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三角形的关系最稳定

作品:《恶女重生后

    尤琲昨晚一晚上练琴反倒没怎么练,全在听殷嘉羽讲故事了。


    尤琲听了殷嘉羽说起这期要来《星芒》的踢馆选手是殷衍时,并没有感到太过惊讶,因为来之前尤曼娜也给她打过预防针,本来他们预定的就是殷衍。


    对外宣称是因为殷衍过敏,才延后了两期出现。


    实际上自己人都知道,是尤琲和殷嘉羽害得人家花粉过敏的。


    就算她不喜欢殷衍了,这件事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不过瞧殷嘉羽那酸溜溜的口吻,大概还是不服。


    殷嘉羽还顺带提了崇兰继续留在殷衍团队的事情,他谨慎地提到崇兰对他的态度很冷淡。


    “小兰本来就喜欢殷衍,对你冷淡不是理所当然?”尤琲闻言轻嗤一声,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维护,“难不成你还指望她对你多热情?你跟她很熟吗?”


    “倒也不算熟……”殷嘉羽摸了摸下巴,认真思索起来,“但之前她对我,至少还算友好礼貌,不像现在这样,有点反常。”


    尤琲没接话,她跟崇兰是好闺蜜,以前殷嘉羽跟尤琲就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每次碰见都要互撕一顿,不可开交是常事,他们身边的朋友同学都习惯了当“和事佬”。


    但是尤琲和殷嘉羽遇上对方的朋友时,哪怕不知姓名,也还是会礼貌地打声招呼。


    思绪转了一圈,尤琲还是忍不住问出了最关心的事:“那你有没有问她,现在住在哪儿?”


    她好奇的是崇兰这段日子去哪里住。


    殷嘉羽像是听见了什么离谱的话,用看傻逼似的眼神扫了她一眼,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大姐,我是个男生,当着人家男朋友的面,问人家女生住哪儿?你觉得这正常吗?没病吧?”


    “小兰跟殷衍确定关系了?”尤琲立刻抓住话里的漏洞反问。


    殷嘉羽两手一摊,姿态散漫得很:“不知道,我猜的。”


    尤琲蹙眉,小声嘀咕:“可是上次殷衍跟齐书竹……”


    “有没有可能……殷衍也是齐书竹的男朋友呢?”殷嘉羽含蓄地问。


    “怎么可能?!”尤琲猛地抬眼,眼神里满是震惊,急忙制止他,“你别在这儿瞎猜乱说!小兰怎么可能会忍受这种事发生!”


    殷嘉羽却没接她的话茬,反倒扯出个耐人寻味的笑:“难说,三角形的关系最稳定。”


    “我认识小兰这么多年了,她不是这种人。”尤琲立刻皱着眉反驳,语气里满是对闺蜜的维护。


    殷嘉羽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脑子里却忽然闪过殷振华、尤曼娜和云慧三个人的身影。


    正好,是测试她心理承受能力的机会了。


    那点想说的话瞬间变了味,殷嘉羽顿了顿,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试探,慢悠悠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们同时喜欢殷衍,殷衍又同时喜欢她们,三个人商量好了,干脆一起过算了。”


    尤琲听完这话,看向殷嘉羽的眼神瞬间充满了嫌弃,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似的。


    她上下打量了他好几遍,眼神里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最后毫不客气地吐出一句:“你的想法真变态。”


    殷嘉羽:!


    “今晚还练不练琴?不练就给我滚。”尤琲明晃晃地下逐客令了。


    “练!当然练,才刚把合奏捋顺呢!”殷嘉羽赶紧从沙发爬起来。


    *


    尤琲练完合奏曲,送走了殷嘉羽,终于抽空看了江子辰写的告白信,看完一夜未眠。


    江子辰的告白没有半分扭捏,直白得让人猝不及防。


    他在信里说,自己是在一个月前动了心:那天她不管不顾地冲到男生宿舍楼下,大庭广众之下捶了殷嘉羽一顿,连头发丝都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儿。


    他说,从未见过那样鲜活、那样耀眼的女生,像团燃得热烈的火,一下子就撞进了他心里。


    尤琲看完信,一点也开心不起来,甚至怀疑任谁去捶一顿殷嘉羽都能撞进江子辰的心里。


    看完信,尤琲做了个梦,梦见江子辰喜欢的是殷嘉羽,吓醒了。


    她惊醒时,窗外天还没亮,床头的闹钟指向凌晨六点。


    她揉着发涩的眼睛,没头没脑地归咎于睡前喝的那杯奶茶,肯定是含茶量太高,才让她胡思乱想一整夜。


    时间过得特别快,转眼就到了飞往海城录《星芒》的日子。


    尤琲坐在保姆车里,想到这周末就要被淘汰,再也不用对着镜头硬走人设,不用按台本设定好的路线僵硬“表演”,心里反倒松快了些,连窗外掠过的街景都顺眼了几分。


    来电视台的路上,前排的小钟扒着车窗,语气里满是惊讶:“今天的粉丝好多啊!”


