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超级英雄超人又一次成功击退入侵市中心的恐怖组织，保护了无数市民的生命安全。然而，这场胜利的背后，是数栋建筑物的二次受损和许多市民的流离失所，因此，我们不禁要思考……”


    “咔嚓！”端坐在沙发上的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皱着眉头扔下电视的遥控器。


    “放轻松，队长，不过是又一场造谣罢了，反正下回危机来了，他们还是只会大哭大闹地呼唤超人。”从实验室晃出来的托尼靠在门上，好整以暇地摇头，“他们从来都只在需要帮助的时候把他当成最最亲爱的邻居。”


    “……可是超人在民众中呼声很高，我还以为……”史蒂夫呼出一口气，重新打开电视，幸好刚刚的话题已经过去了。


    “哈！在底层人眼里值得信赖有什么用。”托尼用讥笑的口吻说，“那些掌握发声渠道的人连你都不信，更何况一个来自外星、拥有自己的超能力者组织、还掌握远超他们科技水平的外星人？”


    罗杰斯沉默了。


    “……我出去转转。”他拿起外套，向门外走去，“我真的想不明白这些事情。”


    钢铁侠与他一同下楼，随便调侃他，“如果想不通不如去揍几个混混，也算为纽约的治安水平做贡献了。”


    “我会考虑的。”罗杰斯一本正经地回复他。


    “噢，没劲。”自觉没劲的钢铁侠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敷衍地摆摆手，“我还有点事，享受你的治安维持之旅吧。”


    罗杰斯回头向他挥手道别，却不小心撞上了一个男人。


    他刚想道歉，对方就像烂泥一样瘫软至地。


    “哦！对不起！……你、你没事吧？”队长惊慌失措地扶住向他倒下的男人。


    “不、不要……救……”男人含含糊糊地吐出几个字眼，就干脆利落地昏了过去。


    “喂，喂？”美国队长面色凝重地与钢铁侠对视一眼。


    “先把人带去治疗吧，我们听听他想说什么。”最终，托尼下了决定，“我们不能无视如此明显的求救信号不是吗？”


    罗杰斯点点头，眼看着周围的人群已经开始骚动，向托尼示意，“你先引开这些人的注意力，我带人上去。”


    托尼对他点点头，再转头，就重新带上了蜜糖般的笑容，“嘿，各位，你们聚在这里是为了蹲守超级英雄吗？我想你们搞错时间了，复仇者联盟的各位都各忙各的去了……”


    趁着托尼在人群中散发魅力，罗杰斯感紧抱着昏迷的男人上楼。


    “不要、信、他！”半路上，他猛然惊醒，死死抓住罗杰斯的双臂，一字一顿地用力说，但说完之后，他就又一头栽倒，无论罗杰斯如何呼唤都再没有任何反应。


    “不要……信他？”罗杰斯能感觉到，自己的胳膊似乎被对方的指甲掐出了印子，可想而知这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


    “‘他’是谁？”他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祈祷电梯能快些，好让男子醒来解释一切。


    “笃笃笃。”三声敲门声响起，一个高大的身影堵住狭小的过道，守在一扇门前。


    他侧身艰难躲开不满的邻居，连声道歉，又不死心地敲了敲门。


    “你是……肯特先生？”陌生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充满疑惑，“您在这里做什么呢？”


    他手里抱着一个牛皮纸袋，看上去是刚从超市回来的，对他扬了扬手里的手机，“今天家里只有荀小姐在……她不可能给你开门的。”


    “那你是……？”克拉克·肯特警惕地看着这个陌生人。


    “我么？我算是荀小姐的临时监护人兼发言人。”他站在阴影里，只有一双眼睛诡异亮起，“您不必认识我。”


    “好吧。”克拉克看出他明显的逐客之意，再加上继续在这里堵路也不好，只能尴尬地挠挠头，“那你知道梅兹去哪里了吗？”


    “我很感谢她上次帮我收留小乔一会儿，还跟他谈心，所以我想请她去家里吃饭。”他生怕对方拒绝，急急忙忙地说，“您可以帮我转达吗？”


    “我不能透露M女士的去向。”他让出下楼的路，露出微笑，“但我可以代为转达您的邀请。”


    “好，对了，请顺便帮我转达一下，我们一家都很期待她能来做客。”临走前，克拉克又补充了一句。


    对方依然微笑着，轻轻点头，礼貌地说，“好的，我一定转达到位。”


