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疏远。
作品:《你还要拒绝我几次》 没多久,章问拿着一张新的座位表过来了,全班人也开始霹雳乓啷地大迁徙。
南琢换到了离陈怀渡最远的位置,新同桌是一个少言寡语的女生。是谁都行,只要不是陈怀渡。
动静太大,陈怀渡没法睡觉,随意地往那个方向瞥了眼。
确实挺远,他要是矮一点的话,可能连南琢的一个后脑勺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陈怀渡淡淡收回视线,心里掀起的那点波澜在看到陈放时彻底被压了下去。
陈放和梁若站在后门口,正含笑着打量着他。
梁若其实人已经木了。期间她无数次苦口婆心和这位家长阐述正确的育儿观、青少年的人生之道、价值观。
但陈放好像左耳进右耳出,压根没放心里。开口说话时,透着股上位者的命令感:“梁老师,我认为学习从来不是唯一的出路,陈怀渡想做什么,那是他的事。他既然没有妨碍到任何人,你又何必执着于改变他呢?”
陈放没有说的是,陈怀渡在国外读初中的那几年,成绩其实是很优异的,在音乐创作领域展现出了惊人的才华,教授大牛都朝他递来了橄榄枝。
只是那时陈放瞧不上他搞得这些玩意,创作金奖?最佳作曲人?这东西有屁用。
加上徐听拂的原因,陈放看这个儿子非常不顺眼,一次争吵后便把陈怀渡的那些谱子本子全都扔了。没想到事情发生不久,真相渐渐浮出水面,陈怀渡竟然是他和若言的小孩。
难怪徐听拂以前能对陈怀渡做出那么多狠心的事。
虎毒不食子,但食他人的子啊。
梁若绷不住了,脸青一阵白一阵,最后索性也摆烂了,什么也没说。
陈放视线在陈怀渡移到南琢身上,不经意地问道:“梁老师,陈怀渡在班上有什么要好的朋友么?”
梁若下意识想说南琢,但转眼想到南琢今天找自己换位置说的那些话,又生生止住了话口。
“没有呢。”梁若微笑着说,“陈同学性子比较冷,没见他和谁比较要好……其实也有一个。”
陈放眸光一动,“谁?”
“隔壁班的一个男生啊,叫,叫什么……柏临?”梁若说,“我看他经常来找陈怀渡一起吃饭聊天。”
“和那个女生呢?”陈放下巴抬了抬,梁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南琢。
“一般吧。”梁若猜测他还在担心牛奶中毒事件,“他俩没什么矛盾,就普通同学,家长你就放心吧。”
陈放若有所思,“这样。”
几天后,学校下了通知,艺术节延期,随之而来的成了运动会入场彩排。
彩排不要求全体同学都参加,老师点了十几个同学的名,再加上一个举牌的林宣蜜外,其余的人可以自由活动。
自由活动?
于是几乎是一瞬间,班上的人都冲出了教室,笑声和呐喊声此起彼伏,欢闹声响彻教学楼。
球场上,柏临环顾四周,准备拉人一起打球。
“柏临,要不你喊南琢来呗。”男生A说。
“怎么,”柏临笑他,“你还嫌上次打的不够丢人啊?”
“这段时间我苦心训练,还找篮球队的朋友教了我。”男生A挺起胸脯,“这次输的可未必是我们呢。”
柏临评价:“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觉得你行了。”
男生A:“QwQ…”
“别想了,南琢最近爱上了学习,不可能……”来的。
“——卧槽南琢来了!”男生A眼前一亮。
柏临:“?”
五分钟后,打球大队多了个清瘦高挑的身影。
男生A斗志满满、摩拳擦掌,做好了一雪前耻的准备。
沉淀了那么久,是时候展露锋芒了。
半个小时后,哨声吹响。
对面爆发出赢球的欢呼声,“芜湖~——”
“是怪物吧。”男生A有些没脸,小声bb:“没见过有女生这么搞的……”
赢比赛当然不仅仅全是因为南琢,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南琢是进攻投篮的主力选手。
这场球结束,他们队的一个男生被老师喊走了,少了个人,柏临抬起头继续找人。
男生A也抬起脖子:“赶紧找个牛逼点的。”
半分钟后,男生A对上陈怀渡那张没表情的死人脸,绝望了:“哥们,又是你啊?”
