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梏一 哑

作品:《穿进我的游戏里弑神

    我想看看那颗心,其实是我想你了。


    ***


    她记得,给辜怜喂饭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不应该嫌她喂得慢,然后她气得框框几口塞完完事儿吗?


    可,现在却心如擂鼓。


    一碗粥,就这样不正常的被危肆带着沉缚的手喂完。


    沉缚还沉浸在因为手而产生的龌龊心思里,一转眼又看见吃饱喝足的危肆正端着一杯茶,慢慢品尝。


    危肆很注重生活品质,他坚决奉行了“茶要慢慢品”,这还是沉缚教给他的。


    他一小口一小口地抿,每一口茶水都将唇染得亮晶晶,看上去……格外诱人。


    见沉缚出神地望着他,他还一脸无辜地问:“怎么了?”


    没怎么。沉缚就是想找本佛经抄抄。


    不是只是手控吗?怎么有点不对。


    夜幕很快降临。


    沉缚站在床边,仔细想了想,说:“你今晚跟我一起睡床上怎么样?我害怕今夜又像昨夜一样冷,你现在还有一点烧。我让谷雨拿两床厚一点被子来。”


    他没有一丝犹豫:“好。”


    危肆求之不得。


    等被子的间隙,危肆腰间那块双龙戏珠的玉佩忽然动了动,一道金光从里面射出,沉缚被光惊得眯了眼,再次睁开时,就看见了突然出现,许久未见的卞芜。


    “卞芜!”沉缚语气里透着惊喜,“你怎么来了?辜怜呢?”


    “好久不见啊,沉缚。你这个梏渡得还顺利吗?感觉怎么样?”


    “感觉还可以啊。你怎么站着,坐呀。”


    “他没法儿坐。”危肆语气淡淡解释道:“这不是他的本体,只是映射出的影子。”


    哇塞,全息投影呀。


    男人瞥了卞芜一眼:“有事儿说事儿。”


    虽然危肆的语气很平淡,甚至用的是陈述句,但为什么卞芜会听出一丝不耐烦和不悦呢?


    卞芜确定自己没听错,不知道哪里又惹到这位祖宗了。


    “那个,我来是向您说,辜怜已经找回人的形态了,估计今晚就能变回人。过不了多久就能像我一样以影子的形式进入梏了。”


    “嗯。”


    看吧,卞芜就说,危肆绝对对他有点不喜,这敷衍的一个“嗯”。


    沉缚一脸惊喜:“真的吗?你是说我马上就能见到我弟弟了?”


    “对。”


    “天呐——”沉缚脸上漾起灿烂的笑:“谢谢你啊卞芜,不但帮我弟弟找回人的形态,还带他来看我。”


    嘶——,卞芜怎么觉得正前方有一些嗖嗖的凉意呢?没错!他找到了,找到原因了!


    卞芜害怕得一边摆手一边解释:”不是的,不是我。是主,是危肆帮了我们很多,我们才会这么迅速,也是主想着你好久没见辜怜了,才让我后面将他带进梏,这些都是危肆做的。”


    “哦。”沉缚转身望向危肆,冲男人仰着头道谢:“谢谢你,危肆。”


    呼——


    凉意消失了,卞芜猜对了,好卑微的自己。


    “那我走了?”


    “等等,我还有事想问你。”沉缚还记着危肆发烧又失温的事。


    她有些担心的问:“危肆着了凉,有些发热,白日里还晕了过去。现如今也只是退了一点点,他的身体会不会有影响啊。”


    卞芜仿佛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一个一剑就能攮死一群人,一个咒灵就能念死一只鬼,在所有王里除了鬼王,没人是他的对手。


    此刻因为一点点发热,被人问,会不会有影响?


    有,会感觉身体很热。就算在梏里有些限制,晕了过去,醒了之后随便一点术灵就能让那微不足道的灼热感消失……


    卞芜正想说没事,却又忽然听见沉缚碎碎念:“他身体发热之后,又变得失温,这样正常吗?”


    这事不对。


    卞芜猛地敛去放松的神情,语气严峻:“你是说,他高热之后立刻失温?”


    “嗯。”


    遭了,危肆这是出事了。


    王虽然不老不死,但也有特殊情况。若身体出现骤热骤冷的情况,便说明身体状况已经极其糟糕,这种时候不是受了重伤,就是……濒死。一般这些时候,都需要神或是卞芜这样神的使者来医治。


    卞芜不知道,一个强到几乎无所不能的渡生王,怎么会将自己身体搞到濒死。


    就在卞芜要说出真相时,他余光突然瞥见了某人阴恻恻的眼神。


    危肆明摆着在警告他:敢说就死定了。


    卞芜态度强硬,一副非要说的架势。


    “卞芜,闭嘴!”危肆用了术灵传音。


    “主!你的身体已经……”


    “我说了没事。”


    沉缚不知他们在用术灵交流,两个人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吵起来了。


    卞芜语气焦急:“怎么会没事?你突然高热又失温明明就是重伤,我必须给你疗伤,你现在立刻马上跟我回勒赫乐缇。”


    “不可能。”


    “那我便告诉神。”


    卞芜于一万年前,以神的使者降临在勒赫乐缇,他是神派来帮助危肆的,为的就是渡生王发生这样的意外。神早已料到偏执的渡生王会有将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一天。


    危肆最烦被人威胁,更烦有人用神威胁他,他语气极其不耐烦:“好啊,那你去跟你那些神告状啊,没人拦着你。”


    危肆语气越来越急,甚至疯狂,“最好再告到天道那里去,让那些神和天道,像九万年前那样,再惩罚我一次啊!”


