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伏地魔
作品:《坏了!我穿成了恶女贝拉【HP亲世代】》 ————里德尔庄园书房内,
空气中悬浮着昂贵熏香的微粒,混合着羊皮纸和权力的冰冷气息。厚重的昂贵窗帘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只余壁炉里跳跃的火焰,将房间染上一种金红与暗影交织的、令人不安的暖色调。
他坐在宽大的高背椅上,背对着壁炉,身影在火光中投下长长的、不断晃动的阴影。
但当贝拉被无声召唤踏入房间时,他缓缓转了过来。
汤姆·里德尔。
不是后世那个蛇脸怪物,而是他足以迷惑众生的完美形象。
如同被最杰出匠人雕琢的大理石神像复活——轮廓分明,下颌线条优雅而有力。黑玉般的头发一丝不苟,衬得皮肤愈发苍白,却无损那份惊心动魄的英俊。高挺的鼻梁下,薄唇习惯性地抿着。
而最摄人心魄的,是那双眼睛。不是猩红,而是深邃如寒潭的暗红色,在火光映照下流转着奇异的光泽,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进去,又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这份英俊,带着一种超越凡俗的、近乎神性的完美,本身就是一种致命的武器。
它能轻易唤起狂热、爱慕、以及……心甘情愿的臣服。
贝拉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是因为爱慕,而是因为极致的危险和一种生理性的、无法抗拒的视觉冲击力带来的眩晕感。
她强迫自己垂下眼帘,做出贝拉式最恭顺的姿态,单膝跪地。
“主人。”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沙哑与狂热。大脑封闭术的冰墙在意识深处疯狂加固,抵御着那双眼睛可能带来的窥探。
“起来,贝拉。”
伏地魔的声音响起,低沉、丝滑,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音节都像带着小钩子,试图撩拨听者的心弦。
她依言起身,依旧保持着微躬的姿态,视线落在男人锃亮的龙皮靴尖。
她能感觉到他审视的目光,像冰冷的蛇信,在她身上游走。那目光带着评估、占有,还有……满意。
“靠近些。”他命令道,语气平淡。
贝拉向前走了两步,停在一个既显示亲近又不至于僭越的距离。那股强大的、混合着黑魔法与冰冷意志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让她几乎窒息。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冷冽的雪松与古老羊皮卷的气息。
“看着我,贝拉。”他的声音更近了些,带着一种奇特的、蛊惑性的温柔。
贝拉抬起头,迎上那双暗红色的眼眸。
近距离下,那份英俊带来的冲击力更为强烈。完美的五官毫无瑕疵,皮肤光洁得如同瓷器。
“你的任务,”
伏地魔缓缓开口,修长苍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座椅扶手上镶嵌的黑宝石,
“完成得一如既往的……出色。”
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那笑容足以让任何不了解他本质的人心醉神迷,但在贝拉眼中,却像毒蛇露出獠牙前的嘶鸣。
“对那些杂碎的‘清理’,干净利落。你的力量,你对痛苦的精准掌控……总是能给我带来愉悦。”他的赞美如同淬毒的蜜糖。
“为主人效力,是我的荣耀。”
她立刻回应,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激动和一丝病态的满足感(这让她自己内心作呕)。她微微抬起下巴,努力让眼神充满狂热的崇拜,模仿着记忆中贝拉看向他时的样子——仿佛他是唯一的光源。
伏地魔似乎很满意。他伸出一只手,那只手同样完美得无可挑剔,骨节分明,指尖修长。
他轻轻抬起贝拉的下巴,迫使她更近距离地仰视他。冰冷的指尖触碰到她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我听说……你和莱斯特兰奇家族解除婚约后,某些角落里爬出了不少蛆虫的窃语?"
贝拉:"的确有些愚昧的杂音,My Lord。但那些蛆虫的蠕动甚至不值得脏了您的耳朵——"
她突然抬高声调:"我的血肉与灵魂永远属于您,婚约不过是蝼蚁们可笑的游戏规则!"
"蛆虫的唾液同样能腐蚀地基,贝拉。"
"还记得那位自诩正义的伯恩斯司长吗?我们应该在那种不正当的言论广泛传播之前……就把它消灭掉"
"我要你用最残酷的方式,让每一个敢非议你婚约选择的人明白——"
他的声音骤然转为耳语:"这不是退婚,而是黑魔王赐予你的晋升仪式。让他们的舌头在厉火中化作灰烬,让他们的喉骨在你脚下碎裂!"
贝拉热切的回答:"谨遵您的旨意!"
