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擦药疗伤
作品:《不怕念起,唯恐觉迟》 回程路上,向西洲发现苍星时不时看自己,似有话想说。
“苍星,怎么了?”
向西洲问道
苍星眼神闪躲了一下,稍稍凑近些,道:“公子,你之前说的师姐是?”
向西洲囧然,自己和陆兄说话声音虽然不大,但对金丹期修士来说简单就是在他耳边说,忘记苍星也能听到了。
看着苍星有点好奇又有点紧张的神情,向西洲笑了一下:“放心,不是碧星,至于是谁,我得保秘。”
“哦,哦。”
苍星哂然一笑,不再多问。
向西洲抿嘴微笑,他看得出苍星和碧星的深厚兄妹之情,自己认识的女修有限,苍星自然担心自己所提之人是碧星,怕碧星惹出什么祸事。
快到天垣峰时,苍星欲言又止看着向西洲。
“?”
“公子,你不会说的你自己吧……”
向西洲心里一哽,没想到这货老是一脸冷然的样子,却是如此八卦的苍星。
“不是。”
强装镇定的脸上有些许僵硬,让苍星并未完全撤去怀疑,不过自家公子好像要发火了,立马乖乖加快法器回程。
回到主殿,向西洲直接回了自己的寝室,他暂时不想和师尊苍星说话,第一次暗恋就上强度,他也很为难的好吗。
今晚是固定的双极珏修炼时间,向西洲脱外袍时不小心扯到身上的伤处,不由得轻嘶一声。
“受伤了?我看看。”
时少观扶住青年手臂准备查看。
向西洲慌忙缩回手:“只是有些青肿,没事,过两三天就消痛了。”
修者的身体确实比普通人要好很多,没修炼前这些伤至少要痛一到两周,而现在,最多也就痛个三天左右。
时少观眉头微皱,道:“明日你们还要训练,又会伤上加伤。”
其实时少观也知道对修者而言,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伤,上一世向西洲身上伤及性命的伤势他也不是没看过,但看着眼前鲜明可爱的青年,他还是有些在意。
“大家都这样,现在受的痛换将来少流血,划算的。”
这是今日陆明轩说的话,向西洲觉得说得很好,他借来用用。
时少观沉默一瞬,道:“只是抹点膏药止痛,伤还是你的。”
“……”
向西洲眨巴眼,怎么说得好像他喜欢受伤一样。
“那,那就抹点吧。”
青年别扭的神态让时少观眼中沾染上笑意,但明智地没有出声。
不过等时少观拿出药膏准备脱他的中衣时,向西洲突然从榻上跳起来,脸上惶恐中带着一丝涩然。
“师尊,我自己擦就好了。”
向西洲莫明想起在网上看到的暗恋直男的贴子,《没有边界感的直男真叫人又爱又恨》。
时少观停住手,道:“你背上的伤不方便。”
见青年依然梗着脖子不愿意的样子,时少观将药膏放到他手边:“那我叫碧星来给你抹。”
说完,时少观起身欲出门,刚踏出去一步,就被扯住了袖子。
向西洲跪坐在床沿,涨红了脸,道:“还是师尊你帮我擦吧……”
经常做料理的人都知道。
肌肤贴上黑色大理石料理台时,食材微微颤动,仿佛刚离水的鲜鱼触及冰盘。凉意渗入表层,但内部温度却持续攀升,如同文火慢炖般由内而外散发出热意。
主厨用玉匙取了些许翡翠色酱汁,指腹温热酱料后精准点在那块需要腌入味的部位。初触时是清凉的薄荷感,随即化作温热的肉桂气息,顺着肌理纹路向深处渗透。
食材突然绷紧,如同新鲜鲍鱼遇热卷边,细密的震颤顺着纤维纹理传递。雪松木熏香与山葵般的清冽气息在空气中交融,形成独特的调味前调。
那双手顺着中央沟线缓缓下滑,指节若有似无地擦过串珠状骨节,每经过一处都激起细微的油花迸溅般的反应。当冰凉瓢羹沿划过两侧凹陷的酿酒槽时,整块食材突然弹动,白橡木桶般的容器骤然收紧,内衬纱布摩擦着核心发酵区,激得最末端的须根都蜷缩起来。
翡翠酱汁现在被均匀地涂抹在需要熟成的部位,主厨的指尖特意在几处需要重点调味的区域画圈按摩。果然,陶瓮般的容器猛地摇晃,那对承接晨露的浅盏骤然收缩,又在工具离开时若有所失地舒展。
黑曜石料理台传来细微震动,是内里酵母菌过度活跃的证明。
主厨唇角微扬,又取了更多青柠色的酱料,顺着中心凹槽缓缓下移,停在即将触及包装封口的位置。
“需要加重调味?”
