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九个竹马

作品:《死对头和我写的小说共感了

    洒出去的水,让裴文宣的胸口都湿透了。


    衣服上洇了一大片的暗色痕迹,领口大敞。


    眸子也似乎是被刚才的水给灌的水润。


    他半垂着眼眸,睫毛像受了惊的蝴蝶,不停地扑闪。


    陈语淑坐在他的腰腹上,两条腿分别放在他的腰侧。现在的她端着那杯残留了一点水液的透明玻璃杯,有点骑虎难下。


    她皱眉盯着身下那人的脸,不出意外地被惊艳了一瞬。


    脑子里想的不是怎么快点从他的身上起来,而是接下来的同人文要怎么写。


    这副脆弱,任君采撷的模样,让陈语淑又有了新的灵感。


    怔愣了一瞬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思绪又飘远了。


    最近评论区读者许愿的那些设定,陈语淑都没什么灵感。


    原本她想就此搁置的,但是刚才陈语淑突然就知道接下来写什么了。


    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想同人文呢。


    等思绪回转,她才如梦初醒,想动身从裴文宣的身上起来。


    她捏紧了杯子,避免再次把水洒出去。然后小声道歉:“不好意思,刚才我......”


    “先别动。”随着一道暗哑的声音,裴文宣的大手按住她的腰,让陈语淑猝不及防的又跌坐回去。


    她被身下坚硬的髋骨骨骼戳的无所适从,尴尬的脸色爆红。


    细微运行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进陈语淑的耳朵里,空调的凉风明明在吹。


    可还是好热,甚至热的有些口干舌燥。


    “再陪我一会吧,我怕今晚过后你就不理我了。”他用另一只手掌盖住脸,只留下嘴唇和下巴露在外面。


    漂亮的唇形上下动了几下,呼吸的幅度也比平时大。


    陈语淑咬咬牙,想要从他这副妖精的模样里保持清醒。


    这家伙总是能够在她面前露出脆弱又吸引人的样子,让人无法忽视。


    许多次她拒绝的话都到了嘴边,可不知道怎么的,就转了弯。


    大概是她定力不够,总是色令智昏。


    裴文宣的大手掐着她的细腰,棉质的宽大睡衣凹进去一大块。


    虎口刚好卡住她的侧腰,把睡衣的布料压在上面。


    他的手很大,手指细长,线条优美。


    是一双标准的,艺术生的手。


    陈语淑的视线被他的手吸引,余光看了一眼。


    骨骼撑起细白的皮肤,衬出好看的形状,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放手。”她哑着声音,细细听下去,还能听出来她的声线有点抖。


    实在是太过分了。


    饶是陈语淑原本再清醒,她也分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尤其是她后腰处的布料被他攥在手里,紧绷的触觉让她不得不坐直了身体,腰背都僵硬的不行。


    她被那只手掌控的打着寒噤。


    裴文宣用手攥着她腰间的衣服,细微的摩擦声响起来。


    陈语淑在黑夜中看到一个虚影,对面的裴文宣坐了起来。


    他的动作很慢,但是却很稳。


    “你干什么......”她呆滞着,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虽然刚刚喝完药,但裴文宣还是感觉自己好热。


    发烧滚烫的温度炙烤着他,燃烧着的火焰灼烧着他的内里。


    越烧越糊涂,越烧越大胆。自然也更加渴望自己眼前的那个,肖想了无数个日夜的女孩。


    如今她就在他的面前,就坐在他的身上。


    以一种前所未有的,他做梦都不敢想的姿/势。骑/着他,坐在他的腰腹间。


    而且是陈语淑主动的。


    陈语淑身上的重量,实实在在压在他的身上,是真实存在的,不是他的臆想。


    真好,裴文宣此刻希望这一刻永存。


    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留下她,留下她吧。这一次绝对不能再让她跑掉了。


    正因为裴文宣从前已经失望了无数次,所以这一次他不会再放手了。


    只希望这一次不是假的,不是梦。


    就算是如昨夜一样,用那只无形的手在他的手上肆虐也无所谓。


    只要是属于陈语淑的,他会全盘接受。


    裴文宣的身子慢慢坐起来,热烘烘的躯体靠近着陈语淑,


    把她周身的温度也带起来,热的出奇。


    他玻璃色的眼珠子死死盯着她,生怕陈语淑跑掉。


    “你这一次不会走掉的对吗,再陪陪我吧。”


