第98章 曼德拉草到来

作品:《[HP]我在魔法界富养斯教

    圣诞节假期后的霍格沃茨走廊还残留着松枝的清香,但密室阴影带来的紧绷感已悄然回笼。


    塞拉菲娜在开学第一周的早餐时分,将几枚刻着精细防护魔纹的银质徽章放在了德拉科、潘西、高尔、克拉布,以及哈利、罗恩和暂时缺席的赫敏的空位前。


    “费尔奇同款,”她语气平淡,指尖点了点徽章表面流转的微光,“聊胜于无的小玩意儿,挡不了恶咒,也算个心理安慰?”


    德拉科拿起徽章,浅色的眼睛扫过那繁复的纹路,嘴角勾起一丝心照不宣的弧度:“谢了,塞拉菲娜。”


    他顺手别在自己墨绿院袍的领口内侧。潘西则矜持地收进精致的手袋。


    高尔和克拉布有些茫然地抓起徽章,在德拉科的眼神示意下笨拙地别在了袍子上。


    长桌另一端,哈利立刻抓起了属于他的那枚徽章。


    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心头一暖,塞拉菲娜,他最好的朋友之一,这份看似随意的举动,在经历了蛇佬腔暴露的恐惧、复方汤剂的惨败后,像一道微弱却坚定的光。


    他毫不犹豫地将徽章别在了自己毛衣的领口下方,紧贴着皮肤,仿佛那小小的金属片能带来安心的力量。


    他看着塞拉菲娜紫金色的身影,咧开嘴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谢了,塞拉菲娜!”


    罗恩看着哈利的动作,又看看自己手里的徽章,嘟囔了一句“酷”,也把它别在了自己旧袍子的翻领内侧。


    校医院的消毒水味几乎盖过了残留的圣诞糕点的甜香。塞拉菲娜靠在庞弗雷夫人办公室的门框上,目光穿过隔帘的缝隙,落在最里面那张病床上。


    赫敏此刻的形象足以让任何严谨的巫师痛心疾首。


    她顶着一对毛茸茸的尖耳朵,覆盖着细密的姜黄色绒毛,原本浓密的棕色卷发间倔强地支棱着几撮同色系的猫毛。


    一条同样毛茸茸的尾巴从病号服下摆不安分地探出来,时不时焦躁地甩动一下。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双手——十指关节处覆盖着浅黄色的软毛,指甲变得异常尖利,正无意识地在摊开的厚重魔法史课本上留下几道浅浅的抓痕。


    她眉头紧锁,试图用那变得不太灵便的“爪子”翻动书页,喉咙里还发出几声压抑不住的、细弱的“喵呜”声。


    “还在尝试用爪子写论文呢,”庞弗雷夫人端着药盘走过,无奈地摇头,“变形稳定了,但彻底恢复人形特征还需要几天。那锅复方汤剂简直是一场灾难的完美配方。”


    塞拉菲娜回到地窖时,斯内普正坐在那张宽大的紫色双人沙发里。


    壁炉的火光在他专注的侧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他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摊开的魔药期刊上,另一只手则握着塞拉菲娜微凉的手,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细腻的手背和纤细的指节。


    塞拉菲娜则慵懒地靠在他身侧,另一只手翻着一本厚重的古代魔文图鉴。


    "去看过我们亲爱的格兰杰小姐了?"他头也没抬,声音平板无波,指腹依旧在她微凉的手背上缓慢地画着圈。


    "嗯,"塞拉菲娜把图鉴丢到一边,更舒服地往沙发深处窝了窝,仿佛要陷进那片温暖的紫色里,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


    "顶着猫耳朵猫尾巴,爪子挠书,喉咙里还喵喵叫,一边抓狂一边还在顽强地写魔法史论文。关于中世纪猫类魔法生物迫害史的那章,我猜?"她紫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促狭的光,但随即,那光芒被一丝好奇取代。


    她歪了歪头,银发滑落肩头, “不过…如果只是猫耳朵和尾巴,其实还挺可爱的?毛茸茸的,手感大概不错。”


    斯内普翻动书页的手指停顿了一下。


    他缓缓抬起眼皮,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没有任何波澜,唯有薄唇吐出的字句带着冰渣般的精确评价:"完美的讽刺。用这副姿态研读迫害史,格兰杰小姐用自身经历为''实践出真知''做了最鲜活的注脚。希望这能让她在O.W.Ls考试回答相关论述题时,拥有......无可比拟的深刻见解。"


    他手腕微动,翻过一页泛黄的纸张。然而,他的目光却并未立刻移开,深潭般的黑眸掠过她光洁的额头,在她柔软蓬松的银发上停留了一瞬。


    塞拉菲娜捕捉到了那短暂的目光停留。


    一个更大胆的念头冒出来。


    她突然抬起那只没被他握着的手,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头顶,紫金色的眼眸里漾开一点笑意:“西弗,你说…要是我长一对猫耳朵,会是什么样?银白色的?还是…紫色的?”


