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求我

作品:《折辱高岭之花后,她悔了

    屋内灯光亮如白昼。


    冰凉、纤细,却过于软绵。


    像是过于纤细的蛇。


    方遥光的身体瞬间缩起来。


    她身体紧绷,肌肉太过紧张,床单被抓出层层褶皱。


    白舜华拿了个最特殊的,一个形状似马尾的散鞭。


    轻描淡写扫在方遥光身上,像是女人过于冷硬的长发,也像太过柔软的皮革。


    每一次触碰,都带起一层战栗,方遥光控制不住身体,一直在躲避。


    嘴唇被她咬得死紧,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白舜华似乎得到些逗弄的乐趣,刻意沿着一个方向轻扫,偶尔快些,偶尔慢些。


    看不见的黑暗,令方遥光心跳若擂鼓,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逐渐乱序的呼吸。


    她顾不上自己的姿势,也无暇去想,只凭借下意识的条件反射躲闪。


    下一刻,她感到半边身体悬空。


    失重感突如其来,她看不见,便更加惊恐。


    嘴唇被她咬得出了血。


    白舜华姗姗来迟,托住方遥光下坠的身体,将她推回床上。


    手指落在渗血的嘴唇上,白舜华语气可惜:“松开。”


    方遥光唇周的肌肉隐隐颤抖,她像是用了极大的毅力,克制着张开嘴。


    “别咬,”白舜华碰了碰肿胀的唇畔,“喊出来。”


    方遥光牙齿都在战栗,却不发一言。


    她说过,她接受不了这个。


    可白舜华并没有停下。


    这种漫长的、被她人全盘掌控的感觉像是密不透风的风,将她缠绕。


    方遥光知道她的意见是最不要紧的。


    在她决定上白舜华的车开始,她的一切都不将自由。


    白舜华按住她的肩膀,将她缓缓推倒。


    方遥光再次被摆弄成躺平的姿势。


    她感觉它落在脚面,膝盖提起分开,散乱地游走。


    方遥光隐隐感觉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刚要换个姿势,一道鞭风倏然而至。


    末尾如蛇信,一下子撩过,暗风似淬了毒。


    力度不重,但触感鲜明。


    神经发出强烈的信号,牙齿陡然咬紧,舌尖划出一道血口。


    方遥光的身体绷成一道陡峭的桥。


    桥面岌岌可危,桥身摇摇欲坠,她极深地吸着气,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感官带来的刺激太过,她过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近乎哀求地呢喃出声:“白总……”


    白舜华的手掌盖住她的眼睛,掌心湿润,水渍从边缘渗出。


    摘掉蒙眼的绸缎,关闭刺眼的灯光,只留床头一盏昏暗的小灯。


    “怎么哭成这样?”


    白舜华的语气低柔,像是情人温柔的暗语。


    她似终于满足,也似有些心疼,纡尊降贵地扔掉道具,将方遥光的手掌按到自己身上。


    方遥光攥住白舜华的袖口,扬起的脖颈透出脆弱的弧度。


    “我,我不行……”


    白舜华已经扔了散鞭,嘴上却哄着:“乖一些,你可以的。”


    这种鼓励比恶魔的诱惑还要可怕,方遥光再次露出那种混杂了茫然与无望的神色。


    白舜华终于心软。


    “不想继续,就求求我。”她说。


    方遥光说:“求您。”


    白舜华放开掌心,露出方遥光宛若水洗过的眼睛,她们对视着:“求我什么?”


    方遥光的瞳仁颜色比旁人要黑,这总会让白舜华想到小孩子。


    幼儿的瞳仁呈现黑色,黑色象征着不谙世事、单纯天真。


    尤其当它变得湿漉漉的,没有焦点地望过来,让人感觉像个无助的孩童。


    方遥光要求她什么呢?


    她还能求什么呢?


    白舜华不会在这种时候停下,在第一次的时候她已然领教。


    求她停下只会换来更猛烈的征伐,而白舜华往往不会怜惜她。


    方遥光轻轻地、很慢地垂下头,靠进白舜华的肩头,以近乎投怀送抱的姿势,缩了起来。


    她说:“我想要你。”


    她要活生生的人。


    再寻常的道具,落在□□上,也会变成猎奇的武器。


    方遥光自小端方,从未沾染过如此荒唐的情事,更不知道她这副样子,比刚才更令人疯狂。


    白舜华低下头,如愿以偿吻住那张被自己的主人过度蹂躏的双唇。


    滋味美妙,像是吞食一块柔软可口的点心。


    方遥光渐渐闭上眼,手掌不自觉抓住白舜华的衣服。


    白舜华吻得很深,技巧纯熟地和她唇舌交缠,大肆掠夺着她的呼吸。


    方遥光的脸颊逐渐染上血色,缺氧令她手脚发软,失去行动能力。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对方,她可以享用了。


    ……


    事毕已经凌晨一点,方遥光拖着身子起床,白舜华已经熟睡。


    白舜华是个粗心的情人,她几乎不会给床伴清理身体。


    第一晚,她们的最后一次结束在浴缸里,两人都不必清理。


    这一次,白舜华的衣服从始至终都没脱掉,只有方遥光□□,浑身痕迹。


    肌肤上似乎还停留着那些死物的触感,方遥光走进浴室,静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充血泛红的眼眶,浑身遮不住的吻痕、指印,还有那些散乱无序的红痕。


    那张脸因冷静显得浪荡,那具身体因陌生显得下贱。


    多么难看啊,方遥光。


    热水冲刷脸庞,水迹流入眼眶,就像她哭过一样。


    -


    第二天方遥光很早就醒了。


    她起身的时候,白舜华被吵醒,不满地拦住她的动作:“几点了?”


