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他们的床

作品:《和死对头流落荒岛

    盛夏没有坐以待毙,喊出声音的同时手里的木棍已经朝那条蛇用力戳了过去。


    可惜这次运气没有上次好,木棍没能戳中蛇,仅剩的一点光还戳灭了,山洞内彻底变成漆黑一片。


    盛夏顾不得其他了,拔脚往外跑,正好与听到动静冲进来的陆荣撞了个满怀,鼻子狠狠撞到他的胸膛,痛得眼泪都差点掉出来。


    “盛姐!”陆荣连忙扶住她。


    她捂住鼻子瓮声瓮气地说:“别管我,快去抓蛇!”


    “好!”


    陆荣抄起火把和木棍冲进洞里,很快找到蛇的所在,与它搏斗起来。


    盛夏伸长脖子往里看,那条蛇非常纤细,几乎只有一根手指头粗,动作灵敏迅捷,很难击中,再加上身体的颜色与地面差不多,只在头部长了几圈白环,一不留神就与山洞融为一体。


    它看起来十分凶猛,长且尖利的獠牙闪烁着寒光,鲜红的蛇信子如同索命绳一般,只要被它咬中一口,十有八九要死翘翘。


    陆荣连续几次攻击都落了空,反倒被蛇绕到身后,朝他小腿肚子咬去。


    他抬脚转身,堪堪避过,汗流浃背。


    盛夏想叫他别打了,以免受伤。可要是不把这条蛇抓住,以后山洞就没法儿待了,随时都有被蛇咬的风险。


    怎么办?


    手足无措之时,盛夏骤然想起他们的新成员,立刻跑出去一把抓住趁两人都不在偷肉吃的大鹦鹉,把它扔进山洞里。


    “嘎嘎嘎!”


    大鹦鹉拍着翅膀要出来,盛夏手持长棍站在洞外,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鹦鹉只好认命地转过身,扑腾着飞到蛇上方,趁它与陆荣斗得正凶时,猛地伸头啄中七寸,鸟喙坚硬又锋利,直接把蛇给啄断了,只剩一丝皮还连着。


    “陆笨蛋,好样的!”


    盛夏惊喜地朝它竖起大拇指。


    “嘎嘎,好样的,好样的!”


    大鹦鹉挺胸抬头,骄傲地走来走去。


    陆荣用木棍挑起已经断了气的蛇,走到盛夏面前,期待地问:


    “盛姐,这个可以吃吗?”


    “它才有几口肉,什么都想吃,小心被毒死,扔远一点。”


    盛夏看着它都有点后怕。


    “好吧。”


    陆荣垂头丧气地走出去。


    盛夏拿着手电筒,把山洞每个角落都照了一遍,确认没有其他蛇类才松了口气,走到大鹦鹉面前,打算奖励它。


    她又烤了一些肉,一边喂鹦鹉一边谆谆善诱地说:“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们吃什么都分你一份,但是你要是发现了什么好东西,也得告诉我们,知道吗?”


    大鹦鹉不知听没听懂,注意力全在烤肉上,被肉噎得直抻脖子,仍然坚持吃完最后一块才停下。


    盛夏把它的绳子系在洞外的一棵树上,说:“今晚你就在这棵树上睡吧,过两天要是表现好,就不拴着你了。”


    大鹦鹉站在树上,目光如炬,宛如一个精神抖擞的警卫。


    真好,以后既能靠它找食物,又能帮忙打架,夜里还能站岗,代价只有几块肉而已,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盛夏美滋滋地躺下了,没过多久,陆荣也来了,大马猴似的用双手双脚抱住她。


    她拍了他一下,“你小子可真会得寸进尺。”


    答应抱一下,就赶不走了。


    陆荣装傻笑了两声,回想起刚才心惊动魄的情形,在心底酝酿,想说几句感人肺腑的话,例如“我会用生命守护你”“你比我的生命更珍贵”之类的,可是刚一开口,身体某处比他的嘴更快一步。


    “噗——”


    山洞里安静了两秒,盛夏尖叫一声,推开他的手跳起来。


    “臭死了!陆狗蛋,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吃了不少生红薯?”


    不然怎么能放得出这么响的屁?!