    她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但更多的是好奇他的反应。


    她甚至模仿着猫科动物,用指尖在头顶虚虚地抓挠了一下,仿佛那里真的冒出了两个敏感的耳尖。


    斯内普的身体微微僵住。握着她的手瞬间收紧,那缓慢画圈的指腹也停了下来,紧紧贴着她的皮肤。


    深不见底的黑眸骤然锁定她,里面翻涌起一丝荒谬的愕然,一点被这离奇想象击中的措手不及,还有……某种被强行拽入她天马行空思维深处的窘迫。


    他立刻想象出了那个画面:眼前这个心思深沉的卡斯蒂尔家主,顶着一对……毛茸茸的、会随着她情绪抖动的猫耳?


    还有一条……或许会无意识缠绕上他手臂的尾巴?


    这想法本身就像一颗怪味豆在脑子里炸开!


    “荒谬!” 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个词,声音比平时更低沉沙哑,带着僵硬。


    他猛地别开脸,视线重新聚焦在膝盖上的专著,仿佛那羊皮纸上的每一个符文都突然变得无比吸引人。


    耳根后知后觉地泛起一层薄红,在壁炉火光的映照下异常明显。


    他试图重新开始摩挲她的手背,但动作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僵硬。


    塞拉菲娜看着他这副反应,紫金色的眼眸瞬间亮得惊人,像发现了新大陆。


    她忍不住低低地愉悦地“唔”了一声,像只偷到腥的猫。


    她变本加厉地将被他握着的那只手的手指,极其灵活地翻转过来,用自己微凉的指尖,反过来轻轻挠了挠他紧绷的手心。


    “只是想象一下嘛,”她的声音带着点撒娇般的轻快,身体更向他那边歪过去,肩膀几乎完全靠在他手臂上,仰着脸看他极力维持冷漠的侧脸轮廓,“你反应这么大……难道觉得会很丑?”


    斯内普只觉得被她指尖挠过的地方像被微弱的电流击中,那股窘迫感更甚。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那阵诡异的悸动和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毛茸茸影像,用凶狠的带着警告的眼神瞪了她一眼,另一只手却带着点泄愤似的力道,伸过来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不轻不重地……揪了一下!


    仿佛想揪掉那根本不存在的猫耳朵。


    “安静。”他命令道,声音低沉,“我对皮毛过敏。”


    他重新低下头,近乎粗暴地翻过一页书,握着她的手却固执地、带着惩罚意味地收得更紧,仿佛要阻止她再冒出任何惊世骇俗的念头。


    只是那微微泛红的耳根,在跳动的炉火下,出卖了他内心远不如表面平静的波澜。


    ······


    几天后的午后,地窖壁炉的火光跳跃着,驱散着石壁渗出的寒意。


    塞拉菲娜慵懒地蜷在沙发里,斯内普依旧坐在她身侧,一只手握着她的手,指腹习惯性地在她手背上画着圈。


    她的另一只手则把玩着一面边缘镶嵌紫宝石的双面镜。


    镜面微光一闪,一个恭敬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在地窖安静的空间里回荡:


    “家主,曼德拉草成熟植株已采收完毕,品质上乘,魔力充盈。随行的还有三名经验丰富的草药师,确保运输过程中的活性维持。预计明天日落前,即可安全送达霍格沃茨。”


    “知道了。”塞拉菲娜指尖在镜面轻轻一划,切断了联系,随手将双面镜丢在旁边的圆几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仿佛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直握着她的手、指腹在她手背轻轻画圈的斯内普,动作却微微僵了一下。