    陈语淑的喉咙滚动,小腿悄悄挪动了一下。


    对面的人误会了,以为她又是想走。


    少年人早就长成,身量不小。现在还没完全靠过来,就已经把她堵的严严实实。


    他腰腹用力,捉着她的腰把人揉进怀里。


    陈语淑感觉到一片微凉,是刚才裴文宣湿掉的衣服领子,擦着她的锁骨。


    这个时候的她还没有意识到,这并不是一次普通的拥抱。


    裴文宣似乎是烧的有点糊涂了,一开始只是用嘴唇蹭了蹭她的侧颈。


    等到陈语淑感觉到一阵细细密密的疼痛感,她才如梦初醒。


    裴文宣张开了唇,啃噬着她颈上的软肉。不大不小的痛感让陈语淑的脑袋稍微清醒了一点。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忘了自己的腰一直在被那只大手掌控。


    陈语淑被牢牢压在他的腿上坐着,懂弹不得。


    在两个人暗暗较劲的时候,裴文宣紧绷的腰腹从掀开的一角露出来。


    漂亮的块状肌肉和下腹突起的筋脉,他身上的力量就算是生着病,也不是陈语淑能挣脱的。


    陈语淑只好干瞪眼。


    他的唇又湿又软,从啃咬变成了舔舐。


    陈语淑被撩拨得开始大口呼吸,试图能通过吸气呼气带走一点身体上的热量。


    她的两只手,一齐撑在裴文宣的胸膛之上,推搡着。


    “放开......又在发什么疯!”


    可是裴文宣烧的眼睛都红了,他生理性的眼泪被逼出来,糊在眼睫上。


    若是仔细地瞧,还以为他是在哭。


    对于陈语淑来说,她总是被同样的招数给骗到。


    只要裴文宣露出那副脆弱的表情,陈语淑就会多一些宽容。


    这招数屡试不爽。


    在陈语淑的默许下,他把整张脸紧紧埋在陈语淑的肩头,一只手压在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放在她的后脑。


    两个人的衣料摩擦,身躯混作一团,僵持了不知道多久。


    他灼热的呼吸让陈语淑的脖子有些痒,于是她伸手把裴文宣的脑袋拨开,却没想到这家伙顺势就把脑袋歪到了她的唇上。


    脖子上的痒意没缓解,但是唇上的濡湿却先来了。


    她传出一声低低的惊呼,刚张开唇,却被裴文宣趁虚而入。


    两个人中间的缝隙约等于没有,裴文宣的唇来的也很突然。


    陈语淑被迫承接着他突如其来的吻。


    他很克制,只是不停的舔她的唇,情到浓时也不过是轻轻咬了咬,带着小心翼翼。


    他低垂着头颅,主动去勾她,动作慢又虔诚。


    “唔......”陈语淑被勾的仰着脖子,感觉有些受不住。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和裴文宣莫名其妙的亲了。


    裴文宣能归结于发烧烧的脑袋不清醒,可是她自己又没病。


    她的意识挣扎着,最后猛地把人给推开。


    裴文宣白色的长发散落在鬓角,有几缕发丝黏在他的脖颈上,像是汗湿了以后粘上去的。


    被推开的毫无征兆,夹杂着陈语淑抗拒的眼神。


    也许她的眼神没有那个意思,可裴文宣还是觉得像是在逼视。


    他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在叫嚣,裴文宣想再吻上去,想把她揉进骨血,吞进肚子里。


