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作品:《杀夫皇后重生成作精

    云竺见妹妹对梁王陷入猜疑,担心误了大事,忙好言安抚:“妹妹放心,只要有我一日,绝不许他负你!”


    慕月心里直冷笑。


    云笙的父亲、丈夫、兄长,每一个说话都如同放屁。


    上一世萧昀登基不到半年就除掉云竺,将禁军全握在自己手里。


    他拿什么兑现给妹妹的承诺?


    云笙却为这一句护犊子的话,展露笑颜:“还是哥哥最好!”


    见他们手足情深,慕月笑问云竺:“大哥御前的差事打点得怎么样?需要小妹帮忙吗?”


    云竺神色倨傲:“不必,我已经有了门路。”


    “那就好。”慕月朝云竺伸手,他将风筝的线轮递回,慕月刚接过,眼前银光一闪,风筝线被无声削断,那风筝立即随风飞远。


    云竺将贴身匕首塞入鞘中,冷笑一声:“你已经不是凤凰,就别做美梦了。这一刀,是教训你挑拨你的姐姐和姐夫……”


    “阿柒!”慕月一声呼唤,“嘣!”一声,一柄大竹扫帚,倒着从天而降,重重砸在云竺的脑袋上,撞得他头痛欲裂,抱头倒在地上不住“哎哟”。


    云笙赶紧跪地检查兄长的伤势,难以置信地问道:“慕月!你的丫鬟竟敢偷袭殴打我哥?”


    慕月一改方才温和随意姿态,冷冷瞧着云笙:“你只管去告状!”


    眨眼功夫,阿柒已经看准了风筝落下的位置。


    慕月随着她出了角门,去到侯府后面巷子里一户人家的后门。


    来应门的是一个小童,眉发尽白,皮肤也是极白中透着红。


    慕月听太医说过,有些人自生来便是这样,并不惊讶,客客气气向他道明来意。


    小童似乎早有准备,向里作势邀请:“风筝的确落入寒舍,我家主人很喜欢这风筝,请姑娘详谈。”


    慕月多年没认识过新朋友,一时好奇,仗着有阿柒陪着,便进了院子。


    这家不如忠毅侯府气派,也不是寻常格局,但非常精致,院子里做出了鲤鱼池、假山、流水、小桥,满目清新之色。


    慕月沿着一片翠竹环绕的蜿蜒石子路,走到了屋内,小童引她们坐下,奉上新鲜果酒,那主人在卷帘之后,身影绰绰,抬手示意她用。


    慕月对入口的东西很警惕,直入主题:“这位娘子,我的风筝方才落入贵府,还请不吝赐还。”


    卷帘之后的声音悦耳:“姑娘,我很喜欢这风筝,不知多少银子愿意割爱?”


    慕月略有不悦:“无价,不卖。”


    “哦?”那女子试探道:“只是区区一只风筝而已,难道九百金姑娘还不愿意出让?”


    慕月坦率道:“这是我朋友亲手所制,方才被人剪断了风筝线,以至遗落。上门叨扰,是我冒昧,我愿出九百金,请娘子将风筝还给我。”


    那娘子来了兴致,“那可否请你的朋友替我也做一只,我愿意出价千金。”


    “……”


    “姑娘?”


    慕月摇头:“他目下没有那工夫去做这东西,我如今也没有立场请他去帮忙做什么东西。”


    那娘子听了沉默片刻,笑道:“看来,这是个对姑娘很重要的朋友……不如姑娘给我讲讲这个风筝的来历,用你的故事换回风筝,可愿意?”


    慕月:“都是小孩家的事,并没有什么新奇的。”


    “身为女子,不能出去建功立业,只能拘于这后宅之中,成日只有看看话本,听听故事,才能稍解苦闷了。”


    这话倒是说得不错,慕月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娘子愿意听也罢,还请替我保密。”


    “一言为定。”


    慕月还记得,那是刚进宫不久的事。山东巡抚进京面圣,带来了一些贡品,其中就包括几只潍都纸鸢。


    潍都纸鸢举国闻名,灵巧轻便,花样繁多,易学易放,宫里后妃、皇子、公主都喜欢。纸鸢不多,所以皇后娘娘率先派人了解各人喜好,慕月推说不感兴趣,让娘娘分派的时候不必考虑自己。


    在一个像今日一样明媚凉爽的秋日,皇贵妃、安乐公主、安宁郡主、淑贵妃、襄王等人都聚在御花园放纸鸢。


    慕月陪着太后去瞧热闹,那漫天的蝴蝶、燕子、游龙,你来我往,好不精彩。


    园中笑声交织,她坐在一个凉亭的角落里,为安乐公主好不容易将风筝放起来而高兴。


    后来,李嬷嬷来劝她去跟公主一块放,她摇摇头,说懒得动。


    事实上,自从不小心在云家扯坏了云茱的风筝,被斥责,连乳母都被赶走之后,她再也没碰过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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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乐公主却命宫人将她拉过去,把线轮塞进她手里:“月儿,一会儿要去午睡,你玩吧。”


    看着那只五彩斑斓的蝴蝶在自己的掌控下,翩翩飞舞,慕月不甚欢喜。


    安乐瞧着瞧着就困了,被乳母带回去睡中觉,众人玩了一个时辰也各自散去,独慕月放了一下午,越放越顺、越放越高,线轮上留存的线圈也越来越细。


    突然一阵狂风大作,将风筝飞快地卷上高空,而那线轴飞速转动几圈后,最后一点风筝线彻底被抽离线轮,跟着风筝飞走了。


    慕月跳起来也没抓住那线头,惊得追着风筝跑出了御花园,循着风筝落下的方向找到天快要黑,也没找回,只能一个人在废弃无人的冷宫旁徘徊,不敢回去。


    她心里被一种熟悉的恐惧笼罩着,生怕自己要被皇后娘娘责罚,被安乐公主责怪。


    生怕宫里的人也说她坏心肠,诚心弄丢公主的东西。


    连自家亲戚都那样厌恶她,何况是这毫不相干的皇室?到时候,她只怕又要被送出宫,送回云家去。


    “为什么要放风筝呢?不玩风筝又不会怎么样……”


    慕月嘟囔着游荡,忽然脚下一空,惊叫着摔下了一口废弃枯井,慌乱中慕月伸手抓住了井壁上的一堆野草。但那草承受不住人的重量,连带人一起栽到了井底。


    慕月浑身痛得一动不能动。她静静躺着,眼睁睁看着井口透过遮盖的杂草落在自己脸上的光线变得越来越微弱,直至一片漆黑。


    她几次想张口,初始是因为太痛,喊不出来。


    后面,是不想出声。


    井外的世界,根本没有在乎她的人。


    井外和井底又有什么区别?


    井底至少如此宁静,似乎是世界上最适合她的地方。


    说不定,在这里睡着,就能见到阿爹阿娘了。


    慕月抱着这样的想法,平静地在井底躺了不知道多久。


    直至感觉到雨水滴在自己脸上。


    慕月忽然觉得口渴,她张着口接了几滴雨水。


    怎么没有摔死呢?渴死可太难过了,她受不了。


    她终于有了求生意志,喊出第一声:“救命啊,有没有人?”


    “慕月,是你吗?”一个少年的声音从井口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