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食死徒集会⑤

作品:《HP杀死我的最爱

    “小巴蒂似乎认为你很有潜力。”他继续说,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发出规律的轻响,每一声都敲在你的心脏上“一个需要精心雕琢的……璞玉,告诉我,”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致命的诱惑力“你渴望他给予你的……力量吗?渴望摆脱你过去那种……弱小无助的状态吗?就像摆脱你那可悲的父亲一样?”


    他在用最精准的方式撬动你被小巴蒂刻意引导和放大的心结。


    你感到那冰冷的渗透力量加强了,在你意识的边缘游走,寻找着裂缝。你紧紧攥着袖口里的手,指甲掐进掌心,用疼痛保持清醒。


    “我……”你的声音有些干涩,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颤抖“我想变得强大……不再任人宰割……”你重复着小巴蒂灌输的逻辑,眼神努力表现出一种被说中心事的、卑微的渴望。


    伏地魔凝视着你,那双完美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评估你话语中的每一丝细微情绪。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每一秒都极度难熬。


    突然,他毫无征兆地转换了话题,声音依旧平稳:“贝拉特里克斯似乎对你很感兴趣。她向我请求,由她来……‘指导’你。”


    你的心脏猛地一沉,最坏的情况之一发生了。


    但你不敢流露出任何抗拒,只是微微瞪大了眼睛,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和……不易察觉的恐惧“我……我只是渴望能对主人您有用……无论……无论由谁指引……”


    你将最终的决定权抛回给他,暗示你只服从最强的意志。


    伏地魔的嘴角似乎又向上勾了一下,仿佛看穿了你这点小心思,但又并不在意。


    “很有趣。”他说道,声音里听不出喜怒“看来小巴蒂的‘教导’,确实让你学会了……欣赏真正的力量。”


    伏地魔的指尖轻轻划过修复如初的铜镜镜面,那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痴迷的欣赏,却又冰冷得如同在抚摸一件无机质的工具。他低沉丝滑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继续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毒蛇般钻入你的耳朵,瓦解着你仅存的认知。


    “你很疑惑,为什么你的护身镜,能成为我恢复部分力量的桥梁?”他并不需要你的回答,仿佛只是在享受揭示谜底的快感。


    所以你说出来那个最常见的答案“只有在您手中,这面镜子才能发挥出它最大的价值,这会成为我...家族的荣耀。”


    开玩笑,你可没奢望还能要回来。


    “东方的巫师……他们屈服于麻瓜的权柄,看似软弱,但不得不承认,在灵魂领域的某些探索……确实有其独到之处。”


    你并不知道“魂器”为何物,但伏地魔对此却了然于胸。他看向铜镜的眼神,与他看待金杯、冠冕等物品的眼神有着可怕的相似——那是一种对拥有悠久历史、承载强大魔法力量的物品的占有欲。


    “定踪显形,只是它最微不足道的能力之一。”他轻蔑地哼了一声“它真正的价值,在于对灵魂本质的干涉和……容纳。一件古老的、拥有自我保护意识的魔法造物,真是……精妙。”


    如果你知道魂器这回事的话,一定能反应过来,伏地魔的意图是想将这面镜子据为己有,成为自己的魂器。


    他停顿了一下,那双深邃的眼睛再次锁定你,仿佛在观察你每一丝细微的反应。


    “只可惜,你用它来追踪我。”他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嘲讽的意味“一个鲁莽而愚蠢的决定,却引发了一系列……有趣的连锁反应。”


    伏地魔的手中喷出一道浓厚的黑雾,清晰地复现了当时的场景,你看见了那片完全空白的记忆。


    图书馆的那个下午,你通过铜镜追踪到他,里德尔瞬间察觉并试图通过魔法联系反向杀死你。


    这触发了铜镜最核心、最强大的古老保护机制——它本能地要吞噬、炼化这道邪恶的入侵灵魂,将其转化为守护镜灵。


    “但我遗留的力量怎会被驯服。”伏地魔的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点自得的残酷“我用另外两个女孩的性命……轻而易举地就扼杀了你的反抗。你果然如预料般……软弱,主动掐碎了镜子,断开了通道。”


    你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原来那时……赫敏和佩内洛的石化,甚至你自己的濒死,都在他算计之内!你为了保护她们而做出的牺牲,在他眼中只是可悲的、可利用的弱点!


    难怪...难怪,为什么在她们恢复以后,主动和你做朋友,像家人一般关爱你。这让一直朋友很少的你,度过了霍格沃兹中最幸福的一年。


    “不过,”他话锋一转,指尖再次点向铜镜“破碎的容器,依然汲取了我的一部分力量……那道‘禁言咒’,便是我留下的小小……馈赠。”


    他深知那只老蜜蜂为了保护学生万无一失,必然会选择使用强大的遗忘咒,这正合他意——一个被抹去关键记忆、无害的容器,可以留待日后慢慢“研究”。


    “我原想等到彻底恢复力量,再来……‘取回’我的东西,好好研究这面镜子还有你。”他的目光变得幽深“没想到,被那个疤头小子……暂时打断了。”


    “但是,”他的声音重新变得高昂,带着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冷酷“因为这面镜子与我的独特联系,并未被完全摧毁。我等待着……终于等来了我最忠诚的仆人,小巴蒂·克劳奇。”


    他现在拥有的,不仅仅是密室时期的记忆,更是通过这面镜子,窥视到了它漫长岁月中所见证过的片段——那些属于东方古老魔法体系的模糊景象、那些它历代持有者残留的印记……这面镜子的价值,远远超乎他最初的想象。


