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梏一 哑 试探

作品:《穿进我的游戏里弑神

    找到你了!


    ***


    当日那场百花宴上,魂体的心全然放在了许世嘉身上。


    沉缚现在只记得百花宴,却想不起宴会上的全部事。这种感觉就像考试的时候,你遇上了原题,你记得原题在书上哪一页哪个位置,甚至记得原题周围的所有字,但就是想不起,原题的答案。


    沉缚记忆力很好,但不知道是不是在梏中的缘故,她现下的记忆愈来愈模糊。可引渡之人想不起的记忆,原梏主就算知道,也无法开口告诉引渡之人,这是神定下的规矩。


    算了,沉缚秉持着走一步看一步的豁达心态,应下了百花宴。


    倒是单怀伤一脸愁容。


    其实就算没有公主的那层关系,那些公子小姐也没人真的敢欺负她,毕竟挂了个左相府千金的名头。


    不过是每次去,都会将一些难听的话听去。


    每当那种时候,单怀伤就希望自己是个聋子。


    但幸好阿姐真的听不见,那些话,还是不听的好。


    “二小姐,汤已经搅凉了,奴婢替您重新盛一碗吧。”


    “噢噢噢,好。”直到谷雨开口说话,单怀伤的思绪才回来。


    她这才注意到,那一小锅汤又是补汤。


    她仗着阿姐听不到,说话胆子也大了些:“危肆,你身体很不好吗?为什么又要喝补汤?不是才喝过吗?”


    危肆:“……”


    到底是什么,让这位相府千金总觉得自己身体不好,又到底是为什么这位看着文文静静的相府千金,说话总是这么语出惊人。


    谷雨也借着郡主听不见,忍不住开口:“二小姐,不是给他补的,是给郡主补的。”


    “阿姐身体不好吗?”单怀伤刚问完,就看到危肆脖颈处明晃晃的牙印。


    她好像错怪危肆了,看上去似乎是她阿姐更过分些。不过,也没错呀,他一个男宠,若不能满足她阿姐,也是无能的。


    她郑重地写下:【阿姐,要不要我再给你找一个男宠来?顺便从宫里借个太医,你好调调身子。】


    沉缚:“……”


    她想逃。


    一双修长削瘦的手,探进单怀伤的视线。危肆高傲地抽走那张纸,然后陈述:“郡主不需要,有我一个就够了。”


    “危肆,你这样善妒是不行的,你不能独占着阿姐。”


    男人挂着恃宠而骄的神态:“那又如何,你阿姐乐意。”


    嗨,有人管一下沉缚的死活吗?


    好吧,没人管。


    反而最后她还被逼着点头,认下了危肆的那句“你阿姐乐意”,渡生王颇有男宠风范。


    神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气得昏厥。


    沉缚点点镯子,问:【那昨晚的事,我们俩就一笔勾销了。】


    “好。”危肆这次倒是回答的干脆。


    毕竟,他想得到的东西,都已得到了。


    **


    离百花宴还有几日,谷雨闹着要给她置办行头,非要带她去街上转转。


    自从来到勒赫乐缇,沉缚就没逛过街了,她在现代社会可是购物狂魔。


    现在被谷雨这么一念叨,购物女王的基因已经蠢蠢欲动。


    【好!】沉缚兴致高涨:【那下午就交给你了!】


    谷雨自豪拍着胸脯,满脸不屑一顾,写下:【郡主,不是我吹,这满京城,就没有谁,能比我更加了解那些铺面了。您就放一百八十个心吧!】


    沉缚被逗笑,她忽然想起单怀伤,点点镯子让危肆帮她问:“谷雨,郡主说让你们二小姐一起。”


    她张了张口,看上去有些犹豫,不过还是说:“那待我问问二小姐?”


    沉缚点头。


    马车已在相府门口候着了。


    沉缚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两人,正疯狂往包里装东西——


    谷雨拿:“食盒,里面装的是郡主爱吃的枣泥糕。”


    危肆接:“好。”


    沉缚弱弱对危肆说:【街上应该能买着儿枣泥糕,我觉得不用带。】


    危肆不理,只又接过谷雨递来的披风:“这个怕郡主晚上着凉。”


    “有道理。”危肆点头认同,“哦对了,还有这个也拿上如何?下午日头毒,万一有些飞蚊。”


    “果然是郡主的枕边人,考虑得比我周到。”


    沉缚:【……】


    他们是如何将驱蚊水和披风这两样看上去完全是两个季节的东西,联系在一起,并且装在一起的?


