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转机
作品:《内阁第一女首辅》 “秦绪!”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秦绪的耳廓,男人激烈的叫喊声也一遍遍回响在少女的耳侧。
在临近地面时,一双强有力的手稳稳托住了她的身体,把她从地狱带回了人间。
只可惜秦绪却对此毫无反应。
见状,陆峤言只好将少女扶着坐立起来,随后从衣兜内侧掏出一颗极小的药丸,二话不说就将那状似颗粒大小的东西塞进了少女的口中。
许是秦绪已经失去了意识,那小颗粒还不待化开,便顺着秦绪的下巴从唇角处滑落,直直跌落在客栈劣质的木质地板上,发出了清脆的敲击声。
看着顺势滑落的药丸,陆峤言微微蹙眉,只好接着拿出了第二颗,然而他身旁的秦绪却依然毫无反应。
秦绪吃不下药,也醒不过来,这个情况让陆峤言一时心急如焚,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
作为世家出身,还被家族寄予厚望的独苗,陆峤言几乎没吃过什么亏,可偏偏在秦绪的事情上屡屡碰壁。
或许他上辈子真是欠了她的。
男人叹了一口气,将怀里的少女搂得更紧了,随后便把药丸含在齿间,从口中渡了过去。
在贴近秦绪苍白的唇瓣时,陆峤言的指腹无意识地轻轻擦过白皙的脸颊。
也许是他觉得不怎么合适,于是便下意识地收回了捏在少女下巴上的手。
直到药丸在她的口中化开一丝微苦,他才缓缓退开几寸,指腹轻按在她喉结处轻轻向上托。
看着秦绪的喉间极轻地滚动了一下,男人悬着的心才往下落了半分。
起身时,他的指尖还残留着一丝唇瓣的微凉,陆峤言低头看向少女泛着水光的下唇,耳尖却不可控地一阵燥热,他只好把目光转向别的地方。
大概是方才的药丸起了作用,秦绪毫无反应的身体在此刻轻轻抖动了一下。
陆峤言见此情景,迅速起身将少女打横抱起,放在了自己的床榻上。
望着仍然昏睡不醒的秦绪,陆峤言低声道:“得罪了。”
言语间很是诚恳,像做错事的孩子,只敢站在少女的床榻边,静候着一场无声的宣判。
许是未经允许就做了不该做的事,陆峤言此刻总有种偷情的感觉。
明明只是救人。
他只是不想秦绪就那么死了而已,他只是想利用她,所以才不想她死。
思及此,陆峤言眼眸又变得深邃起来。
趁着秦绪还昏睡着,陆峤言转身去了隔壁的客栈。
打开门的那一刻,白雾已然散去,剩下的只有一片狼藉的卧房和已经严重破损的门窗,还有被割成一截一截的粗麻绳。
果然不出他所料,商户还是跑了,而那残存的血僵草也随着商户一起消失了。
陆峤言压着眉,右拳狠狠砸在了木门框上。
-
“醒了?”
陆峤言将一盏茶递给秦绪。
“嗯。”秦绪表情淡淡的。
“他跑了。”
闻言秦绪的表情没有变化,看起来并不吃惊。
“我知道。”
陆峤言看了一眼秦绪:“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像是在试探着什么。
秦绪喝了一口温水:“问什么?”
陆峤言道:“你昏迷时发生的事。”
“重要吗?”秦绪冷淡道,“不重要便不必告知于我,毕竟……”
毕竟他们只是短暂的同盟而已。
秦绪在心里把后半句话说了出来,最后停顿了半天什么都没对陆峤言说。
“毕竟什么?”陆峤言问。
“没什么,王爷有这个闲工夫不如找找线索,或许事情还有转机。”秦绪摩挲着杯壁,松开时手里还残存着温热的触感。
让她没想到的是,陆峤言这次居然出奇地沉默了,只见男人垂着眸,一言不发地端坐在椅上。
过了好一阵,男人才再次开口道:“若累了便早些休息,今夜——”
“今夜……多谢王爷了。”
秦绪接过话茬,目不转睛地盯着陆峤言。
接着她缓缓起身,将温热的茶盏放在了案桌上。
临走时,秦绪微凉的指尖还轻点了一下杯沿。
“做得太多,得不偿失,微臣告退。”
此话一出,是提醒也是暗示。
但直到秦绪退回到自己的房间,她也没有想清楚这话到底是说给陆峤言听,还是说给自己的。
也许在暗示陆峤言的同时,秦绪也在告诉自己,这样的关心根本毫无意义。
而后她走向窗边,沉默地站在原地,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夜色笼罩着这座小城,宁静又安详。
陡然间一只灰色信鸽闯入了秦绪的视野,只见秦绪抬手接住鸟儿,小心地解开了信鸽腿上的竹管。
倒下麻纸,里面的字迹笔锋端正、自有章法。
那是标准的洛家笔体。
不用想秦绪便知道这是洛先生写下的,恐怕他早就知道自己回了齐城。
果然还是瞒不过啊。
秦绪沉默了一刻,接着她将麻纸攥在了手心里,将另一张早已写好的纸条塞进了竹管里。
而后她用手轻轻托着信鸽,直到灰鸟振翅而飞,才彻底松了手,不多时那鸟雀便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信鸽斜飞而去,却好巧不巧地在掠过后院时,正好被飞箭击中,直挺挺跌了下去。
“终于抓到了!”
