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
作品:《到底谁是废物啊!》 这次考试五人皆在不同的考场,黄澄不知道言和年有没有遇到像前两次那样“飞机撞大厦”的倒霉事情,不过从他铁青惨白的脸色来看,大概率也是不好过的。
三天考试匆匆而过,最后那天,严靖又交代过研学相关事宜后,他们一脱校服便撒欢背着书包跑出校门。
放假啦!
……
寒风簌簌,冷流从远处席卷而来,扑在面部,引起一阵阵战栗,沥青地上结着一层不明显的霜,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道此时空旷的多了几分肃杀之意。
“妈妈,太冷了,真的不能不去嘛?”
黄澄最里层穿了件羊毛背心和棉料薄长袖,外面裹上轻便型羽绒服,再套上一件朱红色呢子大衣,尽管如此,她还是将脖子缩进围巾里,使劲跺了跺已经开始变凉的脚,开始吸吸鼻子道。
“都走到校门口了,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赶紧上大巴车吧,老师同学都在等着呢。”黄青雯将大衣替她拢了拢。
原本想着让她穿去年买的登山服,爬上更方便,谁知道她会提前在里面穿上羽绒服,还要再套上那个死沉的大衣,只好作罢。
把手上的几个暖贴放进她口袋里后,就送她上了大巴车。
黄青雯知道她那磨磨蹭蹭的性子,所以特意提前半个小时把她送到,此时大巴车上只要寥寥几人。
她一步三回头可怜兮兮地上车,选了一个后排靠窗的位置,坐好后冲在外面看着的黄青雯招手,示意她可以回去了。
黄青雯的单位还没正式放假,她短暂地看她了一会儿又和严靖交谈几句便离开了。
大巴上暖气很足,不一会儿便把黄澄的脸蒸红,像熟透樱桃的果汁,均匀地涂在两颊,看着灵动又俏皮。
她伸手一扯,把脖子上挂着的围巾放在身边的座位上,又把大衣脱下反盖在身上,冬日的白光不烈,单单有些刺眼,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像碎金在跳动。
言和年进来时,便看见这样一副情形,心跳又莫名开始加快,他睫毛微颤,深喘几口气平复心绪,抬脚朝那走去。
脸上戴着口罩,瓮声瓮气准备开口时,身后一道兴致高昂的声音传来,透着惊喜:“言兄弟!你居然已经来了!那咱俩刚好坐一起啊!哈哈哈哈哈!”
刘端悦一上车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背影,背着鼓鼓囊囊的旅行包,一路磕磕绊绊地走过来。
“......”
言和年握紧拳头,沉默地闭上眼睛。
这一嗓子下来,黄澄自然也注意到站在她面前的言和年,眸中含笑:“言和年你不行呀,这次我居然比你来得早。”
“...嗯。”他低低应了声,踟蹰着想坐在她身边时,被刘端悦一嗓子吓到:“刚好!黄澄身后还有座位,咱俩坐这,到时候徐兄弟来了可以坐最外面。”
言和年周身气压又低了几分,突然想恶毒继姐上身,想拿个粗针把黑版灰姑娘——刘端悦的这张嘴缝住。
他暗地里瞪了他一眼,无奈变换脚步坐在了黄澄的正后方。
和她离得稍微一远,他忽然就觉得这大巴车上处处是细菌,怎么看怎么难受,只好又给四周喷上消毒液,再戴上一层口罩。
“这座位可真好,我还是第一次坐三个连座的大巴,不会是专门为我们兄弟三人帮设计的吧?”刘端悦傻笑着说。
“什么帮?”前面的黄澄闻言转身。
“兄弟三人帮,怎么样,好听不?”刘端悦沾沾自喜,“古有司马懿桃园三结义,今有刘端悦兄弟三人帮。”
“哈哈哈什么鬼名字,和言和年的微信名字一样奇怪”,还有谁告诉你的司马懿桃园三结义?
一旁装聋的言和年支起耳朵,面色有些薄红:“我的微信名字怎么就奇怪了?”
“微信昵称是一个句号的奇男子。”黄澄忍住笑,“言和年你是一个童脸狼,表面上单纯天真,实际上圆滑通透,你会让我们都知道什么是残酷和黑暗,你应该叫玛丽蝶、殇/孤独鬼王.童脸狼。”
“卧槽,童脸狼好啊!”刘端悦大为震撼,“这个昵称给我用吧,简直就是为我量体打造的!不过后面你那一连串的不行,我初中用三年早过时了,去掉去掉。”
说完他又补了句:“黄澄,你也是个奇女子。”
话落,手机滴滴响了两声,相亲相爱一家人群聊中。
童脸狼:【家人们快看我的新昵称】
观止(徐闻):【挺.挺好听的。】
绿油油:【......】
她故意装傻逗言和年玩,没想到有个真傻的。
那边刚走进大巴的徐闻就听到这一连串壮言和手机消息的滴滴声,被吓得钉在原地,不知道还该不该向前走。
可惜刘端悦眼尖地看见他,乐呵呵招手:“徐大哥!这里!我和言二哥在这里等了你好一会儿。”
徐闻顶着车上人惊讶不解的目光,微微抬手回复,脸上挂着尴尬的笑。
说真的,他想回去了。
言和年早就戴上了耳机,权当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前面黄澄压制不住的笑太扰人心烦,他收拢眉心,身体稍微前倾,从书包里拿出奶枣拆开塞进她嘴里:“不许笑了!”