    陆荣也没想到香香甜甜的红薯会有这种尴尬的副作用,羞赧得不知该往何处逃,干脆把脑袋往浴巾里一塞,装死。


    生活似乎步入正轨了,两人的食谱终于出现主食担当,为了让它可持续发展下去,第二天盛夏就挑选一些个大的重新种回那片沙瓤地里,还浇了一层草木灰,充当肥料。


    等待红薯发芽的时间里,盛夏也没闲着,利用这段时间探索岛屿的新发现,干了两件大事。


    一,晒盐。


    小岛东边有一片滩涂,平坦开阔,地上全是淤泥,海水含盐量明显比其他地方高不少,是个晒盐的好地方。


    盛夏童年生活的渔村旁边就有盐场,经常去那里玩,对洁白的盐堆印象深刻。


    她模仿盐场的样子,在滩涂上挖出一个迷你版的蒸发池,把海水引进去,太阳暴晒几天后,再流入旁边的结晶池,继续暴晒,几天后水里变回析出白色的盐粒,形成大颗粒的粗盐。


    把粗盐捞出来晒干,放进锅里煮出杂质,剩下的盐粒再研磨几遍,就是常用的食用盐了。


    二,制陶。


    她在树林后面的斜坡上发现一片灰白色的泥地,土质细腻柔软富有黏性,和她以前在网上看到过的陶土非常类似。


    陶土和普通的泥土不同,不是散开的粉末状,而是牢牢黏在一起,犹如泥土做成的大石头。


    盛夏挖了几大块回来,用锤子把它们敲碎,加水和成陶泥,像揉面似的揉成一大团,再搓成细细成长条,用长条盘成碗、杯、锅、盆等等形状,然后耐心地调整细节,磨平表面。


    陶器成型后需要先晾干,这时她和陆荣一起收集了许多枯树枝,等陶器风干到满意的程度后,她用草木灰加水和成淤泥状,抹在陶器表面当釉,然后将陶器放在火塘里,外面堆上树枝,点火。


    陆荣守着火堆,烧了整整一天一夜,终于出炉了。


    刚烧好的陶器是炭火一样的红色,需要自然冷却,而烧制过程和冷却过程因为温度差的原因,不少陶器都直接碎裂,以至于他们捏了几十个陶器,最后能用的只有七个。


    两个水杯,一个碗,两个盘子,一个锅,一个盆。


    盛夏对于成果还是很满意,他们终于有水杯可以喝水了,也有盘子能装菜,并且有了一个尺寸合适的锅,做饭方便了许多。


    这种生活虽然艰苦,却给她一种在玩经营游戏的感觉,靠着自己的双手让生活环境一点点变好,流下的每一滴汗水都能看得到回报,让人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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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足,和以前工作时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盛夏一鼓作气,带着陆荣又给山洞添置了许多东西。


    她让陆荣砍来许多粗细适中的木头,要搭个床架子。


    手边没有钉子,只能在木头上开槽,互相嵌在一起,做成粗糙简陋的榫卯结构,再用藤蔓捆绑加以固定,勉强也算是个床模样。


    她则弄来许多棕榈树的叶子,这些叶子相当大,一个立起来就有半人高,茎秆坚硬如铁,叶片一条条的长出来,纤维结实富有韧性。


    盛夏小的时候,大家都会用它来做扇子。将整片棕榈叶放进锅里烧水煮,煮软后晾干,把叶片劈成无数根小细条,再将它们编织成扇子的形状,茎秆裁短,打磨光滑,就可以扇风了。


    这种扇子质量非常好,一把用七八年都不会坏。


    但盛夏这次不是用它们做扇子,而是另有打算。


    她直接把叶片从茎秆上砍下来,煮软晾干,撕成小细条,开始了编织大业。


    这是一份极其需要耐力的差事,她每天早上吃过早饭就开始编,直到天黑才停下,中途除了上厕所外绝对不离开。


    陆荣把床架子做好了,就来帮她,可惜手指不够灵活,学习半天仍旧编得七扭八歪。


    头发又长长了些,老是垂下来挡住眼睛。他拿起刀想把它割短一些,盛夏喊道:“等等。”


    她起身走到他身后,用一根细条把他的头发扎起来,他的发质有些自然卷,几缕刘海略显凌乱地垂在耳边,为他凌厉的五官增添了几分柔弱感。


    “这样好看吗?”陆荣不自然地摸了摸发梢,“会像女孩子吧?”


    “不像,只是会让我很想做一件事。”


    “什么事?”


    盛夏俯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陆荣浑身僵住,片刻后难以置信地问:“盛姐,你亲我?”


    盛夏抱着胳膊挑眉,“怎么?亲不得吗?”


    “何止亲的得,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来吧!”


    陆荣大有以身相许的架势。


    “来你个头啊,先干活。把这个编完,我们以后就有床睡了,不用再睡地上。”


    以后他们就有床睡了……是他们的床!


    这几个字令陆荣热血沸腾,恨不得一口气把它编好。


    两个人足足编了三天,颈椎病都快编出来了,终于完成。


    那是一张长两米宽一米八的草席,铺在床架子上,便是一张像模像样的双人床了。


    为了提高舒适度,盛夏又用一些穿不上的衣服做成枕头和床单,从大鹦鹉尾巴上薅了几根长羽编成捕梦网,挂在床头上。


    微风吹进山洞时,漂亮的尾羽微微摇晃,山洞不再阴森,充满家的温馨与安宁。


    天色还没完全黑下去,两人就迫不及待地躺到这张新床上。


    盛夏从左滚到右,又从右滚到左,床被压得嘎吱嘎吱响,仍然屹立不倒。


    “看来还是很结实的嘛……”


    陆荣被她挤得缩在床脚,盘腿而坐,话里有话地问:


    “你今天不想做什么事吗?”


    盛夏故意装傻,“什么事?洗澡吗?我已经洗过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