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作品:《[综漫] 爱穿越的森缘一

    腹中涌动着一股极端恶心的感觉,好像下一秒就要将胆汁也一并吐出来。


    我没办法去伤害与我同为人类的家伙,所以我才感到这么痛苦。


    就像游戏角色有各自的设定,有的人怕黑,有的人只能使用一种武器,而我被设定为不能向人类出手。


    曾经的我,曾不止一次的疑惑过为什么自己这么惧怕触碰其他人,我只当做是自己身上的怪癖,所以尽量减少与其他人的接触。


    但在不久之前,我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就像是水到渠成那般,我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他们看出了我的犹豫不决,看眼神是下决心要让我的命交代在这里。那种反应速度和决绝,想必都是烧杀抢掠上的老手。


    匕首刮过我的大腿,裤腿被割出一大个口子。


    犹豫不决,优柔寡断。


    这就是我。


    扯住男人的领子,往后掀翻在地。夺走女孩的匕首,将她击晕。


    做完这一切,我才有时间去注意已经在地面上汇聚了一小摊的鲜血。小腿上的刮伤暂时不严重,主要是锁骨方位的创伤。为了避免伤口粘连,我把两处的衣服都撕下来一角,虽然看着有些有伤风化,还不想在这种天气里感染化脓。


    用门口的流水洗了洗伤口,我再度回到屋中。父女两人都已经昏厥在地,我应该有把握好力度,几个小时之后可能会醒。


    就这样将他们直接带进城里交由城主府吧。


    但在那之前,我还有事要做。


    我在这间小木屋里翻找了一番,果然发现了许多藏在暗格里的钱财。加上他们先前的行径,我很难不怀疑这些都是这对父女抢夺来的东西。


    屋后有个马棚,这对父女竟然饲养了一匹矮马。见到身为陌生人的我,马一开始有些情绪激烈,但在我的安抚下,他才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我才得以将二人扔上了马背。


    牵着马,我直接下山去。伤口酥酥麻麻的,一动胳膊就有些疼得受不了。其实今日还好,到了明天,后天,结痂生肉的时候,这种疼则会加剧。


    到了山下,我将二人带到了城主府。


    “你是说,他们想杀你,想越你的货?”城主府负责这回事的文员问道。


    “不是货,是我的刀。”我举起赤乌给对方看了看。


    文员又问:“你是浪人?”


    “我不是。”又不是每个带刀的人都是浪人。


    文员“哦”了一声,又打开前面的卷轴,“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来肥荣做什么?”他见我没回应,解释道:“这是针对外来人口的登记,只需要回答这三个问题就好。”


    见他确实没什么阴冷的恶意,我便照实回答了这三个问题。


    “我叫缘,是从京都来的,来肥荣是为了找青色彼岸花。”


    和其他人的反应一样,一听说我是来找青色彼岸花的,文员的眼神中也带了些不可置信。


    “见谅啊,”他抱歉地朝我一笑,“因为这种花很不详,大家都避之不及呢。”


    大家都避之不及的东西,反而是我苦苦在寻找的,这巨大的反差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黑田大人(通传时我所听见的名字),您知道这附近哪里有青色彼岸花吗?”青色彼岸花这几个字我已经说倦了,再得不到什么可靠的答复,我的信心可能都要被打击到了。


    “虽然老人们总会说这回事,可我从未见过,我一直以为是个传说呢。”


    没能从黑田那里得到确切的答复,我心中的失落又蒙上了一层。


    来的时候我还畅想得比较美好,一日过去了,不仅没得到什么消息,还带了一身伤回去,怎么看怎么不划算。


    回去的时候我骑走了那匹马,哪怕是到了战国,饲养的马匹依然很矮小,适配当时人的身高。我如今身高超过一米七一些,看着也还好,再长高一些的话怎么看怎么滑稽。


    日出而做日落而回,我的一天就这样从手指间偷偷溜走了。我回到贺茂府的时候,便看见一群人慌慌张张的,一看就知道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我拉住一个人的肩膀,他本想吵上一句,一看到是我,便连忙说:“公子吐血了!”


    我在贺茂府的地位约莫于小管家,所以他便把事情的原委都一一告知于我。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病情刚好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吐血这种情况,无惨以前都没有发生过。


    我换了身衣服、往伤口上缠了绷带后才往无惨的房间里面赶,里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还有几个站在院子里等待。朝颜医师正在里面看诊,我走进去的时候她的脸色也不好看。


    我与朝颜医师换了个眼神,她果然还是之前那个说法。


    没救了。


    只要再撑三个月就好。


    但我也知道,人鱼肉并不是对人人都有用的。和阿鱼一块儿吃下那些肉块的人,只有她一个人活了下来,其他人都变成了没有理智的怪物。


    也就是说,长生的概率很低。而且阿鱼也只是这几年维持着原貌,谁也没办法说准未来的事。


    我从紫鸟手中接过热毛巾,开始擦拭无惨身上薄薄的虚汗。


    “你受伤了?”朝颜医师疑惑地问。


    我看了一眼左肩,没想到血渗过纱布,已经染红了外衣。我都习惯这阵疼痛了,还以为伤口已经凝固住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