主厨气息如干冰雾气掠过食材顶端,那处立即泛起细密水珠,如同冰镇梅子沁出的冷露。
食材内部发出沉闷的震动:"……不必了。"
工具停在临界点!
残留的触感像刚离火的铜锅余温,一路灼烧到根基,让末梢神经都收紧,几乎要让整块食材自行翻面隐藏正在发生的熟成反应。
但工具再次移动,这次是拇指用力按压在一处暗沉的发酵斑点上,力道大到让食材发出轻颤。酸涩与奇异的甘甜交织,迫使陶瓮向上拱起完美的弧度。
完了!
食材绝望地停止呼吸,只盼料理台即刻裂开完成收纳。
指尖感知到的细微湿润度让主厨眼神转深,那拱起的弧线如天鹅颈般绷紧,像等待最后淋酱的甜点。
他慢条斯理地将酱料抹匀在斑点区域,掌心不经意地掠过下方饱满的发酵篮,满意地感受着容器濒临裂变的震颤。
黑色台面清晰映出食材情况,主厨俯身,唇几乎贴上那沁出蜜色的边缘,气息如丝:“需要充分揉开郁结,忍耐。”指尖突然发力,在那片敏感区划出浓重的酱料轨迹。
"滋——"
黑石板的冷意已镇不住内部蒸腾的热气,当主厨的指尖划过中心槽线,停在包装边缘按压斑点时,陶瓮猛然隆起,内里纱布渐渐渗出深色露珠。
“莫泄元阳。”
时少观的声音裹着灵力震入灵台。
向西洲只觉丹田骤紧,濒临喷薄的**被无形锁链死死捆缚,憋得眼前发黑。
积雪脂膏的凉意突然化作千根冰针,顺着时少观的指尖扎进尾闾穴。
掌下身躯正剧烈震颤,青年绷紧的腰窝凝着汗珠,随急促呼吸在烛光里明灭,像跌进蛛网的露水。时少观并指点住他痉挛的脊沟,灵力顺着督脉灌入,将沸腾的精元硬生生压回气海。
双极珏感应到精元躁动,青白二气如蛟龙绞住向西洲**的背脊,竟在他肌肤表面烙出转动的阴阳鱼图腾。
“呃啊——师尊!”
向西洲的呜咽带出血腥气,齿间死死咬住锦被,锁住的元阳在丹田左冲右突,撞得经脉针扎般刺痛。
时少观突然俯身,胸膛几乎贴上他汗湿的背,右手带着灵光重重按在他痉挛的小腹,轻声喝道:“引气,冲关!”
那只手像烧红的烙铁按在向西洲丹田。
被锁住的**与灵力疯狂搅拌,在师尊掌心下拧成灼热的漩涡。
双极珏的青白光流野蛮地凿开经脉,剧痛中混杂着灭顶的酥麻,逼得他仰头嘶喘。
“炼气八层圆满,就在此刻。”
时少观的气息喷在耳后,按着小腹的手灵力爆发。
向西洲眼前炸开白芒,被禁锢的元阳轰然冲进气海,阴阳鱼图腾爆出刺目光晕,脊骨节节亮起金纹,淤青处的药膏竟被蒸腾成淡碧雾气,丝丝缕缕钻进他唇间。
当光芒消散时,向西洲瘫软在玉床上剧烈喘息,周身萦绕着八层圆满的灵压,所有精元都被炼化成银丝般的灵气,缓缓渗入微微搏动的气海。
仙尊抽回手,道:“明日加练两个时辰剑诀。”
向西洲猛地从床上弹起,抓过外袍胡乱裹住**的上身。布料摩擦过背上未消的阴阳鱼烙痕,激得他浑身一颤。他踉跄跳下床榻,连腰带都来不及系,松垮的衣襟下露出小腹清晰的指痕红印,那处皮肤还残留着师尊掌心灼烫的按压感。
“西洲……”
时少观刚开口,便被青年嘶哑的嗓音截断。
“弟子告退!”
