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红头罩老大怎么可能被踢裆

作品:《[综英美]哥谭人吃太好了

    第十七章红头罩老大怎么可能被踢裆


    虽然只有他们俩,简和杰森依旧热闹地分享了晚餐。煎饺皮薄微焦,糖醋排骨酸甜开胃,虾仁炒饭锅气十足,就连那两瓶倒在加了冰块的玻璃杯里的柠檬汽水,也显得格外应景。


    他们边吃边聊,从人才辈出的哥谭大学,到大贝利汉堡未来可能推出的新联名套餐,再到纽约的英雄们……只可惜,窗外的雨势一直没有变小的趋势,反而听起来更加滂沱。


    简那台被临时充当电视的笔记本开始播放《周六夜现场》,观众哈哈大笑。这代表着已经晚上11点了,大多数人已经躺在床上准备入睡,或者早就进入梦乡。


    杰森的衣物终于烘干了。他换上工装长裤,上身却依旧别扭地裹着那件白色女式浴衣。杰森走到阳台门边,拉开窗帘,隔着玻璃门向外望去。


    简的多肉植物们已经从阳台边缘被移到靠近门廊的相对安全区域,紫外线补光灯也收了起来。阳台地砖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雨水,幸运的是排水口通畅,积水汩汩顺着边角的管道流走,融入从未停歇的雨声中。


    看着那几乎连成水幕的雨势,杰森的眉头微微蹙起。暴雨已经持续了超过六小时,现在根本不需要他再编造任何理由,下东区地势低洼的街道,此刻早已被积水淹没,交通系统大概率彻底瘫痪。


    即便哥谭的下水道已经经过多次重建和改造,面对这种级别的极端天气,无疑又是一次对哥谭排水系统的考验。


    自然灾害还算容易应对,但随之而来的人祸呢?杰森的脑子开始飞速运转:哪些不安分的家伙会趁着暴雨搞事?黑门监狱会不会借机暴|动?还有阿卡姆……那地方简直是个不定时炸|弹,里面的病友会不会又双叒叕一次尝试越狱?


    冰山餐厅他不担心,蝙蝠洞更轮不到他担心,但他那间可怜的小洗衣店呢?积水会不会倒灌进去,泡坏洗衣机?


    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简抱着一张厚厚的毛毯和一只枕头走了过来。


    “接着!”


    她把毯子和枕头抛向杰森,杰森条件反射地接住这团柔软的攻击,有些茫然地看向她。简也走到阳台门边,隔着玻璃,低头看了看她那些在雨夜阴影里显得格外娇小的多肉植物。


    她问道:“在想什么呢?担心你的摩托车?我之前拿外卖的时候,顺便把它推到楼梯间里了,不用谢。”


    杰森微微挑眉:“谢谢,美丽又善良的女士。”


    他敲了下玻璃门,说:“我在想,哥谭大学的地势还算高,应该淹不着。但如果这雨一直这么下下去……明天的舞会……”


    简耸耸肩:“我相信没什么能拦得住哥谭的年轻人对派对的热情。就算只能在水里跳舞,他们也会照常举办。说不定还能创造出什么新鲜的水下舞种。”


    杰森闻言,立刻换了说法:“哦不,谁担心他们。我担心的是我该怎么回家拿我的西装。”


    简故作惊讶:“所以你准备了西装?”


    “那当然,”杰森挺直了腰板,“我得让我的舞伴感到骄傲,不是吗?”


    简被他这副样子逗乐了,故意上下打量着他,调侃道:“不用担心,相信我,你就算穿着现在这身去舞会,女士们也会为你疯狂的……说不定,比穿西装效果更好。”


    杰森也学着她的样子,故作惊讶:“女士们?请问这个复数里面,也包括你吗?”


