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因为人多所以先过来的话，我建议还是不要比较好。”


    水星决定不管乌塔和乙姬无厘头的对话，她解释，“大概过二十分钟左右，这里会聚集鱼人岛的所有人，到时候会非常非常吵。”


    她强调着，表情也不是很好，因为听力过好的缘故，水星其实一直有在尽量避免人多的场合，更别提演讲完之后人群注定会大声欢呼。


    一想到这里，水星感觉自己的脑袋似乎还在因为听到过分嘈杂的声音而不舒服。


    乙姬大概也明白水星的意思，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背。


    乌塔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水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吗？”


    “不太喜欢，太吵了。”水星实话实说，她蹲下来告诉乌塔，“如果你是来找我玩的，那可能就要让你失望了，只要演讲结束我就会回去了。”


    “你如果实在是想要看完剪彩仪式可以去那里。”她指了一个空地，“那里人会比较少，只有工作人员，不过要注意小心他们走路的时候撞到你。”


    水星起身，同样对着香克斯说：“人多的时候家长最好陪同孩子一起，这句话应该不用我来特意提醒吧？”


    香克斯点头，他将手搭在乌塔的头上揉揉：“不要乱跑知道吗？”


    “知道了——”乌塔不太高兴地应着。


    她不满意为什么这里所有人都把自己当成小宝宝来叮嘱，明明水星也只有十二岁而已。


    乙姬捂着嘴笑。


    水星则是听到了人群过来的声音，她最后好心提醒：“小心点别被吓到了，待会可能会放‘烟花’。”


    “烟花？”乌塔又提起兴趣了，“鱼人岛也能放烟花吗？”


    “不知道，所以才说有可能。”


    也可能不是烟花，动静应该比较大就对了，水星想，她已经看到了老鼠出现了，此时正躲在角落里默默窥视着。


    香克斯点头，像是知道了，水星也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这个世界上要么就是一眼看穿的蠢货，要么就是永远带着笑容的聪明人，这人一看就是后者。


    直到他的目光像是无意中扫过老鼠的所在地，水星才确定香克斯真的听懂了。


    水星：“好了，趁着其他人还没来，你们四处去看看吧，学校可是非常大的。”


    “我还没有去过学校。”乌塔眼巴巴看着香克斯，她知道这种小小的愿望香克斯会实现的。


    和料想中的一样，他拉起乌塔的手：“走吧，我们去看看。”


    等到人走了，水星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回这边。


    乙姬好奇问：“真的会放烟花吗？”


    水星让手下做过很多事情，乙姬并不会去干涉，这也就导致了她并不清楚水星真的做过哪些事情。


    “或许。”水星给出一个答案，“我也不知道研发人员有没有研究出能在水下放的烟花。”


    总不可能在鱼人岛里面放烟花，到时候因为威力太大，炸了泡泡膜或者是伤了阳树怎么办，所以水星一开始的要求就是能在水中放的烟花。


    能不能做到先放一边，又不是她亲自研究，况且这个世界这么神奇，说不定真的有水下烟花。


    虽然结果并不确定，但乙姬也莫名期待起来：“我还没有看过烟花。”


    没错，作为鱼人岛王妃的乙姬也从来没有见过烟花，她从未上岸，还没有成为王妃之前她需要小心人类，成为王妃后，她依旧是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水星也是偶然和研究人员聊到这些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比起烟花，所有人更加习以为常的火药味是炮弹。


    所以这也就是水星提出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水下烟花，他们依旧还是有着研究热情的缘故。


    但水星对这件事不太关心，她已经很长时间没去看过研究进度，研究材料还是她不久前才批阅的。


    “烟花迟早就有的。”水星宽慰乙姬，顺势提出，“我去问问他们的研究进度好了。”


    “好哦，路上小心。”


    经过这几段插曲，乙姬完全不紧张了，她挥手道别，没看到水星转过身后脸色迅速沉下去。


    霍迪琼斯！


    ……


    虽然早有猜想，但水星意识到老鼠真的将枪口对准了乙姬，她还是无法遏制地升起怒意。


    如果是将枪口对着自己，水星最多嘲讽一句愚蠢，但是对准乙姬，那他完全就是挑着软柿子捏，水星一定会弄死他。


    乙姬的身体有多柔弱，霍迪琼斯难道不清楚吗？不，他清楚得很，作为皇家护卫队的一员，他又不是没有见过乙姬因为一些事情受伤。


    这一枪如果射中了普通鱼人可能是受伤但小命还在，但对于乙姬来说就是必死无疑的结局。


    水星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面前，她并没有离开，反而是一路去到了学校的顶楼，这个地方足够高，正好将底下的人群全收眼底。


