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 85 章

作品:《【网王】追月计划

    在医院的这几日,忍足侑士彻底化身成了如月遥的“人形挂件”兼“智能管家”。


    除了洗澡、上厕所这类绝对隐私的事情外,几乎包揽了如月遥一切需要“动手动脚”的事务。


    他成了她的“手”,帮她拿水杯、递纸巾、翻书页、操作手机。


    也成了她的“脚”,但凡她需要离开病床范围,无论是去窗边晒太阳,还是去洗手台漱口,只要脚沾地,忍足必定二话不说,打横抱起。


    他的原则简单粗暴:


    1.绝对不让她走:成为她的手脚,抱着她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2.绝对要保暖度过生理期:热水袋,暖宝宝。甚至弄来一个电热暖脚宝,逼着她把脚放进去,美其名曰“脚暖全身暖,气血通畅”。


    3.绝对要按时吃药睡觉:盯着手表如同最严格的教官,到点就把水和药片递到她唇边。晚上十点准时关灯,无视她想多看会儿手机的抗议眼神。


    4.绝对不能伤到手和手臂:任何可能用到手指或牵扯左臂的动作都被严格禁止。想喝水?他喂。想吃水果?他切好喂到嘴边。


    每当如月遥忍无可忍,试图挣扎抗议:“你够了,我又不是残废!”


    忍足就会一脸正气凛然:“这是医嘱,要听医生的话。”


    “哪门子的医嘱?你还没拿到从医伤口资格证,不算医生!”


    如月遥气结,每次都拿这个当武器。


    然而忍足早已修炼出铜墙铁壁般的脸皮,对她的指控置若罔闻,依旧我行我素地执行着他自封的私人医生职责,并且态度坚定地表示——这个身份,绝不会变。


    冬日午后的阳光洒进病房。


    忍足坐在椅子上,如月遥靠在病床上,两人难得享受片刻的宁静。


    看着窗外被积雪覆盖的山峦,如月遥打破了沉默,“你以后打算做什么类型的医生?”


    她对于医学部的具体课程和分支并不太了解。


    忍足略微思考了一下才回答:“可能会考虑去大学研究所,走研究型医者的路线。”


    “研究型?” 如月遥有些意外地挑眉。


    “嗯。”忍足点点头,“我对临床工作兴趣不是特别大,也不太想接触太多形形色色的病人。”


    “所以更倾向于专注病理学研究,或者某个特定疾病领域的攻克方向。”


    “哦?”如月遥转过脸看他,一丝玩味,“看不出来啊。”


    “你们关西人不都讲究‘四海之内皆兄弟’,最擅长和人打交道了吗?”


    “我看你平时待人接物挺友善。”


    忍足闻言笑了起来,无奈又坦诚:“那只是表象。或者说,分人。”


    “我只有和喜欢的人相处时,才会放松和友善。对于不太熟悉的人,心里还是保持着距离感的。”


    “至于关西人,更合适的评价大概是‘像好朋友的陌生人’吧。”


    意思是表面热情健谈,仿佛自来熟,但内心的界限其实很清楚。


    如月遥毫不留情地总结,“说白了就是外热内冷,感情不走心呗。”


    忍足侑士:“……”


    他被这简单粗暴又极其歪曲的总结噎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带着点委屈地反驳:“喂喂,大小姐,你这结论也太武断了吧?”


    “我对感情是很认真的!非常走心的好吗!” 他强调。


    如月遥却仿佛没听见他的辩解,自顾自地伸出了她那被裹成棒槌的右手。


    掌心朝上。


    “……?”


    忍足看着她这突兀的动作,没反应过来。


    如月遥见他没懂,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棒槌手,又用眼神瞟了一下病房门口洗手间的方向。


    “……”


    思维终于跟上了,试探着问,“掌心朝上,是要上厕所?”


    给了他一个“你还不算太笨”的眼神。


    忍足站起身,伸手就要抱她,“好,那我抱你过去。”


    “等等!” 如月遥瞪大眼睛,声音都拔高了,“谁让你抱了?我是说叫护士。”


    忍足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一脸无辜:“护士刚刚去配药房了。”


    “而且,麻烦人家干什么,不如我抱你过去,很快的,保证安全平稳。”


    他故意和她扯这些有的没的,显然是在报复刚才被她说“感情不走心”的“污蔑”。


    看着他那张带着坏笑靠近的脸,身体猛地往后缩,“不上厕所了!”


    “真不上了?” 忍足直起身,很认真的关心她,“可别憋坏了,对身体不好。还是……让我效劳?”


    “滚蛋!” 抓起枕头边的纸巾盒就砸了过去,可惜力道不大,“去找护士!”


    “哈哈,遵命遵命。” 笑着接住暗器,不再逗她,快步走出病房。


    如月遥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气呼呼地哼了一声,但眼底深处,却掠过极淡的笑意。


    这个家伙……


    有时候,真的很欠揍!


