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 50 章

作品:《扮演恋爱脑失败后男主他黑化了

    天生异象,黑云蔽日。


    旄山的鸟雀纷纷躲入屋檐下,山兽被吓得缩在洞穴中。


    丹房内,凌雀接受了之前林白月的建议,这两日正在尝试用田鼠来试药。


    她伸了个懒腰,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忽然想起来长老好像说起今天会有难得的天狗食日。


    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雷霆狂风,凌雀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纯粹的黑暗几乎持续了一刻钟,窗户被砸落的树枝打的啪啪作响,隔壁的屋子忽然传来什么响动。


    隔壁是连倾寒养伤的地方,凌雀嗅到了一股浓郁的肉汤味儿,这个时辰林白月应该在外间煮汤。


    凌雀咽了咽口水,手中的羽毛一挥,散发出能勉强照路的光芒,她悄悄朝隔壁走去。


    屋里的响动愈发清晰,她听出来了,是打斗的声音!


    屋内,连倾寒正与一名黑袍人对峙。


    方才交手时,千堆雪闪动的光芒映照出黑袍人兜帽下的面具,还有一双绿色的眼睛。


    连倾寒冷眼看向袭来的黑袍人,一招一式,是容羲无疑了。


    他之前被另一个黑袍人救走,看来是投奔了他们。


    容羲右臂化为树枝,袭击却又被连倾寒躲过,千堆雪甚至削断了前头的树枝。


    这个样子虽然确实比平日的实力逊色太多,但防御得几乎滴水不漏。容羲知道他的伤大多都没有痊愈,无法支撑与自己正面相抗,只能见招拆招,保存实力。


    继续对峙下去,二人都讨不了好。


    天狗食日结束,云消雷散,日光流金,重新笼罩万物。


    “看招!”


    凌雀从门后跳出来,冲着黑袍人洒了一包毒药粉。


    容羲袖子一卷,飞身后退,突然撞开窗户飞走了。


    凌雀提前吃了解药,见只一招那个黑袍人就逃走了,忍不住叉腰得意道:“哼哼,还是得我这个扁鹊羽族用毒第一人出手。怕了吧!”


    天色大亮,连倾寒捂着胸口跌坐在床侧,千堆雪似乎感受到主人透支的精力,此刻也乖顺地贴着床。


    “你竟然提前醒了?!啧啧,这好不容易好转的伤势又恶化了,要是让林姑娘见了不得骂你一顿!她为了照顾你伤势,几乎一整天一整天地守在屋子里照顾你。”凌雀道。


    连倾寒忽然脸色一变,“她现在在哪?”


    “林姑娘吗?”凌雀看了眼炉子上煨的汤,“不久前应该还在这里,可能出去了吧。”


    连倾寒撑着身体的手缓缓收紧,他醒过来时正是天狗食日刚开始的时候,屋内已经没有林白月的身影。


    紧接着就是突然袭击的容羲,他应该是专门为了取自己的性命而来,但是最后却轻易放弃了。


    现在想起来,似乎更像是在拖延时间。


    想到这里,连倾寒咬牙撑起身子,腰腹上的伤口在他的动作下传来一阵刺痛。


    凌雀正在叽叽喳喳地跟一只小鸟说着什么,转头看到连倾寒,连忙道,“喂,你做什么?我已经让杜鹃妹妹去跟大长老报信了,旄山的防御阵法会重新加强。你安心养伤吧!”


    “我去寻师妹。”他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提着千堆雪,脸色煞白地往外走。


    凌雀才忽然意识到,方才这里可是忽然来了个杀手,虽然大概率是冲着连倾寒而来,但是万一抓了林姑娘威胁他呢?


    她也变了神色,“对,她这么一会儿还没回来,炉子上还炖着汤。难道是被抓走了?”


    这话一出,连倾寒的脸色更加难看,他右手捏诀,灵力聚集的速度比平日慢了许多。


    杜鹃鸟突然叫了两声,凌雀道:“你是说,你看到之前林姑娘出去了?”


    杜鹃鸟拍拍翅膀,率先飞出门,连倾寒与凌雀立刻跟在后面。


    杜鹃鸟一直带着他们来到房门大开的炼药房前。


    凌雀停住脚步,“你是说林姑娘进了我的炼药房?可是这里面除了我之前炼制来玩的药,好像没什么东西呀。”


    连倾寒率先走了进去,他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可是里面除了几排陈列着药瓶的架子,空无一人。


    杜鹃鸟又叫了两声,连倾寒听出她说的是最后见到林白月就是在这里,正是天狗食日的时候。


    但是现在这里却空无一人。


    连倾寒脸色白的吓人,手掌不自觉用力,连鲜血从掌下的伤口渗出来,都仿若未觉。


    “对了!”凌雀在室内转了一圈,忽然目露喜色,“我记得,我之前怕有小偷觊觎我炼制的药,所以在这里放了留影石来着。让我找找……”


    她回忆了一下,从房梁上取下一只嵌进去的留影石,拍了拍上面落的灰。


    连倾寒稍微注入灵力,留影石便浮起来,缓缓投射出如水中倒影的画面。


    他目不转睛,里面呈现的场景十分昏暗,狂风呼啸的声音透过画面传入耳中。


    突然,炼药房的大门被推开,林白月站在门口,狂风吹乱她的发丝和衣裙,脸上的神情被黑沉的天色照的晦暗不明。


    她往里走了几步,随后停在了一处类似传送法阵的东西前。


    看到这里,连倾寒不经意地蹙了蹙眉,朝那个如今已经空空如也的地方看去,那里已经没了传送阵的痕迹。


    留影石画面中,林白月突然停住脚步,好像在与什么看不见的人对话,十分诡异。


    他留神听着,听到林白月一字一句跟别人说。


    “我走了,其他人会怎么样?”