    卞芜被吼得噤声。他不明白危肆为什么这样厌弃神,其余王都对神毕恭毕敬,唯独危肆,每次提到神就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卞芜吓得不敢说话,好半晌才颤颤巍巍说:“那…你跟我进结界行吗?我们就在这里,我替你看看。”


    男人不理他,自顾自的开始为沉缚梳发。


    卞芜忽然想到了什么:“你如果一直这样不疗伤,一直拖着,身体一直好不起来,你怎么保护沉缚?”


    执拗的渡生王被掐住了软处,危肆果然松口:“好。”


    卞芜长舒一口气,幸好脑子绕得快。感谢沉缚!


    卞芜一动不动许久,也不回答沉缚的问题,忽然像是神识回笼,微笑着对沉缚解释:“不好意思,我还不太熟练以影子的形式入梏,刚刚有些飘回勒赫乐缇了。别担心,危肆没事,用人间的退热方式就可以,不会有影响的。”


    “那就好。”沉缚终于将心落回肚子。


    卞芜见沉缚没起疑,终于放下心,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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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沉缚起疑,危肆又得像刚刚那样发疯。


    危肆将放下梳顺的头发,语气温和的询问沉缚:“我得进一会儿结界,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你一个人等等我可以吗?”


    “好。”


    卞芜怀疑自己眼瞎了。这是那个冷血的主吗?怎么现在这么温柔?!这不对吧??


    **


    二人进了结界。


    两人面对面,席地而坐。


    卞芜的术灵最为温和,是因为他尤其精通疗伤术,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被神选中成为神的使者。


    卞芜开始念诀:“万物缘予,


    生生不息,


    伤痛皆散,


    福降!”


    卞芜的疗伤术,会让危肆的心脏直接暴露出来,而他,则需要用手直接去碰那心脏进行治疗。


    危肆的心口随着这咒声渐渐大开,他的心口皮肉四溅开来,骨头也渐渐断裂,直至皮骨全部朝两边退开,心口处裸着一空黝黝的洞,里面但悬着一颗心脏。


    心脏逐渐裸露在空气里,卞芜白色的术灵见心脏出来了,立刻覆在上面保护着它。


    “主,我要开始了。”这还是卞芜第一次为危肆疗伤。


    危肆点点头。


    卞芜深吸一口气,他的手指探上危肆胸腔里裸露的心,但触碰上的那一刹那,卞芜懵了。


    心刚刚裸露在外面,就立刻被他的术灵包裹着,以至于他没看清危肆这颗心的全貌,现在一触碰,却发现了令人惊恐的事:


    渡生王,危肆,只有半颗心。


    和那个凡人沉缚一样的半颗心。


    难道……一个可怖至极的想法出现在卞芜的脑海。


    “卞芜,疗伤。”危肆知道神的使者脑子里在想什么,他厉声威胁:“做你该做的事,不许逾矩。”


    “是。”卞芜强压下那些恐怖的想法,迫使自己专心致志为危肆疗伤。


    卞芜被威胁后,恭顺地低着头,循规蹈矩地用术灵让那些伤口愈合着,危肆突然开口:“卞芜,将我的心拿出来。”


    “什么?!”


    “我说,将我的心从胸腔里拿出来。”男人的语气听着不像是开玩笑。


    “主,这万万不可呀主。”卞芜快吓疯了,他一来就听说了渡生王偏执极端,但没料到还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危肆见人半天没动静,干脆一把握着人的手腕,强硬地驱使着卞芜白色的术灵,将他的心往外剜。


    卞芜吓哭了,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在半空中僵着。


    “你怕什么?”危肆笑着问:“将心拿出来,我又不会立刻死。你不是还有术灵吗?用你的术灵捏造一颗心,放进我的身体里,还是能撑个一时半会儿的。”


    卞芜这才松了一点气,他刚刚被吓疯了,以为危肆想寻死。


    危肆像是能猜出他在想什么一样,又说:“放心,我现在不会寻死。况且,你担心什么?担心的人应该是我。”


    “你说,我这样一个不敬神的王,好不容易将自己的心暴露出来,还心甘情愿地让你替我暂时保管,你这个神的使者,大可以捏碎我的心,毁了我的源血,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又或者……趁我的心出去时,你用术灵捏造一个有毒的心脏,放进我的体内,只要片刻就能让我中毒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