    市政厅的道路尽头响起清脆的高跟鞋声。


    贝蒂·贝伦气势汹汹地踩着恨天高，妆容精致的脸仰得高高的，根本不正眼瞧每一个与她打招呼的人。


    在推门进入市长办公室之前，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消息，甜甜笑着回了不知道什么人的消息，又掏出粉饼，补了补妆，才一把推开门走进去，又“砰”的一声重重关上门。


    “呸！”又一次被无视的女职员忍不住小声唾弃着，“瞧她那副做派，不就是攀上市长了嘛……咱哥谭的这任市长也不知道走什么狗屎运了活这么久！”


    “就是就是，天啊，看她扭的那个样，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的魅力似的！”另一个女职员也加入了这场讨论。


    “……不过她确实很漂亮啊……”一个声音弱弱地飘过来。


    “化、化妆品的功劳罢了！”第一个女职员脸涨的通红，“她就是用了死贵死贵的化妆品，还肯在那张脸上花钱罢了……要不是、要不是、我也能跟她一样漂亮！”


    其他人诡异地沉默了。


    一阵鸦雀无声后，有人打圆场，“哈、哈，咱们赶紧干活吧，最近工作格外多哈！”


    “是啊，是啊，好忙啊……”众人附和着，各自散去，只留第一个女职员愤愤跺脚，“喂，你们给我留点面子啊！”


    关上门，贝蒂的表情瞬间变回面无表情，“市长大人，您是怎么回事？”


    她毫不客气地坐在办公桌上，手指一下下地敲，“为什么这群名字像儿童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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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的紧身衣怪胎还在新闻的头版头条上？”


    “A女士对你的办事效率极其不满。”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肥胖男子，丝毫不掩饰厌恶之情，“她让我转告你，如果一周之后，那个家伙还在大众视野中活跃……”


    贝蒂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他，眼神像在看一块未被分割的猪肉，一切尽在不言中。


    “快了，快了，我已经让手下尽最大努力去压新闻了。”市长擦着头上滚落的汗珠，声音颤抖，“只是、只是、这蝙蝠侠一直都是个著名都市传说，我这初来乍到，不好操作……”


    一边说，他一边偷瞄贝蒂的反应。


    “唉，好吧好吧。”贝蒂叹了口气，吓得市长脸上的肥肉又是一抖，看她没有动手的意思才稍微放松些。


    “我知道你估计也不容易，毕竟哥谭这地方就不好插足。”贝蒂的话引得市长拼命点头，但她随即话风一转，“但我也没有让你压下一个都市传说的热度啊。”


    市长小心翼翼地看她的反应，慢慢说，“可您不是指示我……”


    “我是说，”她一副苦口婆心之态，“一座城市，有都市传说是正常的事情，但你不能让普通老百姓觉得它是真的啊！你瞧，多少人都觉得哥谭变好是那群怪胎的功劳，这多不利于我们的事业发展啊！”


    市长连连点头，“是是是，那都是假的。”


    “那么，下周？”暗示，或者说明示到位后，贝蒂拿起包，连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一定，一定，保证完成任务。”市长谄媚地搓着手，把她送到门边。


    清脆的高跟鞋声再度回响，办公室里的众人纷纷低头，生怕这位任性大小姐又要对谁发威。


    但天不遂人愿，上帝无视玛丽的祈祷，高跟鞋声停在她旁边。


    她的下巴被一根纤长白皙的手指抬了起来，刚刚还在被众人讨论的那张美丽的面孔与她近在咫尺。


    因为距离过近，玛丽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肯定是很贵的牌子货，她想。


    玛丽紧张地闭上眼，等待她可能的处置。


    “……如果需要，可以找他，不收钱，另外，你这个牌子的遮瑕不好用，用xx牌的，便宜，而且效果好的多。”贝蒂左瞧瞧右瞧瞧，最后把一张纸片塞进她手里，又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离开了。


    玛丽呆呆地摊开手里的纸片，那是一张名片，属于一名律师：马特·默多克。


    玛丽攥紧那张纸片，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哭。


    “玛丽，她没对你怎么样吧？”贝蒂走后，刚才噤若寒蝉的同事立马围上来。


    “不，没事，只是一些家常话。”她笑起来，扯得嘴角的伤口有点痛，“只是，唔，我觉得她人不错。”


    在同事们惊恐的眼神里，玛丽不动声色地轻抚身上的伤口，以平缓它们带给她的痛苦。


    她由衷地想：上帝一定会保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