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作品:《[崩铁]听说龙尊一次娶十个》 被活泼的人挤进生活的感受,就像是沙丁鱼群突然多出来条鲶鱼。
等丹枫意识到他原本循规蹈矩的日程安排早被白珩这辆泥头车稀碎之时,是在每周例会上。
那边龙师们还在念叨近期族中各项事务,明里暗里在那儿说龙尊又一次把族务弃之不顾,成何体统。
丹枫听得耳朵磨出来茧子,对他们的低估置之不理,一手支着头在那儿闭目养神,看龙师能连续念叨多久,能不能突破记录。
然后若大个议事厅里响起来了铃声,龙师住了嘴,面面相觑,互相以眼神质询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竟未关闭玉兆静音。
不应当啊,开会之前关静音这不是固定习惯了么?
最后循着还坚持不懈响着的铃声,龙师们齐刷刷将目光集中到了在座位上首闭着眼的丹枫身上。
铃声又响一会儿,丹枫才被声音扰的睁开眼,他昨天熬夜查了仙舟上关于不朽的典籍,想看看有没有关于五龙尊或其他龙裔的记录。
他漫不经心打过个哈欠,这才把玉兆从袖袋中摸出来,指尖一划屏幕便接通通讯。
跳出来的通讯界面尚未完全稳定成型,对面那个熟悉的声音就连忙无奈说:“抱歉,打扰了,但…白珩这边又出了些问题,龙尊大人,烦请您速来一趟司辰宫。”
“前天我才去领过一次人。”丹枫面色那点刚睡醒的慵懒瞬间消散,面无表情回道。
“……所以属下是用的…又。”
听到又这个字,丹枫就忍不住头疼起来,这是他几百年当龙尊时未体验过的感受,之前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因听到一个字而头痛。
这已经是本月第几次了?三次?还是四次?丹枫发现自己竟然都有些记不清。自从白珩潜移默化地融到他与镜流的小圈子里后,这家伙的行动力与胆量与日俱增,就好像试探完主人会不会弃养的小狗,确认不会被抛弃之后就开始撒欢拆家。
因他和镜流被白珩列到了紧急联系人里,他与天舶司司舵的联络记录肉眼可见成倍增加。沟通的闯祸内容从最初的超速、违规驾驶,再到后来的酒后表演星槎驾驶特技,然后是最近……他还处理过一起因为白珩试图用私改后的星槎在罗浮上空测试行驶速度极限,引擎过载爆炸后引发的公共区域能量波动警报。
丹枫心中叹息,无奈至极,但也不能就这么直接把人扔在那儿不管,回头被骚扰的还是自己。他拿了玉兆就往外走。
“大人,汇报还没有——”有龙师试图拦下龙尊。
可丹枫脚步未停,只扔下一句有事文书呈报。
空留龙师在身后磨牙。
“铁定又是那紫毛狐女,怎么不让他们狐人自己的长辈去管教!”某个龙师愤恨道:“持明龙尊被异族人随意差遣,这这这……成何体统!”
龙师们在念叨什么体统,丹枫统统不知,他只是在挂了司舵的通讯之后一个劲儿给镜流发消息:
【你在哪儿?】
【白珩又闯祸了,前天我才去过司辰宫,是不是该轮到你了?】
【人呢,回消息。】
很久之后,玉兆上才接到镜流的回话:【我和白珩一起,在司辰宫。】
“……”丹枫深吸一口气,继续发消息询问:
【此次,又是何事?】
【她…接了个新型星槎测试任务,然后为了测试新型号的机动性,驾驶星槎从维护中的导航信号塔与维护人员所站的脚手架之间穿了过去。】
【那你怎么也被扣了。】
【你忙与族务,她就叫我来一起测试新型星槎的载人负荷能力。】
还没等丹枫追问怎么加了一个镜流就能测试这星槎的负荷能力,镜流那边就十分自觉补充一句: 【带着我新买的剑。】
丹枫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幸好此刻四下无人,没人能看到他不庄重的表情,不然最古板的那几位龙师又要开始孜孜不倦念叨礼仪什么的。
镜流的新剑他知道。因为剑技不断精进,她自觉手中兵刃颇轻,云骑的制式重剑也不压手,特地到工造司订了一把百钧重的试用兵刃,核算下来约为3000斤。
所以,白珩是驾驶着那艘尚在测试阶段的新型星槎,载着镜流以及那柄重达三千斤的巨剑,然后从那狭窄得令人发指的脚手架与信号塔之间的缝隙里穿了过去?!