    深夜


    病房里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而规律的运作声。


    窗帘没有完全拉拢,留着一线缝隙。


    窗外是浓郁的北海道冬夜,遥远的雪山轮廓在天幕下勾勒出沉默的剪影。


    忍足躺在窄小的陪护床上,身体蜷缩得有些难受,但更让他难以入眠的,是心头沉甸甸的疑虑。


    那张印着血红“凶”字的签文。


    双手枕在脑后,在昏暗里望着天花板,如月的执念到底是什么?


    那被刻意隐藏的凶签,该如何才能触及真相?


    突然,幽蓝色的亮光骤然亮起。


    侧过头,光源来自如月遥的手机。


    为了让她按时休息,他每晚都会没收她的手机,放在自己这边的床头柜上。


    屏幕亮起,一条新信息进来了。


    【孟远】:他们进昆仑了,计划顺利。


    幽蓝的荧光清晰地映出这行字,如同黑夜里的鬼火,忍足瞬间屏住了呼吸。


    昆仑?


    昆仑是哪里?


    他们是谁?


    计划是什么?


    如同冬夜的闪电劈下,他立刻意识到,这条信息藏着秘密。


    屏幕在短暂的亮起后,迅速暗了下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如月遥依旧沉沉睡着,药效和生理期让她对外界毫无察觉。


    病房重新陷入黑暗。


    忍足撑起身子,悄无声息地坐了起来。


    他的目光锁定在已经熄灭的手机屏幕上,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动。


    信息太少了,只有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他迫切地想知道更多,想知道孟远和如月之前的历史对话。


    想知道这个“计划”到底是什么。


    尝试着按了一下手机侧键,屏幕再次亮起,显示着锁屏界面,面容解锁。


    不可能在不惊动如月的情况下解锁去看历史记录。


    唯一的希望……是等。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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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远……会不会,再来一条信息。


    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时间被无限拉长。


    忍足维持着坐姿,如同一尊雕像,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那个小小的方块上。


    焦虑、担忧、求知欲和一种不祥的预感缠绕着他。


    直觉告诉他,这一定就是如月遥的执念。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有一个世纪般漫长。


    幽蓝色的光芒,再一次亮起:


    【孟远】:阿遥,你这么讨厌雪原还一直留在北海道干嘛?早点回来。


    讨厌雪原?


    如月讨厌雪原?!


    这怎么可能?!


    猛地扭头看向病床上熟睡的身影,这句话如同投入油桶的火星,在忍足紧绷的神经上引爆。


    如遭雷击。


    无数画面在他脑海中疯狂闪回碰撞:


    在小樽,她虽然对手工略显笨拙,但看着运河雪景时还算平静。


    在札幌神宫,她抽到凶签却若无其事地藏起。


    但是……在富良野滑雪场。


    她被水谷带着摔倒后,躺在雪地里失神望向天空时,睫毛上那清晰的水光……


    那她书房里,那张被精心装裱在相框里的雪原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矛盾!


    巨大的矛盾!


    孟远说她讨厌雪原。


    可那张照片……


    那张被放在书桌显眼位置的雪原照片。


    她明明是厌恶的!


    为什么还要留着那张照片?!


    心跳快得几乎要挣脱胸腔,心疼夹杂着自责,将他淹没。


    她那么讨厌雪原却还是跟他来了。


    是因为他吗?


    只因为他邀请了她?


    只因为那是他想来的地方?


    而她一直在强迫自己忍受这份厌恶?


    甚至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一次次被这片白色勾起痛苦的回忆?


    甚至在富良野,因为他还搞得狼狈受伤!


    心乱如麻。


    他做了什么?


    他把她带到了她最厌恶的地方!


    还让她为了救自己受伤!


    不行。


    必须弄清楚。


    忍足拿起自己的手机,在搜索框输入了两个字:昆仑


    无数的信息和图片弹出。


    快速滑动着,目光如同雷达般扫过一张张壮丽或荒凉的雪山照片。


    突然,手指停下。


    一张由专业摄影师拍摄的风景照里,连绵起伏、被冰雪覆盖的巍峨山峦,从某个特定角度看去,和他记忆中,如月遥东京书房书桌上那张照片里的景象一模一样。


    角度,光线,山峰的轮廓走向,分毫不差。


    那张照片就是昆仑。


    千真万确。


    缓缓放下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惊涛骇浪。


    昆仑……


    她讨厌雪原……


    她珍藏昆仑的照片……


    孟远的“计划顺利”……


    凶签……


    苦海无涯……


    回头是岸……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如同散落的珠子被无形的线串联起来,指向一个深不可测、令人心悸的真相漩涡。


    看向病床上那个安然熟睡的身影。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的脸颊上。


    他好像……


    触碰到了她藏在心底最深处、那片冰冷而危险的雪域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