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追兵已至

作品:《穿进三国,我成女帝了?!

    然后,贾诩便被吕布用不知道从何处寻来的长绳子绑住了整个身子,连嘴上也缠了两圈,下手时使的力气过重导致他脸上的皮肉都被勒的突起。


    “我可警告你老实点,我就在外面候着。”


    吕布大掌拍向贾诩后背,这才退了出去。


    贾诩被这股力道弄得猛咳两声,他试探着活动一下却发现绳子纹丝未动,便不由轻笑一声:“这位壮士,当真是孔武有力。”


    “他为人一向谨慎,望先生莫怪。”刘洋压下心底的心虚随意敷衍着,但看着他一下一下的挪动内心却有点想笑。


    好像爆笑虫子……


    不过现在容不得她乱想,刘洋捂住伤口,勉力坐直,将视线与贾诩持平,面上表情肃了下来。


    “公子不必这般紧张,在下与公子一见如故,今日不过是想找公子闲谈一番罢了。”


    虽形势不利于他,但贾诩的神色却很是从容。


    与她闲谈一番?


    刘洋心下警惕,她可并不认为他们二人之间有什么可谈的。


    现在她是潜逃出宫的皇帝,董卓于洛阳虎视眈眈,恐是已加派了人马出来搜寻她,在未平安抵达南阳时与这等底细不明之人多言一字,便会多一分危险。


    昨日她已是与这位“王先生”接触过一面,虽他言语不尽不实,但只要暂无威胁即可。祸从口出,之后他们二人还是不要有来往为好。


    心思电转间,刘洋面上却未显露分毫。


    “先生,实是抱歉,我身体……”


    她刚要借口推辞,贾诩却淡然截断。


    “公子,也是从洛阳来的吧?”


    刘洋心下一凛,眼神凝住,手却悄然探入被中。


    那里潜藏着一把吕布偷放进来的匕首,用以让她防身……


    “……正是。”刘洋的视线凝在贾诩面上。


    “在下观公子言谈,也能猜到公子是来自城中的显贵。”贾诩轻飘飘地这般说道,但刘洋的心神却并未因此松懈半分。


    “先生此言可真是过于恭维我了,我只不过家中略有薄产,当不上什么显贵。”


    贾诩没对这句话作出回应,他将目光投向窗外,吕布此时正在那里活动着筋骨,手中的戟使得虎虎生风。


    “洛阳形势大变,城内风声鹤唳,百姓人人自危,公子出城在我看来不失为一个明智之举。只是在下有一个疑惑,不知公子可愿为我解答上一二?”


    “……先生但说无妨。”


    “我观公子行迹,似是要前往洛阳以南寻以庇佑?”


    “正是。”


    “可据我所知,南阳势大者为袁术,其兄袁绍则在洛阳以北的冀州。他们二人虽同属于袁氏子弟,可袁术矜名嫉能,袁绍却知人善仁,公子为何舍北而就南?”


    刘洋抬眼觑他一眼,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但还是道:“袁绍虽善于用人但实则好谋无断,色厉胆薄,再加上北部形势复杂,去那里并非明智之举。”


    她歇口气,又言:“自然,我知晓袁术那也不是个好的安身之处,可别忘了南阳不只有袁术,亦有孙坚。孙坚为人勇烈,且他对汉室尚存忠心。我和我手下这帮人虽无甚身份,但有孙坚制衡,南阳不会是袁术的一言堂,再乱也乱不到哪去。”


    贾诩略一颔首,似是认同,窗外的吕布手上动作愈发猛烈,手中戟向下一划,地上便被刮起了一道重痕。


    贾诩再次开口。


    “公子深谋远虑在下敬服,只是殊不知,乱世之中难以生存,公子纵是到了南阳,可有安身立命的方法?”


    “自是有的。”


    刘洋说出思索了良久的谋划:“高筑墙,广积粮。”


    “高筑墙,广积粮?”


    贾诩重复一遍,于心中细品着这句话,刘洋则思忖着——


    为了成功逃离董卓的控制,她不得不许以高官俸禄将吕布拉拢至了自己这边。而当时在信中她为自己离开洛阳这一举措找的借口是集结其他势力,待有能力与董卓抗衡后再回到洛阳。


    想要不引起吕布怀疑,她必须要让吕布看到自己并非无所作为。在有办法回去前,刘洋决定将南阳当作自己的落脚点,并在此集结流民充作兵力,休养生息,以防董卓大军袭来。


    不过,刘洋并未对贾诩出声解释自己这句话的含义。


    贾诩却像是领悟了什么般,口中嗟叹两声,似是还想再问些什么,谁料这时门却被轰然推开!


    “毕公子!”


    推门而入的是吕布,他的衣裳已被汗浸湿,此时眉心紧皱,手中攥紧着方天画戟,语气是不同以往的沉重。


    刘洋见之心脏猛地提起。


    能令他这般作态除的了董卓不会再有第二人!


    “……先生,失陪。”


    刘洋行至吕布身边,两人抛下屋内的贾诩向院外走去。临行前,刘洋将藏至袖中的匕首撇于桌上,好让贾诩自行割开身上束缚。


    路上,两人脚步匆匆。


    “可是董卓?”刘洋揉了下泛疼的心口,本该在那处的箭柄被用利刃割下,剩余的隐在衣服中,光从外表看很难发现。


    “正是!董卓派李傕、郭汜率三万大军围山,先锋已到山脚!”吕布语速快得惊人,“他们正在安营扎寨,摆明了要困死我们!”


