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第 44 章
作品:《始乱终弃了少爷后》 生日礼物。
司辰的生日快到了。
要送礼物。
啊——
从小到大,阮离的朋友很少,所以送出去的礼物也不多,对这方面实在是没有什么经验。
余冰过生日时,她都是直接发红包。毕竟用对方的话来说,她的审美要真的给别人送礼,多半会创死对方。
日子越来越近,阮离也越来越焦虑。
她坐在余冰工作的甜品店里,紧张地对手指:“冰冰,你觉得我应该送什么礼物?”
这会儿店里生意不忙,她们占据了窗边的座位。余冰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喝了一口,里面是刚倒出来的矿泉水。
“送礼嘛,最重要的就是投其所好。他喜欢什么,你就送他什么喽。实在不行,你就往自己身上系个蝴蝶结。”
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许多不正经的画面,她脸色爆红,尖叫一声扑过去挠她的痒痒肉,对方一边笑一边不甘示弱地回击。
闹够了,阮离端起咖啡杯,一口干掉矿泉水,瘫在座位上变成一条咸鱼。
余冰拿起旁边的农夫山泉,给咖啡杯倒满,优雅地端起来喝了一小口,动作十分有范儿。
“矿泉水烫嘴还是怎么着,你都这样一下午了,到底要干嘛?”阮离问。
“以后在店里我就这么喝水。”余冰吹了吹常温的矿泉水,“狗老板不让在店里喝咖啡,也不让用店里的咖啡机,宁可让咖啡豆变质扔了也不让我们动。我天天这么喝水,吓死他,等他过来质问,我再亮出我的农夫山泉,让他有气没处发,憋死他!”
“高。”阮离竖起大拇指。
虽然余冰的建议不太正经,但有一句话还是很对的,送礼就要投其所好。
但想了一下,他喜欢玩的那些都太贵了,她送不起。又想起他床头柜上那只丑丑的陶土狗,忽然灵机一动,要不还是走老路线,送手工礼物,毕竟礼轻情意重嘛。
她承认,在送礼物这件事上,她的创意非常有限,去手工店转了一圈,最后买了一堆菱形珠和米珠,老板还送了火线和串珠针,附赠教学视频。
还好司辰白天要去画廊,她有足够的时间做串珠手链。
然而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水平,明明视频里的操作看起来十分简单,偏偏她做起来就不是那回事。
手指像刚租来的,串珠针长了眼睛似的不串珠老往她手指头上穿,第八次扎在指头上时,她把手里的东西往茶几上一丢,珠子稀里哗啦地掉了一地。
做个屁,不做了!
她摸出手机,扎得通红的手指头向内弯起来,用指节敲着屏幕。
帽子墨镜手表腰带钱包手串摆件,现成的好东西那么多,为什么非得自己做。
再说了,就她这个手艺,做出来也未必好看,还不如买现成的。
想了一万个理由说服自己,也看中了一个精致漂亮的手串,都准备下单了,却突然扫到茶几上的图纸。
那是她根据自己的想法让老板帮她画的设计草图,所有的颜色和珠子的形状都是她一个一个找出来的,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就像他对她而言,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她退出付款界面,放下手机,深吸一口气,然后认命般地弯下身捡掉在地上的珠子们。
菱形珠还好,但米珠实在太小,她必须得趴在地上慢慢地找,仔细地看。
找得太认真,没注意到门响了一声。
趁午休偷溜翘班的司辰换好鞋走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幕——
光着脚的阮离在地上四处爬,还把脑袋塞进沙发底下。
“你干嘛呢?”
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阮离吓了一跳,脑袋一抬咣得撞上沙发,捂着后脑勺啊了一声。
下一秒,她被人握着腰向后拉,退出沙发下的空间,对方轻松将她翻了个面抱起来,然后轻轻放在沙发上。
她把握着珠子的手掌背在身后,看着本应该在画廊的人,惊讶地问:“你怎么回来了?”
司辰垂眸,大掌摸上她的后脑,摩挲了半天,皱眉:“好像嗑肿了,都鼓起来了。”
她伸手摸了一下,无奈:“那是我的头骨。”
“是吗?”司辰还在努力确认,“那你头可真圆啊。”
趁他忙着摸她脑袋,阮离飞快地伸手把茶几上的设计草图抓进手心,然后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避开他的手掌,拿起手机起身回房间。
再不抓紧做要来不及啦!
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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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辰一脸凝重地看着她的背影。
一个人压力得大到什么程度才能满地乱爬,难道是工作找得不顺心?
想起柳崇光之前方案被否决一百八十次,压力大得半夜站在天台前举着手机开着手电筒放在自己下巴处,问他老板你看我美吗?他心说我看你像个鬼。
但是他还是放轻语气让他先下来有话好好说,然后给他放了半天假。后来他就没事了。
但阮离又不是柳崇光,她敏感脆弱还爱哭,怎么能受得了工作的苦。
果然,不能让她去做那些钱少事多的工作,他再次坚定了这个念头。
敏感脆弱还爱哭的人奋斗了整整一周,白天也做晚上也做,拆了编编了拆,终于赶在他生日前一天把手链做好了。
用一个很漂亮的黑色礼品盒装起来,里面内衬泡沫首饰托,可以固定住手链防止晃动。
系蝴蝶结的时候出了点小问题,虽然是严格按照步骤来的,但是带子的走向是斜的,她拿鞋带练习了好几遍,才把丝带解下来重新系好。
很好,这回很完美。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等他明天从家宴回来就把礼物送给他。
计划天衣无缝,结果司辰和她说,家宴她也要一起去。
“你疯了吗?”阮离问。
一听家宴这个名字就知道,肯定是亲朋好友才能去的场合,而且以司家的声名地位,多半在场的都是什么名流富商,就像电视剧里演得那样。想想就腿肚子抽筋,她才不要去。
司辰态度很坚决,这场家宴是司昌钧为了逼他就范的而唱得一场大戏,他必须带着阮离一起出席,让所有人知道,他和陈朵的婚约就是一场不实的闹剧,狠狠打司昌钧的脸。
“帮帮我。”司辰看着她,目光专注而认真。他生了一双很好看的眼睛,不是那种看谁都深情的桃花眼,甚至第一眼看还会觉得有些凶戾。但当他认真注视某个人的时候,被注视的人会产生一种自己比全世界都重要的感觉。
他轻声喊她的名字,“阮离。”
在几分钟的沉默中,她想起那张二人并肩而立谈笑风生的毕业照,想起那句金童玉女。指尖刺入掌心,微微的钝痛。
“好,我帮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