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未知危机

作品:《繁花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繁花微微蹙起眉。


    她刚准备换道,却被霖叫住。


    “戈琳达,真是好久没见了。”霖笑着走近她。


    繁花回以礼貌性的笑,语气平淡地说:“好久不见,霖。”


    霖的笑收敛了一点,他的眼睛微眯,对她冷淡的态度有些不爽。


    他的同伴打量着繁花,越看越觉得她美丽出尘,忙推霖叫他介绍。


    繁花特别烦那些自以为隐晦的打量,但她当下只能忍住不耐,体面地社交。


    她回答简短,态度疏离,这些人的态度却愈加热情,难以摆脱。


    旁边路过的客人也投过来好奇的目光。


    繁花忍不住告辞:“真的抱歉,诸位先生,请容许我先离开,我的朋友还在等我。”


    她颔首,说:“下次见。”


    接着越过他们,想去找嘉丽。


    走了没一会儿,她迎面就看见嘉丽,两人很快走到一块。


    繁花担心地问:“你怎么了,这么久都没出来。”


    嘉丽略尴尬地回:“我好像…吃坏肚子了。不过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别担心。”


    两人往主厅走,繁花和她吐槽刚刚的事,嘉丽也讨厌霖,跟着附和。


    ……


    霖刚刚虽然没拦着戈琳达走,但他分明感受到了她的不耐烦。


    他的朋友和她交谈时,戈琳达的眼里甚至闪过厌恶。


    不识抬举。


    霖家世好,年纪轻,是比较乖的长相,所以总显得他富贵而少不更事,这使其在社交场上无往不利。


    情场上也是如此。


    只是他得到的容易,所以厌烦得也快——许多人被他的浪荡伤害。


    他的朋友和他也是一丘之貉。


    富贵乡里红颜多,折花易弃总零落。


    偏偏戈琳达油盐不进。


    而且她又是备受瞩目的莫尔中将的女儿,不能随意打压侵占。


    戈琳达的告辞让几人的热情被浇了一盆冷水,霖又和他们分享她对他从始至终的冷淡的态度。


    他们一个比一个小心眼,觉得没有面子。


    出于报仇心理和恶趣味,几个臭味相投的人对视两眼,商量几句,坏心思便起来了。


    “你真是坏的没边了。” 其中一个人忍不住吐槽制定计划的霖。


    霖嗤笑,回:“你装什么装,难道你不参加吗?”


    那个人笑嘻嘻地说:“为什么不参加,反正又没损失,还能……”


    几个人商量的声音小了下去。


    ……


    主厅,繁花和嘉丽闲聊着。


    繁花本来就想早些离开,刚刚与霖和他的同伴聊天聊得浑身不舒服。


    于是,等台上的梅伊与福莱尔举办完订婚仪式,繁花就想找个借口离开了。


    嘉丽想和她一起走,可是突然有个她认识的人找到她想聊会天。无奈只能让繁花一个人先走。


    繁花离开礼堂,侍者领着她走在庭院的小路上。


    月亮已经出来了,好在云不多,勉强能看清路况。


    出院她就能坐上家里的车了,司机是专门聘的:开车稳,身手也不错。


    可是半路一个侍者突然找到她的侍者,说厅里人手很紧张,赶紧和他一起回去。


    繁花没为难他,让他们回去了。


    她自己走,但不知怎的,内心生出一股不安。她脚步加速,想快点走出门然后找到自己家的车。


    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大。


    等她快出门时,突然后面伸出一只手,手里握着手巾。


    那只手捂住她的鼻嘴,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身体。


    一瞬间,她就被人挟持住了,手巾里好像有东西,味道很奇怪。


    繁花反应很快,她一只手想扒拉手巾,另一只手往后肘击,同时一只脚往后用力地踩。


    但很快她的脑袋觉得迷蒙,耳边传来“嘶”的一声。


    繁花意识到,她被下药了。


    她昏了过去。


    ……


    可能吸入的药不多,她慢慢得脑袋清醒了。


    繁花没出声,她一边在脑中使劲让自己完全清醒,另一边感受着周遭——她好像在车上。


    眼睛好像被蒙着,手也被绑着。


    她有点惊慌,也很害怕。但这无济于事,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为什么她会遭到绑架?她或者她的家人朋友得罪什么人了吗?或者绑架犯只为赎金?


    等等,为什么安保严密的酒店会出现绑架犯,这些绑架犯能够进入酒店,说明是侍者或者客人。


    还有呢?还有什么线索?她思索。


    对了,为什么领她走的侍者会半路离开?


    繁花意识到,有人在故意让她孤身一人。


    所以突然有人来找嘉丽,以致于嘉丽不能和她一起回家也是这个原因吗?


    除非整个酒店的服务人员都在配合,否则,能够做到这一切的,绝对不是普通人。


    繁花是不信前者的,所以是被邀请的客人。


    这类人是不会因为钱财绑架别人的,所以,可能是她或者家人朋友得罪的人。


    可她向来与人为善,父母也没树什么敌。


    到底是谁?还有,她该怎么逃脱?


    她想着,车停了。


    繁花心里很害怕,她只能尽量假装自己还没醒——她如果现在醒,难保不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侧面的车门开了,一个人把她抱了出去,那个人还凑近闻她的脖子。


    繁花差点忍不住挣扎,太恶心了。


    “你急什么,跟狗一样。” 有一个人说话,声音陌生。


    看来是团伙作案。


    抱她的人回答:“我提前闻闻怎么了?”


    可能是靠得近的缘故,她竟觉得声音有点熟悉。


    说罢他竟然又凑过来嗅闻。


    “好香啊,她真的好香。”


    繁花鸡皮疙瘩起来了,她几乎想要呕吐。


    被抱着走了一段路,几个人时不时说几句话,听声音可能有三四个人。


    繁花认真听,她越听越觉得耳熟,但是可能真的与这些人不熟悉,她想不起来。


    这些人好像走进了一个房间。


    “久等了。” 一个人朝屋里说。


    屋子里竟然还有人!


    但没人应。


    那个人又问:“你怎么不说话。”


    隔了一会又说:“不用这么谨慎,她还没醒。”


    屋里的人怕她听到,所以可能是她认识的人!


    正当她仔细回想时,她突然被人放到床上。


    等等。


    突然,有人把她鞋子脱了,还有人开始摸她的小腿。


    繁花的心一下子剧烈地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