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接鬼状,断冤案

作品:《少卿,您要的阴间搭子已到位

    “你太过分了!”白月恒哭的那叫一个委屈,不停地抽泣着:“哪有人上来就给人胳膊卸了,虽然我是棵树,修复能力快,那你也不能这么玩啊。”


    毕娆看着哭的撕心裂肺的白月恒,心中愧疚不已,于是接着道歉:“哎呀,对不起嘛,这样我请你吃一个月的糖葫芦,啊不,两个月。”


    “三个月!”


    “好!三个月!”


    看着白月恒的样子,毕娆不禁感叹,她已经太久,没有情绪波动如同今天这般了。


    她之前的生活犹如一潭死水,不管向里面扔什么都毫无波澜,而现在似乎起了涟漪,在她的世界里荡漾着,一圈又一圈。


    大理寺的日子忙碌,平淡,因为不会直接接触案件,毕娆也就没有多参与,只每天都去瞧上一眼,确保司序没有处在危险的境地。


    倒是白月恒,不知是因为同是妖怪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和桃花成为了好朋友,天天腻在一块,立志吃遍天下美食,当然毕娆也跟着,享受了一波美食盛宴。


    与他们不同的是,司序秉承着能者多劳的理念,活是一点也没少干,况且,他还要抽空去处理一些案子,忙得脚不沾地。


    而就在某天夜里,他做了一个无比真实的梦。


    在梦里,他不叫司序,也不再是大理寺少卿,而是刚上任到御史台不久的钦差,奉命下江南巡查吏治,审理冤案,赈济灾荒。


    一路上他为官清廉,行霹雳手段惩治贪污腐败,美名远扬,一时间所行之处,百姓无不热情相迎。


    与其说是梦,倒不如说是好像真真切切地体验了梦里那人的故事,他的感受,他的情绪,司序都能感受的到。


    司序醒来后,并没有将这个梦当一回事,梦而已,就算再真实,也不过是虚妄。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天气也逐渐变得灼热,转眼就到了七月。


    这天,艳阳高照,照的大地暖烘烘的,毕娆寻了一把躺椅放在凉亭,此刻正懒洋洋地靠在上面,吃着葡萄,摇晃着,好不惬意。


    白月恒和桃花,坐在石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小桃花,话说你都七百岁了,怎么还不能修成人形啊?”白月恒磕着瓜子,疑惑不解地问道。


    桃花摇了摇头,它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早就过了修成人形的时候了,却迟迟不能化形。


    白月恒看着蔫了吧唧的桃花,耐心地安慰道:“真是奇怪,你的灵核,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上面,阻隔了你的妖力循环,要是我的灵核没有丢失,我或许能帮你,但现在我也无能为力。”


    “修炼成人有什么好的,当一只狐狸多好,没事还能吓吓人。”毕娆冷不丁地开口,是的没错她还记着仇呢。


    桃花冲着毕娆翻了个白眼,随后跳到毕娆旁边的桌子上,叼走了她盘子里仅剩的最后一串葡萄。


    “嘿,小鬼,还不能说你了。”


    毕娆看着桃花迈着胜利者的脚步,叼着那串葡萄的样子,心里想想算了,不跟小孩一般见识。


    就在这时,毕娆变了脸色,二人一狐不约而同警觉了起来。


    “有鬼气!可现在大白天的怎么会有鬼气?”白月恒看向亭子外,艳阳高照,这鬼气来到不寻常。


    毕娆看了看太阳的位置,开口道:“正午时刻。”


    白月恒瞬间明白过来。


    “阳极必衰!”


    之前司序就说过,阴阳衙门,接鬼状,这鬼如此明目张胆,毫不掩饰的来,想必是有求于人。


    “走,去看看。”


    二人一狐风风火火的来到了大堂,只见一女子,披头散发地飘在大堂中央。


    桃花率先跳到了那女鬼面前,目光牢牢锁定在这女鬼身上。


    “啧啧啧,这长舌头,突眼,吊死鬼啊这是。”白月恒抱着胸,围着女鬼打量着。


    那女鬼一脸茫然,看上去年纪不算大,三十左右的年纪,毕娆也同样打量着她,一般有极大的冤屈的鬼,都应该怨气冲天,但眼前的鬼,却没有多少怨念,倒是稀奇。


    那女鬼见众人都围着她看,心想看来自己来对地方了,终于有人看到她了,准备开口,却因舌头太长,无法发声,连忙将自己的舌头塞了回去。


    “请问你是司大人吗?”


    那女鬼怯生生地开口询问,生怕自己说错话,得罪了人。


    白月恒连忙否认:“我不是。”


    “那姑娘你是司大人?可传言说,司大人是名男子啊。”女鬼有些不解,她是一路打听到这里有位阴阳判官,可断阴案,她这才来的。


    “你有何冤屈?可以先同我们说。”


    女鬼见毕娆气场强大,想来应当实力斐然,思忖再三,决定选择相信众人。


    司序回来时,看到的场景极其的诡异,但又很是和谐。


    “我去他大爷的!你可是他结发妻子啊,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白月恒就跟吃了火药一般,大声呵斥着,那女鬼掩面哭泣,虽然没有眼泪。


    “狗男人,你们年少夫妻,一路都是你在操持,扶他青云志,他倒好,有了身份地位后,又娶了妾室,还任由小妾蹬鼻子上脸!”