    角落里的老鼠也再显眼不过。


    ……


    二十分钟很快过去，人群涌入学校前面的空地，他们见到站在台阶上的乙姬王妃就开始欢呼。


    按照流程，乙姬开始她的演讲。


    她对自己的演讲稿也进行了删减，尽量缩短，但大概是人们都已经习惯了乙姬的演讲，不但没有对这很长的演讲有异议，甚至听得非常认真。


    直到到了最后一步，乙姬拿着金色剪刀对准红色绸带。


    与此同时，角落里的霍迪琼斯举起手枪，他露出恶意的笑容：“对不起了乙姬王妃。”


    还没等他扣动扳机，一枚石子呼啸着滑过人群的头顶，目标明确地朝着他的方向前进。


    “咔嚓”


    石子破开霍迪琼斯的喉咙，血液和碎肉组织撒了一地，脖颈像是被挖空，他的脑袋一歪，来不及反应就倒在地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天空”扑棱两下死去了。


    似乎有人发现了什么，她抬头。


    “怎么了？”她的同伴询问。


    “感觉有什么东西飞过去了，应该是我感觉错了。”她摇头继续看着乙姬王妃完成最后的仪式。


    漂亮的红绸带从中断掉，她高兴欢呼，和同伴一起激动着。


    巨大的欢呼如同潮水一般涌来，水星在楼顶上默不作声。


    她随手拍掉刚才临时从墙边扣下石子而沾上的灰尘，像是在鼓掌，随之感受到了人群中的视线。


    香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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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发的男人，水星记得他好像是红发海贼船的副手贝克曼，还有其他几个人类。


    不过他们都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水星感觉有点烦躁。


    真难搞啊，怎么红发海贼团上的全是这些家伙。


    现在重新介绍一下红发海贼船，船长是外号名为“红发”的香克斯，船副是一看就知道是聪明人的贝克曼，最出名的就是这二位。


    相比于其他海贼船上有恶魔果实能力者，他们一船人全部都是普通人，完全是凭借着自身能力在新世界来去自如。


    名声不太坏，没有听说他们做过烧杀抢掠的事情，但就是这样，很明显一看就是不简单的一船人，水星也会感觉棘手。


    她并不想和海贼共享秘密好吗？


    老老实实来看剪彩仪式就不要把眼睛放在别处，懂不懂礼貌啊？水星在心里腹诽着。


    这里好歹还是白胡子的地盘，水星不怕他们乱来，但她也不喜欢这些人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有点讨厌，和雷利给她的感觉一样。


    莫名其妙的，水星不高兴地下楼了。


    ……


    此时宴会已经开始了。


    是想要吃美食，还是想要喝酒，或者是愿意上台唱歌都随意，他们做了万全的准备，无论是好酒美食通通摆上，乐队也请来舞台上表演。


    在无人在意的地方，水星和甚平碰面。


    甚平看着水星欲言又止，他在完成自己的事情过后就在旁边等着，直到看见水星毫不犹豫投出石子霍迪琼斯因此死去的模样，甚至连尸体都是他帮忙扔进海里的。


    水星则是不高兴地“啧”了一声。


    “你看什么？”


    “抱歉。”甚平知道自己的眼神有点不礼貌了，他不是没见过尸体，也不是没见过十几岁的小孩为了生存下杀手，“没想到你会这么果断。”


    水星：“本来没打算这么快让他死掉的，但是他的行为已经严重挑衅到我了。他今天是否下手我都不会让他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要知道，我已经放过他两次了。”


    一次恶作剧作为警示，一次知道他手上有枪还没行动。


    水星认为自己已经非常仁慈了。


    甚平也不是什么迂腐的家伙，他只是惊讶水星从未见血居然就这样下了杀手而已：“殿下做的很对。”


    “我知道，谢谢你帮我处理尸体，被人发现就麻烦了。”她打了个哈切又揉了一下耳朵，目光放在了远处的舞台上，“这谁请来的乐队？会不会唱歌啊？”


    “上面的好像不是歌手，应该是其他人上去唱歌。”甚平分析，“只不过不太好听而已。”


    两人彻底把尸体这件事抛之脑后。


    水星：“你去玩吧，给你放假，我要回去了。”


    “你不去吗？”


    甚平看向从头到尾都摆着臭脸的水星，她这副模样很少见，虽然水星一直以来都是以着霸道强势出名的，但她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


    虽然不一定是真心在笑，但也会扯着嘴角。


    “太吵了，而且很难听。”水星捂住耳朵。


    她今天耳朵已经使用过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