还不如找个女生凑数呢,起码看着可爱。
但……
也不是完全没招了。
男生A想起了什么,脑子亮起小灯泡。
“兄弟。”他碰了碰陈怀渡的胳膊,“不如你去和对面说说,让他们放放水?”
陈怀渡说:“说不了。”
他和南琢已经差不多十天没说过话了。
“有啥说不了的。”男生A大大咧咧,“你跟南琢不是朋友么,怕啥。”
酣畅淋漓地打完一句球,南琢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前段时间学习学得体力都变差了,南琢急需干点除了学习外的事情感受一下鲜活的生命力。
黑影覆下。陈怀渡的声音遥远得像是从好多好多年前传来的一样。
“南琢。”
南琢握着水瓶,身上出了很多汗,听见声音只是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陈怀渡顿了顿,说:“注意休息,医生说过这一个月尽量不要做太激烈的运动。”
南琢:“医生不在这里。”
“也可以在。”陈怀渡声音很平静,“我现在叫他们过来?”
“……”
“到底是医生想说。”南琢压下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还是你自己想说。”
“陈怀渡,你…是在关心我吗?”南琢站起身,扬手轻松一掷,“砰——”,空水平被准确无误地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女生眼里没了从前的柔软温和。
像是把陈怀渡也附带着识别成了垃圾。
南琢:“但我不需要了。”
男生A看着回来的陈怀渡,对旁边的朋友说:“这把稳了。”
“怎么说?”朋友一头雾水。
男生A卖个了关子,神神秘秘地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随着哨声响起,新的一轮又开始了。
球刚抛出去,南琢便如弹簧一般,高高一跃,将球稳稳收入怀中。对手试图从她手中把球夺过来,但南琢反应同样迅速,几个灵敏的侧身躲过进攻,篮球依然稳稳地掌握在她手上。
“卧槽,快防守,她又要投篮了!”不知是谁推了陈怀渡一把,南琢看见他往自己这边靠近了些。
想抢球吗。
南琢笑了下,随即单手高高举起篮球,狠狠地砸向篮筐——“砰!”
惊人的力量爆发出来,篮板剧烈震动,球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短暂的寂静后,对面再次沸腾了。
“这把稳了。”朋友幽幽道:“原来是稳输的稳吗?”
“……”男生A:“再等等,别慌。”
男生A觉得这应该是个意外,俗话说欲抑先扬,南琢后几把可能就抑了。
十分钟后。
“——卧槽啊。”朋友看着惨淡的比分,嘴角抽搐两下:“兄弟,还要等多久啊?”
男生A也不知道啊。
谁知道南琢竟然又不放水了,还一把打得比一把猛,连个喘息的机会都给他们,火力全开,一个接一个的扣球、带球上篮、三分。姿态游刃有余,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累,加上和他们队伍两个男生的配合,几乎可以说主宰了这场比赛。
“南姐。”比赛结束,男生A真的忍不住了,走到南琢跟前,“你之前不是说和陈怀渡是朋友吗?”
“然后呢。”南琢打爽了,声音都轻快了一点。
“然后你还打这么狠。”男生A开着玩笑,“太狠心了吧?”
南琢垂眸,语气淡了些:“之前是之前。”
言下之意是现在不是了。
“……?”
耳边是震耳欲聋的运动会进行曲,但南琢那平铺直述的几个字还是清晰无比,周围所有的人都听清了。
陈怀渡捏着矿泉水瓶的手紧了紧,心里泛上来一股不爽。
“哐啷——”
矿泉水瓶被捏扁成了一包压缩饼干。
南琢也转身走了。
曾经她说,看见陈怀渡会很开心。但现在,靠近他只让南琢感到难受。
止痛剂成了痛苦的来源。
“那个谁,南琢?南琢你过来一下!”
