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作品:《同桌,我真的不喜欢你妹啊》 江珩那天被叶寄祎带回来,死皮赖脸地加了叶寄祎微信之后,就真的没闹过,安安分分地坐在椅子上,没闹事没旷课没再不写作业。
江珩忍着学数学的头疼,这些竞赛题看一眼他眼睛就发昏。
说是安分是一回事,江珩自己的感觉又是一回事。
他决定过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不过数学是真的是个例外。
他能背枯燥政治时事历史线,看语文,背论据,写作文,背英语单词课文,物理化学或者一大堆其他什么的东西。
只要不是学数学。
安安静静的背个一整天,写个一整天,他完全没有问题。
可是独独对数学不感冒。
他这个毛病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很多人都知道。
安轩看到他回来之后破天荒地学起了数学,都惊讶道:“珩哥,不容易啊,有生之年能见你这样学一回数学,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行,我得拍下来,发到学校贴吧。”安轩拿着手机就对着江珩咔嚓了一下。
安轩收到了江珩一个冷冷的蔑视和“滚”。
忙不迭地带着“证据”滚去做题了。
江珩不喜欢数学那是出了名的。
在实验中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学校有一个奇葩。
撇开数学不说,江珩其实是一个学神,十项全能,没有不行的科目,分数都是往顶了天的搞。
也真好意思对着叶寄祎能说出学霸这两个字。
因为长得好看,走在学校里回头率那是百分百。
老师也很喜欢这个小伙子,经常交给他一些事情。
他也是一个喜欢参加活动的人,广交朋友,在学校各大活动中都能见到他的身影。上到高三学姐学长,教导主任,下到保卫科保安食堂打菜阿姨,没有一个他不熟的。
可是,谁都知道,学神江珩有一个未解之谜,数学不好!
学神为什么数学不好?为什么独独数学不好?物理化学都能好,数学就不好?
这是一个未解之谜。
学校有一个不好的习惯,老是把名次排出来打成表格,印成纸质发到各个班主任手里。
年段600多名,每次都能在前五名看到江珩的名字。
江珩时不时数学不及格,却还能排到前五。
因为他的语文成绩真的高到令人发指,常年徘徊在141,142。
其他的成绩也都非常好,只有数学,就像高个子里的矮子那么突兀,鸡立鹤群一样。
年段每次把考场按照排名排出来,还喜欢在第一考场的墙上贴上年段前十名的成绩:江珩时不时突兀的两位数数学成绩就成了第一考场的一道靓丽风景。
有一次,年段APP网上阅卷,各班语文老师啧啧称赞,一致同意给了个作文满分,后面去挑答题卡的时候发现是江珩的。
字写的非常好,构思精巧,论据充分,逻辑严密。
隔壁数学阅卷组提溜出一张字一模一样的卷子,两张卷子排在一起。
语文姓名:江珩班级:高一2班143
数学姓名:江珩班级:高一2班89
班主任因此为江珩操碎了心,总是担心数学老师是不是讲的不好?这么样一个学生,偏科偏得也太严重了吧。
所以江珩经常被叫到办公室,各班数学老师轮流给他开小灶。
可是,他还是没有什么长进。
渐渐地老师们也就习惯,放任他野蛮生长。
一学数学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无趣地拿笔写写画画,发会呆出会神。
江珩此时正拿着笔在一道题上勾勾画画,弓着腰趴在课桌上,眯着一只眼审视着眼前这题。
在纸上戳了半天,他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嘴一抿。
操,这他妈什么鬼题!
每个字他都认识,合在一起:
什么玩意儿?
他稍微思考了一下下,又开始读起了题。
已知f(x)是定义在R上的奇函数,且对任意x=∈R,均有f(x 3)=f(x),当x∈(0,3/2)时,f(x)=ln(x2-x 1),则函数f(x)在区间〔0,6〕上的零点个数为()个
江珩读完题直觉着还没领悟到精髓,于是又读了起来,不知不觉中读出了声。
“已知…”少年低沉的声音在教室后边小小的角落里回荡。
其他人都在埋头解题,没人注意到江珩这边的异样。
只有叶寄祎偏过头诧异地看了看正在读题的江珩。
江珩嘴里叼着笔尖,眼神专注地看着题。
操。
纸都快给他盯破了,也没个头绪。
诚心跟我作对呢?没及格的数学成绩来解这种题。
江珩在读了n遍题之后自暴自弃地想到:
这他妈是一道选择题。
突然他脑子里晃过他同桌随口一说的答题技巧:
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两长两短就选B,参差不齐C无敌。
当时是一个月考前夕,江珩常年霸年级倒数的同桌正跟另一个学渣交流考试技巧呢。
江珩好奇凑近听了一耳朵,觉得挺有意思。
他同桌确是:“珩哥?干嘛呢?您的成绩用不着咱这方法吧。”
他当时笑着回了一句“没准呢”。
没想到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他一看选项:
三长两短不符合,三短两长不符合,两长两短?参差不齐?