那个场景绝对十分惊心动魄,指惊得他人的心,动的他人的魄。白珩只会因那极限速度而欢呼,哪怕被载着的镜流也只会面无表情的抱着她那柄新剑,在心里评估星槎在极限负重下的稳定性,准备一会儿测试结束填上去报告。
丹枫也没再问什么,一味加速,硬生生压着超速的线冲进了天舶司。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
除了他这次没有也被拉过来受罚外,这情况和之前同白珩的初见简直一模一样。
丹枫进了天舶司,就与面色铁青的司舵对上眼神,互相确认了,都是被不省心的亲友折腾的人。
司舵直接拉出屏幕让丹枫看了看当时现场的录像。
星槎险之又险擦着信号塔与脚手架飞过,极速飞行带过来的气流差点儿让上面那位正检修的工作人员站立不稳,只能拉着支架稳定身形。而引擎的高能也因过载爆出能量波纹,弄得画面一阵雪花。
丹枫头更疼了。
若说之前还只是白珩自己架着星槎出事故,这次她则是只提前了几秒向工作人员打招呼,之后就直接飞过去,完全没有管那维护人员身上的安全绳结实不结实。
这次是真的有些过了。
没再过多交流,丹枫带着期盼直接问司舵:“白珩母亲还有多久到罗浮。”
司舵冷笑一声:“太爷太奶最多还有三日行程就到。”
“嗯?什么?你们做了什么!”一旁的白珩原本还耷拉着耳朵尾巴,不好意思地一个劲道歉,但一听这话立刻抗议起来:“我承认这次是有点……呃,过于刺激了!但我早就成年了!一人做事一人当!能不能别动不动就请家长啊?!”
小狐狸急的直跳脚,可丹枫与司舵对白珩宣称自己成年一事全当充耳不闻,年龄成年了,但心性却未一并成熟,还像个小孩似的,一有什么感兴趣的事情就冲在最前面,不顾后果,尤其她身边还有镜流这样一位对风险感知异于常人的搭档。
完全称得上应变能力有余,但心中预想不足。
镜流倒是颇为镇定,没有掺和白珩那边的抗议,只是与一名工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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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的匠人一起面对摊开的设计图卷轴,低声交流方才那次测试所提供的宝贵数据。
她说完那些数据与亲身体验后建议,顿了顿又补充:“若这些记录对改进型号有所助益,还望阁下能在司舵面前多美言几句。”
“一定,一定。”那匠人两眼放光,看着设计图和数据两眼放光,满脑子都是如何改进星槎,连答应下什么请求都不知道。
那边司舵与丹枫已经开始商议在长辈到来之前先怎么惩罚白珩了。
“这次罚款多少?”丹枫带着无奈询问:“可还有其他惩罚?”
司舵报出一个让白珩龇牙咧嘴的数字,然后继续宣布:“社区服务还有抄写守则都有,除此之外,还要把近段时间犯的错全写成一份检讨。”
“要万字以上。”
白珩霎时间蔫下去,丹枫看着她无奈的叹气,问镜流:“你呢?”
“未能提前劝阻…我便同她一样吧。”
闻言,白珩立刻凑到镜流身边,抱住镜流的手臂,用脑袋使劲蹭着,十分感动:“镜流!还是你最好啦!”
镜流依然习惯了白珩这样亲近的动作,一下特殊反应都没有,只是顺着她的动作揉乱了狐女的头发。
“别太溺爱她。”
丹枫一边嘱咐一边揉着额角交罚款,就领着那两位友人一同离开司辰宫。
近期他的开支较于之前多出不少,各色罚款和食物首当其冲,然后是陪白珩与镜流逛街时给她们垫付的衣裳钱,小院里除了那些纸张书籍外也添了不少用不上的玩意,但私库里也多了不少白珩和镜流送来的礼物。
生活简直大变样。
思及如此,丹枫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而他也不知这变化是好是坏,至少目前他觉得整个人充实很多。
除了司辰宫的三人并肩行着,白珩在中间一左一右揽着两人在那儿做检讨,主要是给丹枫做。
“下次,下次我一定会提前做好所有的规划,不在半中央加测试项目。”她如此发誓,但脸上表情有点挂不住,可怜巴巴又求丹枫:“所以丹枫,我能去鳞渊境躲几天吗?我真不想再被我妈在大庭广众之下教训……”
“不想被教训?那就做事再周道些,”丹枫不愿提及他与镜流开始注意此事的场景,那只会掀起二人旧疤:“若你做事也和你身量都似成人般稳重成熟,司舵也就不会觉得叫你家长是好主意了。”
白珩这才不做他言,只是把身侧两人的胳膊抱的更紧了一点。
镜流不忍白珩困于其中太久,主动提起那回事:“险招可出,但也要想好后果,避开无法挽回的结果。”
“你虽能力非凡,可战场上出险招可不只是计算好角度的事,身后还有你的同袍等你归来,等你保护。”
良久,白珩才轻轻应了一声。
再之后,因为战事突变,白珩上了前线做斥候工作,长辈的训斥与检讨便暂时放在一边了。
丹枫在战线后方忙碌,未曾与两位友人相见。
再次相见,白珩倒是沉稳了很多。二人问及她最近如何,也没有似之前那样叽叽喳喳兴奋地描述各色旅途见闻,而是转头谈起战场的事。
“我送了一个孩子去朱明。”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