几米外,梁若急声喊住南琢,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立刻拽住了南琢的手腕:“你现在没事吧?过来一趟……”
原来是原定的举牌手林宣蜜在路上出了点事来不了了,事发突然,梁若只好随便抓个人当壮丁了。
“老师,我不……”
南琢想拒绝,但还没说出口,一件白色长裙就被塞到了南琢怀里。
梁若催促:“快去换上。”
“让别人来吧,老师。”南琢拧眉,“我现在不太好看。”
“不好看?”梁若想也没想,抬手将南琢额前汗湿的头发全部撩了起来。
她长得精致,没表情时眉眼清冷,黑白分明的眼睛像含了一泓清澈的山泉水。娇嫩的皮肤跟剥了壳的水煮蛋似的,找不出一丝瑕疵。几缕碎发粘在了脸侧,不显凌乱,反而平添了一丝随意的慵懒。
从前一见南琢,她不是嘴角青了眼角紫了就是额头肿了,处处惹事生非,看着就心烦。所以梁若几乎没仔细端详过她的长相。
今天仔细一看……
五官精致度和她那个年轻貌美的妈相比,似乎都有过之无不及。
南琢很快被拉去隔间换衣服。
阳光漫过操场的绿茵地,各班陆续进场,举牌手走在最前面,每一个都英姿飒爽,透着股鲜活灵动的美。
方乐翎本来在隔壁跳随舞,一听南琢来举牌舞也不跳了,拔腿就冲了过来。
就让他来帮南琢记录下这美好的瞬间吧!
虽然只是彩排,但零零散散也来了几个领带,公然拿出手机大概率要寄。所以方乐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回教室取了自己的拍立得。
等回到草坪的时候,才发现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方乐翎奋力挤进人群,耳边不时传来“好美”“好漂亮”的声音。
…不是,一到要看帅哥美女的环节。大家的积极性就这么高吗?好几个胆大的学生,直接拿出手机来拍照了。
方乐翎抓住空隙,占据了个出片的好位置。
男生:“对不起咯,我请你吃饭?”
女生:“行啊,我要吃星河汇新开的那家日料。”
男生:“可以,现在还疼不疼”
女生:“疼!都怪你不然我本来可以上去举牌的……”
方乐翎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回头一看,女生是他们班的林宣蜜。
“你咋了?”方乐翎问。
“被这人骑自行车创了,”林宣蜜揉了揉胳膊,“手都举不起来了。”
“对了,谁替我上去了?”林宣蜜问。
方乐翎说:“南琢。”
话音刚落,广播台就念到了他们班的口号。
上场了!
方乐翎火速转过身,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张望。
周围的吸气声不绝于耳。
“那人是谁?卧槽,七班还有这样的美女?”
“好白好瘦好高好美……”
“这人有点眼熟啊,南琢…吗?”
“我去,还真是她,她把刘海撂起来了。”
“感觉自己好像个变态,一直盯着她的…”
方乐翎听乐了,得意地翘起嘴角,好像他们夸的人是自己。
班上的同学确实看呆了。
南琢虽然凶名在外,但其实在班上的存在感挺低的,平常不是睡觉就是和方乐翎一起吃东西,成绩又差,所以同学们除了偶尔八卦她几句外,基本没人去仔细看她的脸。
偶尔在学校外面看见南琢时,她也穿得很朴素,宽松T恤宽松长裤,还总是戴着一顶鸭舌帽,并不引人注目。
再加上南琢长得高,那股性冷淡的中性风气质就突出了。
没人想到南琢穿上裙子,大光明露脸会……这么漂亮。
完全像脱胎换骨,换了一个人。
南琢走到主席台中央的时候,方乐翎抄起拍立得就准备开拍。
镜头前面多了个黑乎乎的脑袋。
“?”
方乐翎抬起头,看到了陈怀渡那张欠揍的脸。
“让让。”方乐翎说,“我拍个照。”
陈怀渡让了。
方乐翎认真构图,十几秒后,他满意地按下快门。
绝美!
