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我眼睛……有点过敏 这个……

作品:《恶女重生后

    回东城的艺人大多在了同一班飞机,尤琲从养老院出来后,没顾上休息就直奔机场。


    她的眼睛还肿得像核桃,红通通的泛着水光,哪怕特意戴了宽大的口罩和墨镜,试图遮住这份狼狈,可在检票时,还是被同行的工作人员一眼留意到。


    那双眼眶藏不住的泛红,实在太显眼了。


    察觉到旁人的目光,尤琲下意识解释:“抱歉,我眼睛……有点过敏。”


    就连嗓音也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不远处的余导和宋导看在眼里,悄悄交换了个眼神,又轻轻叹了口气。


    余导:这孩子肯定是因为之前比赛被淘汰,心里委屈得不行。


    宋导:一定偷偷哭了很久,现在还硬撑着不肯说。


    登机后,殷嘉羽特意找小钟换了座位,脚步放轻地走到尤琲身边坐下。他看着她蔫蔫地靠在椅背上,连眼神都没什么光彩,便放柔了声音,轻声安慰:“要是累了就闭眼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尤琲侧头看了他一眼,眼底还带着未散的水汽,乖乖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只是慢慢闭上了眼睛。


    一旁的小钟把这幕看得真切,见尤琲神情憔悴,情绪低落,再看殷嘉羽这副刻意讨好的模样,顿时警惕起来。


    她凑到殷嘉羽身边,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护主的敌意,指着殷嘉羽低声质问:“为什么琲琲心情不好?你是不是说了什么让她难过的话?是不是又说我们娜姐的坏话了?”


    殷嘉羽投降般举起双手:“我发誓,我没有。”


    那边的热心群众余导和宋导赶紧招手把小钟喊过去。


    余导数落道:“你这助理当得也太不及格了,人家小姑娘很明显就是被淘汰了心情不好。”


    宋导也在一旁附和,还不忘叮嘱:“就是,别问了,越问越添乱,这个年纪的姑娘自尊心极强,你总提这事儿,不是往她心上戳吗?”


    小钟被两位导演教育得无法反驳,甚至越想觉得越有道理,她悻悻地回到座位上。


    她想,回去一定要跟娜姐汇报才行!


    *


    回到大学城时,上午的课程已经结束了,殷嘉羽望着尤琲蔫蔫的模样,终究还是放不下心:“要不回工作室……家那边吧,你这个样子让人看见了也不太好。”


    他们口中的“工作室”,其实是一起练琴的房子,偶尔也会顺口称之为“家”。


    “……嗯,好。”尤琲没有意见,司机把他们送回小区,尤琲拖着疲惫的身躯跟在他身后。


    往日里,她总爱叽叽喳喳提些小建议,此刻却只剩沉默的点头。


    殷嘉羽见她反常地乖顺,心中愈发担忧,绞尽脑汁找话题,哄她转移注意力。


    帮她把行李放回屋里之后,他率先开口:“你想吃点什么?我叫外卖。”


    尤琲垂着眼,好一会儿才慢悠悠道:“随便吧,没什么胃口。”


    殷嘉羽顿了顿,又换了个主意:“那……我让某团送点菜上来,在家里做饭?”


    这话果然让尤琲有了些反应,她微微抬眼,歪着头看他,语气里带着点意外:“你会做饭?”


    殷嘉羽给她煮过面,但她还没见过他做饭。


    殷嘉羽被问得一噎,顿了两秒才硬着头皮应:“……会。”


    尤琲眼里明显藏着几分不信,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被看得有些发窘,干笑两声,补充道:“虽然不太拿手,就……一般普通寻常平时常见的那些家常菜还是可以的。”


    望着他那有点底气不足的模样,尤琲紧绷的嘴角终于松了些,几不可察地露出一丝浅笑,轻声应道:“……谢谢你,我没事的,你不用勉强自己做什么来哄我。”


    殷嘉羽心里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他暗自松了口气:“……那你一早上都无精打采的……我还以为……”


    沉沉叹了口气,转身往沙发上坐,后背抵着柔软的靠垫,声音也跟着低了几分:“……我没事,只是哭累了。”


    崇兰的事、妈妈和外公的隔阂,这两件事两股情绪压得她没忍住,才彻底崩溃。


    “好吧,你歇会。”殷嘉羽摸了摸她的头,“我去做饭。”


    他转身走向厨房,打开手机app买了菜,然后……开始搜教程。


    尤琲靠在沙发上,眼神还带着点没散尽的空洞,望着窗外飘着的云,思绪还没从方才的情绪里完全拉回来。


    直到手机在身侧亮了亮,弹出汪希希的消息提示,她才回了神。


    希希:琲琲,回家记得练《九天》,后天古雅教授在乐团,她想看看你跟乐团合奏的情况。


    尤琲指尖点开消息,逐字看完,彻底回了魂。


    后天要去乐团排练,现在不是沉溺忧伤的时候。


    崇兰即便不想面对她,但也说了还把她当朋友。


    外公的事情她可以找时间跟妈妈谈谈,一家人把心事说开了就好。


    她不能让这些情绪拖垮自己,更不能影响了乐团合奏时的状态。


    这么一想,尤琲深呼吸一口气,从沙发爬起来,默默坐到古筝前,戴上指甲,开始练琴。


    指尖落在弦上时,刚才的恍惚已经淡了大半,随着第一个音符响起,她的眼神也渐渐沉定下来。


    《九天》是新编的曲子,描绘的是神话中九天玄女救黄帝及其部族,战胜了外族的入侵,为民族保住了东土的情景。


    演奏乐器包含了古筝、琵琶、鼓、编钟等二十种民族乐器,旋律中蕴藏着一股难得的张力,激昂处像战鼓擂响,能让人想起千军万马的壮阔,而激昂中也透着细腻,细腻处又藏着柔情,像是玄女目光里对部族的牵挂,刚柔交织得恰到好处。