    简被他将了一军,眼神飘忽,拖长了声音:“这个嘛……”


    杰森故意低头,认真审视自己此刻的穿着——黑灰色的工装裤、紧紧包裹着上半身的白色女式浴衣、脚上蹬着同样小巧的女式毛茸拖鞋,左臂弯里还抱着一团毯子和枕头。


    他在原地笨拙地转了个圈,展示这身混搭,然后停下,弯腰,朝简伸出一只手,摆出一个邀请手势,说:“那么,请问我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这位美丽女士,共舞一曲?”


    简双手捧住脸颊,配合地做出一个夸张的惊喜表情:“噢,我的天哪!这是真的吗?”


    她笑着将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心,踮起了脚尖,仿佛脚下真踩着一双看不见的高跟鞋:“当然了,王子殿下,这是我的荣幸才对。”


    杰森干脆地将左手拿着的毯子和枕头往旁边沙发上一扔,右手握住简的手,左手则绅士地扶住她的后背,一个流畅的牵引,带着她两步迈入客厅。


    他停步,左手握着她的右手抬高,右手顺势引导着她的左手扶上自己的肩膀,自己的左手则虚放在她后背肩胛骨下方——一个标准交谊舞的起手式。


    这次轮到简真的惊讶了,她仰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下颌:“你很熟练。”


    杰森面不改色,不知真假的解释:“我是个会在家里放古典乐,自己跟自己跳舞的人。”


    他才不会承认这是多年前某个试图扮演“韦恩家的合格养子”时期,被阿尔弗雷德押着上的无数礼仪课程中残留的肌肉记忆。


    但是,话又说回来,他的确喜欢这种颇具美感和艺术性的运动。


    没有音乐,在《周六夜现场》观众们模糊的哄笑声背景音中,杰森迈出了第一步。简顺着他的引导后退,两人围绕着沙发和茶几,在不算宽敞的客厅里开始慢慢地转圈。


    他们之间只有十几厘米的距离,近到简能清晰地闻到来自杰森身上、她自己挑选的那款沐浴露的香味——热情洋溢的热带果香。这味道很好闻,但此刻嗅到,简却觉得它似乎并不完全适合杰森。


    他内心绝不缺乏激情,可当他靠近时、当简必须微微仰头才能看清他的侧脸与低垂的眼睫时,她觉得这个人更适合冷冽的木质香,适合雨后森林,或是像此刻这样的哥谭雨夜。


    他身上有种奇特的气质,他如此真实地存在于这个空间,拥抱带着切实的温度和力量,却又莫名地让人感觉,他随时可以抽身离去,融入窗外无边的黑暗。


    第一圈的结尾,杰森手臂微微用力,简顺着他的动作向后下腰,再被他稳稳地拉回,重新直起身。


    杰森那双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那原本带着许些冷意的颜色,此刻似乎正在她家里暖黄的灯光中融化,在漆黑的雨夜中燃起温暖的焰火。


    简朝他笑了笑,原本只是虚搭在他肩上的手微微收紧,身体右侧更加贴近他坚实的躯干,随后向右扭头垂眸,被杰森握住的右手轻轻施加了一个向下的压力,脚尖在地板上画了一个圆弧。


    没有音乐节奏的变换,但舞步在这一刻心照不宣地从平缓流畅的华尔兹变成了更具张力的探戈。杰森几乎是立刻领会了她的意图,虚拢在她背后的手也进一步环住了她,手按在她腰背上方,隔着一层柔软的棉质居家服,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背部肌群随着每一个舞步的收缩与舒展。


    她锁骨附近那处淡淡的淤痕就在他眼底,如此清晰。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回忆起下午港口冰冷的雨水、浓雾、远处升降机模糊的轮廓……鼻尖却萦绕着浓郁的热带果香。