    毕娆也是一脸气愤,不知道从哪拿了把扇子,快速的对着自己扇着风。


    桃花也是听的一脸认真,时不时地点头同意,摇头叹息。


    落在司序眼里,像极了村口唠家常的大娘们。


    在一旁听了一耳朵,司序也大致了解了一些缘由,于是走上前去。


    众人注意到司序,桃花蹦蹦跳跳地来到司序脚边,乖巧的坐了下来。


    “他就是你要找的司大人,司序。”


    白月恒将司序的身份告知女鬼后,那女鬼赶忙上前跪在了司序面前。


    女鬼:“司大人,妾有冤情要告。”


    司序:“你叫什么名字,要告谁?”


    女鬼:“妾名唤谢诗容,要告江左云泽州,南安镇知县,罗景贤。”


    司序:“你要告他什么?”


    谢诗容:“告他,设计戕害正妻,纵容那左氏谋杀亲子。”


    原来这女鬼是南安镇中谢家的大小姐,谢诗容,谢家是当地有名的书香门第,其曾祖父官拜户部侍郎,因朝堂风云变幻,受到牵连被流放至此。


    谢诗容的祖父一心培养谢诗容的父亲,谢怀玉,希望他能再次博取功名,入那青云之上,光耀门楣,但奈何谢怀玉只爱读书,不爱官场,考取秀才以后,便一心开办学堂,当个夫子。


    而谢诗容就是在学堂上与罗景贤相识相知。


    罗景贤虽家境贫寒,但其才华横溢,相貌英俊,被谢怀玉收于门下,悉心教导,功成归来,任南安镇知县后,与谢家喜结连理。


    原本这是一段佳话,但在他们婚后六年,罗景贤就娶了一房妾室,更让人气愤的是他们之前还有一个七岁的儿子。


    谢诗容得知一切后一病不起,但一想到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四岁的儿子,她就不得不振作起来。


    原以为日子也就这么得过且过,谁曾想,就在一年前,年仅四岁的儿子,失足落水,被发现时早就没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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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


    从那天起,罗景贤就再也没有给过谢诗容好脸色,罗府上下所有的人也不再尊敬重视她这位正房夫人。


    外界传言谢诗容疯了。


    “我的孩子给我托梦,害死他的就是那贱人左氏的儿子!罗语堂。”


    谢诗容在提到那左氏与她的儿子时,面露凶相。


    “他们杀了我的孩子,把我逼成一个疯子,最后一条白绫夺走了我的命,他们倒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谢诗容的语气尽是狠戾,但令人不解的是,她的身上感受不到丝毫的怨气与煞气。


    “你的案子,阴阳衙门接了。”


    司序听完一切后,冷静地开口道,一旁的毕娆看着司序一套行云流水的对话,这才明白司序早就在与鬼怪打交道了。


    再加上无忧道人与狐妖在身侧,一般的鬼怪根本没办法伤害他,凭借阴阳眼,解决了不少冤假错案,怪不得他如此年轻,身上的功德就如此多。


    阎罗让她在司序担任大理寺少卿以后才来到人间,难道和销声匿迹的无忧道人有关?


    这次司序一行人离京,陆玉书含泪跟众人告别,当然了,他是开心的,因为他的休沐终于批了下来,他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他也终于兑现承诺,请众人在白矾楼吃了顿饭。


    “各位这次南下,陆某人就不跟各位一起去了,得,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干了。”


    说罢,一饮而尽,司序由于身体原因,以茶代酒,毕娆和白月恒就无所顾忌了,烈酒入喉,好不自在。


    但白月恒却被呛的咳出了声。


    “啊,怎么这么辣啊!快给我水。”


    陆玉书面露疑惑:“高人你,没喝过酒啊。”


    白月恒端起茶水喝了起来,缓过劲来皱着眉头,回味着那股辛辣感,很快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了上来:“没喝过,我在鬼……”


    他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因为他的脚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踩踏感。


    毕娆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错话,白月恒话锋一转:“毕竟我们常年在外接单子,听说喝酒误事,也就没有喝过。”


    陆玉书无比赞同地点了点头:“在下倾佩,不过今日高人可以少喝些,你们明日才出发,不会误事的,今日的酒可是上好的醉红尘,这一壶很是难得,再尝尝?”


    白月恒后知后觉地品出来一丝滋味,于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次他没有一口喝完,而是细细品尝,果然口感很是不错。


    很快又是两杯下肚,白月恒已经犯起了迷糊,摇摇晃晃地要拉着陆玉书做兄弟。


    餐桌上就剩下了毕娆,司序二人。


    没了闹腾的人在,二人之间显得格外安静,毕娆生出了一丝尴尬,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能继续品尝美食,美酒。


    “所以,你是刑部侍郎失散多年的庶女的身份是假的?”


    司序停了筷子,看着毕娆问道。


    毕娆嘴里的食物还没来得及咽下去,下意识地想要开口,一个没留神,差点噎住。


    一杯水递到了她的面前,她赶忙喝水顺了顺,内心无语极了,她好像总是在司序面前出丑。


    毕娆擦了擦嘴角后说道:“没错,身份的确是假的,我死了有一百年了,我生活在一个时局动荡的朝代。”


    司序:“所以你的武功,是你生前习得?”


    毕娆嘴角微微翘着,露出一抹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到苦笑:“我活着时候,虽算不得大家闺秀,但也被家人保护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