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梏一 哑 渡生王的名字

作品:《穿进我的游戏里弑神

    名字很短,又很长。


    短的是字,长的是我的一生。


    ***


    “当你想问别人叫什么的时候,你就这样做——”


    沉缚看见危肆一只手的手背朝向她,比了一个横着的“ok”的样子。另一只手的食指,像拨动琴弦一样,从那“ok”上滑下去。


    “这就是询问别人名字的意思。”


    沉缚点点头。这还是她头一次接触手语,像小孩咿呀学语那样模仿着大人的一举一动。


    “接下来,教你我的名字。”


    她端正坐着,等着危肆的动作。却见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说:


    “我的名字有点难,我要手把手教你。”


    危肆绕到沉缚身后,整个人从背后抱住她,握住她的手,“开始了,认真学。”


    她的手被他紧紧包裹着,沉缚身体不自觉地僵着。


    危肆贴在她耳边说:“放松,很快就好了。”


    危肆像一个循循善诱的老师,用耐心一点点教导着学生。


    沉缚的目光追随着他们俩的手,从她的胸前滑过又挽起。她的指甲勾过危肆华贵的袍子,丝绸制的袖子被勾得抽丝,飞出几绺金线。


    【衣服坏了。】她无意识喃喃道。


    “什么?”


    意识到自己走神了,连忙说:【啊,没什么。】


    危肆已经教完一次,他知道沉缚刚刚走神了。想了想,故意逗人:“现在,该你了,重复一遍,可以吗?”


    “看看你刚刚有没有认真学。”


    沉缚被他的话诱着做完第一个动作,就呆举着手,后面的……她没看了。


    她垂下眼,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刚刚没记住。】


    “是没记住还是没听?”


    沉缚有种学生时代上课开小差,被老师逮着的无措感。


    危肆轻笑一下,凑在她的耳边:“这可是你给我的赔罪礼,我们再来一次?”


    他清浅的呼吸拍在沉缚的耳垂上,里面混了些许潮热。


    沉缚觉得自己病了,她的身体甚至开始贪恋这种噬人心肺的酥麻。


    她眼神迷离,像小猫那样凑到主人跟前,仰着脸想要蹭蹭。


    “别走神,认真学。”危肆正人君子的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看着我的手。”


    旖旎氤氲,瞬间消失殆尽。


    沉缚平息着心情,想了想要不找本佛经来抄抄,静心凝神。


    她好歹是在煎熬拉扯中,学会了危肆的名字。


    【我会了,做给你看。赔罪礼。】


    危肆点点头,放开了她。绕到她面前,半跪着。


    沉缚认认真真凭着记忆比划,将每一个细节都仔仔细细的还原。


    她一边比一边叫他的名字:【危肆。】


    跪着的男人笑了,“嗯,危肆。”牵着她的手,指向自己:“我是危肆。”


    沉缚开始怀疑自己,她创造危肆这个游戏人物的时候,有给他加入魅魔的设定吗?


    她怎么记得,她老板说过危肆和她一样,有点死板不通窍。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沉缚有点怀疑辜怜,是不是理解错了机械女音的意思。危肆这副样子,看上去完全不需要教啊。


    算了,怀疑的念头一闪而过。


    危肆点点她的指尖,说:“赔罪礼,我收到了。”


    “接下来,我来教你的名字。”


    他跪着,仰头看她。手上虽比划着动作,眼睛却目不转睛地盯着沉缚。


    视线相撞那一霎,一些很微妙的感觉出现在了两人之间。


    危肆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看进她的心底。


    光是盯着还不够,还要一遍遍地叫她的名字:“沉缚。”


    “沉缚。”


    “沉缚。”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在他唇间反复研磨,反复吐出。


    沉缚目不转睛盯着他的唇,越看越觉得心跳如雷。


    她这是怎么了。


    一个人一旦有了名字,他在这个世界就有了踪迹。


    名字无论几个字,都寄予着取名者对他的祝福。


    名字,是世间最易说出口的爱或诅咒。


    或许是因为刚刚手语学了名字,危肆忽然开口:“沉缚,你想知道我的名字是谁取的吗?”


    沉缚动作一滞,他整个人都是她一笔一画勾勒出来的,这名字自然也是她取的。她不知危肆怎么突然问到这个问题……


    难道他已经察觉到自己是从异世界穿越而来了的吗?


    沉缚紧绷双唇,不知道该不该全盘托出,最终还是秉持着不能对合作伙伴有所隐瞒,她深吸一口气:


    【是我取的!】


    “是你取的。”


    她和危肆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你知道了?!】沉缚十分惊讶,他已经发现自己是他游戏里的主角了吗?


