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黑魔标记②

作品:《HP杀死我的最爱

    你的人生早就不会因为再多一个标记而再完蛋一次了。


    你缓缓卷起左臂的袖子,将小臂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暴露在那根魔杖之下。


    伏地魔的魔杖尖精准地抵在了你的小臂内侧,皮肤传来一阵刺骨的冰凉。


    剧烈的、灼烧般的疼痛瞬间从魔杖尖接触的点爆发开来!仿佛有烧红的烙铁直接摁进了你的血肉,甚至骨头都在发出哀鸣!你死死咬住牙关,才没有痛呼出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皮肤上,一个狰狞的图案正在被魔力强行烙印上去——一个由黑色线条构成的骷髅,口中吐出一条蜿蜒的毒蛇。


    那不仅仅是皮肤的灼烧,更像是一道邪恶的诅咒顺着你的血管蔓延,试图在你灵魂深处打下烙印。


    几秒钟后,魔杖移开了。


    剧痛缓缓消退,留下的是持续的、火辣辣的灼热感和一个清晰无比的、泛着不祥微光的黑魔标记,永久地留在了你的手臂上。


    “从现在起,”伏地魔冰冷的声音宣布“你不再是无名的流浪者,你是我的仆人,我的意志的延伸,你的生命、你的魔法、你的一切,皆归于我。”


    小巴蒂·克劳奇立刻上前,激动地扶住你,他看向你手臂上那个新鲜烙印的眼神,是那般的喜悦和满足,意味着你终于被彻底打上了与他相同的烙印,真正融入了他的世界,成为了他再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在黑魔王的阵营中,这标记是核心仆役的象征。除了德拉科·马尔福手上那个近乎“断头饭”的催促,以及小矮星·彼得那次迫于形势的无奈“恩赐”,其余每一个,都代表着伏地魔真正的认可与接纳。


    此刻,伏地魔的目光转向小巴蒂,那猩红的瞳孔里竟罕见地流露出一丝近乎“父亲”般的认可与关切。


    “你做得很好,巴蒂。”他的声音依旧冰冷,却放缓了节奏“你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沉溺于无意义的破坏与杀戮的狂欢,而是第一时间确认了邓布利多的死讯,并将这份最重要的胜利……带回与我分享。”


    这番话绝非虚言。


    在你失踪的那段日子里,小巴蒂的效率肉眼可见地低下,心神不宁。


    伏地魔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并且依然看重他——如果说斯内普是他藏在暗处、不可或缺的左手,那么小巴蒂·克劳奇无疑是他最为锋利、也最常使用的右手。


    他给予小巴蒂的宽容与偏爱,是其他食死徒难以想象的。


    而且打狗还得看主人,凤凰社的人敢闯进他们的地盘,劫走他们的人,这于挑衅无异。


    对于小巴蒂那段日子要把英国巫师界掘地三尺的行动,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直纵容着。


    唉,这方面还是斯内普更稳定一点,当初那个叫莉莉的麻种女巫死了,斯内普也没有要死要活的,依然坚定的潜伏在邓布利多的身边,在他回归后,忠诚的为他办事。


    伏地魔决定,还是把最重要的霍格沃兹交给斯内普,让小巴蒂去收拾魔法部。


    “我的统治只差最后几步,”伏地魔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一种大局将定的沉稳“魔法部正在进行他们愚蠢而徒劳的最后抵抗。这最后的拼图……我希望由你们来完成。”


    “愿意为您奉上一切,我的主人!”小巴蒂立刻躬身回应,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这是我们至高的荣耀!”


    而你,却在此刻显露出一丝迟疑,没有立刻附和。


    在小巴蒂暗中扯了一下你的胳膊后,你才仿佛下定决心,低声开口,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愧与恳求:“主人……我的魔杖,之前被邓布利多缴获并损毁了,已经无法再使用……对不起,是我太轻率了。我能否……恳请您赐还我最初的那根魔杖?”


    原来是因为这个,小巴蒂暗自松了口气。


    伏地魔也想了起来,那根来自东方的魔杖,他曾短暂地“征用”过,却异常难以驾驭,几乎无法发挥力量,于他而言形同鸡肋。此刻归还,毫无损失。


    “既然如此,”伏地魔淡淡地说,“巴蒂,有空带她去小汉格顿,拿回她的魔杖。”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对那根魔杖的嫌弃“它相当……挑剔,并不接受我,我几乎无法使用。”


    在察言观色和人情世故上,你早已今非昔比。


    你立刻垂下头,恭敬而流畅地接口道:“像主人您这样伟大的天才,自然只有世上最强大、最非凡的魔杖才配与之匹配。我的魔杖制作于我的故乡,匠人在制作它时,目光短浅,从未敢想象有一天它会有幸遇见您这样至高无上的巫师。它孱弱的力量,根本无法承载您浩瀚魔力的万分之一。”


    即便是黑魔王,在击溃毕生大敌的夜晚,心情也难得愉悦,对于这般恰到好处的奉承,显然十分受用。


    他猩红的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满意,微微颔首,不再言语,仿佛默许了你这番“识趣”的言辞。


    伏地魔需要时间独自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而你与小巴蒂回到了克劳奇的老宅。


    克劳奇老宅的大门在你们身后缓缓关上,沉重的大门隔绝了外界喧嚣,几乎在失去外部光线的一瞬间,小巴蒂·克劳奇便猛地转过身,将你紧紧拥入怀中。然而,与先前在里德尔府的激动和在天文塔的粗暴不同,这一次他的拥抱带着一种截然不同的、近乎颤抖的小心翼翼。


    他的手臂环住你,起初力道大得仿佛要碾碎你的肋骨,但随即又像是怕碰碎了什么易碎的珍宝般,猛地放松了些许,只是依旧固执地圈着你,不肯放开半分。


    你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心脏疯狂而紊乱的跳动,一声声撞击着你的耳膜,诉说着他至今未平息的、失而复得的巨大冲击。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将脸深深埋进你的颈窝,冰冷的脸颊贴着你温热的皮肤,贪婪地呼吸着你的气息,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你的真实存在,驱散那段你被夺走的日子里日夜折磨他的梦魇。


    “他们……”他的声音闷在你的发丝间,嘶哑得几乎破碎,带着一种罕见的、不确定的脆弱“……有没有弄伤你?”他的手指开始在你后背极其轻微地移动,不是**的挑逗,而更像是一种笨拙的、全方位的检查和确认,生怕遗漏任何一丝可能存在的伤口或痛苦。


    “那只老蜜蜂……他有没有……用吐真剂之外的手段……逼问你?”


    他的追问里没有了偏执的审问,只剩下全然的、几乎溢出胸膛的担忧和后怕。他甚至不敢用力,仿佛你是一件刚刚修复好的、布满裂痕的珍贵瓷器。


    你轻微的摇头动作似乎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毫,他缓缓抬起头,双手捧住你的脸,动作是前所未有的轻柔,指尖甚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那双熔金般的眼睛在昏暗中死死锁住你,里面翻涌着剧烈的情感风暴——未散的恐惧、蚀骨的思念、以及几乎要将他自己也焚毁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