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跟谁学的?

作品:《穿进我的游戏里弑神

    沧海桑田,就算世界崩塌,你也不会变。


    ***


    等人都退下,沉缚木着脸质问:“危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张口就胡说的技能?谁教你的?你为什么要认下谷雨说的男宠身份?”


    “现在好了,被误会了。”


    危肆眸子里盛着模糊的笑意,声音端得散漫,淡淡开口:“可我们现在这样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出去之后……”他顿了顿:“大家还是会误认为我是郡主养的男宠。”


    沉缚:“……”


    “这不是你说了个更暧昧的身份的借口。”


    “哦?”危肆挑了挑眉,指尖点着自己的鼻骨,朝人凑近:“可是,真的有暖床的小厮,我不知道我说这个暖床,在你耳朵里竟成了暧昧。”


    他垂着眼尾,眼睛里是无辜,但嘴角的笑意却扩大。


    “不如……请郡主替奴想个法子,我们要怎么对外解释,我一个外男,这么晚了还在你屋内。”


    渡生王真把自己代入了暖床的奴仆,低眉顺眼的求着人。


    “危肆,别把你睡在房梁上这件事,颠倒得这样暧昧。”


    沉缚一盆冷水浇了下去,暧昧的小火苗,灭了。


    危肆:……


    他清了清嗓子,终于正声道:“没关系,这只是在梏中,我们只是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况且,这谷雨和单怀伤也不是会乱嚼舌根的人,你大可放心。”


    “危肆,”沉缚倚在床榻上,半撑着脑袋:“我刚刚是问你,怎么就会这张口胡说的?还这样熟练?”


    “先是诓骗李公公我们是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又是半遮半掩的认下男宠,现在又……”


    她指尖点着太阳穴,半眯着眼瞧危肆。


    危肆嗓子紧了紧,喉头不自觉地上下滚动。沉缚这样子这让危肆想起了万年前——他在用膳时宁死不吃肉,沉缚也是这样支着脑袋,似笑非笑问他:怎么就会挑食了?跟谁学的?


    那时他刚来到这个世上,了解世界的方式是模仿。


    他见其他王和神都不食那人间的膳食,他回来便也学着不吃。


    沉缚就用术灵将他捆在桌子旁,逼着他吃完了堆成山的小排,还说:那是他们的歪理,不懂得欣赏人间的吃食,又说,他还在长身体,必须吃肉。


    现在,世间的花草树木已枯萎了万轮,危肆也已成了渡生王,而沉缚却依旧如万年前那样询问:“跟谁学的?”


    见男人半天都不答,沉缚干脆直起身子:“危肆,胡说八道是不太好的,我可以理解这一次我们都需要一个理由,但…以后能不撒谎就不撒谎,可以吗?我们真诚一点。”


    沉缚一如万年前教诲他不能挑食一样,又在现在教诲他做人应该真诚。


    恍惚间,危肆竟有些分不清过去和现在,他仿佛又回到了那时的勒赫乐缇。


    男人乖巧地垂下头,轻声应了句:“嗯。都听你的。”


    “很乖。”沉缚夸奖道。


    危肆为得,就是这两个字。


    **


    寅时。


    谷雨轻叩着门:“危肆,左相回来了。郡主现在该去请安了。危肆?”


    屋内没有反应。


    谷雨又不敢直接推门进去,毕竟……郡主明面上的幕僚还在郡主房内呢。


    她只好让叩门声又重了些。


    “砰砰砰——”


    “吱呀——”门终于开了。


    男人裹着件外衫出来,脸色极其不悦:“这么早?”


    谷雨解释道:“左相昨日一直在处理公务,忙到现在才回来,待会儿过不了几柱香又要上朝。郡主才回来,按礼来讲昨日就该请安的,不能再拖了。”


    危肆一脸头疼地摁着太阳穴,这凡间哪儿都好,就是规矩太过繁复。按礼按礼,按得哪门子礼。


    他瞧了瞧天色,推出时辰应该还早,他一心想着沉缚昨天舟车劳顿又受了惊吓:“不能等左相下朝之后再去?”


    谷雨一脸为难,最后还是摇摇头:“只怕左相会怪罪。”


    危肆也不再为难谷雨,看了看站在远处负责梳洗的婢女:“怎么这么多婢女。”


    “这是左相吩咐的,一定要安排郡主的礼仪来服侍。”


    危肆摆摆手:“让她们散了,以后都不用过来了。你跟我进来。”


    “啊?啊。”谷雨连忙招手让人散了,跟着进了屋内。


    危肆先将烛火点着。


    郡主还在熟睡,被子面儿上搭了一件袍子。谷雨借着烛光瞧了瞧,发觉那袍子越看越眼熟,怎么那么像白日里危肆的那一件?


