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与姐姐的相遇

作品:《

    因为缘分,该遇到的人终究会遇到,也因为不同的机遇,相知的人会相亲相爱。


    黑炭到一个陌生的家里,看着陌生的人,严厉的老大人,丑恶的小狗直冲她叫。她害怕了,以前挡在她前面的人不在这儿了,她直往后走,迫不及待的想要飞奔到外婆身旁。可是,说什么都晚了,她明白了,后来的那个人,给她买衣服的那个人在给外婆打电话时说,孩子我接到了,您别担心了,您在家注意身体,别太劳累了,有什么需要就及时给我说,不要一个人硬撑着,我也会时常带老二回来看你的。


    也不知道外婆说了什么,那个女人也只紧紧拿着电话,往后一句话也没说了。


    其实黑炭什么都知道,他们以为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恰恰相反,黑炭的记忆开始的很早,看孩子与大人的嬉闹谈话,看着姨舅家的表哥叫姨舅妈吗,叫姨夫爸爸,叫外婆婆婆。有时候还会问为什么哥哥要不叫外婆呢?我也想叫婆婆,其实关于叫什么本来就没什么所谓,只是想和哥哥一样,可以有叫爸爸妈妈的机会。


    她也听姨舅说过,她本应该是被丢掉的小孩,结果被自己妹妹捡回来了,就因为婆家的重男轻女,爸爸对二胎的失望,婆婆对二胎的嫌弃,但此时的她并不知道什么是二胎,只是知道自己可能不被人喜欢,不然为什么要把自己丢掉呢?


    她害怕了,害怕的哭泣了,她想外婆了,想那个时常在前面保护她的人了。她只有哭着逃离这个地方,不想再回想很多不好的事。


    眼前的这个女人,慢慢地蹲下来说,我是妈妈,是那个可以保护你不受欺负的人,黑炭大哭说,不,你不是,外婆才是,每一次我哭的时候,外婆总是在我身边教训那群说我坏话的人,她才是保护我的人。说完,就说我要回外婆家,就一个劲往前面冲……


    母亲落泪了,却也抱着黑炭,任由她挣扎着。


    直到一个小女孩叫了一声妈妈打破了这个哭剧,母亲见状说,孩子,你看,这是你的姐姐啊,以后就有人陪你玩了;这是你姥姥,以后又多了一个人疼你了。黑炭其实很在乎的家人给的关爱,也渴望有小朋友可以和她一起玩。她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旁边这个漂亮的小女孩,她不禁的想起小柯了,小柯也是这样,扎着辫子,穿着好看的衣裳……她被嘟嘟吸引了,以至于后来母亲说的什么她都不明白。


    母亲说道,小竹,来带妹妹玩会儿。小竹见到了大人口中的妹妹,妹妹很独特,和她见过的所有的小朋友都不一样。


    小竹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答道,黑炭。


    小竹惊了一下,但也没出声。


    两人并没有很快的熟络起来,只是坐在一起相互的打量着,知道姐姐说,我带你去吃东西,黑炭顿时两眼一放光,心想:有好吃的,哇呜呜呜,就屁颠屁颠地跟着姐姐走了过去。


    黑炭对这个漂亮的姐姐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是吸引,也许是天生的血缘关系导致的;黑炭吃了很多的美好的食物———那些只存在别人手里的食物,让她得到极大的满足感,不会因为无聊而一个人发呆,不会因为不能吃好吃的而伤心别扭,不会和外婆斗智斗勇只为跑到外面去玩。


    母亲对此,揪着的心放下了,父亲还是和一样,很淡漠…….


    可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婆婆因为黑炭的到来,觉得家里让她很力不从心,并在大伯的建议下,与父亲分家了,从此不在和他们生活在一起。那一年,母亲放弃了在外闯荡的机会,回归了家庭。是为了姐姐和黑炭,母亲一天很忙碌,会有很多农活与家务;以前,婆婆可以帮忙分担一点,照看自己的孙女。


    黑炭一天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姐姐在一起的,也只能和她在一起,她们会一起去竹林看笋虫,会一起去田里给母亲捣乱,气的母亲提着嗓子说她俩,也会一起看蚂蚁搬家……


    经过各方面的打点,母亲成功的给黑炭上好户口了,取名为晋维。母亲和姐姐也不再叫小姑娘为黑炭,改叫她维米了。


    慢慢地,农忙的季节终于要过去了,母亲也开始正式的打量微米了,小家伙长得还挺快的,随之而来的叛逆心也越重了。她不穿围裙,硬是满大院儿的跑,即便穿上了,她也可精灵,为了下次不穿,她就用那几颗稀疏的牙齿撕扯那薄布的围裙,母亲回家见状,气的抡着小树条就开始教训维米。


    维米也毫不示弱大声的哭了起来,眼神看向姐姐,像是在乞求她给母亲求求情,但未果。


    小维米愈见愈大,她后来只得跟着母亲去田里,母亲去哪,她就去哪。因为姐姐也要上学了,姐姐很懂事,会自己完成作业,还会帮妈妈做好饭再去地里帮忙。


    那段时间的周末是维米的噩梦,母亲会让姐姐叫维米写字,读拼音,维米像是冲破封印了一样,总是向姐姐的反方向出发,完全不按章节来,气的姐姐撂挑子走人了。


    当时也并没有很在意,就觉得也还早,直到维米读了几个幼儿班之后,她还是不会写拼音,就连自己的名字的也勉强能出来。


    母亲意识到这个事的严重性了,知道维米一天玩的忘乎所以,她决定用小树条来招待她,结果打也打了,还是不会。母亲也在着急了,每天一回家维米就得搁那小桌子练。什么时候练会,什么时候和她伙伴出去晃。


    就这样,维米每天最讨厌的回家了,但她还是怕母亲的小树条,就这样,回家在桌子面前耗。维米也许是自己开窍了,一天,放学回家就摆作业开写,那手好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拼音写的是一个比一个顺畅,写完就开始了魔幻的叫声。一直飞奔到地里告诉母亲和姐姐,我会写拼音了。


    以前维米写字母a总是不是她的尾巴怎么放,要么前,要么上,要么左,要么右,就是字母本该在的位置她写的都不在,但现在却出奇写的圆润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