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作品:《色盲殿下在我山头修陵后

    大殿之上,群臣颔首,云青骊虽脸色略微苍白,但仍不卑不亢地立于殿前。


    “老三,案子查清了?”王座上的云玄天不怒自威。


    “启禀父王,起火因由乃有人故意在木材中放了松石助燃,这才引起了大火,儿臣已将纵火之人抓住。”


    “何人所为?”


    “一名工匠。经审讯,他交代此事乃田赤大人授意。”


    “田赤?”云玄天目露精光,盯着云青骊,“他可是本王的人。”


    “此事断不可能是父王所为,但就怕有人从中作梗,挑拨离间。”云青骊语气十分沉稳。


    “田赤何在?”


    “正在殿外。”


    “让他进来。”


    “是。”


    田赤被押了进来,他立刻跪在地上,替自己辩解:“王上明鉴!是您亲自派臣去助三殿下修陵的,怎敢做此大逆不道之事,臣冤枉啊!”


    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


    云玄天皱眉看向云青骊:“老三,可有凭证?”


    “此乃工匠证词,他正候在殿外。”云青骊拿出一张纸递了上去。


    云玄天快速阅完,将纸拍在桌上:“田赤!”


    “王上,此乃污蔑啊!臣冤枉!臣冤枉……”


    云玄天朝近侍使了个眼色。


    “儿臣还有一物,是从田大人那里搜到的。”云青骊等田赤哭喊完,拿出了那块玉珏。


    殿上有人面色突变。


    “这不是老大的玉吗?此事与他何干?”云玄天沉声问道。


    “父王,儿臣前段时日丢了块玉,竟不知为何会在三弟手中。”旁边一男子走上前解释,正是大王子云青莲。


    “太子,你怎么看?”云玄天突然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云青冥。


    “回父王,既然玉是在田大人那里找到的,那便请他解释一下。”


    众人的视线又落在了跪地的田赤身上。没一会儿,那内侍进了殿来,朝云玄天耳语几句。


    “王上,臣从未见过这块玉,更不知三殿下是从何处寻来的,臣冤枉啊!”


    “你冤枉?你不知玉的来处,那工匠的证词白纸黑字还能有假?!”云玄天满脸怒气地看着下首跪地之人,“来人,拖下去,打入九幽池!”


    令他愤怒的不是此人撒谎,而是对他的背叛,他听着响彻大殿的嚎叫声,眼神扫过了自己的大儿子。


    “滚回去思过,下次再将玉弄丢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谢父王,儿臣谨记。”云青莲上前接过了玉珏。


    “老三你先养伤,待好了再继续修陵一事,所缺之物从宫中拿。至于太子,先回宫吧。”云玄天说完朝众人挥了挥手,“都散了。”


    “(儿)臣告退。”


    众人陆续走出大殿,三两在一起窃窃私语。


    云青骊听在心中无甚波澜,好像已经习惯了。从幼时起,父王便不喜他,所以他也不奢求能得到什么公平的对待。


    “殿下!”缟羽和渌波在不远处等候,见到他出来便上前扶住了他。


    回曜日殿后,云青骊便躺着休息了,渌波守在殿外,还是忍不住替自家殿下鸣不平。


    “证据确凿,王上却如此偏心,大王子连一根头发丝都没少,咱们殿下却平白无故受了这么重的伤!”


    缟羽扯了他一下:“殿下休息,少说两句。”


    最初殿下也会怀有期待,可渐渐地就无所谓了,许是因为自幼丧母,亦或是因王后家族式微,总之,王上的决定,殿下从来都是不冷不热的。


    两人交谈之间,看到王后远远地走过来了。


    “见过王后。”


    “骊儿呢?”


    “殿下正在休息。”


    “一会儿醒了记得把药拿给他喝。”白浅云目光落在身后侍女手中的食盒上。


    “是。”渌波上前接过盒子。


    “本宫进去瞧瞧他。”


    缟羽轻轻打开门,没想到云青骊听到响动睁开了眼睛。


    “吵醒你了,骊儿。”白浅云柔声道。


    云青骊坐了起来:“无妨,儿臣休息好了,母后不必忧心。”


    “母后无用,帮不了你什么。”


    “母后万不可如此说,自小便是您护着儿臣,待儿臣如亲生,已是尽心尽力了。”


    白浅云叹了口气:“你父王实在是……”


    “儿臣习惯了,有母后便好。”


    “苦了你了。”白浅云将手轻轻地覆在云青骊手背上。


    殿外两人听着里面的对话,总算有了些安慰,幸好还有王后陪着自家殿下。


    “咱们给山君送个消息吧,殿下还得养一段时日。”


    缟羽都不太敢信这话是从渌波嘴里说出来的,他压低了声音回道:“太子的人还在山上,让风隼去送。”


    “行。”渌波往外走了。


    风隼很快便将信送到了沧浪居。


    晴山看着墙上的箭头,还以为有敌袭。她将信取下,呈给了贺缃叶。


    贺缃叶扫了一眼信,没说话。


    “山君,是谁的信啊?”月魄问。


    贺缃叶把信递给两人看后,也是短暂的沉默。


    晴山收起信,用内力震碎,说道:“看来三殿下不受宠的传闻是真的。”


    “幸好太子殿下要走了,不过三殿下还需养多久啊?”比起太子,月魄还是觉得三殿下更好相处一些。


    贺缃叶摇头:“不知。”


    她想起什么,问道:“云青莲是何背景?”


