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你想不想

作品:《和死对头流落荒岛

    “陆笨蛋。”陆荣用手围在嘴边,对着树林大喊一声。


    林子里毫无动静,只有风吹动树叶时发出的沙沙声。


    他深吸一口气,又喊:“开饭啦!”


    扑啦啦——大翅膀拍打时发出的声音响起,一个硕大的身影从树林里冲出来,落在盛夏的肩膀上,压得她弯了弯腰,扶着膝盖才站稳。


    “笨蛋,你少吃点!”


    她忍不住训斥道。


    之前只是一只大鸟,现在已经是大胖鸟了。


    “开饭啦,开饭啦。”


    大鹦鹉欢快地说。


    陆荣把它接过来,用胳膊托住它,随手喂了两粒虾米。


    大鹦鹉一口就吞掉了,不满地叫道:“嘎嘎,小气鬼!”


    他懒得理它,对盛夏说道:“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吧,这座岛上只有一只鹦鹉。”


    后者点点头,“没错。”


    发现陆笨蛋后,她下意识寻找过其他鹦鹉,岛上鸟虽然多,却再也没看见过第二只鹦鹉。


    “一只鹦鹉是没办法繁殖的,它也不可能是其他物种演化而来,只能是一个外来物。”


    陆荣顿了顿说道:“它一看就是某种金刚鹦鹉,体型大,抓力强,翅膀相对来说不是特别发达,属于攀禽类,能够飞到不错的高度,但是耐力不会太强,飞不了特别远。我怀疑它是在风暴中迷失方向,被迫来到这里,因此我们的船不需要跨越大洋,只需要超过它的极限飞行距离就行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盛夏说:“也许它的老家不是大陆,而是另外一座荒无人烟的岛,只是那座岛上恰巧栖息着一群鹦鹉呢?”


    陆荣苦笑,“那就只能认命了,不过我一直是个幸运的人,相信这次运气也不会太差。”


    “你确定自己很幸运吗?”他俩可是连空难都遇到了。


    陆荣笃定道:“当然,我的运气好到能从空难中活下来,并且身边还有你。”


    这算是一种褒奖吗?好吧……


    盛夏认真地看着他,“你确定要赌一把吗?”


    “如果你同意的话。”


    “要是我不同意呢?”


    “那我就陪你在这里一直生活下去,并且努力活到超过你的岁数。”陆荣道:“但你肯定会同意的。”


    他说对了。


    在知道他是想造船离开小岛后,盛夏的心就开始蠢蠢欲动。


    她是享受过在小岛上的某些时刻,可她更希望自己是一名能掌控自由的游客,而不是困在牢笼里的囚徒。


    她还有很多事情想做,她也想向所有人宣布,陆荣不像她之前以为的那么坏。


    盛夏怀疑自己又要误上贼船了——字面意义上的船。


    就像当年开店一样,他的三言两语,就让她热血沸腾,赌上全部。


    只不过当年的赌徒只有她一个,这次是两个人,如果输,将会全军覆没。


    “如果遇到风暴,我们会死的哦。”她踮起脚尖捏捏陆荣的鼻子,“你害怕吗?”


    “怕,也要去。”陆荣低头轻轻吻了她一下,抬起眼帘,“我想回去,让你成为我的妻子。”


    盛夏转过身对着机舱,摩拳擦掌。


    “那还等什么?咱们开始吧!”


    两人把木板像拼积木一样,与机舱拼接到一起,连接处用绳索固定,保持机舱处于“船”的正中心。


    陆荣把每块木板都打了眼,只需将它们用绳索连接,就能变成一片面积更大的木板。


    看着面积飞速扩大的小船,盛夏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玩过的一个游戏,转头问:


    “你有没有玩过木筏求生?”


    天气虽凉,陆荣却因干活热得汗流浃背,透明的汗珠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滑下,打湿衣领。


    他干脆脱掉外衣,只穿着一件T恤干活,摇摇头道:“没有听说过。”


    盛夏兴致勃勃地介绍起来。


    “是一款海洋生存冒险游戏,游戏开局的时候,玩家只有一个木筏和一把钩子,可以勾取海面上飘过的东西,比如木头,塑料瓶,还有宝箱。木头可以用来扩大木筏的面积,瓶子里有淡水,宝箱里面能开出食物、种子甚至金属原材料。”


    陆荣停下来问:“木筏扩大之后呢?”


    “扩大之后就可以盖房子了呀,我看到有人甚至盖出一栋大别墅,还在上面种满了菜。”


    “那给你也配一把钩子?要是我们漂不到陆地上,就在这片海域上当海盗。”


    “去你的,谁跟你一起当海盗啊。”盛夏推了他一把,“快点干活。”


    陆荣很冤枉,“明明是你一直在说话,影响我干活好不好?”


