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 42 章
作品:《公主重生》 “父王莫慌,您先走,我带人拦住他们。”乌鹿说完带着人与大夏人厮杀起来,掩护右贤王逃走。
他没有管其他人,手中的长枪一挥,直接劈向那个女人。
两人骑在马上,两杆长枪上下翻飞,寒光闪烁,不过须臾,已经拼杀了四五十招。正在周围混战的匈奴和大夏将士,偶然撇过来一眼,无不胆战心惊,这枪法,谁能挡得住?
李景担心殿下安危,奈何他是匈奴人重点照顾的对象,一个匈奴小王一个匈奴将军与他厮杀。他得空留心公主那边,见那少年和公主战得不相上下,不由得暗暗纳罕,这俩人不愧是大夏和匈奴中年轻一辈最出众的少年将军,远胜于他。
乌鹿狠咬银牙,令自己不要失了理智,日思夜想的仇人就在眼前,他发了狠,不要命似的使出浑身解数,越战越勇。
文含章好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地大战一场了,她本就武艺出众,其他人一来打不过,二来顾忌她的身份不会下死手打,乌鹿果然是个难得的对手。她连日奔袭近千里,体力难免有些跟不上,不与乌鹿拼气力,只用绵密的枪法与他相持,静静地等待时机。
嗖嗖嗖,黑暗中三箭连射,乌鹿身下战马吃痛嘶鸣。
疾风!乌鹿跳下马,眼见心爱的战马咽气,他又心急又心痛,这是他八岁的时候,父王送给他的礼物,他和疾风一起长大,感情非比寻常。
他看了一眼箭射来的方向,是那个小白脸。
“你等这是卑鄙无比,暗箭伤人。”疾风是他不会说话的同袍战友,如同金陶一样,他最亲的两个兄弟,都死在了这个宿敌手中。
“战场上还讲卑鄙?你们八万人围攻赵将军两万人不是卑鄙吗?”
她跳下马来,两人挥刀又战个七八十回,李景等将士看傻了眼。
杀了她!就是他死了也无妨,乌鹿凶性骤起,从上空猛地劈落下来一刀。
我的命你还收不走。咔嚓一声,两刀相交。
“将军,我们快走吧。”
右贤王率部早已逃走,有匈奴人将坐骑献于乌鹿,护着他且战且退。
“文含章,我没有输给你!”乌鹿嘴上强硬,但他知道他已经输了,战场上生死之间,他失去了战马,对方却放弃了战马优势,平地与他厮杀,这怎么不是一种羞辱,她又饶了他一命。气血直冲头顶,却又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这人说话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战场上对战还要挣个输赢。输了,是要拿命来换的。
原本就只有一万人,还得分出一半兵力押送俘虏,运回牲畜,毛皮等战利品。山谷两侧的军队,只有弓箭手,她和李景各率两千人,成功冲散了右贤王的军队,又杀了几千人,并俘虏了几千人。收整军队后,她率领众人与赵破虏汇合。
“殿下,燕王殿下想要见您。”
她和身后的将士全都是一身血污,脸上烟熏火烤,几乎认不出来是那个英气公主。然而周围的将领们簇拥着她,各个眼神中饱含钦佩,经此一役,新秦中和居延泽两处的将士们对这位殿下五体投地。
燕王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赵破虏本来派了好几个人盯着燕王,将他软禁。谁料燕王在得知阴谋泄露后,一直半跪在地上,什么东西都不吃,替他省了人手。
好在燕王还喝两口水,赵破虏没亏待他,每日将最好的山泉水送到他这。
燕王想了两天两夜,父皇会放过他吗?他会甘心成为一个庶人吗?随着妹妹脚步的临近,他清晰地明白了答案,不会。
眼见诸位将军恭敬地跟在妹妹身后,苏信和赵破虏两位老将亦是以她为首的样子,可怜他一番谋划,全为他人做了嫁衣!
“你早就知道了?”燕王嘶哑着嗓子问道。
“五妹非要把丁立人塞给我,我就知道是你的手笔。你塞给我丁立人,焉知你那里没有我的人?你跟右贤王通信的时候,我就截获了信件,令人复制了一模一样的,给右贤王送去。箭矢之事和来往的信件我早就跟赵将军说过了,只是不想打草惊蛇。”
“我跟你对峙那一场,也是早就算好了丁立人会向你告密,令你不敢再将坏箭放入军中。”
虽然事情大多是萧停云谋划的,他还是不愿露面,她厚着脸将其归到了自己身上。
前世他是个造反头子,如今萧停云跟着她,功劳一件件的,算起来都是国之栋梁了,只做男宠都怕委屈他。若是他想着等皇兄即位,为家人平反冤案。做公主府幕僚,日后在朝中为官伸冤岂不是更方便?