    “那,之后连倾寒是不是就不认识我了?”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喜欢连倾寒?都是为了任务装的罢了。”


    她说完,就主动走进了闪着亮光的传送阵。


    ……


    “嘭”地一声,留影石失去了灵力的支持,从半空中摔到地上。


    凌雀吓得一激灵,她也听到了留影石中林白月的话,现在根本不敢去看连倾寒的脸色……


    嘴唇张合半天,硬着头皮道:“这、这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林姑娘对你那么好,肯、肯定是说气话呢……”


    凌雀越说声音越小,毕竟最后林白月可是自己踏进传送阵的。


    她小心地看向连倾寒,他身姿仍旧站如青松,但却带着一丝僵硬。微垂的眼睛藏在阴影中,神色莫辨。


    凌雀贴着墙慢慢朝外面挪去,“呵呵,我想起来煮汤的炉子还没熄……啊不是!我是说我炼药的炉子还没熄我先走了。”


    她逃也似地溜走了。


    良久,连倾寒仿佛被冻结的身体终于有了动作,他俯身去捡摔落的留影石,起身时却踉跄一下。


    似乎是耗尽了所有力气,疲惫如荒芜的杂草一瞬间纠缠住他,似乎要将他拖入无底的深渊。


    他索性不再勉力起身,硌在掌心的留影石重新被注入一丝强行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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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的灵力。


    重新显现的画面离他极近,几乎要将连倾寒也笼罩进去,仿佛他当时就在这,听到林白月一字一句说出自己的真心话。


    听到最后一句,连倾寒蓦地冷笑,他还曾设想过林白月只是一时冲动而升起的爱慕,原来,只是为了什么任务吗……


    他低低笑着,嘲笑自己为何还是看不透人心。


    乱窜的血气在胸口翻涌,猛地呕出一口血。


    倒在地上,恍惚中,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那一日。


    七岁的他被名义上的父亲一脚踢开,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多么可笑。


    留影石磨破掌心,溢出的血包裹着,连画面都蒙上了一层血色。


    他依旧不愿意松手,执拗地如同七岁的孩子,即便抽干身体里的最后一滴灵力,也要折磨自己一般一遍遍重复那段画面到最后一刻。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连倾寒在心中最后一遍喊她的名字。


    去而复返的凌雀,在门口徘徊了几圈终于大着胆子靠近门缝,里面的景象惊得她跳起来破门而入。


    连倾寒倒在血泊里,气息微弱,掌心死死攥着留影石,上面的血液变成干涸的暗红色。


    “造孽啊!”


    凌雀叹息一声,给他喂了保命的丹药,发现他情况不太对劲,摇身变成了一只青雀,朝着大长老所在的高处屋子飞去。


    要说谁比她医术高,懂得多,她只服族中的大长老。


    -


    另一边,林白月挥剑斩断了脚踝上缠绕的紫手臂,紫手臂化成一缕轻烟悠悠地飘入椅子上的紫灯中。


    她尝试踏出阵法,却一次次被紫色的屏障弹回来。


    从门口走进来一个高瘦的身影,银面黑袍,一双眼睛古井无波地望向被困的林白月。


    “别挣扎了。”阿覆款步走近,在距离阵法三步的地方停下,“这是主上独创的阵法,非常人可以逃脱。”


    林白月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黑袍银面的怪人,他的声音好像有点耳熟。她忽然想起来,当初在破庙里,好像就是这个人突然出现救走了容羲。


    看来在背后推动一切的黑手,很可能就是眼前的人和他口中的主上。


    林白月面带讥嘲,“你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是见不得人吗?不会是丑的惨绝人寰吧!你口中的主上藏头露尾的,不会比你还见不得人吧?”


    阿覆听见林白月的挑衅之言,眉毛都没动一下,反应出乎意料的平静,表现完全不像一个话多的反派。


    他手臂上缠着一条银色的链子,林白月立刻认出了就是当时白光里冒出来偷袭她的!


    “好啊,就是你偷袭我。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三番五次要害我?有本事你把我放出去,我们真刀真枪地比一场!”


    林白月继续挑衅,事到如今,先骂痛快了再说。


    要是能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也算是赚了。


    阿覆却并不理会她的大吼大叫,银链如同活物在他手臂上蠕动,他的声音平淡如初,“不要急,你的作用才正要发挥。”


    听着他几乎不起一丝波澜的声音,林白月后背忽然升起一股寒意。


    这个人,不像个正常人。


    虽说正常人肯定不会干反派,但显然他也不像个正常的反派,这种绝对优势情况下,没有得意没有疯狂,甚至不会被激怒,像个没有感情的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