    尤琲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电视台门口果然挤得水泄不通,各色荧光棒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


    她轻轻“嗯”了一声,是啊,看来殷衍来了确实不一样。


    殷衍的粉丝向来消息灵通,早把他来踢馆的行程摸得明明白白。大粉提前组织好队伍,举着灯牌喊着应援口号,生怕给自家哥哥少了排面。


    尤琲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那点莫名的滞涩,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一期她的搭档是林灵,演出节目是唱跳,唱跳是林灵的优势,却恰好是她的弱项。


    台本早把“淘汰”的结局写好,想来节目组还要费些心思,在镜头前营造出“实力偏差”的效果。


    尤琲本不在意这些,妈妈这样安排一定有她的道理。


    当她在后台看到飞行导师名单时,总算是明白了,第一位飞行导师,竟是羽琴。


    先前小钟确实提过羽琴会来当飞行导师,可她没料到会这么快,更没料到首位就是她。


    按惯例,飞行导师至少要逗留三期,也就是说,接下来整整一个月,羽琴都会坐在评委席上。


    尤琲望着走廊尽头羽琴的背影,不敢上前打招呼,忽然就明白了妈妈的苦心,让她接受淘汰未尝不是好事。


    这些年尽管殷振华力挺尤曼娜,声明过无数遍“尤曼娜不是小三”,但尤曼娜一贯以来风情万种性感女神的荧幕形象,让很多人都将她代入“坏女人”的角色。


    近几年尤曼娜好不容易风评回暖,网友也渐渐放弃辱骂进入祝福模式,但当年的“原配”、“白月光”羽琴归来,可能网友们就未必有那么多的好话了。


    殷振华和尤曼娜让她离开《星芒》,大概是为了避免她和羽琴同框的次数,一次同框可以赚节目热度,给节目增添了话题,二次三次就没有必要了。


    羽琴既是飞行导师,定然会疾言厉色地评价尤琲的表演,不管她的评价是好是坏,都会被网友放大讨论,将尤琲推上风口浪尖。


    夸她,会被说“看在殷振华的面子上”;批评她,又会被扯到“针对尤曼娜的女儿”。


    “躲在这里做什么?”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尤琲猛地回神,抬头见是殷嘉羽,指尖的力道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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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松了些,勉强牵起嘴角:“没什么,就是……不太好意思上前打招呼,只好先躲躲。”


    殷嘉羽“嗯”了一声,目光落在走廊尽头,没再说话。


    尤琲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忽然想起什么,声音轻了些:“那你呢?你怎么不去打招呼?她是你妈妈啊。”


    在她心里,妈妈从来都是最亲的人,哪怕久未见面,也该是想靠近的。


    殷嘉羽的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出声。


    恰好这时,走廊前方的羽琴转过了拐角,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后背轻轻抵住了冰冷的墙壁,眼神里翻涌的情绪,复杂得让人看不懂。


    羽琴的高跟鞋声在走廊里敲出清脆的回响,拐过转角时,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尤琲与殷嘉羽藏身的方向。


    尤琲的心猛地一提,下意识地往殷嘉羽身边靠了靠,却见羽琴只是微微顿了顿脚步,便径直走向了导师休息室,仿佛并未察觉角落里的两人。


    直到尽头那扇门合上,殷嘉羽才缓缓松开了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的痕迹慢慢褪去。


    他侧过头,对上尤琲疑惑的目光,喉结又滚了滚,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沙哑,欲盖弥彰:“不是不想打招呼,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尤琲愣了愣。


    在她眼里,殷嘉羽向来是懒散从容的,哪怕面对镜头前的突发状况,也能游刃有余,可此刻的他眼底带着无措,像……像生日宴那天晚上躲在走火楼梯的她。


    “这么盯着我看干什么?”殷嘉羽忽然抬眼,睨了她一下,语气里带着点刻意的漫不经心,可指尖却悄悄扣了扣墙面,“我跟她十年没见了,没话说不是很正常吗?”


    十年!


    两个字砸在尤琲心上。


    十年前羽琴就去了M国,她原以为只是这些年母子俩见面少,才让殷嘉羽这么别扭。


    原来竟是实打实的十年不见!


    尤琲心中一震,忽然明白了那份疏离背后的沉重。


    “其实……她刚刚好像看到我们了。”尤琲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殷嘉羽的身体僵了僵,眼神飘向那扇紧闭的休息室门,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尤琲以为他不会回答,才听到他低声道:“或许吧,无所谓。”


    声音很轻,却带着点说不清的落寞。


    尤琲没再说话,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揪着。


    尤曼娜这些年确实忙,忙着拍戏、忙着公益,可再忙也会让生活助理把她的日常照顾得妥帖,每次视频通话时,总絮絮叨叨问她吃得好不好、睡得够不够,嘱咐她照顾好自己,她需要找妈妈的时候,她也会尽量抽空回家见她。


    后来她大了些,会自己打车去尤曼娜的办公室,趴在沙发上等着妈妈收工,哪怕只是安静地待着,也觉得踏实。


    这些年她和妈妈相依为命,尽管没有爸爸在身边,却从没缺过温暖。


    可殷嘉羽呢?


    尤琲偷偷瞥了眼身边的人,大概从他父母离婚,羽琴远走M国的那天起,他就再也没感受过这样的温暖了吧。


    殷嘉羽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惊诧地问:“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同情我?”


    尤琲一时语塞。


    她不是同情,是忽然觉得,他好像也不是平时看上去那么没心没肺。


    殷嘉羽豁然一笑:“我这个年纪了,有没有妈妈已经不重要了。”


    那一瞬间,尤琲好像看到了另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