    那只摩挲着她皮肤的大手,有那么一瞬间完全停止了动作,指节微微收紧,仿佛在确认。


    紧绷了近两个月的肩线,在这一刻缓缓地松弛下来。胸腔里淤积的那口浊气,无声地呼出,消散在温暖的空气里。


    他深不见底的黑眸转向身侧那个陷在紫色天鹅绒里的身影。壁炉的火光在她银色的发梢跳跃,映得那双紫金色的眼眸半阖着,带着点猫一样的慵懒。


    “还是你最靠谱。”他的声音低沉。


    塞拉菲娜闭着眼,嘴角却清晰地向上弯起一个矜持又得意的弧度。


    她没说话,只是被他握着的那只手,指尖在他掌心带着点小傲娇地挠了一下,下巴微微扬起。


    那动作里,明晃晃地写着:那当然。


    第二天傍晚,夕阳的金辉为霍格沃茨城堡的塔楼镀上一层暖色。


    邓布利多的校长办公室内,福克斯梳理着羽毛,发出悦耳的轻鸣。


    办公室中央那张巨大的半月形办公桌上,六个用特殊符文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条木箱,稳稳地出现在了光洁的桌面上。


    正在批阅文件的邓布利多笔尖一顿,缓缓抬起头。半月形镜片后的蓝眼睛锐利地扫过那六个突然出现的木箱。


    他那双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睛里,此刻清晰地映着壁炉跳动的火光,以及一丝如释重负。


    曼德拉草,终于到了。


    他放下羽毛笔,指尖轻轻拂过最上面那个木箱冰凉的符文布,感受着里面足以驱散石化阴霾的生命力量。


    ······


    地窖厚重的橡木门在身后无声合拢,将走廊的微凉隔绝在外。壁炉的火光跳跃着,给深紫色的双人沙发镀上一层暖融融的橘边。


    塞拉菲娜像只归巢的紫金色鸟儿,径直把自己陷进沙发最柔软的一角,顺手从宽大的炼金衣袍袖袋里抽出一卷还带着油墨清香的报纸,递向身侧。


    斯内普正脱下外袍挂好,动作流畅自然。


    他接过来,深色的眼眸扫过最上方加粗的标题——《预言家日报》明日头版:《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术课堂实录:令人忧心的闹剧还是潜在的危险?》(本报特约匿名霍格沃茨学生供稿)。


    他一边展开报纸,一边在塞拉菲娜身边坐下。


    他习惯性地伸出手,握住了她微凉的手,指腹无意识地开始在她光滑的手背上画着圈。


    塞拉菲娜没有看他,只是舒服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近些,肩膀几乎挨着他的手臂,目光落在跳跃的火焰上,嘴角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


    “明天就会印出来,铺满对角巷和魔法部的每一个角落。”她的声音在壁炉的噼啪声中显得很随意,“配合弗雷德和乔治新推出的‘疯彩洗发水’……效果应该会很精彩。”


    她顿了顿,紫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双管齐下,把洛哈特那点可怜的‘魅力’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顺便给双胞胎的生意添把火。”


    斯内普的目光快速扫过报道正文。文章措辞“客观”,却字字诛心。


    它详细描述了洛哈特课堂上那些花哨而无用的“决斗示范”,特别提到了他如何被缴械咒狼狈击飞,引用了“学生”对课程内容空洞、只注重个人形象推销的抱怨,甚至巧妙地提到了他推荐的自传中某些明显夸大其词的冒险故事与已知历史事件的不符之处。


    通篇没有一句直接谩骂,却精准地刺向洛哈特。


    他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掠过一丝愉悦的嘲讽。


    他放下报纸,没做任何评价,只是握着塞拉菲娜的那只手,指腹在她手背上画圈的力道,微微重了一点点,像是在赞许。


    接下来的几天,霍格沃茨的气氛在密室阴影的笼罩下,又增添了一股奇异的暗流。


    预言家日报那篇报道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了巨大的涟漪。


    报纸被学生们争相传阅,议论声充斥在礼堂和走廊。


    洛哈特教授那牙膏广告似的灿烂笑容彻底消失了。


    他变得行色匆匆,脸色苍白,眼神躲闪,往日精心打理的波浪金发似乎也失去了光泽,显得有些黯淡油腻。


    在课堂上,他试图维持风度,但那些夸夸其谈显得格外空洞无力,甚至带着一丝强撑的尴尬。


    他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在走廊里昂首阔步、四处散发签名照,而是尽量贴着墙根快速移动,仿佛想把自己缩进那件过于耀眼的紫罗兰长袍里。