照片中,少女穿着一身到脚踝的纯白色抹胸长裙,乌发如瀑般垂下,头发全被别在了耳后,露出一张楚楚可人的漂亮脸蛋。清纯和明艳两种气质在她身上尽数体现,却并不矛盾。
只是……
方乐翎看着照片角落出镜的半个脑袋,表情木了木。
“让让。”方乐翎又说。
陈怀渡侧了侧身子。
然而按下快门的瞬间,陈怀渡莫名其妙抬起了手,他的手又入镜了。
方乐翎:“……:)”
长得高了不起啊。
方乐翎不干了,把拍立得塞到陈怀渡手里,“长那么高闲着也是闲着,来,给南琢拍个照。”
“我看你身强体健、又高又闲又有钱,很有成为站哥的潜质啊,好好拍,知道吧?”方乐翎语重心长地嘱咐。
“闻斯燃,闻斯燃?”背后传来林宣蜜的声音,应该是在和旁边的男生讲话,“你干嘛啊?看美女看呆了?傻逼醒醒。”
方乐翎回头看了眼那个叫闻斯燃的男生。
个子很高、皮肤略黑、五官立体,像混血,只是眼神……
清澈得像个呆子。
方乐翎挑了挑眉。
这兄弟这么帅,没见过啊。
“看啥呢。”方乐翎自然熟地和他搭话,“兄弟,你好面生啊。”
呆子没理他,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某个方向,灼热的视线几乎要盯出一个洞来。
方乐翎以为他没听清,于是又笑着和他打了一遍招呼。
呆子敷衍地哦了一声,完全答非所问。
方乐翎唇角往下撇了撇,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人是压根不想搭理自己。
也罢。
跟这种呆子尿不到一个壶里。
方乐翎转头去检查陈姓站哥拍的照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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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分钟后,翻完所有照片的方乐翎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陈怀渡。”方乐翎表情复杂,“你从来没给别人拍过照片吗?”
“拍过。”
“拍过啊……”方乐翎友善一笑,“他们竟然没把你打死,你真可真是福大命大。”
“……”
“还站哥呢。”方乐翎说,“你适合去给对家拍丑照。”
“我拍的不好?”陈怀渡反问。
“你说呢。”方乐翎痛心疾首,觉得自己没向他要这几张相纸的损失都算自己大度,“这都不能看,全是废片!”
“哦。”陈怀渡点点头,“照片给我吧。”
“干嘛?”
陈怀渡说:“我觉得拍的挺好。”
“好在哪里?”
“光影很好,比例适中。”
方乐翎:“?”
光影很好=曝光到快要看不清人脸。
比例适中=一米七拍成一米五,清冷感贵气没了,一整个呆傻呆傻。
“狗屎审美……”方乐翎把那几张拍立得扔到他手里,理直气壮地要钱:“相纸很贵,这里一共二十块,发我微信,谢谢。”
“二十块?”后面忽然插出一道男声,方乐翎回头一看,是那个黑皮呆子。
呆子:“二十块吗,我给你二百,这几张照片买给我吧?”
方乐翎:“?”
陈怀渡抬眸,漆黑的眼冷淡又锋利,“不卖。”
“那两千。”那呆子毫不在意,“两千给我?”
“不卖。”
呆子皱了皱眉,“两万?”
“不。”
方乐翎:“……?”
怎,怎么开始竞拍这几张丑照了啊…
方乐翎咽了咽口水,觉得这呆子怕不是真是个脑子不好使的。把两千块当两块钱使。
余光瞥见一道白色的身影,方乐翎一把从陈怀渡手里抢过照片,大喊:“你们别抢了,这照片是我的,我谁都不给了!”
“照片都在这里了吧?”方乐翎看向陈怀渡。
“嗯。”
呆子这才正眼瞧方乐翎一眼,“两万都不买?”
“什么两万。”南琢提着裙摆,从后方冒了出来。
呆子忽然噤声了。
方乐翎想想都觉得搞笑,刚想把刚才这黑皮呆子的呆瓜操作给南琢讲讲,就见这呆子的脸一点一点,涨红了。
按理说他皮肤这么黑,有什么红脸黑脸白脸的反应应该是看不清楚的。
但……这脸红的速度太快了,方乐翎一个低头抬头的功夫,他的脸就成了番茄。
“你,你好……”番茄声音大变,夹成了低音炮,“我叫闻斯燃。”
南琢指了指自己,确定他是在和自己说话,“嗯?”
闻斯燃舔了舔唇,抑制住快要崩出喉咙口的心跳,兴奋到手指都在抖:“你的裙子很漂亮,我也想给我妹买一条,能发个链接给我吗,我们加个微信?”