    这是假的,杰森想道。他心跳得很快,两人右腹侧随着紧凑的探戈舞步不时紧贴在一起。


    这浓郁甜美的果香不适合她,杰森再次确认了自己的判断,她应该是冷色的、带着距离感的,就像从未彻底晴朗过的哥谭天空倒映在她那双浅灰绿色眼眸中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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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姜红色的发丝在灯光下仿佛跳动的火焰。随着他们的每一个利落转身、每一次默契的扭头,她的绿眼睛几次不经意地扫过他的眼底,又飞快地跳开,仿佛探戈舞步本身。这一刻,那热情的果香忽然又适合她了,仿佛她骨子里就该是这样一种热烈、鲜活、敢于在雨夜与一个身份存疑的男人即兴起舞的存在。


    杰森搂紧她的腰,将她向上带起,简随之完成了一个简单的后踢腿动作。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讶,忍不住轻笑出声。


    “我把拖鞋踢掉了。”她看着一只落到沙发边的毛绒拖鞋,笑着说。


    杰森也笑了,低头看了看自己光着的脚:“我的拖鞋早就不知道甩去哪了。”


    简挑眉:“那提前说声抱歉,我可能要踩到你的脚了。”


    “准备故意踩?”杰森危险的眯起眼。


    “怎么可能,”简一本正经,“穿着高跟鞋踩才痛。”


    他们继续在客厅中旋转、滑步。简几乎将大半体重交给了杰森,手臂搂着他的脖子,双脚始终只有脚尖轻盈地点地,这让她能有更多空间随性发挥。


    在某个节奏点上,简撑着杰森的肩头借力微微跃起,落地后杰森适时地放开了她,握着她的右手高举,简发出一串轻快的笑声,踮着脚尖,完成了一个即兴的旋转舞步。


    他们愈发合拍,仿佛已经共舞过无数次。行至阳台门边时,杰森微微放低重心,简知道这是探戈中经典截步的前奏。果然,下一秒杰森忽然停住所有前进的势头,简一条腿作为支撑绷直,另一条腿则绕着杰森作为轴心的腿,开始轻敲、点地。


    这是阿根廷探戈中常见的女伴腿部动作,通常不会持续很久。在男伴的引导和支撑下,女伴或是充满攻击性地踢腿,或是用小腿柔和地缠绕、轻抚男伴的腿,姿态优雅性感。在短暂的停顿后,男伴应配合着女伴,引导她回到行进舞步中去。


    杰森一开始也是这么做的,他低头看着简轻巧的踢腿,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沉浸在舞蹈和近距离接触带来的微妙感受中。


    可紧接着,他的视线捕捉到了什么东西,它越过简的肩膀、透过布满雨痕的阳台门玻璃,与另一双戴着多米诺面具的眼睛撞了个正着。


    后者——某只不请自来的蓝色鸟人,正蹲在简的阳台栏杆上,透过玻璃看着里面身披女式浴衣、还抱着人跳舞的杰森,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于是,灾难发生了。当简即将完成最后一次轻巧的踢腿,准备回归主舞步时,杰森忘了自己应该提前起身配合。


    简的小腿依照舞步节奏,画出一条凌厉而漂亮的弧线,然后,痛击在杰森毫无防备的裆部。


    “唔——!”


    杰森发出了一声短促到变调的痛呼,什么优雅的仪态性感的动作,全都没了。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一样,蜷缩着垮了下来,额头重重抵在简的肩膀上。


    踩脚?他现在宁愿简用十厘米的细高跟狠狠踩他!只要不是踩裆,踩哪儿都行!


    简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杰森的反应吓到了,她撑着杰森,连声问道:“杰森?!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


    杰森疼得眼前发黑,牙关紧咬,从齿缝里挤出几个断断续续的字:“没……事……是……是我……慢了……”


    不是简的错,也不是他的错,要怪只能怪那只蹲在阳台栏杆上、现在正笑得呛了满嘴雨水、从栏杆上一跟头掉下去的混蛋!


    夜翼!迪克·格雷森!还有蹲在对面天台上的红罗宾和罗宾!


    还笑!你们都死定了!蝙蝠侠保不住你们,耶稣也留不住你们!他红头罩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