“这下可以跟主子交代了!”
“头儿,接下来怎么办?”一个背着箭筒的黑衣人从树后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那只因中箭而血流不止的信鸽。
闻言,为首的那个却没有回答,只是粗暴地解下了竹管,并拿出了里面的信条仔细查看。
过了一会他才揭下了面纱。
“按原计划准备,绝不能再有任何差池!”
话音刚落,秦绪才从窗边探出了半个脑袋。
只见少女勾了勾唇角,扯出一个恣意的笑来。
如果说前几日发生的事只是前菜,那么今夜才是正菜的开始。
-
翌日,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整个齐城都弥漫着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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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从客栈到远方的山脉,都被遮了个严严实实。
方圆五里都不一定看得清楚,就更别说查线索了,简直是雪上加霜。
秦绪不禁皱了皱眉。
她原本和陆峤言盘算好,一早便去周围查一下线索,结果千算万算却没想到会遇上这鬼天气。
当真是世事无常。
于是秦绪只好先回了客栈,打算从隔壁几间客房开始盘问。
“咚咚”声响起,秦绪和陆峤言一前一后地站在门后,二人焦急地等待着。
然而屋内却一直没有声音,秦绪觉得有些奇怪。
她看向陆峤言:“隔壁的客人可是走了?”
陆峤言道:“昨夜还在。”
“在我昏迷前还是昏迷后?”秦绪问。
陆峤言回道:“昏迷之前,”
话音刚落二人对视。
不会是……
真是坏事一件接着一件。
秦绪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情急之下,她只好匆忙地飞踢起一脚,狠狠踹破了门。
或许是声音过大,一时间吸引了负责看店的店小二。
店小二听见这响动,披着白巾便神色慌张地赶了过来。
“诶!这位客官!我们这门可都是木门,禁不得您踹!若是坏了,可是要照价赔偿的!”
还不等他拦住秦绪,隔壁的木门就被踹了个大洞。
店小二似乎是没见过这种阵势,登时便目瞪口呆地愣了原地。
一旁的陆峤言则是见怪不怪了,只拿出一袋银两丢给了失神的店小二。
“她踢坏的东西,我双倍赔偿,还请店主莫怪。”
店小二见了钱袋,瞬间变了脸,甚至还带上了几分和蔼。
陆峤言见摆平了,便笑着送店小二下了楼,随后三两步走进了秦绪所在的卧房。
刚进门一股血腥气便席卷了整个房间——几个男人躺在血泊之中,他们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四肢僵硬如铁,是活生生的七窍流血而亡。
看起来死相极为难看,想必生前定然极为痛苦,所以才会死不瞑目。
秦绪思及此,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只是证据还不够。
于是少女默不作声地站在边上继续观察着。
直到见陆峤言进来,她才主动开了口:“还是血僵之毒。”
“你如何想的?”
“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我昏迷的那段时间。凶手放出的那东西不仅仅是为了迷晕我们二人,还为了杀人灭口。”秦绪神色如常,心里却有了打算。
“隔墙有耳,看来有人比我们早一步就知道了我们会去黑市。”
秦绪点头表示肯定。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提前安排好的火坑,只是这唯一的变数——”
秦绪抱臂沉思。
陆峤言正色道:“或许一开始他们便算准了我们会去黑市,所以才会安排那场刺杀,只是他们千算万算都没想到我们会活着离开那里,而那血僵毒苗也被我们撞了个正着。”
秦绪沉眸。
也许他们应该换个策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