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疑云绕鸢尾

作品:《悬疑之楼蚀

    攥着楚乔和父亲合谋的证据,宁轲愤愤不已。


    她没打算再等,必须让宁□□亲口承认罪行,拿到更实的证据。


    她和白百合凑在茶馆的屏风后,反复推敲,定下了一个危险的计划。


    宁轲从旧货市场买了张无法追踪来源的电话卡,装进备用手机,给宁□□发了条短信。


    字字都经过斟酌:“爸,我整理妈妈遗物时,翻到一本旧工程笔记,里面提了星耀二期的特殊材料,还有一笔没走公司账的款。


    想和你单独谈谈,明天下午一点,老物料仓库(星耀二期旧址旁的废弃仓库),别让任何人知道。”


    这条短信精准戳中了宁□□最怕的两处。


    亡妻可能留下的证据,和他当年经手的黑账。


    他再冷静,也没法对这种威胁视而不见。


    白百合提前去了废弃仓库,在横梁上、墙角的旧木箱后,各藏了一个开启的录音设备,确保能清晰录下所有声音。


    她越想越担心宁轲的安全,最终还是背着宁轲,联系了姜鹿和谢桐阿姨。


    对姜鹿,她只说:“宁轲要和她爸对峙,可能有危险。”


    对谢桐阿姨,她补充了句:“事关铁山兄弟的清白。”


    两人一听,立刻答应帮忙。


    约定当天,三人提前到仓库附近埋伏。


    白百合说:“等我发信号,咱们再进去,别先打草惊蛇。”


    她们成了宁轲不知道的安全网。


    第二天下午,废弃的老物料仓库里光线昏暗。


    宁□□如约来了,穿着黑色外套,眉头拧成疙瘩,眼神比平时更焦躁。


    他进门后先扫了圈仓库,确认没有外人,才开口:“笔记呢?在哪?”


    “笔记不重要。”宁轲站在仓库中间,背挺得笔直。


    “重要的是,你为什么和楚乔合起伙来害我?给我下药,想把我变成疯子,就为了掩盖你当年在星耀二期干的脏事?!”


    宁□□的脸瞬间白了,随即又涨得通红,像被人当众掀了遮羞布:“你胡说什么!我是你爸!我那是为你好!是楚医生说你需要治疗!”


    宁轲拿出手机,点开白百合传来的论文片段和被恢复的初诊记录:


    “这就是你说的治疗?把我当成他论文里的小白鼠?还是你怕我查下去,查到李铁山怎么死的、妈妈怎么死的,查到你在里面扮演了什么龌龊角色?!”


    “闭嘴!”宁□□彻底被激怒了。


    “李铁山”


    “妈妈”这两个名字像尖刀,扎进了他的软肋。


    他猛地往前一步,眼神变得凶狠:“我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来质问我的?让你联合外人搞垮我的?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盛怒之下,宁□□彻底没了理智。


    他猛地伸出双手,像铁钳一样死死掐住了宁轲的脖子!


    “呃……”宁轲没防备,窒息感瞬间涌上来。


    她双手徒劳地抓挠着父亲的手腕,指甲几乎要嵌进对方的肉里,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


    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宁□□。


    这是她的父亲,此刻脸上满是扭曲的疯狂,眼神里的狠毒,是她从未见过的,那是想置她于死地的杀意。


    “把东西交出来然后去死,死了就清净了……”宁□□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恶毒的诅咒。


    就在宁轲的意识快要涣散时。


    “住手!”一声暴喝像惊雷炸响!


    姜鹿从仓库角落的废弃建材后冲出来,动作快得像猎豹,飞起一脚狠狠踹在宁□□的侧腰上!


    宁□□痛得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松了,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撞在身后的旧铁架。


    几乎同时,谢桐阿姨拄着拐杖,在白百合的搀扶下快步走进来。


    谢桐用拐杖重重顿着地面,声音愤怒:“宁□□!你还是不是人!当年你害了铁山,现在连亲生女儿都要杀?!”


