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做戏

作品:《今朝

    贺太医眉头紧锁,迟迟没有给出结果。


    众人不由得也有些担忧了起来。


    这黎王妃该不是真有什么问题吧,虽说他们只是看戏的,可黎王妃若是真在这宫里出事了,难保黎王不会迁怒于她们!


    “如何了?”见贺太医终于把玩了脉,魏贵妃迫不及待问道。


    “王妃脉象沉伏,阳气郁闭于内,有四肢厥冷,面色苍白等症状,这显然是情绪激动,引起的气机逆乱,又兼之王妃本就体弱,这才陷入昏厥。”贺太医道。


    这么说,这黎王妃真是被气晕了?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又将目光落在魏贵妃身上。


    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看她接下来怎么收场


    ——


    徐书晚醒来时,只有凌昀坐在她身边!


    “睡得可好?”


    清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徐书晚抬眸看去,对上了一双戏谑的眼睛。


    “你怎么回来了?我睡了多久?”


    “不久,不过一个时辰而已。”


    一个时辰!


    徐书晚蹙了蹙眉头,桑知的药丸,效力应该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才对。


    捏了捏眉心,徐书晚坐了起来,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凌昀,“看来这回我是彻底得罪魏贵妃了。“


    “这有什么,得罪便也就得罪了,难道你费尽心思讨好她,她还能对你和颜悦色?“凌昀转着手里的茶杯,不以为意,“不过,倒是没想到你胆子还挺大,太医面前也敢装病,就不怕太医揭穿你?”


    “之前便和桑知试验过了,这药能使人昏迷的同时,造成伏脉假象,一般医者绝对看不出来。”徐书晚解释道。


    凌昀闻言却是挑了挑眉,“老程没跟你说过,月浊毒性斐然,大部分药物都被被其克制毒性,导致失效,而极少部分药物却是与其相生,会被发挥十成的药性,你就不怕你这药丸不起效?”


    徐书晚微微瞪大了双眸,老程还真没跟她说过这个,所以说她昏睡了这么久,不是因为太累了,而更可能是因为这个药与月浊相生?


    “先前倒是不知,你这丫鬟竟也懂医术,为避免以后再给你乱吃什么药,我建议你还是让她去跟老程好生了解一番月浊才是。”


    徐书晚点了点头,应道,“先前为了躲避师傅责罚,这药我们已经吃了好几回,一直没出什么问题,这回倒是忽略了。“


    凌昀了然的点了点头,“行了,时候不早,回去吧!“


    “哦,好。“徐书晚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见凌昀站在原地不动。


    徐书晚抬眸看向他,不懂他一直盯着自己作甚?


    “既是做戏,自然该装得像一点,如今阖宫都知道,黎王妃体弱,在景福宫被魏贵妃逼迫,导致气急攻心,晕了过去,虽说你现在醒了,但这病弱的样子也该继续装下去才是。“


    徐书晚歪了歪头,不懂他什么意思,“那我要继续装晕?“


    “倒也不必。“凌昀上前一步,却是弯腰径直将徐书晚抱了起来。


    徐书晚瞳孔放大,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将手搭在了凌昀脖子上。


    “宫内不能乘坐马车,委屈你将就一下了!“


    徐书晚的头枕在凌昀的肩颈处,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大脑却还处于震惊状态。


    这倒是不是她将就不将就的问题,而是这样公然在皇宫里搂搂抱抱,是不是有些不成体统?


    虽说她先前也被他这样抱过,可那两次她都是半死不活的状态,除去疼痛之外,只剩下疲惫,她什么也没感知到。


    这会儿却是清醒着被他抱在怀里,徐书晚耳尖不自觉泛起一抹红晕,有些不自在的小声开口,“我自己也能走的。“


    凌昀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只道:“便是故意要让所有人都瞧见本王此举,又怎么能放你下来呢!“


    徐书晚抬眸看向凌昀,有些懵。故意的,为何?


    她装晕只是为了阻止魏贵妃下面的话,若是晕的不及时,魏贵妃真的以权压人,降下懿旨,强要魏芊瑶入府,她还能抗旨不成?


    趁着她晕倒,既可以拖延一会儿时间,也可以让星觅去通知凌昀。


    既然目的已经达成,为何他还要这么大张旗鼓的抱着自己出宫?


    垂眸看着她一脸的疑惑,凌昀却是轻笑了一声,语气中也带着几分松快,“还没想明白?你可以猜一猜。“


    嗯?怎么还突然卖起关子了!


