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前往月影岛
作品:《[名柯]论坛别再给我立Flag了!》 银子盯着那只消失在浓黑夜空中的白色乌鸦,半晌没动。
它刚刚……是叫了她的名字吧?
不是幻觉,那清晰得诡异的声音似乎还萦绕在耳边。
她猛地回过神,几乎是下意识地,立刻在脑海中展开了那个只有她能看见的论坛界面。
发生了这种超现实的事情,论坛里那群家伙肯定炸锅了!拍照的、录“音”的、疯狂讨论这白乌鸦是什么品种是不是妖怪的……
帖子估计已经刷屏了。
她必须要确认一下这里还是现实!
然而,视野角落的论坛界面展开后,却是一片死寂。
预想中的刷屏根本没有出现。
界面静静地停留在之前的位置,最后一条帖子,赫然还是那个【螃蟹罐头超好吃】关于房间里隐藏摄像头的警告。
时间戳显示,已经过去有一会儿了。
银子甚至下意识地刷新了一下——虽然她并不知道这个论坛该如何“刷新”,但这意念一动,界面似乎真的轻微波动了一下,内容却毫无变化。
没有新帖子。
没有新回复。
没有关于白色乌鸦的任何图片或只言片语。
就像……就像论坛突然集体掉线了一样。
这太反常了。
从她绑定这个论坛系统开始,它就一直像个过于活跃的现场直播弹幕,事无巨细地对她周围的一切评头论足,尤其是遇到特别的事件或人物时,更是疯狂刷屏。
而现在,一只会说话的白乌鸦?
放在平日里这绝对是能引爆论坛的超自然事件!
可现在论坛却安静得可怕。
那种寂静,比她刚才发现满屋子的摄像头,更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违和与……一丝不安。
这帮家伙……关键时刻掉链子?还是说……
银子的目光再次投向阳台外的夜空,夜色深沉,早已不见了那只白鸦的踪影。
它刚才似乎只是想引起她的注意,叫出她的名字后,便振翅飞走,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虽然银子很想吐槽它那一身洁白到像是泡了白油漆的皮肤是怎么迅速消失在夜色中的,但现实是当银子走到阳台上查看时,那只白鸦的的确确已经不见了。
“我……要不再去一趟青山第十三精神病院检查一下?”
当然,银子就是嘴上说说,吐槽一句,不会真去。
去是不可能去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主动去的。
接下来的几天,正如银子所期望的那样,过得平静无波——白乌鸦的事就像是一场梦一样,被银子直接抛在了脑后。
在经历了总计一起抢劫未遂一起杀人未遂和两起情侣吵架斗殴未遂的一个月,银子“顺利”从稻荷狐咖啡厅辞职。
她无视了老板娘热情的挽留,忙不迭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一秒都不敢再在这个地方多待,生怕再出什么事。
天知道这一个月她过得多么提心吊胆啊!天天要提防着店里出事!
不过好在这心惊胆战的日子终于可以结束了。
之后,银子过了几天无所事事的清净日子。
白天睡到自然醒,打游戏,看小说,饿了就吃黑泽阵事先做好放在冰箱里的那些菜——他很少回来当着银子的面做饭,但他貌似更不喜欢银子点外卖,所以三餐都是做好了放冰箱里的。
大多数时候,这间顶层公寓空旷得只有她一个人,以及那些隐藏在角落的监控摄像头和窃听器。
不过这种吃了睡、睡了吃的米虫生活,正是银子穿越以来梦寐以求的。
如果没有那个时不时在她脑子里刷存在感的论坛,以及身边这些监视用的摄像头和窃听器,那就更完美了。
这天下午,她出门去附近的游戏店取了预购的新作,又在书店消磨了一会儿,回到家时,意外地发现玄关处放着黑泽阵那双擦得锃亮的皮鞋。
他今天回来得真早。
银子换好拖鞋,径直往自己房间走,嘴里没什么诚意地飘出一句:“欢迎回来。”
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卧室门把手时,客厅沙发方向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审问意味:“你房间里那个背包,怎么回事?”
银子脚步一顿,回头望去。
黑泽阵正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手里把玩着手机。
“背包?”银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哦,那个啊。收拾了点出门用的东西。”
“出门?”黑泽阵的眉头微微蹙起,周围的空气仿佛也随之降温了几度。
银子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眼前这位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表哥”,是被那位素未谋面的祖父派来的“全天候看护”。
而她完全把要报备行程这茬儿忘到了脑后。
“之前在成宫家见过的那位斑屋老板,”她言简意赅地解释,“他约我去一座小岛收旧书,顺便旅行。”
黑泽阵发出一声冷哼,像是对这个理由嗤之以鼻。
“去哪?”他追问,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但那股无形的压力却丝毫未减。
“月影岛。”银子老实回答。
说出这个名字的同时,她也彻底想起了这回事。
好像就是明天,斑屋治还发邮件确认了明天的船班和时间。
她看着黑泽阵那张没什么表情却莫名感觉寒气四溢的脸,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有必要补充说明:“明天早上出发。”
又是一声冷哼。
银子摸不准他这反应是什么意思。
这是不同意?还是单纯表达不满?