    她暗暗庆幸,自己刚刚还好没莽撞的进来,不然指不定看到些什么。


    其实是昨夜有些倒春寒,沉缚一直喊冷,危肆才将外袍解开给她盖上,自己生生挨了一晚上的冻。


    沉缚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在叫自己,下意识搭话。


    危肆立刻扑进床榻里侧,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忙通过术灵说:“嘘,谷雨在这儿,别说话。”


    沉缚被吓得瞬间清醒,她点点镯子问:【那我刚刚……有说话吗?她有听见吗?】


    情急之中,沉缚整个人都被笼在危肆怀里。


    男人已无心去听沉缚在问些什么,满脑子都是她的柔软的发丝和淡淡的体香,这熟悉又久远的亲密感让危肆失了神。


    【危肆?危肆?】在这种时候他都又能出神,沉缚也不敢将头探出去瞧,生怕漏了馅儿。


    她干脆一把拧在男人腰上:【你快替我看看,谷雨她到底发现没?】


    微弱酥麻的痛感终于让危肆回神,他侧身去瞧,谷雨微垂着脑袋,看上去神色无异。


    他说:“应该是没听见,不然以她的性子早就噼里啪啦一顿叫。”


    【那就好,那就好——】沉缚长舒一口气,还好没被发现。


    谷雨当然没听见,她的注意力,完全被两人的动作夺了去。


    刚一进门,就见危肆着急忙慌地将郡主搂在怀里,将人遮得严严实实的。


    她不清楚两人在干嘛,只能看见郡主的寝衣偶尔露一个角来,还有长长的发尾绕在危肆腰间。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像是危肆一点点吻着郡主的额头,慢慢将人哄起来。


    谷雨默默转身,她忽然觉得自己应该随刚才那一波婢女一起离开。


    转身的同时还不忘感叹:危肆好命啊!每天一睁眼,就能抱着美美的郡主亲亲。


    等服侍沉缚穿完衣服,危肆拿起笔又装模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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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


    一边在纸上乱画,一边告诉沉缚:“谷雨这么早来,是因为左相回来了,我们要去请安,不然再过一会儿人就又走了。”


    沉缚看看外面的天,夜色浓重。她猜大概才凌晨三四点的样子。


    这该死的古代繁琐得要死的规矩。


    她无奈点头,从床边起身,坐到镜子前。


    谷雨自觉上前帮沉缚梳妆,却被危肆截胡,男人说:“以后都不用你,我来就可以。”


    危肆先将郡主的头发梳顺。他很有耐心,女子的头发又长又容易打结,他便一缕一缕的挑出来梳。动作轻柔,生怕将人拽疼了。而后又熟练地替郡主挽上发髻。


    这些动作他像是演练了千百遍,又实做了千百遍。


    事实也确实如此,他替这女子,梳了万年的头发。


    谷雨又一次被震惊,再次感叹:郡主将这男宠调教得真好!真懂事。


    昨日的惊心动魄将沉缚折磨得身心俱疲,她甚至已经开始怀念在现代社会社畜生活。再加上危肆梳发的手法实在是太过温柔,梳得她实在是太舒服,在束发的这会儿功夫,她又昏昏欲睡。


    谷雨见郡主脑袋一下一下点垂着,忙想要叫醒她,却被危肆制止。


    “诶,别吵醒她。让她多睡一会儿,她实在是太累了。”


    危肆一只手托着沉缚的脸,一只手帮沉缚上妆。他对谷雨说:“你帮我递东西。”他对谷雨说。


    他熟练地替她描眉,熟练地替她擦粉,又从众多的口脂里,挑选出最适合她的颜色。


    谷雨只见过这一次的梳妆。但她能想象,在以前的日子里,危肆也如同今晨这样。


    他做这些事,做了成千上万遍。


    沉缚脑袋的重量全压在危肆手上,她脸上软软的肉蹭着他的手心,蹭得人酥酥麻麻。


    危肆没忍住,捏了捏,手感很好。


    这样“大逆不道”的行为,放在以往,他是畏手畏脚的做,还不敢这样光明正大。不然沉缚又会板着脸,说:没大没小。不过,还是会纵着他“蹬鼻子上脸”。


    危肆轻笑着将人摇醒。沉缚脑子一片混沌,她不知怎么了,总觉得危肆梳妆的动作是那样熟悉,半梦半醒间,她脑海里闪过了许多陌生的记忆。


    她努力想看清记忆里的人,便久久不愿睁眼。危肆搂着沉缚,对谷雨歉意的笑笑,又耐心唤醒。


    谷雨忽然理解郡主为何不惜与李公公作对,也要将危肆寸步不离地带在身边。


    等沉缚梳妆打扮完,从屋里出来时,已经过了一柱香的时间。


    沉缚走在廊上,天上没有月亮,府里漆黑一片,连个月亮都没点。偶尔还有一阵凉风吹来,让人心里发怵。


    她扯扯危肆的袖子,让他帮忙问问:“府里怎么不点灯?”


    谷雨回危肆:“左相觉得夜就要有夜的样子,应该顺着天,点灯是违背天的意愿。因此,夜里他不准我们在屋外点灯,屋内的灯也只能很暗。”


    “什么歪理都有。”危肆和沉缚同时在心里吐槽。


    走了一段路,终于到了左相府院。


    “郡主,左相说了,只让您一个人进去。”谷雨对危肆说,危肆又假意朝她划拉两下笔。


    沉缚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