    “我是怕你无聊,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哟,还会用歇后语,没想到有点文化。”


    “喂!”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不知不觉间将所有木板都安装好了。


    机舱宛如长出几片巨大的翅膀,面积足有二十多个平方,一眼望过去犹如一顶巨大的女士遮阳帽,拥有小小的顶和宽大的帽檐。


    接下来是制作船帆。


    大海上动辄几百海里,靠双手划船要划到猴年马月,借助风力航行,不仅省力速度还快。


    陆荣将一根极长的木头树立着固定在机舱前方的木板上,盛夏抱来棉被,有些心疼地摸着里面的棉絮。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亲手做被子呢,还没过完一个冬天就要把它拆掉。”


    陆荣道:“等回去后,你想做几床都行,蚕丝的还是羽绒的随你选,要是还想做棉被,我去新疆给你承包一百亩棉花地,让你一次性做个痛快。”


    “重要的是棉被吗?是自己亲手创造的那种感觉。”盛夏鄙夷道。


    “等出去之后,你还想回到这里吗?”他突然问道。


    盛夏愣住,不解地问:“还回这里做什么?”


    “因为这里有我们俩在一起时的感觉。”他仿佛回想起无数过往,嘴角扬着淡淡的笑意,“第一次抓鱼、第一次喂猪、第一次砍树,还有……第一次亲你。这座岛上有我的无数个第一次。”


    海风吹拂着他凌乱的长发,露出他仍然帅气俊朗的面孔。


    盛夏的心脏猛地跳动一下,突然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慌感。


    她已经很习惯和他在一起了,晚上睡觉也要抱着他睡。


    出去之后,这一切是不是都会改变?


    “你……想不想再多一个第一次?”她咽了口唾沫,装作不在意地说。


    “什么?”


    盛夏没解释,将自己的头发往脑后拨,身体微微前倾。


    她今天穿的衣服领子有些大,失去头发的遮挡后,露出纤细的脖子和精致的锁骨,还有下方微微起伏的弧度。


    陆荣瞬间就明白了,眯起眼睛。


    “你勾引我?”


    盛夏有点不好意思,撇开脸道:“不想就算了。”


    他忍俊不禁,抬起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可你之前不是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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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亲亲以外什么都不准我做么?昨天晚上我想摸下你的腰都被你捶了一拳。”


    “那是因为我不想怀孕。”盛夏看着荒凉的沙滩,抿了抿嘴唇,“女人对怀孕天生就有着一种恐惧,期间任何一次意外都有可能让自己丧命。”


    “那你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因为坐上船后我们很可能会死在海上,如果死前没有和喜欢的人真正交融过,我会觉得很遗憾。”


    盛夏参加过很多饭局、很多聚会,见过无数台前幕后,知道男女之间的事情是什么样的。


    有些是引诱,有些是放纵,甚至有的是交易。


    只有和爱人在一起的才是享受。


    毫无遮挡的将自己展现给对方,不仅需要勇气,更需要信赖。


    她以前从未遇到过让她有这种念头的人,但现在她确定陆荣就是那个人。


    “我和你想得倒是不一样。”


    陆荣说。


    已经做好准备的盛夏懵了,“你怎么想?”


    “如果你非常非常想得到一样东西,就应该把它放在困难的后面,那样你才会有足够的动力跨越困难。”他挑了下右眉,“就像把胡萝卜挂在驴面前一样。”


    盛夏无比沮丧,她本以为陆荣应该也很期待,只要自己稍一撩拨,他就会立刻行动。


    可现在看来……她似乎魅力不够。


    “随便你咯,我也不是不和男人睡觉就会死,干活了。”


    她不再说话,闷头拆被子,将一团团木棉纤维抓出来扔得满地都是。


    一团纤维飘到陆荣脸上,他抬手抓住,隐约感受到气氛不对。


    “你很想的话,其实现在也可以。”


    盛夏回头,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想!”


    陆荣:“……”


    她看起来何止不想,简直像要吃人了。


    诡异的氛围持续到夜里,两人上床睡觉,由于棉被拆了,只能各自盖着一件大衣当被子。


    盛夏背对陆荣,蜷缩在大衣里一动不动。


    陆荣清清嗓子,没话找话,“等天气暖和起来,岛上应该会有很多萤火虫。”


    盛夏一言不发。


    “再过两个月我们的红薯也可以挖了,又可以晒红薯干吃。”


    她似乎已经睡着了。


    “要不我们干脆等春天再走?看看这座岛的春天是什么样。”


    回答他的仍然是一片寂静。


    陆荣小心翼翼地伸出手,钻进她的大衣里,想摸摸她的手。


    盛夏一把拍开,“别吵我。”


    看她说话,他放心了不少,“你还在生气?”


    “生什么气?”


    生他没有马上和她做的气……陆荣就算再撞坏一次脑袋也不会说出这句傻话,笑呵呵道:“我太笨了,猜不到。”


    “你还笨?你不是那什么哈佛商学院毕业的么?”盛夏没好气地说。


    “学校只会教你知识,不会教你如何爱别人。”


    看着他认真回答的样子,盛夏气不起来了。


    她翻身钻进他的大衣里,搂住他的腰。


    “我的被子好薄,好冷。”


    陆荣用他的长胳膊把她的大衣拽过来,盖在自己的大衣上,然后将她搂进怀里。


    “这样就不冷了。”


    盛夏感觉自己像中邪了。


    明明人生中的前二十几年从来没依靠过男人,现在居然很想很想赖在他怀中再也不出来。


    男色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