    来自四面八方的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像无数细小的芒刺扎在他背上。


    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弗雷德和乔治日益高涨的事业。


    “疯彩洗发水”在匿名报道引发的、对洛哈特教学能力普遍质疑的浪潮中,顺风起航。


    这个带着点恶作剧意味的名字本身就充满了讽刺和话题性。


    双胞胎的生意火爆异常,小规模的订单如同雪片般飞来,几乎塞满了他们那个隐秘的研发室。


    除了这个主打产品,还有几样小玩意儿也进入了紧锣密鼓的试验阶段。


    比如能让人打嗝喷出彩色泡泡糖的惊喜薄荷糖,以及戴上后会自动将佩戴者头发短暂染成荧光粉的低调发夹。


    这些产品都巧妙地踩在无害恶作剧和令人印象深刻的边界线上,迎合了学生们在压抑氛围中寻求发泄和乐趣的心理。


    地窖里,生活依旧沿着它独特的轨道运行。壁炉的火光映照着两张并排的宽大书桌,上面堆满了各自的卷宗、典籍和羊皮纸。


    塞拉菲娜赤着脚,蜷在她那把专属的深紫色高背椅里,银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紫金色的眼眸扫视着一份卡斯蒂尔家族海外矿脉的季度报告。她偶尔会拿起羽毛笔,在上面流畅地批注几个字符。


    斯内普坐在她旁边,同样埋首于一堆需要批改的、字迹潦草的魔药课论文。他眉头习惯性地微蹙,周身散发着低气压,但握着羽毛笔的手却沉稳有力。


    批改的间隙,塞拉菲娜会极其自然地侧过身,将下巴搁在斯内普的椅背上,带着点刚处理完公务的慵懒倦意,低声询问某个魔药配比中古代如尼文符号的精确含义。


    斯内普会停下笔,深潭般的黑眸转向她,用低沉而清晰的嗓音给出最专业的解释,指尖偶尔会无意识地伸过去,将她滑落到脸颊的一缕银发轻轻撩到耳后。


    他的动作自然,而塞拉菲娜也只是微微眯起眼,像只被顺了毛的猫,任由那微凉的指尖擦过自己的皮肤,没有半分扭捏或惊讶。


    有时,斯内普熬煮的魔药需要精确的控火和漫长的等待,他会在那张宽大的紫色双人沙发上找个位置坐下,身体微微后靠,闭目养神。


    塞拉菲娜若正好也在沙发上看书或处理卷宗,便会自然地挪近一些,肩膀轻轻抵着他的手臂,寻找一个舒服的倚靠点。


    她继续翻着书页,或者用指尖在羊皮纸上划过沙沙的声响。


    斯内普闭着眼,呼吸平稳,并未排斥那份靠近的温度和重量。


    有时,他的手会无意识地垂落,指尖恰好碰到她散落在沙发靠背上的银色发梢。


    他的手指会无意识地缠绕起一缕银丝,在指腹间缓慢地、一圈圈地绕动,动作放松。


    塞拉菲娜感受到发丝被轻轻牵扯的细微力道,也只是微微偏头看一眼,紫金色的眼眸里一片平静,随即又沉浸回自己的事情里。


    塞拉菲娜是明白的。


    或者说,她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了这种走向。


    灵魂的镜像,深渊两端的微光,他们之间的引力强大到无需言语去定义。


    她默许着这一切的发生,默许着距离在无声无息中消融,默许着这种超越了师生、盟友、甚至寻常朋友界限的亲密悄然滋长。


    她享受着这份平静的宁静,这份无需解释的靠近,这份将后背完全交付给另一个灵魂的安全感。


    至于捅破窗户纸?


    现在这样,就很好。


    时间会带来它该带来的。


    斯内普则更像是沉浸在这种改变带来的舒适区里,尚未有闲暇或意愿去审视其本质。


    挣扎与抗拒早已被异空间的阳光和她的存在晒干磨平。


    他只是顺从着本能,顺从着那份将他从孤寂中拉拽出来的暖意。


    信任她,靠近她,保护她,也被她保护着。


    这一切都很自然,之后融入了生活最底层的节奏。


    至于这份亲密最终会导向何方?


    那个念头似乎还沉睡在他冰封心湖的最深处,未曾被惊扰。


    壁炉的火光温柔地跳跃,羊皮纸的沙沙声和坩埚偶尔的咕嘟声是地窖里唯一的背景音。


    两人各自占据着空间的一隅,却又共享着这片领域的宁静与温度。


    亲密无间,却又心照不宣地维持着某种微妙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