他前段时间看黄澄喜欢这个小零食,出发前鬼使神差地特意去买了些。
“呦呦呦~怎么过个寒假还投喂上了~”干净的嗓音带着促狭的语调,直直往两人耳里钻。
本来这个行为在两人心里没落下多大涟漪,但被朱妙松刻意一题,这才回过味来觉得哪里不对。
空气变得胶着,本就狭小的空间显得越发逼仄。
黄澄扭过头轻吐着气,拉着朱妙松衣服一角,把她摁在自己身边的座位上:“朱妙妙你快坐下!”
没等应答,柔柔似鬼魅的声音在黄澄耳边幽幽传来:“她坐这里,我坐哪?”
她一抖,抬头便是禾瓷话放大的一张美脸。
“哈哈,要不,你坐最里面,我和你换换?”
“好——”字还没落下,余光撇见身后的徐闻,随即转了话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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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澄啊,没事的,我坐外面就可以。”
禾瓷话伸手撩了撩头发,从包里拿出垫子盖在座位上,这才骄矜地坐下。
朱妙松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正想张嘴吐槽时,被黄澄扯了扯袖子:“我的围巾好像在你屁股下面,让我拿出来。”
“啊!”朱妙松抬起一边身子,果然看见那个月白色针织围巾,有些歉意地拿出来递给黄澄,“抱歉呀澄澄,坐下的时候没有仔细看。”
“这有啥,没放屁就好。”黄澄张嘴打个哈欠,拿过围巾垫在窗户上,准备补觉。
“说不定呢。”禾瓷话从包里拿出水,翘起小指喝一口润了润唇。
“不是,禾瓷话你怎么说话的,我没放就是没放。”朱妙松皱眉,直接从座位上背对着她,“怎么,你要闻闻吗?”
“麻烦离我远点,谢谢。”她礼貌开口,保持着在徐闻面前的美好形象。
媳妇和婆婆的斗争再次开始,旁边那没用老公黄澄被迷迷糊糊吵得无法入睡,当机立断道:“好了好了,辩论赛到此结束,我宣布,屁股里有屎的是言和年,鼓掌欢迎!”
无辜躺枪的言和年瞬间坐直,面上借了窗外朝霞的光,晕染一片薄红,长眉敛起,憋屈怒视着黄澄,似要在她的后背盯出一个洞。
黄澄感受到身后不善的视线,肩膀猛然一抖,缓缓转过身子冲他咧嘴笑。
大半身体都扭过来,突然发现这个姿势下,阳光反而不刺眼,全部扑洒在背部,暖洋洋地让人更加困乏。
干脆维持这样,抱着自己的大衣,头靠着窗睡去了。
出乎意料的,她的睡相很好,鼻翼轻轻翕动,鸦羽般的睫毛垂落遮住灵动的眼眸,两颊是被暖气蒸腾出来的闷红。
安静又恬然。
四周的嘈杂声渐渐褪去,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言和年心口微动,学着她的样子,大半身子依在车身,轻轻将头靠在窗边。
看着她恬淡的睡颜,在放心闭眼的前一秒。
“咚——咚——咚——”
大巴车启动,他的头被迫反复撞击窗户,发出闷响。
“怎么了,什么声音,地震了吗?”听见异响,黄澄倏地睁开双眼,明亮如炬,直直向着前方看去——言和年一只手捂住头,脸上震惊受伤的神色还未收起。
“什么,哪里地震了,在哪里?”闭着眼的刘端悦闻言也猛地睁开眼睛,黑乎乎的头四处看着。
“噗——”黄澄见他捂着头,慢慢回味过来刚才是什么声响,忍着笑道,“言和年你在干什么,有什么事好好说,别拿头撞墙啊,孩子原本就不聪明,更傻了怎么办?”
“你快转过去,别和我说话了!”太过丢人,他难得冲她高声说话。
黄澄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惹这个快要奓毛的人,从包里的一堆零食中,翻翻找找拿出一瓶草莓牛奶,就着窗沿推到他那边。
言和年看着那瓶牛奶,耳朵慢慢变红,从包里拿出水润多汁的青桔,学着她的方式,递给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