"很好。" 伏地魔直起身, "这世界从来没有什么善恶,只有强者书写的历史与弱者无用的悲鸣。那些泥巴种的血液、纯血叛徒的哀嚎……"
他忽然用魔杖挑起贝拉的下巴,"都是浇灌新世界秩序的养料。"
“你的忠诚,是我最锋利的武器,贝拉。”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奇异的亲昵。暗红的眼眸深深凝视着她。
那份专注,那份近在咫尺的、蛊惑人心的英俊,营造出一种令人晕眩的亲密假象。
“告诉我,在执行我的意志时……你感受到什么?” 这是一个危险的试探,一个挖掘灵魂深处真实反应的陷阱。
贝拉的大脑飞速运转。贝拉特里克斯会感受到什么?施虐的快感?力量的狂喜?对主人意志实现的绝对满足?
“力量,主人。”她毫不犹豫地回答,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无与伦比的力量感。看着那些……障碍……在您的意志和我的魔杖下灰飞烟灭,看着秩序因您的伟力而重塑……那感觉,如同畅饮最醇厚的美酒,让人……沉醉。”
她巧妙地避开了对受害者痛苦的直接描述,将快感来源归结到“力量”和“实现主人意志”上。
伏地魔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下颌线,那冰冷的触感如同毒蛇爬行。他的眼神深不可测,似乎在判断她话语的真伪,又似乎只是在享受这种掌控感。
“沉醉……”
他玩味地重复着这个词,暗红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很好。记住这份沉醉,贝拉。它是你力量的源泉,是你区别于那些……平庸之辈的标志。”
他的拇指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唇瓣,一个极具暗示性和占有欲的动作。
“平庸之辈……比如说,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
“他就像一枚锈蚀的加隆,空有古老家族的纹章,却早已失去锋利的光泽。同他解除婚约……并非背叛,而是刮去袍角发霉的装饰——你做得比一记阿瓦达更彻底,我亲爱的贝拉。
毕竟死亡是对庸才的赦免,而活着目睹自己沦为纯血世界的笑柄……这才是对莱斯特兰奇之名最精妙的诅咒。”
“我们贝拉不需要他。”
贝拉微微向他掌心靠拢了一瞬,像一个渴望更多恩宠的信徒。
内心却在警铃大作:不要被迷惑了!这完美的皮囊只是陷阱。
“新的目标已经确定。”
还没等贝拉回答,伏地魔收回了手,那份虚假的亲昵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命令口吻。他递过来一张薄薄的羊皮纸,上面用魔法墨水书写着名字和地点。
“我需要绝对的……安静。你能做到吗,我最忠诚的贝拉?”
贝拉双手接过羊皮纸,指尖触碰到纸面时感受到一股阴冷的魔法气息。她迅速扫了一眼上面的信息——一个在魔法部法律执行司任职、对麻瓜态度相对温和的老派纯血。
又一个即将被清除的“障碍”。
“如您所愿,主人。”她深深低下头,声音斩钉截铁,带着贝拉式的嗜血承诺。
“他的沉默,将是献给您的颂歌。”
“去吧。”伏地魔挥了挥手,重新转向壁炉,火光将他英俊的侧脸勾勒得如同神祇,也将其投下的阴影拉得更加狰狞。
“不要让我失望。”
“永远不会,主人。”贝拉再次躬身行礼,然后保持着最恭顺的姿态,一步步退出了那间充满致命诱惑与冰冷杀机的书房。
直到厚重的书房门在她身后无声地关上,隔绝了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和那张完美到恐怖的脸庞,贝拉才靠在冰冷的走廊墙壁上,剧烈地、无声地喘息起来。后背的衣料已被冷汗浸透。刚才那短暂的会面,每一秒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那份英俊带来的视觉冲击力是真实的,那份刻意营造的、带着蛊惑和亲昵的氛围也极具迷惑性。
她低头看着手中那张带着阴冷气息的羊皮纸,上面的名字像一个沉重的烙印。为了生存,为了那渺茫的希望,她必须继续扮演下去,扮演那个沉醉于力量、疯狂迷恋着汤姆·里德尔这副完美皮囊的贝拉特里克斯。
扮演得越像,她离真实的自己就越远,双手沾染的鲜血就越多。
就在刚才,她都感到一阵恍惚,几乎要沉醉在那份虚假的柔情里。
这份在深渊边缘与魔鬼共舞的微妙平衡,充满了令人作呕的甜蜜陷阱和粉身碎骨的危险。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左臂上那个隐隐作痛的黑魔标记,皮肤下仿佛还残留着他指尖冰冷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