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六十二章.惩罚

作品:《坏了!我穿成了恶女贝拉【HP亲世代】

    说起来,这也是她和莱姆斯·卢平的第一次正式照面。


    由于刚才咒语的碰撞和躲避,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意外地拉近了许多,近到卢平甚至能看清这位声名狼藉的女巫纤长浓密的睫毛。


    贝拉也意识到这个距离太近了。近到她几乎能感受到莱姆斯·卢平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拂过她的脸颊——可能是被她气的。


    贝拉下意识地撇了眼不远处的雷古勒斯和西里斯。


    那对兄弟依旧沉浸在他们激烈的对决中,咒语来往闪烁,暂时没有注意到她这边的情况。


    接着,莱姆斯看起来像是怕贝拉下一秒就会直接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或者做出什么更疯狂的近身攻击。


    他立刻往后猛地一仰,试图迅速拉开距离——这个过于急促的动作令他身在扫帚上的平衡瞬间失衡了一瞬,扫帚头微微向下栽去,莱姆斯不得不手忙脚乱地重新控制。


    这个小小的插曲打破了那安静的对峙。


    贝拉于是再次将注意力放回小矮星彼得身上。那个矮小的男人,虽然用兜帽和伪装遮住了脸,但那畏畏缩缩、几乎要趴伏在扫帚柄上的姿态,看着就让贝拉心烦。


    然而,就在贝拉意图一举拿下彼得时——


    远处天边,数道迅疾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般疾驰而来,伴随着几声清晰的、作为信号的魔咒呼啸声。


    凤凰社的援兵,到了。


    为首的似乎是沉稳有力的阿不思·邓布利多,还有其他几位经验丰富的成年巫师。他们的加入瞬间扭转了空中力量的对比。


    强大的防护咒语如同盾牌般展开,精准地挡在了几个年轻人身前。反击的咒语也变得更有组织。


    贝拉知道,这次的任务已然以失败告终。再纠缠下去,只会增加无谓的伤亡,甚至可能将他们自己也搭进去。


    “撤退!”她当机立断,向其余食死徒下达了命令。尽管充满愤怒与不甘,但贝拉从不是会被情绪冲昏头脑的蠢货。


    几名食死徒闻言,如蒙大赦,立刻虚晃几招,摆脱对手,跟着贝拉朝着预定的撤离点疾飞而去,将身后的咒骂声和胜利的欢呼声远远抛下。


    从战场撤回的食死徒幻影移形至一处隐秘的据点——一座地下大厅。


    当最后一个食死徒踉跄着出现时,大厅中央的高背王座上,那抹令人心悸的身影早已端坐其上。


    伏地魔回来了。


    就在他们任务失败的同时,他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悄然出现在了这处巢穴。


    没有预兆,没有声响。他就那样静静地坐着,苍白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搭在扶手上,双眼在兜帽的阴影下缓缓扫过狼狈归来的众人。


    “所以……”他开口了,声音低沉嘶哑,“又一次……让到手的猎物,从你们的指缝里溜走了?甚至……连一点像样的代价都没能让他们付出?”


    伏地魔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向贝拉:“贝拉特里克斯,我忠诚的……先锋。这就是你交出的答卷?在拥有绝对人数优势的情况下,让一群刚出校门的毛头小子,带着宝贵的情报,全身而退?”


    贝拉没有立刻辩解。失败就是失败,在伏地魔这里,辩解往往意味着更严厉的惩罚。


    然而,伏地魔的矛头并未在她身上停留太久。他的缓缓转向了她身边的雷古勒斯,那目光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讽。


    “还有你……雷古勒斯·布莱克。”他轻轻吐出这个名字,


    “布莱克家族精心培养的继承人……未来的希望……“


    “告诉我,这已经是第几次了?第几次让你那个……纯血统的叛徒哥哥,在你面前耀武扬威,然后扬长而去?”


    大厅里死寂一片,所有食死徒都深深低着头,连呼吸都几乎停滞。


    公开指责一位核心成员的家族继承人,这极其罕见,尤其是在布莱克家族刚刚通过联姻进一步表露忠心之后。


    这就是在众人面前,狠狠地剐下了雷古勒斯的面子。


    “你的魔杖是装饰品吗?”伏地魔的声音愈发冰冷,


    “还是说,你心中流淌着某种……对叛徒也挥之不去的……软弱和犹豫?面对西里斯·布莱克,你永远无法像真正的战士那样狠辣决绝?这真令人……失望。”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鞭子,抽打在雷古勒斯身上,也抽打在贝拉的心上。


    贝拉感到一股灼热的不忿在胸腔里翻涌。这和以前莱斯特兰奇那个废物被指责时完全不同。那时她只觉得对方无能,拖累了自己。


    但此刻,她清楚地知道,这次的失败根本不能归咎于雷古勒斯!他在战斗中表现得足够果断和勇敢,甚至一度牵制了詹姆·波特。


    要责怪,也该责怪她这个领队判断失误,或者埃弗里那几个废物同僚的怯懦无能。


    可她不能开口。


    在伏地魔的盛怒下,任何反驳都可能招致更可怕的后果。


    然而,伏地魔似乎觉得言语的羞辱还不够。他毫无预兆地抬起了魔杖。


    “或许……你需要一点小小的……提醒。”他轻声细语,却让所有人毛骨悚然,“钻心剜骨!”