    宁□□看到突然出现的三人,尤其是看着谢桐那双满是愤怒的眼睛,脸色瞬间从血红变成死灰。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宁轲瘫坐在地上,捂着脖子剧烈咳嗽,大口大口呼吸着仓库里混浊的空气,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她看着姜鹿、谢桐和白百合,瞬间明白了,是白百合暗中安排了这一切。


    生死关头,是这些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救了她的命。


    她慢慢捡起掉在地上的录音设备,屏幕还亮着,录音一直在继续。


    她扶着身边的铁架,缓缓站起身,看向面如死灰的宁□□,眼神里只剩下决绝。


    “现在。


    她的声音因喉咙受伤,沙哑道:


    “我们又多了个证据,你故意杀人未遂。”


    宁□□疯狂挣脱、夺门而出的狼狈背影,还有他嘴里逃到天涯海角你们也别想找到我的嘶吼,是宁轲意识沉入黑暗前最后的画面。


    紧接着,喉咙被扼住的窒息感再次翻涌,让她彻底陷入虚脱的虚无。


    宁轲再次恢复意识时,喉咙里火烧火燎地疼。


    她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从模糊到清晰。


    “轲轲!你醒了?!”姜鹿道。


    宁轲偏过头,看到姜鹿趴在病床边,头发有些凌乱,眼下的青黑重得像涂了墨,显然是守了她很久。


    “姜……姐……”她想开口,声音沙哑,喉咙都扯得发疼。


    “我……睡了多久?”


    “四天!你整整昏迷了四天!”姜鹿赶紧握住她的手,语气里满是后怕。


    “医生说你是急性应激障碍,精神耗得太狠了,身体才自己关了开关保护你。你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我和白百合、谢桐阿姨轮流守着,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宁轲的心猛地一沉,像空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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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四天里发生了什么?


    她没有任何记忆,仿佛时间被硬生生掐掉了一段。


    脑海里只剩下父亲掐着她脖子的狠戾、嘶吼着逃跑的背影,再往后,就是一片空白。


    “我爸……他……”她挣扎着想坐起来,输液管被扯得晃了晃。


    那个男人跑了吗?


    警察抓到他了吗?


    姜鹿的眼神几不可查地闪了一下,随即赶紧按住她的肩膀,把她轻轻推回枕头。


    她语气轻松:“跑了!那天他跟疯了似的冲出去,我和白百合追了几步没追上,已经报了警,警察还在找,暂时没消息。


    你现在别管这些,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这才是最要紧的!”


    跑了……


    宁轲怔怔地躺着,盯着天花板上的输液管。


    父亲跑了,她昏迷了四天。


    姜鹿见她脸色不对,想转移她的注意力,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素描本,递到她面前。


    她努力挤出一个温和的笑:“看你之前压力大的时候喜欢画画,我这几天闲着没事,也瞎画了几笔。你看这花,我觉得挺好看的,说不定你看着心情能好点。”


    宁轲的视线落在素描本上。


    纸上是一朵用铅笔细致勾勒的蓝色鸢尾花。


    花瓣的纹路清晰,花茎挺拔,连叶片上的脉络都画得很用心,线条干净又温柔。


    蓝色鸢尾……


    看到这朵花的瞬间,宁轲复杂的情绪一下子涌了上来。


    莫名的熟悉感,藏在心底的悲伤。


    这朵花,好像在她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藏了很多年。


    就在这时,一段极其恐怖的画面,猛地撞进她的脑海。


    母亲赵晚吟的尸体被发现的那天,她吓得浑身发抖。


    母亲那双没能瞑目的眼睛里,瞳孔因为恐惧而放大,凝固的倒影里。


    除了灰蒙蒙的天空,还有天台边缘的水泥台。


    上面,有人用一种会发光的颜料,画了一朵小小的、幽冷蓝光的鸢尾花。


    当时所有人都被母亲的死震慑,没人留意这个不起眼的细节,连她自己也很快把这段记忆压进了心底。


    可现在,姜鹿画的鸢尾花,和记忆里母亲瞳孔倒影中的花,诡异地重合在了一起!


    为什么是鸢尾花?


    为什么姜鹿偏偏画了这朵花?


    这朵看起来宁静优雅的花,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它和母亲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宁轲猛地抬头,看向姜鹿,眼神里满是混乱。


    姜鹿飞快地避开了她的目光,把素描本塞进她手里:“好好休息,轲轲,别胡思乱想。等你好了,一切都会好的。”


    宁轲握着素描本,盯着那朵蓝色鸢尾,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快冻住了。


    父亲失踪,四天的记忆空白,还有这朵连接着母亲死亡现场的诡异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