    他用强大的黑魔法强行修复了它,却无法真正征服它、让它如臂指使,这面古老的镜子似乎在抗拒他纯粹的黑暗。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你身上,那目光不再仅仅是审视,更像是在评估一把唯一能打开宝库的、活着的钥匙。


    “现在,你明白了吗?”他轻声问,语气中充满了不容错辨的期待“你,才是让这件古老器物……重焕新生的关键。你的血脉,你与它残存的联系,或许只有你,才能让它真正……为我所用。”


    他手指一挥,铜镜缓缓飘向你,悬浮在你面前,镜面光滑,映照出你苍白而惊恐的脸,以及背后伏地魔那双深邃、充满野心和算计的眼睛。


    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你前进,你来到书桌前,不得以与里德尔面对面。


    他慢条斯理的将你旧伤划开,鲜血如注滴落在镜面。


    他猜的果然不错,你的鲜血正是启动的关键。


    温热的鲜血滴落在铜镜表面,没有如预期般滑落,反而像被磁石吸附般迅速蔓延,在镜面上勾勒出古老而复杂的纹路。


    那些曾模糊不清的蔓草纹饰骤然亮起,泛着与蓝宝石同源的幽蓝光芒,将整个房间映照得如同深海。


    你能清晰感受到血液与铜镜之间建立起的诡异联系,仿佛有无数细小的丝线从镜面延伸而出,钻入你的血管,顺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


    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镜中纹路的明暗闪烁,一种冰冷的魔力顺着这层联系反噬而来,让你忍不住浑身颤抖。


    伏地魔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狂热,他缓缓站起身,走到你身边,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你的肩膀上,那触感冰凉得如同蛇鳞。


    伏地魔指尖悬在你渗血的旧伤上方,另一只手使用魔杖轻挑一缕黑紫色魔力缠绕上你的伤口,那股冰冷的力量顺着血管游走,却没带来疼痛,反而让你手腕的旧疤泛起熟悉的麻痹感——和当初捏碎铜镜时的诅咒触感如出一辙。


    “东方的器物总讲究‘认主’,并执着于血缘的枷锁,和古老的契约,精妙但也......迂腐。”他声音轻得像叹息,指尖划过铜镜边缘模糊的蔓草纹“力量应当服务于最强者,而不是被血脉所束缚。”


    他搭在你肩上的手微微用力,冰冷的指尖几乎要嵌入你的皮肉。


    “要让它真正易主,仅仅靠鲜血唤醒是不够的。”伏地魔的声音如同冰冷的毒液,渗入你的耳膜。


    “它认识你的血,记得你祖先的魔力……所以,需要更深刻的东西来覆盖这古老的印记。”


    他的魔杖无声无息地指向铜镜。他没有念出咒语,但一股浓郁如墨的、令人窒息的黑暗魔力从他杖尖涌出,并非攻击,而是如同粘稠的原油,缓缓注入那被你的鲜血点亮蔓草纹饰之中。


    幽蓝色的光芒开始剧烈地闪烁,与黑色的魔力抗争、交织。镜面不再光滑,而是像沸腾的水面一样翻滚起来,发出一种低沉的、痛苦的嗡鸣。那些蔓草纹饰仿佛活了过来,在黑暗魔力的侵蚀下扭曲、变形,逐渐染上一种不祥的、深绿近乎于黑的颜色。


    无数破碎的画面在镜面上滚动,这是镜子的记忆。


    有穿着长袍虔诚请愿的卦师,借镜退敌的修士……


    还有姥姥将铜镜交给母亲时的叮嘱、母亲临死前握着铜镜的手、还有那次铜镜碎裂时那道反噬的绿光……


    “你看,它记得所有事,”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但记忆是沉重的负担。你母亲没能让它发挥价值,你也差点毁了它。只有我,能让它成为真正的‘利器’。”


    他松开手,你踉跄着后退半步,铜镜却像有了吸力,依旧悬浮在你面前。镜面所翻滚的画面倒影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翻滚的黑雾,黑雾中隐约浮现出蛇怪的鳞片、黑魔标记的轮廓,还有伏地魔那张年轻却冰冷的脸。


    “现在,帮它‘选’一次。”伏地魔抬手,魔杖指向铜镜“用你的血,给它最后一点‘唤醒’的力量。之后,它会留在我身边,继续吸收更强大的魔力——而你,”他看向你,猩红瞳孔里没有温度“这段时间就待在这里。”


    你犹豫着抬起手,手腕的旧伤还在渗血,伏地魔的魔力像无形的线,牵引着你的指尖靠近镜面。


    你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觉得铜镜里的黑雾越来越浓,仿佛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抓住你。


    “别害怕,”伏地魔的声音带着虚假的温和,“这不是‘夺走’,是‘成全’。一件器物只有在强者手中,才算真正有了意义。”


    你根本没得选,他这跟明抢有什么两样。


    当你的鲜血再次滴落在镜面上时,蓝光骤然暴涨,整个房间都被笼罩在诡异的光晕里。


    你感受铜镜深处传来细微的碎裂声,却不是之前的破碎,而是某种束缚被打破的脆响。


    伏地魔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用魔杖轻点镜面,一缕黑绿色魔力彻底融入铜镜,那颗蓝宝石瞬间黯淡下去,像失去了所有灵气,只剩下冰冷的光泽。


    “好了。”他收回魔杖,铜镜缓缓落在他掌心,镜面恢复了最初的朦胧,却再也没有之前水波般的温润,反而透着一股和他身上相似的阴冷。


    “它现在需要适应新的‘养分’,你可以出去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