倒是挺整齐的:A.6B.7C.8D.9
我他妈。
阵亡。
此时试卷上,ABCD6789都好像活过来的小人国里的居民,排着队看他笑话。
8说:你看这傻子。
C倚在7的肩上:是啊。挺傻的。
9支棱个脑袋,摇了摇头。
其余一溜弯着腰捂着嘴笑话他。
他同桌说的技巧,一点用没有,江珩想冲回去,使劲猛摇他同桌。
你们有没有考虑过一模一样的题目啊!有,没,有!
江珩长叹一声,抓了抓头发,砰的一声侧着头倒在桌上。
转头就看到认真解题的叶寄祎。
他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扇子似的遮住细碎的阳光。
调皮的阳光在眼帘上跳跃,却怎么也闯不进眼里敛的一泓清泉。
江珩盯着叶寄祎的侧脸发了很久的呆,一时烦躁的心情都好像安静下来。
这画面真美。
应该记录下来。
江珩伸手往兜里摸了摸,摸完这个兜,摸那个。
把全身上下都搜罗一遍,在最后一个兜摸了个底朝天都空无一物。
哦,手机在宿舍。
可惜了。
江珩眯着眼叹息了一声,随手扯过刚才丢在一遍的练习卷,提着笔就大马金刀地在刚才那个8下边写了一行字。
打住,什么玩意儿?
唉。
填不下去。
算了,江珩在那句话上画了一道横线。
他继续转头看着叶寄祎出神。
叶寄祎解题的时候腰挺的笔直,一只手压着卷子,一只手拿着笔在卷子上打着草稿,他似乎用不着草稿纸,就在卷子上简明扼要地写思路过程。
江珩见过很多人解题,但没一个让他觉得这么特别的。
安轩解题的时候很莽,在草稿上漫天乱舞地填草稿,从上边歪到下边,鉴于字间隔特别大,常常一题就占一整页,还有许多空白的地方。算出答案就用一个圈,圈出来。不够用了换另一只颜色的笔,继续在草稿纸上叠加打草稿。
这种方法解起来是没有问题,但因为草稿乱,很容易中途算错。安轩就因为这个被批评过好多次,也不见改。
他们班的一个女学霸就整整齐齐地从草稿纸的头写到尾,一丝不苟,非常严谨,整齐的跟用尺子量过似的,但是草稿写那么完整,真的浪费时间。
江珩想完,又自嘲地笑了笑,他自己就会咬着笔歪七扭八地驼在桌子上,在题上涂涂画画。
还有脸评价别人。
叶寄祎遇到难题的时候,眉头会皱一皱,随即放下笔,眯着眼思考一会,然后再拿起笔在纸上演算,眉眼就慢慢舒展开来。
解出来了,他的眼瞬间有些璀璨,好像流萤冲破眼帘,撞进那泓泉水。
听到老师讲题的时候,除了做笔记手就放在膝盖上。别人向他说话的时候,他也解完题才放下笔,安静地听。
总之,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笔直地,端正地坐在椅子上。
好像,他不在解题,在干些其他的什么事。
江珩看了很久。
哦,对了。
像…
在博弈。
接连好几节课,江珩就戳半节课纸,盯着叶寄祎出半节课神。
最后一节课,叶寄祎终于忍无可忍,做完题放下笔。
转过身正襟危坐地对着江珩,他皱眉斟酌了一下措辞,“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好看。”江珩眯起眼,慵懒地勾起唇,蓬松的头发遮住半边额头。
“…”
真的好看,尤其是思考的时候。
“不写题吗?”
“不会。”
“看着我就会了吗?”
“还是不会。”
“那为什么盯着我?”
“因为好看。”
叶寄祎:“…”
“别人也好看。”
“嗯,你最好看。”
叶寄祎嘴角抽了抽,转过头去不理他。
良久,江珩盯着叶寄祎问了句。
“为什么坐得那么端正?”
叶寄祎眼神沉了沉。
江珩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什么了,叶寄祎周身的气氛突然沉静,慢慢笼上一丝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
江珩连忙补救:“那什么,学霸,既然写完了,接济一下我这个学渣呗?”
“叶寄祎?”
“叶同学。教下我这题嘛。”
“都是因为你,我才得留在这。你还不教我题。”江珩咬牙。
确实是因为你,要不我早跑了。
又怎么会留在这受罪。
我没撒谎。
“什么?”
“梁琼让我留下,你知道我跟她关系不好,可是她说我走了,小组评分你会吃亏。”
“所以我留下了。但是我成绩不好,留下也给你拖后腿。”
“你教教我,为了我们组,咱俩也算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你也不想我们小组评分垫底吧。”
“所以…教我做题吧。”
“叶老师。”
题忘记哪年的奥赛题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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