谋反的事情没影了,跟着她又不想做幕僚,难道他看出来她对那个位子的想法了?
“哈哈哈......”燕王仰天大笑,父皇对子女情薄,勾结外族犯下谋逆大罪,不会轻易放过他的,纵使他跪地痛苦求饶,有那么些许机会,被贬为庶人,一辈子任人踩在脚下,有什么意思!他自认为比太子的才能高多了,这以后的大夏,应该让他掌管才是,天道不公!
“当日在甘泉宫,你是和金轮密谋想害安儿?”
“没错,”燕王嘴角咧出一丝惨笑,“是我动的手,可你也不想,我是顺了谁的意。”
燕王自以为这几年父皇宠爱他,有意要立他为储君,他忙不迭地先将太子的靠山去了,太子最大的考山就是郑家,要是郑家绝了后,以后再没有什么威胁。
他在甘泉宫办这件事,伙同金轮将孩子推到池子里,事情做得那么顺利,难道全是他这个皇子发的力吗?
可惜都是这一件事两件事都没成功,就连他那个便宜岳父的案子,都是眼前这个四妹从中作梗,他死死盯着这个妹妹,仿佛要跟她一起下地狱。
就是燕王瞪得眼珠子都蹦出来,她在战场上杀过几百条人命,可不怕这些。
“三哥留着这些话,跟父皇说吧。”
“倒也不必那么麻烦,四妹,我只求你一件事。”
燕王同她说完,拿出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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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尽了。
血花飞溅,除了任将军大惊失色,其他人都没什么表情,卖国皇子,他自尽了还能给府里人一条活路。
任全听得公主与燕王对话,才晓得公主原来什么都知道,愈发衬得他像个傻子,猴子似的上窜下跳,硬要撇开公主这条通天明路,带着弟兄们踏入火坑。
一千人的羽林军,如今只剩下一百多人,这让他如何面对皇上,如何面对京城中的把家中子侄送到他手下的士族们。
任全想到这些内心发凉,又听见公主说道:
“羽林军如今只剩下这些人,任将军还是带着他们回去吧,若是都折损在战场上,还不知道父皇会如何心痛呢。至于我的安危,我自会给父皇递个折子,寻一些士兵充数就好。”
——
她一点都不感激四姐,从小就是。
小时候,当她捧着那块玉佩拿给母妃看时,母妃露出凶狠的表情:“一点小恩小惠你就感激她了?要不是她,我还是你父皇的宠妃,你会有很多很多玉佩。”
没错,她们只会拿这些小恩惠来糊弄她。
她去为心上人求官,文含章只给他一个队长的小军官,可她给了羊尧,长公主的姘头一个曲长的官职呢!
她们姐妹两个从未把她当成姐妹,她将手中的信件写完最后一笔,递给仆人:“寄给我三哥。”
“大事不好了!”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扑倒在地上。
“皇上派人把燕王府围起来了,不单是京城的宅子,听说封地里的宅子亦是如此,听说是...卖国通敌的罪名。”
文含珠听了差点晕过去,用指甲掐着手掌,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丫鬟知道自家主子明着和邕阳公主是好姐妹,实则不喜欢她。因此支支吾吾说不错,只说是小厮告诉她的。
喊了小厮过来,才听他解释道:“听说是与北边的匈奴勾结,谋算赵将军的两万骑兵,幸亏邕阳公主寻到匈奴老巢,不但救了赵将军,还......”
“我哥哥呢?”听到亲哥计划失败,文含章反倒立了大功,她当即喝断了小厮。
“王爷他...自刎了!”
文含珠心中剧痛,在她眼中,自从母妃去世,她和哥哥就相依为命。原想着哥哥能成功,以后登基了,自会封她为长公主,现在长公主没指望,哥哥反倒搭上了一条命。
“燕王府里的人呢?”鄂珠公主想起三哥新纳的侧妃怀孕了,好歹保住他的一丝骨血。
“皇上看到赵将军的奏章,当即大怒,将府上的人都下了狱,正在压往京城呢。如今燕王自杀的消息传过来,皇上发了慈悲,将燕王府上的人都贬作庶人了。”
她还想再问问魏莺儿的下落,贴身的丫鬟着急地说道:“公主,别管其他人了,您先自己保重啊。”
燕王是她的胞兄,若是燕王倒了牵连到她......文含珠此时也有些心慌,忙去宫里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