    曲谱以古筝为主旋律,汪希希说了,古筝部分尤为关键,需要精准把握每一个音符的力度和节奏,而这次演奏会的《九天》,就让尤琲担首席。


    尤琲的指尖在弦上移动,起初还有些轻浅,可随着旋律渐起,她的肩背慢慢挺直,眼神里也多了些光彩,仿佛能透过音符,看见那幅远古战场上的画面。


    这首曲目她已经练了一段时间,但每次弹奏都能发现新的细节,仿佛曲中藏着无尽的故事。


    那段描写部族奋勇抗敌的旋律,被尤琲弹出了几分咬牙坚持的韧劲,先前还萦绕在心头的委屈与迷茫,像是随着指尖的力度,一点点融进了琴弦的震颤里。


    她仿佛能看见神话里的战士们迎着风沙冲锋,看见九天玄女挥动衣袖指引方向,顺着旋律钻进了她的心里。


    当曲子奏到战争结束,玄女救起黄帝部落的段落时,她的指尖刻意放轻,旋律瞬间变得柔缓,像是春风拂过战场的伤痕,连空气里的浮躁都被抚平了些。


    她喜欢古筝多年,为了不让妈妈失望选择了美术,平时只能悄悄在这套房子布置了一个小小直播间,用零花钱装满了严严实实的隔音墙。


    她不敢露脸弹给网友们听,她把对古筝的热爱藏进深夜的弦音里。


    她的粉丝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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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上大学后差点暴露了身份,于是主播“从玉非声”隐匿了一段时间。


    可是当汪希希发出邀请时,她还是忍不住遵循了自己的内心。


    喜欢就是喜欢,就像玄女守护东土,她也想守住自己心里那束关于古筝的光。


    而这个想法,当她在两天后站在民乐团排练厅的舞台上时,变得更加坚定了。


    这两天她都不回宿舍,每天下课就跑回这边疯狂练琴,除了演奏会的曲目别的都不想,她把所有精力都泡在了《九天》里,就连殷嘉羽学科考核的曲目都被她放一边了。


    只有把《九天》弹好,只有在古雅教授面前拿出最好的状态,她才会有机会……


    ……才会有机会提出她的请求。


    舞台上的乐器已按声部排得整整齐齐,古筝立在最前排,琵琶与扬琴分列两侧,后排的大鼓与编钟透着庄严,连空气里都飘着乐器的木质清香。


    再过半小时,五十位乐团成员就会陆续到场,准备第一次集中排练《九天》合奏。


    当指挥的手势落下,尤琲轻轻抬手,冰凉的弦身在甲片下微微震颤,那触感顺着指尖传到心口,和她此刻的心跳渐渐重合。


    快而不慌,稳住,不要乱。


    她带着期待,也藏着紧张。


    这不是一次简单的演奏排练,从舞台上俯瞰观众席,台下只有古雅教授和汪希希。


    汪希希冲她竖起大拇指,尤琲回以一个微笑,她发现被自己压抑了太久的、关于古筝的梦想在此刻疯狂地生长。


    从深夜直播间的匿名弹奏,到如今站在乐团舞台的首席位置,她找回来的不只是练琴的状态,更是被自己藏了许久的梦想。


    原来有些热爱,就算绕了弯路,就算有过犹豫和妥协,终究还是会顺着旋律,找回属于自己的方向。


    排练还算顺利,合奏几次过后,尤琲和团员们都磨合得七七八八了。


    等到最后一遍合奏结束,指挥放下baton时,眼里带着明显的赞许。


    排练结束后,团员们一一散去,古雅教授叫住了尤琲:“尤琲,你留一下,我想再听听你单独弹一遍。”


    尤琲心里一紧,还是很快调整好状态,坐回古筝前。


    汪希希站在教授身边,悄悄给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指尖落下,《九天》的旋律再次响起,这次没有其他乐器的配合,她更能沉下心,把之前琢磨的细节一一呈现。


    当最后一个音符收住,余韵绕着排练厅转了一圈,她才抬起头,眼里满是期待地望向古雅教授。


    古雅教授穿着一身白色国风长裙,领口绣着细碎的竹纹,气质优雅又从容。


    她看着尤琲,温和地笑了:“孩子,不用这么紧张,放松些。”


    尤琲愣了一下,手指还停在琴弦上,小声问:“教授……我弹得怎么样?”


    “技巧很熟练,乐句处理也有自己的想法,看得出来下了不少功夫。”古雅顿了顿,又补充道,“就是太紧绷了,把演奏当成一次乐友聚会就好,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


    旁边的汪希希立刻接话,语气里满是鼓励:“琲琲,你今天已经很棒了!要相信自己的实力!”


    尤琲点点头,脸颊微微发烫,心里那股勇气像是攒够了力气,现在人少,会是开口的好机会吗?


    她攥了攥手心,声音虽轻,却很清晰:“教授,我其实……其实有个问题想问问你……我想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加入民乐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