    “三万……”


    刘洋一抿唇面色也严肃起来,吕布手下兵将不过四千有余,就算据险而守,粮草也撑不过半月,等到山下营寨一成,他们便是瓮中之鳖。


    到了山巅,刘洋俯瞰着往下望,发现下方果然围着大片密密麻麻身穿重甲,手持砍刀的大军。


    冬日不是很足的阳光照在他们手中的武器上,堆积在一起,竟是晃出了一种比太阳更强烈的光亮!


    兵刃相触时铁器的摩擦声顺着山脚送至山上,直听得人牙酸!


    狭小的山道被围的水泄不通,狂风咆哮着卷过山巅,带来的却不是山风,而是如有实质的,杀气!


    这可该如何是好……


    又是一阵强风吹过,直直刺向了刘洋的双目,让她不由阖上了眼。


    她们现在所处的山势除一条主路外,其余方向皆异常陡峭,吕布大军要想从别的方向下山难如登天。也就是说,若要突围,只能和董卓大军正面相抗……


    刘洋眉心直跳,手心不停地冒出冷汗。


    别看她这些时日从计划与蔡邕会面,再到离间吕布,逃出洛阳都算无遗策,可看到这副场面心下还是感到难以抑制的恐惧。


    战争,可是会死人的……


    “陛下。”


    吕布这时上前躬身行了一礼:“臣有一计。”


    刘洋齿尖狠命一咬,嘴中腥膻的血腥气让她清醒了过来。


    算了,行一步看一步吧,她苦中作乐地想着。


    要是打不过自己也学着吕布,认董卓为义父,好让他放自己一马。


    心里这般腹腓着,刘洋看向董卓的目光中也带上几分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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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卿请讲。”


    “敌军势大,既是他们的优势也是其劣势。三万大军每日人吃马嚼便要消耗数千石粮草,我们可先拖到深夜,派三队人马从不同方向佯攻扰敌,再由臣亲率三百精锐趁乱下山,直取他们粮仓!”


    “粮食若没了,难保他们不会放弃围困之计,反倒直接攻进山中。”刘洋提出质疑。


    “可于主路堵几块巨石,并分五百精锐守在此处,再借以火攻,只要拖上个几日他们自会退去。”


    “既是要放火阻敌,何不直接将满山草木一并点燃?”


    一道声音自二人身后响起,刘洋吕布两人回头望去,发现不知何时贾诩立在了他们身后。


    “你这是什么狗屁主意?!放火烧山岂不是自绝生路!”吕布瞪视他一眼,口气不是很好。


    贾诩缓步上前,山风鼓动他的衣袍:“非也,烧山之举既可阻断董卓大军,亦可借火势遮掩另寻出路。”


    “另寻出路?除这条路外其它路甚是凶险,你怎敢保证我手下的四千精兵不会跌下山崖活活摔死?!再者这山上可还有人居住,你又将他们的性命置于何处?!”


    吕布上前一把薅住了贾诩的衣领。


    “都尉为何如此激动,些许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况且有吕都尉你在,陛下定当安然无忧。”


    听到这个称呼,吕布的神情变得更加恼怒!


    刘洋看着针锋相对的二人,脑中却蓦地想起了她与“王先生”的第一次交谈——


    猛虎噬人,既已在虎穴,就不必考虑结果。


    看来这人不仅对自己人狠,对旁人更狠。


    ……不对!


    刘洋猛地回首,脊背都有些发僵。


    他为何这般平静!是不是早已知晓了自己的身份?!


    贾诩与她两相对视,嘴角噙了抹不明意味的笑意,随即竟是一撩衣袍,姿态从容地跪伏于地。


    “臣贾诩,拜见陛下。”


    气氛凝固住了,刘洋怔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贾诩……


    三国第一毒士贾诩!


    “原来是你这厮!”


    吕布反应大的有些出乎意料,“陛下你有所不知他是董卓麾下之人,必须除去!”


    他就说此人如何得知的他身份!


    吕布虎目一瞪,手中长戟调转个方向便是要直取贾诩项上头颅!


    “且慢!”


    刘洋拽住他的衣袖,在吕布不解的目光中竟是亲身上前将贾诩扶了起来。


    “贾先生请起。”


    “陛下为何这般礼遇于他?!谁知他是不是董卓的眼线!”吕布声线猛地拔高,牙齿也咬得咯吱作响。


    “爱卿,”刘洋侧颈望向吕布,“如今情况不同以往,贾先生既是愿为我们出谋划策,不如暂且搁下龃龉,听上一二。”


    现在她身边只有吕布可用,势单力薄,若想对抗董卓还需一个智囊。既然贾诩刚愿为她献计,也就表明了他与董卓的关系并非那么坚不可摧。


    至于毒士什么的……


    刘洋暗自打量眼贾诩,只觉他为人气质温厚,目光也很是清明。


    她暗自松一口气,贾诩现在的手段应不会像之后那般恶毒……吧?


    贾诩站直身子,似笑非笑地斜吕布一眼,又将目光转回:“若陛下不喜臣刚才所言,臣,还另有一计。”


    “何计?”


    “山上抛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