    “六点四十分。”


    “还早呢,再睡会儿。”白舜华的胳膊用力,将方遥光拉回自己怀里。


    方遥光沉默数秒,轻声道:“我还得回公司。”


    白舜华一动未动:“今天是周末。”


    这话是故意的,别说方遥光这个老板,就算普通的打工人,他们的周末往往也不由他们说了算。


    方遥光只好继续说:“我有事要处理。”


    白舜华的耐心只有米粒那么大,闻言掀开眼皮,冷声道:“你的事情我会处理,现在闭嘴,睡觉。”


    昨晚方遥光睡得并不安稳,一半是因为白舜华,一半是因为公司。


    公司的宣传部门在破产前夕已经全体辞职,宣传部长带头,全体人员都被其他公司挖走了。


    他们一走,公司对外的宣传账号一直处于停更状态,更不用说对接的其他宣传项目。


    《方始》换角重拍的消息需要宣传,上映前中后需要宣传,善艺作为公司的艺人公司也要负责她的宣传……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压在方遥光心头的难题,她已经很多天都没睡好。


    方遥光闭上眼,不再发出任何动静,老老实实做一个抱枕挂件。


    再醒来已是上午十点,白舜华已经不在。


    方遥光摸出手机回复微信消息。


    白舜华在阳台上打电话,回来时看见方遥光醒了。


    屋里没有方遥光的睡衣,浴袍也弄脏了,她昨晚一直在裸睡。


    从被子里伸出的胳膊和肩颈上,有她留下的痕迹。


    “白总早上好。”方遥光主动问好,表情很平静。


    白舜华挂掉电话:“你继续休息吧,我有事先走,想吃什么喊酒店送,这是我的房间,住到什么时候都行。”


    方遥光抬头瞄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白舜华穿外套的动作顿住:“还有事?”


    方遥光抿唇:“没有。”


    白舜华听她语气不对,但她着急出门,没有深究,快步往外走:“下次还是这个地方,我会提前通知你。”


    白舜华直到关门离开,也没听见方遥光的回话。


    门口站着白舜华的助理,恭敬地迎上来,语气并不着急:“夫人让您回家,说是老夫人的病情又恶化了。”


    白家是女人掌权,助理口中的夫人是白舜华的小姨,老夫人是她的姨姥。


    白舜华面沉如水,一言不发地上了车,车子往本家行驶的过程中,她听完了前因后果。


    又是那些兄弟姐妹的破事,姨姥自然中意自己的孩子,小姨虽然与母亲关系甚好,多站在她这一边,但事涉长辈,她也会左右为难。


    “这回又是什么窟窿?”白舜华语气冷漠。


    助理低声说:“是老夫人的亲孙女白燃,她在国外代孕的事情被娱记知道了,要爆她的料。”


    “这种破事还需要喊我?什么时候等她快死了再来找我。”


    白燃是她这一辈里不太混日子的,借助家里的资捞了个明星,咖位不算小,代孕这件事绝对能摧毁她的职业生涯。


    但毁了又如何,她躺平在家里吃利息都能一辈子不愁。


    白舜华本就不好的脸色骤然冷却,因为这点小事就喊她回去,这群人又欠收拾了。


    “因为代孕那边出了问题,那是个三胞胎,因为娱记透漏了白燃的身份,代孕机构想要趁机多要钱,现在很快就要分娩,老夫人估计也是着急……”


    白舜华抬手打断,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他们要多少?”


    “两千万,”助理说,“美金。”


    白舜华几乎都要听笑了:“一亿四千万,还真敢要。老夫人的意思是想让我出?”


    助理觑着白舜华的脸色,没敢搭话。


    白舜华感觉她喂的是一群豺狼,还是白眼的狼。


    “一个个把白家的基业当提款机,让集团上面给她擦屁股,她是长了个金腚么?”白舜华讥讽出声,“传我的话,谁要是敢资助这笔钱,谁在我这儿就是天字第一号冤种蠢货,我白舜华以后绝对不与他共事。”


    助理立刻应声:“那现在还回本家吗?”


    “回什么回,晦气,”白舜华一早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回公司吧。”


    她的睡眠质量向来很差,难得有一晚好眠,本来今天心情很好,早上美人在怀,神清气爽,都被这通电话破坏了。


    想到被她抛在酒店的方遥光,白舜华心中微动。


    还是方遥光安静听话不惹事,三千万就能让她如此乖巧,予取予求。


    白舜华想了想,对助理道:“你去给我送个东西。”


    -


    酒店,方遥光仍然留在房间。


    她本打算出门,却发现白舜华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她脸上咬了一口。


    白舜华似乎很喜欢咬她,别的地方倒还好,尤其是口腔,恢复起来很快,但脸上就麻烦了,起码有三天消不下去。


    这个样子她不能去公司,这时又来了电话,她只好先处理。


    电话基本上都是财务打的,她来公司的时候定下铁律,每一笔超过五万的支出都要她审核签字。


    公司的资金捉襟见肘,她用尽全力把每一分钱花在刀刃上,仍显不足,今天财务通知她一笔银行借贷已经逾期,问她怎么办。


    她怎么办。


    方遥光叹了口气。


    这时,门口响起敲门声。


    “您好,”开门后,一个脸熟的人,白舜华的助理站在门口,微笑着递来一张支票,“这是白总忘记给您的。”


    支票金额,两百万。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