    危肆终于在百忙之中回了沉缚:“那枣泥糕,外面做得不好吃。”


    【……你们说得都对。能不能别把屋子给我搬空了,至少留下一点什么。】沉缚发出最后的呐喊。


    危肆欣然同意:“没问题。”


    这两人难得这样和谐,还打得热火朝天。沉缚也就放着他们俩去折腾了,独自在马车前等待。


    沉缚无聊地盯着脚尖,踹着石子玩,想那两人怎么还没出来。


    忽然,一双黑金鞋头闯入她的视线,沉缚目光上移,看见了穿着看似素雅但实则雍容华贵的单纯良。单纯良仿佛故意与她偶遇一般,毫无征兆的出现。


    沉缚和魂体在心底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又要开始演戏了。


    沉缚挂上父慈女孝楚楚可怜的样子,乖乖冲单纯良行礼。


    依旧是王声替单纯良传话:【出去玩呀?】


    沉缚乖巧点头,写:【我让谷雨陪我去置办一些参加百花宴的衣裳首饰。】


    听见她要去参加百花宴,单纯良露出满意的笑,摸了摸那狭短的几根胡须,慈祥嘱咐:【在百花宴上,可要多多交些朋友。像什么如今的都察院御史的一双儿女,太傅之女,国公之子……都是很值得深交的人。】


    沉缚听着他口中吐出的这一个个名字,不免冷笑,单纯良口中所有值得深交的人,都是朝中站队他和毅王的臣子。


    司马昭之心。


    但沉缚依旧维持着柔柔弱弱的模样,浅笑着点头。


    单纯良慈爱地拍拍她的肩,说:“好了,爹爹先走了,爹爹的宝贝千金可得玩开心。”


    呕——,魂体和沉缚差点又没吐出来。


    沉缚强忍着反胃,懂事的点点头。


    危肆和谷雨出来时,正好撞上往回走的单纯良。


    “左相。”谷雨规矩行礼。


    单纯良温和叮嘱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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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郡主照顾好。”随后又将视线拨到危肆身上,他终于见到了这位修士。


    “你就是郡主被救回来的修士吧?”


    危肆冷淡地瞥了一眼人。


    单纯良将人绕着打量了一圈,眼里渗出异常的兴奋,他看着危肆周身不同寻常的气质,忽然大叫:“王声!”


    王声没有一丝犹豫,瞬间将腰间的剑迅疾扔出,让剑直直朝危肆飞去。


    王声早就想这样做了,正好趁着这次左相试探危肆是否是真的修士时,他最好能杀了危肆,虽没有千刀万锅那样解恨,但至少人死了。


    杀意随剑起而溢出,王声的剑风携着他浓重的恨意。王声根本没有收力,全然忘了单纯良只是想试探试探人。


    谷雨一阵惊呼,猛的跪地:“左相!”她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好好的人,突然就动了杀心。


    平日里慈眉善目的左相像是换了个人,单纯良对谷雨的求情充耳不闻。


    反而炯炯有神地盯着危肆,似乎在期盼什么。


    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息,随着王声的那把剑,朝危肆扑面而来。


    这气息……好熟悉,是残灵。


    找到你了!好久不见!


    危肆勾勾唇,饶有兴致地等着那剑刺来。有趣,他很久没和残灵打过交道了,眼里泛起嗜血的雀跃,体内的术灵也因为主人的兴奋,而激动得跃跃欲试。


    电光火石间,谷雨紧闭上眼。


    “嗡——”


    只听一阵似琴弦颤动的声音,谷雨睁开一角眼,只见那剑悬停而止,吊在人的额间,差点就将剑下的人杀死。


    不过,差点被剑杀死的那人不是危肆,是沉缚。


    刚刚还在风暴边缘的人,此刻却不顾一切闯入了风暴中心。猛地将呆滞不动的男人,护在自己身后。


    剑只滞了一秒。下一瞬,沉缚便察觉额间传来丝丝凉意,她流血了。


    危肆藏在衣袖里的指尖,正偷偷蓄力,欲与那附有残灵的剑交手。余光里却忽然闯进一抹墨蓝,随即,沉缚将他一把拽住后拉,他被护在了身后。


    危肆脑子刹那空白。直至鼻尖钻进一丝血腥味儿,那剑伤了她。


    渡生王如昨日般失了理智,黑眸翻腾起妖冶的蓝,眼神肆虐,狠狠握住那把欲刺下的剑。


    沉缚预想中的疼痛并未继续加重,反而耳边传来剑落地的声音。


    “咔嚓——”那剑,被危肆硬生生地捏断了剑尖,他没有用术灵,而是徒手。


    随即,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腾起。


    沉缚急忙低头,看见危肆成拳的手正血流不止。


    折了的剑尖,被男人死死嵌进了自己的掌心,几乎要融进他的血肉。


    她慌乱的紧握住危肆颤抖的手,又点点镯子安抚道:【我没事,那剑只是划了我一下。你将手松开,好不好?】


    刚刚还阴沉沉的男人,突然就柔了下来,任由着沉缚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


    剑尖粘连着血肉被扔掉,危肆掌心血肉模糊,皮肉被剌得外翻。


    沉缚瞥了一眼一地狼藉,一声不吭。


    忽然,沉缚走上前捡起地上那把残剑,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