向西洲甚至不敢回头,发带早在挣扎中松散,凌乱青丝遮住他通红的耳根。他几乎是撞开殿门冲出去,赤脚踏过冰凉的地砖时,才惊觉亵裤后腰处黏腻冰凉,那是汗液混着积雪脂膏正顺着腰窝缓缓下淌。
青年踉跄的背影消失在回廊转角。
时少观垂眸看向自己掌心,他捻了捻手指,似乎还残存着指腹记忆里少年腰窝战栗的触感。
殿外传来撞翻玉阶盆栽的脆响,接着是压抑的抽气声,显然小家伙崴了脚。
眼神中晦暗的情潮被压了下去,仙尊广袖轻拂,灵光无声漫出,沿途洒落的药膏气息被抹去,摔碎的花盆重新拼合,守夜仆从的神识被暂时蒙上薄雾,青年一路奔行亦被笼在最安全也最隐秘之中。
最后一点灵光追至青年门外,替他掩去嘭然关闭的门声。
后背重重撞在自己寝室的门上,向西洲才像抽了骨般滑坐在地,外袍散开,露出锁骨的红痕,是他咬唇忍耐时自己掐出来的。
黏腻的药脂凉意蛇一样缠上来,可更烫的是师尊的声音混着喷在耳后的热气,此刻在颅内反复灼烧。
指尖凝起清洁术的灵光,却在触到皮肤时触电般缩回,所有被强行压下的细节,都在独处时变本加厉地翻涌。
“混账!”
向西洲把脸埋近外袍,云锦布料上精绣的星纹刮得皮肤生疼,却恍然发现这件袍子是师尊的,一时不知该扔掉还是收好……
院外梨树枝影突然摇曳,向西洲惊弓之鸟般跳起,手忙脚乱系紧外袍衣带,直到确认只是夜风,他才泄了力气仰头喘息。
月光穿过枝桠,恰照亮屋檐下一道新结的蛛网——细丝上困着只徒劳振翅的飞蛾,像极了他被钉在黑床上任人揉弄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碧星在屋外询问是否要歇下了,向西洲胡乱应了,忙从耳钉里取出新衣整理好自己。
“公子洗好就睡吧,明早我再来收拾。”
碧星送来洗漱的东西,叮嘱道。
“嗯,碧星晚安。”
“公子晚安。”
向西洲把脸埋进冷泉水浸透的帕子里,水珠顺着下颌滴进衣领,却浇不灭耳根的热意。他盯着铜镜里泛红的眼角,仿佛自己在师尊床上弓腰呜咽的模样又浮现出来。
“没出息!”
他对着镜中人咬牙,气急败坏地把帕子扔水盆里,又溅了自己一脸水,更气了!
“还好碧星没注意到我没穿鞋。”
一边嘟嚷着,向西洲栽进床榻裹紧被子,在松香残留的气息里辗转。
师尊揉开淤伤的手法……究竟是为疗伤,还是存心要看他失态?念头转到此处又猛地掐断,仿佛多思忖一分都是亵渎。
笨蛋!傻逼!你又没错,跑什么跑!怎么没有直接当面质问的勇气呢!啊——
自己年轻气胜,身体敏感点怎么了!
向西洲原以为自己会烦得睡不着,不想身体似乎格外疲惫,一会儿便昏沉睡去,梦中尽是青白灵气化成的锁链缠缚四肢。
仙尊的身影在月下淡如薄雾。
时少观停在向西洲院中,目光掠过窗棂,少年蜷在锦被里,唇瓣被自己咬出浅浅齿痕,中衣领口松垮地敞着,锁骨下还留着红印。
时少观掌心浮出一个三寸长的缠心扣,银白冰蚕丝缠绕铁骨盘桓如双蛇交尾,两端各有一颗鲛皇珠,丝线浸透了时少观的本命精血,触手生温。
步入房内,时少观将缠心扣塞进青年虚握的掌心,又取出对方遗留在自己房间的鞋袜放至榻前蹬上,并指一抹,鞋上泥污化作细碎消散。
离去前指尖悬在向西洲脸上,终是未落,只捻下一根黏在他唇角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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