林宣蜜:“?”
你他妈之前明明说这条白裙子像丧服,丑得不如披块桌布去。
傻逼吧。
“我没有链接,裙子不是我的。”南琢摇头,“你问林宣蜜。”
“林宣蜜?林宣蜜是谁?”闻斯燃皱了皱眉,一副无知又困惑的模样,“你能帮忙把她的微信推过来吗?”
方乐翎:“?”
林宣蜜:“……?”
“她在这里。”南琢指了个方向。
闻斯燃抬手,掐了掐旁边人的后背,状似恍然大悟地点头,“哦。”
林宣蜜觉得自己的背被容嬷嬷拿针扎了十几刀。
草,闻斯燃这个傻逼,是疯狗吧。
一扭头,就对上闻斯燃连求带威胁的眼神,林宣蜜咬牙,叫住了南琢。
“琢琢,我手机没电了……你,你能帮忙把我的微信推给他吗?”
方乐翎一把拦住南琢掏出手机的手,“等等。”
方乐翎拿出自己的手机,一脸防备:“我也有林宣蜜微信,你加我吧,我推给你。”
闻斯燃:“……:)”
黑皮呆子脸上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
等人走后,林宣蜜啧啧称奇,看见闻斯燃的两个眼珠子还跟胶水似的黏在南琢的后背,用力踩了他一脚。
林宣蜜:“说吧,你想干嘛啊?”
“她叫什么名字?”闻斯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南琢。”
闻斯燃赞赏地点头,“真好听。”
林宣蜜:“你爱上了?”
闻斯燃:“她旁边那个矮冬瓜是谁,她朋友?”
“……对,朋友。”
闻斯燃眼神犀利:“一个男的离得那么近干什么?”
林宣蜜翻了个白眼,“大哥,管你啥事啊?你什么身份占有欲这么强,你要追她啊?”
闻斯燃:“我草,好可爱。”
“……”
林宣蜜礼貌微笑:“老娘在和你说话。”
“好漂亮,我受不了了。”闻斯燃皱眉沉思,“不然我还是追上去要个联系方式吧?”
林宣蜜也受不了了,“你他妈滚蛋吧,再和你多说你一句话我是傻逼。”
“别啊。”
闻斯燃这才分了个眼神给她,见林宣蜜拔腿走人了,长腿一迈,三两步就嬉皮笑脸地追上去,“错了错了,宣姐,再给我多说一点嘛。”
“说什么?”
“说说……”闻斯燃认真思考,“南琢喜欢吃什么喜欢干什么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或者是讨厌什么类型的男生,随便说,我什么都想听。”
林宣蜜和南琢总共也没说过五句话,对南琢的印象就是除了学习干什么都一身牛劲的冰山小美人。
“不知道。”她没好气地说。
“你一个班的怎么不知道?说说嘛说说嘛。”
大有一副不说就不放人走的架势。
林宣蜜被他吵得头疼,抬眼看见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
“讨厌的男生类型……”林宣蜜缓缓道:“可能有一种。”
“什么?”
“太高冷的,不理人的,不爱说话的,不好接近的。”
闻斯燃听完,露出一口白牙,在麦色肌肤上衬得更阳光爽朗。
“那太好了啊。”闻斯燃说,“我不高冷、会理人、爱说话、好接近……换言之,南琢喜欢的不就是我这种类型么?”
“……”
林宣蜜给他泼了盆冷水,“但南琢性子冷不理人不爱说话不好接近。”
“没关系。”闻斯燃毫不在乎,眼里的兴味反而更浓了,“那更可爱了。”
林宣蜜风中凌乱:“…哪里可爱?”
“像小猫啊,”闻斯燃说:“眼睛大大的,脸小小的,表情冷冷的,但是整个人萌萌的。”
“……”
闻斯燃绝壁被夺舍了。
他之前只会背地里说别人丑逼矮冬瓜光头强装逼男的。
“滚蛋。”林宣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追自己追,做好被南琢拒绝的心理准备。”
没人回应。
林宣蜜往前走了几米,觉得奇怪,于是扭头一看,这才发现闻斯燃已经追去了,人都已经蹿出十米之外。
“……”
有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