    徐书晚蹙眉猜测,没注意到谈话间,凌昀已经抱着她出了景福宫。


    她是在景福宫晕倒的,自然也是在景福宫休息。


    等走出了一段路,徐书晚这才回过神,“我们就这么直接走了?不用给魏贵妃打一声招呼吗?“


    出嫁前,宫里是专门派了嬷嬷来教她宫规的,魏贵妃后来虽没出现,但他们离开,自然也应该通禀一声才是。


    “她这会儿正在禁足思过,怕是没时间见你。“凌昀道。


    “禁足思过?“


    “你不是指责她新婚第二日便逼迫你给夫君纳妾是不贤无德吗?陛下深以为意,便罚了她禁足思过。“


    徐书晚眨了眨眼睛,没想到她这一晕的效力这么强,“所以景福宫内的事,陛下也知道了?“


    “嗯!“凌昀轻点了点头。


    不仅是陛下知道了,如今更是整个阖宫上下都知道了。


    不过这也要怪魏贵妃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原是为了给自己造势,意图强迫黎王妃接受魏芊瑶,却没想到这个毫无根基的小丫头片子竟然敢公然顶撞她,甚至当场指责她不够贤德。


    在场看了一出好戏的其他妃子,以及其他内侍宫女们自是要回去跟自己的好姐妹们分享谈论的。


    如此不过一会儿,便几乎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了。


    “我本想着晕倒扮弱,魏贵妃就是再怎么强势,也会有所顾忌,拖着等你自己来解决就好了,没想到陛下竟然会出手,而且还直接罚了魏贵妃禁足思过。“回想先前觐见皇帝的时候,他甚至连正眼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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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自己一眼,她可不觉得皇帝会善心大发来给自己撑腰。


    “那人本就忌惮着魏贵妃身后的魏国公府,对她亦是早有微词,得此机会,自然要惩治她一番。“


    徐书晚了然的点了点头,好像大概也明白他非要抱自己出宫的目的了。


    黎王妃身子柔弱,第一次进宫便被魏贵妃强势逼迫,导致昏倒,而黎王夫妻情重,第一时间便赶了过来给自家王妃撑腰,反倒是魏贵妃最后被问责,现在看着黎王殿下亲自将王妃抱出宫,往后谁再想欺负黎王妃,可就得自己先掂量掂量了。


    想通了这番道理,徐书晚欣然一笑,“殿下一番好意,书晚明白了,多谢殿下!”


    凌昀垂眸看了她一眼,眉眼间仿佛都染上了一抹柔情笑意。


    两人回了王府,凌昀便一头扎进书房,与各位幕僚议事去了,如今朝堂局势波诡云谲,他方才不过重新夺回势力,有诸多事情要忙。


    而徐书晚则带着星觅和桑知去见了各位管事,毕竟往后王府一应事宜,都将交由王妃来打理了。


    看着眼前堆积着的对牌及账簿,徐书晚有些头大。


    虽说成亲那会儿阿原那臭小子张嘴便替她要了王府的管家大权,但是毕竟他们之间关系复杂,不似寻常夫妻,就这么真的将这些账本钥匙交给她真的好吗?


    “王爷可有说,王府的哪些事宜,是我不便插手的?“徐书晚又一次问道,她是真的不想接这些账本!


    “王妃说笑了,王妃既已嫁入王府,自然便是王府的女主人,王府后院的一应事宜,自然都由王妃做主,这些账本记录的也仅是王府的部分私产,至于其他的店铺,庄子别院等,尚未整理完成,至多不过三日,也都能全部递交至王妃这里来了。“说话的乃是黎王府的管家,庄钱昇。


    “这才是仅是部分?“徐书晚的头更大了,她最讨厌的事情之一,便是看账本。


    能不能外包出去啊,她真的不擅长管家啊!她倒是认识一个很擅长管账的人。


    “王妃说什么?“庄管家顶着一张四十岁的老脸,一脸真诚的问道,方才王妃声音太小,他实在没听清。


    “啊,没什么。“万万没想自己竟然把心里想的嘀咕出了声,徐书晚有些心虚尴尬。


    “这位乃是一直负责后院事务的方嬷嬷,王妃若有疑惑之处,尽可问她。”庄管家介绍道。


    “奴婢见过王妃。”


    “方嬷嬷快些请起。”


    内里长吁短叹,徐书晚面上却还是端着端庄的微笑,目光看向在场的诸位管事,“从前王府一直是庄管家在打理,我不过初出茅庐,于管家之道实在生疏得很,往后便要多仰仗诸位的帮忙了。“


    “王妃说的是哪里话,为王府效力,王妃解难,乃是我等份内之事。“庄管家恭敬应道,其余管事也都跟着应和。


    “如此,我就放心了。“徐书晚朝着庄管家笑了笑,内心却是快要哭出来了。


    徐书原,你个臭小子,下次再乱说话,看我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