    危肆眼里忽然蓄满了亮光,带着期许,声音颤抖:“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危肆又接着询问:“你……想起了吗?”男人怯懦哆嗦着唇,期盼着沉缚点点头。


    沉缚迟疑不决:【我……应该想起什么吗?】


    危肆心底燃起的稀薄的希望,就这样被无情地捏碎,凉意灌满他的全身。


    他早该知道。


    沉缚其实什么都没记起来。


    【你……怎么了?】沉缚见他面如死灰。


    “没事。”危肆牵牵嘴角,有些自嘲的笑笑。“你刚刚想说什么?继续说吧。”


    可他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沉缚久久不敢开口。


    “我真的没事。你可以继续说吗?我想听你说。”危肆说得温柔,语气里甚至有些许乞求。


    沉缚这才缓缓开口:【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从另一个世界来的。我是因为一场意外被带到这个世界的。】


    【在另一个世界里,我是一名游戏设计师,而这个世界里的勒赫乐缇,就是我设计的游戏世界。】


    【而你,危肆,你就是我创造的游戏人物。】


    【简而言之,是我将你带到这个世界来的。我赐予了你名字,描绘了你的容貌,塑造了你的性格,让你成为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虽然这里的勒赫乐缇和游戏世界的勒赫乐缇有很大出入,但危肆,我敢肯定,】


    沉缚盯着他的眼睛,神情严肃认真:【我敢肯定,你不会变。】


    你还是我亲手创造的那个人。


    忽略掉人设有些崩塌,其余的,就是一模一样。


    沉缚一口气吐出这么多惊世骇俗的话,任谁都会大惊失色,感到恐惧。


    可游戏里的主人公——危肆,却很欣喜,嘴角挂着失而复得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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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像是找到了丢失许久的东西。


    危肆笑着笑着,眼角就泛起了泪光。


    泪珠生泪珠,连缀成线,裹挟着喜悦和酸楚,流淌着。


    沉缚的半块心肉,早早便生了锈。


    危肆的泪如同绵绵细雨,带着酸涩,毫无防备地淋在了她的心上。


    泪,腐蚀着沉缚的心。


    沉缚下意识地抹掉他眼角的泪,眼底流露出不应该出现的怜悯:【你不喜欢现在的样子吗?】


    “喜欢。”


    “喜欢……”


    “喜欢……”


    危肆紧握她的手,将自己整张脸都埋了进去,一个劲儿地念叨:喜欢。


    闷声不停重复沉缚的话:“我是你创造的,是你将我带来这个世界。”


    沉缚不知危肆为何会流泪,但她似乎能够在此刻感同身受。


    或许是创作者和被创作者的原因,他们有着天然的羁绊。这样的羁绊只有沉缚懂,就像打结凌乱的项链,永远交错不堪,永远在纠缠。


    危肆的皮囊和□□都是沉缚一笔一画勾勒出的。他是沉缚用血和肉灌注而成,是沉缚将自己的灵魂剥了一半给予他。


    危肆是她的影子,或者是另一个沉缚。


    他们是世上最相像的人。


    【那你是怎么知道你的名字是我取的?】


    危肆不假思索,顺着她的话说:“是神告诉我的。神说你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我是你创造的。”


    【神有这么厉害?】沉缚问。


    “有的神一般,有的神无所不能。”


    待危肆去做晚膳时,魂体又悄咪咪地冒了出来。


    “我刚刚不小心听到了你们俩的对话。”


    沉缚:“……”


    怎么着啊,现在她是透明的呗,谁都能听见她的心声。


    魂体特别不好意思:“那个……我之前忘说了,如果你不想让我听见或者看见什么东西的时候,你可以在脑海里说一声‘不想’,我就听不见和看不见了。”


    “没事,反正刚刚的谈话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我下次记住了。”沉缚倒是不计较。


    见沉缚没生气,魂体便按耐不住好奇:“虽然你刚刚说的话有些是我听不懂的,但我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吗?”


    “对。”


    得到肯定答案,魂体几乎脱口而出:“那你肯定很孤单。”


    “不过没关系,”魂体继续安慰:“说起来,我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已经死了。这样看,我们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可以不用孤单了。”


    沉缚忍俊不禁,魂体现在活泼可爱,或许这才是她本来的面目,也不知道被什么人逼得到现在都不能转世。


    **


    平静的日子,像小溪般缓缓流动,不知不觉间,沉缚将要及笄。


    小软写下:【阿缚姐姐,你想要什么及笄礼?】


    【什么都行,只要你送的我都喜欢。】


    小软一脸神秘:【那我送你个独一无二的。】


    小孩很兴奋,她还是第一次给人庆祝及笄。


    危肆提着一罐酒,正好撞上往外跑的小软,他问沉缚:“你的及笄礼,她就这样高兴?”


    【不止她,连魂体都激动得不行。】


    危肆淡淡瞥了一眼:“激动可以,别发疯。”


    魂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