    “回山君,此人是姜妃之子,这姜妃也并不如何受宠,只是姜家富可敌国,故而妖王也对她礼让三分。”


    “呵。”贺缃叶冷笑一声,“好个富可敌国。”


    她想起来妖王还有个女儿,便一并问了。


    “云青黛与这云青莲乃兄妹,地位不高,但妖王素来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人虽比不上太子,日子倒也不算难过。”


    敢情就云青骊的日子最不好过,这妖王还真善制衡之术。


    贺缃叶起身走到院中,看到云青冥的人在陆续撤走,她远远望了一眼,顿感无趣,便转头收拾起晾晒的花。


    “山君,今日这些花便可以全部收完,咱们将所有郁金裙做完便可以歇息一阵了。”月魄见她脸色不太好,便捡了些开心的事说。


    “嗯,结束后你们可以去城里逛逛。”


    “谢山君。”晴山和月魄一起俯身行礼。


    贺缃叶是在八日后见到的云青骊,彼时她刚从晚月坡上下来,在山道上看到了他。


    他看起来清瘦了些,但精神好了许多,脸上仍然笑意清浅。


    “殿下。”贺缃叶走近后行了礼,发现他身旁跟着一名女子,是动土仪式那日见过的少祭司,月鸣珂,只不过今日她未曾覆面。


    “山君,许久不见。”云青骊笑着看她,又解释道,“地宫挖掘初见雏形,少祭司是相助绘制星图的。”


    贺缃叶朝月鸣珂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她回到沧浪居后,照常忙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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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君,这郁金裙要送去给三殿下吗?”晴山端着盒子,一时拿不准自家山君的心思。


    贺缃叶想到方才的情形,摇了摇头:“先放着吧。”


    ”是。”


    没多久,月魄从外面采买回来,带回了一个消息。


    “山君,奴婢方才下山,听说了件事。说是少祭司乃王后为其选定的三王子妃,也不知是真是假。”


    贺缃叶一顿:“真假都与我无关。”不过,她想到那日云青冥的表现,倒觉得有些意思。


    更有趣的是,没过两日,云青冥又上山了。


    卧龙峰上,云青骊的屋子里,四个人两两对坐。


    贺缃叶是过来送郁金裙的,原本想送完就走,没想到在门口遇到了云青冥。她坐在云青骊对面,感觉三人之间氛围很微妙。


    “太子怎的来了?”云青骊率先问道。


    “听说少祭司来绘星图,本君恰巧对观星一事颇为感兴趣,便来瞧瞧,学习一二。何况三王兄的伤刚痊愈,若是有需要,我也可相助一二。”


    贺缃叶:……鬼话连篇。


    云青骊:“那便有劳太子了。”


    贺缃叶:竟然不拒绝?


    戏看够了,她也不想再留,便提出了告辞,谁知云青骊跟了出来。


    “山君,近日在下刚痊愈,不易奔波,可否在卧龙峰住下?”


    “殿下请便。”她这山上头一回如此热闹,也不差这一点了。


    “山君……”


    贺缃叶闻言,转过头来:“殿下还有事?”


    “少祭司是父王派来绘制星图的。”


    “嗯?”她没问呐。


    “不过她不属于哪方势力,山君可放心,上次之事不会再出现。”


    “哦。”


    “多谢山君送来的郁金裙。”


    云青骊忽然抬头看着贺缃叶的脸,但贺缃叶脸色十分平静:“不必客气,本就是殿下应得的。”


    “山君方才是去了晚月坡?”


    贺缃叶:他今日怎么这么奇怪?


    “是。”


    “那棵古树我梦到过好多次。”


    “殿下以前来过?”


    云青骊摇头:“不曾。”


    贺缃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甚至有种此人在没话找话的感觉。


    而屋中的氛围也有些尴尬。


    “少祭司此番准备在山上待多久?”云青冥忍不住先开了口。


    “回太子殿下,臣女待星图完成便回宫。”月鸣珂低眉敛目,语气带着疏离。


    “正巧,本君在观星一途有些事需要少祭司解惑一二,还有上次被烧毁的木材,我一并带了来,父王也允准了我在此相助三王兄。”


    “殿下有事吩咐臣女便是。”


    “你可打算住在此处?”


    月鸣珂点点头:“星图绘制过程繁琐,需要观星和作画,臣女已将工具悉数带来了,短期内不会回宫。”


    “此处是三王兄的宿处,你与他住在一峰怕是不太好。”


    “臣女与三殿下皆是为修陵而来,清者自清,太子殿下不必忧心。”


    云青冥的手在袖中紧了紧,语气有些生硬:“那我也要住在这里。”


    月鸣珂这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平静道:“殿下请便。”


    “你……”云青冥深吸了一口气,忍了又忍,后拂袖而去。


    贺缃叶正准备离开之时,看到云青冥黑着脸从屋中走出,悄悄勾了勾唇。


    而后,她心情颇好地回了沧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