算了,好麻烦啊。
银子懒得深究,反正东西已经收拾好了,斑屋治那边也说好了,毕竟是答应朋友的事,她不打算改变行程。
她什么都没说,转身拧开门把手,走进了自己房间,没有再看黑泽阵。
但她也没想到……
第二天清晨,港口的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
斑屋治早早等在了约定地点,他还是那身大正书生风的打扮,脚边放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脸上挂着惯常的温和笑容。
当他看到出现在银子身旁那个高大、银发、穿着棕色风衣的身影时,那完美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但他还是很快调整好表情,恢复了自然的微笑,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询问,目光直直落在黑泽阵身上:“银子酱,早上好。这位是……黑泽先生?”
他微微歪头,表现出适度的困惑,“黑泽先生怎么也来了?”
他的问题很直接,目光在银子和黑泽阵之间扫了一个来回,最终定格在黑泽阵那张冷峻的脸上,等待着解释。
空气中,似乎有某种无形的压力开始悄然弥漫。
斑屋治脸上的笑容像是精心绘制上去的面具,完美无瑕,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专注地锁定在黑泽阵身上,语气温和得近乎刻意:“黑泽先生,真是意外,您今天也……一同前往吗?”
他的问话直接又巧妙,将“不请自来”的质疑包裹在礼貌的询问中。
空气里仿佛有细小的电流在噼啪作响。
银子正被清晨的海风吹得有些迷糊,闻言揉了揉额角,没什么心机地直接解释道:“啊,他啊。说是‘全天候看护’的任务,所以就跟着来了。”
黑泽阵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彻底无视了斑屋治的存在和疑问。
他目光扫过略显陈旧的客船,周身散发出的冷冽气场与周围带着咸腥味的海风格格不入,仿佛他不是来坐船的,而是来给这艘船进行安全检查的。
斑屋治脸上的笑容不变,他维持着风度,没有再追问,只是微笑着对银子说:“那我们上船吧,银子酱。”
语气依旧轻柔,却刻意忽略了旁边那座“人形冰山”。
这艘前往月影岛的客船似乎生意清淡,登船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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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发现宽敞的客舱里竟然空空荡荡,只有他们三位乘客。
这种近乎包场的状况,使得船舱内的气氛更加微妙,三个人之间的任何动静都显得格外清晰。
斑屋治在银子身旁的座位坐下,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同时也是想将黑泽阵排除在外。
他转向银子,声音温和地开始介绍:“月影岛是伊豆群岛中的一个小岛,主要以渔业为生。说起来,几年前那里还曾雄心勃勃地想开发成度假村,投入了不少资金,可惜后来因为严重污染了当地赖以生存的渔场,遭到了居民的强烈反对,项目就被迫中止了,现在岛上还能看到一些当时留下的烂尾工程……”
他娓娓道来,声音轻柔,试图营造一种只有他和银子两人的交谈氛围。
然而,他这番柔声介绍完全是抛给了瞎子看。
斑屋治话音刚落,就注意到银子的状态不对。
她脸色有些发白,眉头紧紧蹙着,一只手无意识地按着太阳穴,另一只手则虚弱地搭在船舷上,眼神都有些涣散了。
“银子酱?”斑屋治立刻担心地凑近了些,“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你没吃晕船药吗?”
银子艰难地抬起眼皮,有气无力地哼唧了一声:“……晕船药?”
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还有晕船这毛病!以前也没坐过船啊!
这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和恶心感让她措手不及,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斑屋治刚才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看到银子这副难受的模样,斑屋治顿时有些手忙脚乱,他下意识地翻找自己的随身行李:“我、我看看我带了没有……”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如同背景板的黑泽阵,却突然有了动作。
一个小巧的白色药瓶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精准地落入了斑屋治慌忙伸出的手中。
斑屋治下意识地接住药瓶,定睛一看,正是一瓶未开封的晕船药。
他愕然抬头,看向依旧靠在对面船舷、面无表情望着窗外的黑泽阵。
这家伙……居然提前准备了晕船药?
斑屋治握着药瓶,看着身边难受到一张脸比平时更加苍白了几分的银子,再瞥一眼那个连个正眼都懒得给他的黑泽阵,额角的青筋控制不住地跳动了一下。
一种莫名的挫败感混合着强烈的不爽,瞬间涌了上来。
感觉,在第一回合的无声交锋中,自己好像莫名其妙就输了一程。
而另一边,银子只感觉一阵头晕头疼犯恶心,胃里翻江倒海,眼前景物都带着重影旋转。
别说注意到斑屋治和黑泽阵之间那几乎要凝出实质的微妙气氛了,她连正常思考都费力,全部的意志力都用来对抗那股强烈的眩晕和呕吐感。
迷迷糊糊间,耳朵里像是塞了棉花,外界的声音变得遥远而不真切。
她好像听见身边有人说话,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入她混沌的意识:“银子……晕船药……水……”
然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到了她面前,掌心躺着两枚白色的小药片,同时另一只手将一瓶拧开了盖子的矿泉水塞进她虚软无力的手中。
银子几乎是凭着本能,囫囵吞下那两片药,然后仰起头,“咕咚咕咚”地将一整瓶水一饮而尽。
清凉的液体划过喉咙,暂时压下了些许恶心感,晕船药似乎也开始缓缓发挥作用,那股天旋地转的眩晕感逐渐平息,虽然头还是有点沉,但至少能正常思考了。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抬手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水渍,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下意识地向身旁道谢,声音还有些虚弱:“谢了,斑屋……”
然而,最后一个“老板”的“板”字还没出口,就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她的目光茫然地扫过四周。
客舱里……空空如也。
奇怪……
她在向谁道谢?
现在时间——3月22号,早晨8:15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