    一道刺目的红光瞬间击中雷古勒斯的胸膛。


    “呃啊——”雷古勒斯甚至没能发出一声完整的惨叫,剧烈的痛苦瞬间攫住了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经。


    他控制不住地向前扑倒,双膝重重地砸在坚硬的石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身体剧烈地颤抖、蜷缩。


    但即使如此,他的脊背却依旧死死地挺着,没有完全瘫软下去。雷古勒斯的双手死死撑在地上,指关节因为极度用力而泛白扭曲。


    就在这时,贝拉垂在身侧的手,忽然感觉到裙摆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拉扯感——


    她低头,用眼角的余光瞥见——雷古勒斯那只撑在地上的右手,正极其隐蔽地攥住了她黑色裙摆的一角。


    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贝拉的心脏仿佛被那只手狠狠攥住了。


    她听着身边压抑不住的痛苦闷哼,只能强迫自己站在原地,双手在袖中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掌心,仿佛对眼前的惨状无动于衷。


    当咒语终于停止时,雷古勒斯几乎虚脱,伏在地上剧烈地喘息。


    伏地魔似乎终于稍稍平息了怒火,或者说,他享受够了这种绝对掌控和施加痛苦的过程。他挥了挥手,“……滚吧。一群废物。”


    如同得到特赦,周围的食死徒们如蒙大赦,立刻低着头,尽可能安静迅速地逃离了这个令人恐惧的大厅。


    贝拉立刻想要上前扶起雷古勒斯。


    然而,就在她脚步微动的瞬间,伏地魔却缓缓地从王座上站了起来。


    他一步步地,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皮鞋踩在石地上,发出清晰而令人心慌的哒、哒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


    贝拉的动作瞬间僵住,她收回了想要伸出的手,重新站直身体,目光低垂,盯着地面,假装自己从未想过要移动。


    伏地魔的脚步最终停在了贝拉面前。


    如此之近,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上方的目光正牢牢地锁定着她,审视着她,仿佛要穿透她的颅骨,窥探她内心深处每一个翻腾的念头。


    贝拉不敢抬头,不敢回视。她能感受到自己细微的、无法控制的战栗。


    伏地魔沉默着。


    他没有说话。他在等。


    等待她像过去无数次那样,主动抬起头,用那种混合着狂热爱慕、绝对崇拜和无限敬畏的目光仰望他,急切地向他解释,向他表忠心,乞求他的原谅或是下一个命令。


    但是,没有。


    这几秒钟的沉默,被拉伸得无比漫长。贝拉始终低着头,脖颈僵硬,所有的意志力都用来施展大脑封闭术,抗拒本能的恐惧。


    她所有的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身边那个正在艰难喘息的雷古勒斯身上。


    伏地魔敏锐地感知到了她的抗拒和那份异常的恐惧。


    莫名的怒气在他心底滋生。


    贝拉特里克斯……这把他最锋利、最疯狂的刀,似乎钝了?


    是因为脚下这个小子吗?因为这个所谓的“未婚夫”?


    伏地魔几乎想要抬起魔杖,随便找个借口——比如她任务失败,或者仅仅是因为她此刻“不敬”的姿态——对她施以同样的,甚至更严厉的惩罚,好狠狠发泄这股无名的怒火,重新确认自己对她的绝对掌控,就像他过去无数次对其他人所做的那样。


    但……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犹豫阻止了他。


    仿佛那样做,会彻底打破某些东西,而他现在……似乎并不想看到那样的结果。


    好啊。伏地魔在心里冷冷地想道,那就这样吧。


    反正,我需要的也只是她的忠心和她的能力,仅此而已。


    就算这份忠心不再源于狂热的爱慕和崇拜,而是源于恐惧、名利或者别的什么……那又有什么区别?


    只要她还能为我所用,只要她依旧是我最强大的武器之一。


    只是因为最近局势不利,邓布利多那个老东西追得太紧,我急需人手……所以才暂时放过她。


    只是因为属下办事不利,我才如此烦躁……


    伏地魔最终沉沉地吐出一口气,仿佛将那份莫名的烦躁也一同吐出。


    然后,他没有任何表示,没有斥责,没有命令,甚至没有再看贝拉一眼,猛地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


    直到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彻底消失,贝拉才松了一口气,她立刻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扶起几乎虚脱的雷古勒斯。


    “还好吗?”


    雷古勒斯靠在她身上,他比贝拉高上不少,此刻却因为脱力和残余的痛苦而无法完全站稳,大部分的重量都压在了贝拉的肩膀上。


    贝拉侧过头,能清晰地看到他苍白如纸的脸颊上布满了汗珠,呼吸急促而微弱,吐息之间,带着一股血腥味。


    贝拉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能靠得更稳些,同时抬起右手,指尖轻轻抚上雷古勒斯的脸颊。


    “怎么回事?”她不自觉地轻声询问,“咬到舌头了吗?让我看看。”


    她的指尖微微用力,捏住他的下颌,示意他张开嘴。


    雷古勒斯那双漂亮的灰色眼眸因痛苦而显得有些涣散,却晦暗不明地望着她。


    他顺从地张开了嘴。


    雷古勒斯直接伸出了一小截舌尖给她看——健康的粉色,上面并无齿痕或伤口。


    贝拉愣了一下。


    然后,雷古勒斯仿佛才回过神来,迅速抿紧了唇,偏过头咳嗽了一声,声音虚弱地解释道:“没有……没有伤到舌头。是刚才……气血上涌,喉咙里……咳出来的。”


    贝拉沉默了片刻,不再多问,另一只手拿起魔杖,开始低声吟唱治疗咒语,柔和的白光笼罩住雷古勒斯颤抖的身体,尽可能缓解着钻心咒带来的持续痛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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