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仪高声唱喏。


    收徒仪式，正式开始。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雏田迈着小碎步，一步一步，艰难地，走上了高台。


    她来到宇智波耀的面前，按照礼仪，跪下，端起早已准备好的茶杯，双手奉上。


    “老师……请喝茶。”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还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颤抖。


    宇智波耀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然后，将茶杯，轻轻放回托盘。


    这个动作，意味着，师徒名分的，正式确立。


    雏田，从这一刻起，便是他宇智波耀的，第一个亲传弟子。


    【叮！宿主成功收纳S级潜力弟子日向雏田，弟子培养功能，正式激活！】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


    仪式结束，宾客散尽。


    宇智波耀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了那个，全新的“弟子培养”面板。


    一个虚拟的，雏田的3D小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正紧张地，对戳着手指。


    【弟子：日向雏田】


    【当前实力：未达到下忍】


    【潜力评级：S（可提升至SSS级）】


    【掌握血继：白眼（纯度：92%）】


    检测到弟子拥有白眼血继，满足进化条件，可消耗荣耀值，使其一步步进化为——转生眼！


    转生眼！


    那可是，与轮回眼同级别的，究极瞳术！


    “有意思。”


    宇智波耀已经能预见到，当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姑娘，有一天，开启着一双散发着毁灭气息的转生眼，出现在日向日足面前时，那个老家伙，会是怎样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宇智波耀关闭了系统面板，对门外的护卫吩咐道。


    “去把雏田，叫来。”


    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吱呀——”


    雏田低着头，小碎步挪了进来，紧张地攥着自己的衣角。


    她不敢抬头看。


    这里是宇智波耀的书房。


    更是整个宇智波一族，如今木叶村内，权力最核心的地方。


    书房里很安静。


    静得雏田能听到她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抬起头来。”


    一道平淡的声音响起。


    雏田的身体，下意识地一颤。


    她努力了很久，才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张涨得通红的小脸，微微抬起了一点点。


    目光，却依旧只敢停留在宇智...波耀身前的地板上。


    “知道我为什么收你为徒吗？”


    “因……因为……父亲大人他……”


    雏田的声音，细若蚊蝇，断断续续。


    “因为你父亲，日向日足，用你来向我表达他的忠诚。”


    宇智波耀直接打断了雏田的话。


    “他认为，用一个‘没用的女儿’，来换取整个日向一族的未来，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你觉得呢？”


    雏田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摇摇欲坠。


    是啊。


    父亲大人，就是这么想的。


    她知道的。


    一直都知道。


    在家族里，她就是那个让父亲失望的“废物”。


    是比不上妹妹花火的“多余的人”。


    可知道，和被人当面说出来，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撕心裂肺的痛。


    “看来，你自己也很清楚。”


    宇智波耀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


    他不需要安慰一个即将崩溃的小女孩。


    他需要的是，打碎她，然后，重塑她。


    “你很弱。”


    “性格懦弱，实力平庸，连正视我的勇气都没有。”


    “你的父亲放弃你，是理所当然的。”


    “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雏田的心上。


    她的身体，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


    小小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终于，一颗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滑落，砸在了冰冷的地板上，碎成一朵小小的水花。


    然后，是第二颗，第三颗……


    她哭了。


    宇智波耀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雏田。


    不知过了多久，雏田的哭声，渐渐变小，变成了压抑的抽泣。


    她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再流泪了。


    “哭完了？”


    宇智波耀终于再次开口。


    “那么，现在回答我第二个问题。”


    “一个被家族放弃的废物，一个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胆小鬼。”


    “我，宇智波耀，为什么要收你为徒？”


    雏田愣住了。


    她抬起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茫然地看着宇智波耀。


    是啊。


    为什么？


    她想不明白。


    “因为……”


    宇智波耀的身体，微微前倾，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笼罩了雏田。


    “你的眼睛。”


    雏田的哭声，戛然而止。


    眼睛？


    她下意识地，想要去触摸自己的眼角。


    那双被父亲，被整个宗家，都视作蒙羞的，迟迟无法觉醒的白眼。


    “日向一族，只看到了你表面的懦弱。”


    “却看不到，这双眼睛里，所蕴含的，真正纯粹的力量。”


    “他们开发不了，是因为他们无能。”


    宇智波耀伸出手。


    那是一只骨节分明，修长而有力的手。


    在雏田那双噙满泪水的，红肿的眼眸中，缓缓放大。


    她本能地向后缩了缩。


    但宇智波耀的手，已经轻轻地，覆盖在了她的双眼之上。


    没有想象中的冰冷。


    反而，是一股无法言喻的，温热的暖流，从他的掌心，缓缓渗入。


    【消耗10000家族荣耀值，开始激活弟子血继潜力……】


    【血脉纯度检测中……92%……纯度极高，符合深度开发条件。】


    【白眼，激活！】


    一股炽热的，庞大的能量，瞬间从宇智波耀的掌心，涌入了雏田的眼部经络。


    “唔！”


    雏田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


    她感觉自己的眼球，在发烫。


    太阳穴两侧的青筋，一根根地，暴突起来。


    宇智波耀收回了手。


    他平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个正剧烈颤抖着，用双手死死捂住眼睛的弟子。


    “睁开眼。”


    雏田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遵从了这个指令。


    她缓缓地，颤抖着，放下了自己的手。


    然后，慢慢地，掀开了那沉重无比的眼皮。


    世界，变了。


    不再是模糊的，带着泪痕的景象。


    一切都变得，无比清晰。


    清晰到，她能看见书桌上，那木质纹理的每一个微小细节。


    “这是你的力量。”


    “这，是老师送给你的，拜师礼物。”


    “喜欢吗？”


    喜欢吗？


    雏田呆呆地，看着这个全新的世界。


    这，是礼物？


    泪水，再一次从雏田那双纯白的眼眸中，汹涌而出。


    “喜……欢……”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那双依旧在微微颤抖的手。


    “我喜欢。”


    声音，依旧很小。


    “这只是开始。”


    “你的眼睛，潜力远不止于此。”


    “日向一族，守着宝山而不自知，是一群真正的废物。”


    “他们只配拥有白眼。”


    “而你，将拥有更多。”


    宇智波耀伸手，揉了揉雏田的脑袋。


    “我要你，成为日向一族，有史以来，最强的存在。”


    雏田彻底呆住了。


    “超越你的父亲，日向日足。”


    “超越日向一族所有的先辈。”


    “你，能做到吗？”


    能做到吗？


    这个问题，若是放在一个时辰前，雏田的回答肯定是做不到。


    可现在……


    或许，真的可以。


    只要，跟着老师，就有可能。


    “是。”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