    从此以后骨肉相连,两个人混杂在一起,再也不可能分开。


    只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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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才会满意。


    可显然现在不可能,他刚才太冲动了。


    情感压抑了太久,以致于他已经有些恍惚了,甚至是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他的一只手还扶在陈语淑的后脑勺,那片头发已经被他暖的温热。


    裴文选把手掌收起来,陈语淑的后脑才终于没有那种被束缚的感觉。


    他把手掌回握成拳头,指尖掐在掌心里。原本圆润的指甲,因为过于用力而呈现出惨白。


    裴文宣没收着力道,像是对自己刚才冲动的惩罚。但是他的面上却不显,依然噙着温润的笑,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他的故意所为。


    裴文宣长久以来都没有真正的压抑住自己的心思,很多次都向她表达过真心。


    奈何眼前的女孩,从来没有当回事,甚至大多数都是一笑而过。


    久而久之,就连裴文宣自己都认为自己是个笑话。


    还好他并不在意,天生的卑劣让裴文宣的羞耻心弱化。


    他只是觉得不痛快。


    越是不痛快,裴文宣看着她那张脸,就越是要笑。


    裴文宣缓缓吐着气,然后说:“不能一起睡,那亲一口总可以吧。”


    陈语淑说不出话来,她脑袋都是木的。


    “为什么要亲......”声音很小,尤其最后一个字,被她咬在嘴里很久才发出来。


    这话实在让人难以启齿。


    裴文宣也不解释,只是看着她笑。


    他笑的时候很好看,露出雪白的半截牙齿。弯弯的眉眼配上裴文宣那张冷白的面容,让人觉得很好接近。


    他克制着,慢慢挪开压在她腰间的手。


    “刚才发烧烧糊涂了,又对你求而不得才亲了你。现在你可以下去了。


    裴文宣平静的说出令人耳热的话。


    陈语淑的手撑在他身上,借力想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保持着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太久,小腿很僵。大腿根处又有点麻。


    她动了动身子,缓了许久才挪了一半。


    活动的身躯带动着凝滞的血液,全身的筋脉活络着,陈语淑身上的触感终于又回来了。


    可是此时陈语淑的感受可不仅仅是那坚硬的突起的髋骨骨骼......


    男人见她僵着身子不敢动,随即传来一声轻笑。


    声音很轻,并不觉得尴尬。


    低沉又带着玉石轻叩的质感,那声音传进她的耳膜,不知不觉麻了她半边身子。


    “还不下去?”他故意催促道,沉静的目光盯着她瞧。


    陈语淑感觉马上就能把她盯出一个洞。


    “哦......”她回应着,同时挪动着腿脚。


    腿有点软,心里又很急。


    一来一回的,越乱越急越出茬子。


    她挪动皮鼓的时候更像是不经意在上面磨。


    随着陈语淑跌坐在铺着厚被子的床上,沉闷的声音里夹着一声明显的闷哼。


    “呵。”一声轻笑过后,又带着少年的控诉。


    “你是不是故意折腾我的。”


    “明知道我受不住。”


    “陈语淑,你总是这样。”


    她总是哪样?


    陈语淑不知道,脑子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今天晚上完全失控了。


    刚才已经把陈语淑折腾的后背全是汗了。她还没从刚才的尴尬里缓解,现在热得慌。


    又被裴文宣说了一通,更加不知道怎么开口。


    两个人在黑暗中,并排同坐在一张床上。


    一个神情轻松,一个神情呆滞。


    都沉默着。


    “......更难受了。”最后还是裴文宣先说的话。可他低低的声音里,字节模糊着飘散在夜色中,影影绰绰的调子像是隔了一层纱故意抚弄着陈语淑脆弱的心。


    让陈语淑恨不得找个缝隙钻进去,捂住耳朵。


    她宁愿自己是个聋子,瞎子。


    看不见也听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