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侯爷回来啦

作品:《表姑娘出嫁当夜,疯批首辅强取豪夺

    本约定好四月初八上门提亲,让她先在侯府稳住局面,别被沈慕雪逼得走投无路。


    到了四月初八那天,宋怀序特意换上一身月白色长衫,束了玉带,连靴子都是新擦的,提前让小厮去侯府通传。


    侯夫人见他竟看中岑晚音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虽满脸意外,却也热络得很。


    还让人摆上了精致的点心。


    杏仁酪、玫瑰糕、桂花酥,都是京城里有名的点心铺做的。


    他坐在厅里,看着桌上的点心,心里还悄悄盘算着。


    若亲事能成,就把昭昭接来府里,请最好的先生教他读书识字。


    让他像其他官家子弟一样,不用再看人脸色过日子。


    这样,也算是圆了自己当年没能护住林婉晴的遗憾。


    可没等岑晚音多说几句话,沈景玄就突然回府了。


    更让宋怀序措手不及的是,沈景玄转头就告诉他,他失散多年的表妹林婉晴根本没死,此刻正在庄子里


    这个消息像惊雷砸懵了他。


    他找了林婉晴三年,派出去的人跑遍江南的城镇乡村,都没半点线索。


    如今突然有了下落,狂喜瞬间冲昏了理智。


    他甚至没顾上看岑晚音的反应,没提半句之前的约定,只匆匆告了辞,就直奔庄子。


    在庄子里见到林婉晴时,她穿着粉色的襦裙,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


    头发上系着浅色的丝带,比记忆中更娇俏了些。


    她说当年水患被一位老船夫救了,后来得了一场重病,忘了过去的事。


    直到最近才恢复记忆。


    宋怀序全然信了,握着她的手,听她讲这些年的经历。


    陪着她聊了一下午,把侯府里还等着他兑现承诺的岑晚音,忘得一干二净。


    之后侯夫人几次派人来问亲事的进展,他都只让小厮回一句婚约解除,连见都不愿意见侯府的人。


    他那时只觉得,自己找回表妹是天经地义,是“失而复得”的幸运。


    完全没想起岑晚音没了婚约庇护,要在侯府面对怎样的刁难。


    沈慕雪的欺辱、下人的白眼、侯夫人的冷待,这些都是他亲手给她招来的。


    如今想来,他那时何其自私。


    他只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里,看不见岑晚音的绝望。


    只记得对林婉晴的牵挂,忘了对岑晚音的承诺。


    甚至没细想沈景玄为何偏偏在提亲这天出现、为何偏偏此刻说出林婉晴的消息。


    他把所有过错都推给“意外”,推给“情非得已”。


    却独独没承认自己的懦弱和不负责任。


    更让他心慌的是,岑晚音竟是太傅方承业的外孙女!


    方承业是谁?


    是三朝元老,是皇上登基前的老师。


    当年皇上能顺利登基,平定朝堂乱象,太傅功不可没。


    如今太傅虽已年过花甲,却依旧手握重权。


    朝堂上的大臣们,没一个敢不给他面子。


    连丞相议事时,都要先问一句“太傅意下如何”。


    他在朝中的威望无人能及,连丞相都要让他三分。


    更重要的是,太傅护短的名声在京城里早就是出了名的。


    只要是他在意的人,谁也不能欺负半分。


    如今太傅认回外孙女,连接人的时候都特意低调,没摆半点架子。


    显然是把人疼到了心坎里,怕一点张扬让她想起过去的苦,受了委屈。


    而他呢?


    当时不仅答应提亲又反悔,还在岑晚音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丢下她不管。


    让她在侯府继续受委屈,甚至可能因为他的失信,吃了更多的苦。


    若是太傅知道了这件事,以他护短的性子,怎么可能放过自己?


    宋怀序越想越慌,指尖冰凉,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在礼部任职多年,靠着父亲的人脉和自己的谨慎,才一步步走到侍郎的位置。


    可太傅一句话,就能让他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


    别说他在礼部的差事保不住,恐怕整个宋家都会被牵连。


    若是被太傅记恨,别说再往上走,能不能保住现有的位置都很难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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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的一声,紫毫笔从他指间滑落,砸在砚台上。


    浓黑的墨汁溅出,不仅染脏了案边叠放的宣纸,还溅到了他月白色的锦袍下摆上,晕开一大片难看的黑渍。


    可他顾不上这些,猛地站起身。


    椅子腿在青砖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惊得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走了。


    “来人!周福!”他对着门外大声喊道,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慌乱。


    管家周福连忙跑进来,手里还拿着刚算好的账目。


    见案上一片狼藉,墨汁洒了满地,宋怀序的锦袍也脏了,顿时愣了一下,却不敢多问。


    只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您有什么吩咐?可是出了什么事?您这锦袍脏了,要不要让人拿去浆洗?”


    “洗什么洗!先别管这个!”


    宋怀序打断他,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袖口,指节泛白。


    “快,给我备厚礼!库房里那套羊脂玉摆件,就是一套六个、雕着松竹梅兰菊荷的那个,还有皇上赏的那幅黄元望的《寒江独钓图》,都给我装起来!另外,再去账房支五千两银子,用锦盒装好,外面裹上红绸,一并带上!”


    周福闻言,眼睛都瞪大了,脸上满是诧异。


    “公子,这……这也太贵重了吧?那套羊脂玉摆件,是前年西域使者进贡的珍品,皇上特意赏给您的,还嘱咐您要好好珍藏;那幅《寒江独钓图》更是传世名画,价值连城,您平时连碰都舍不得碰。就算是去见太傅,也不必拿这么多宝贝啊!”


    他跟着宋怀序多年,还从没见他这么着急地备厚礼。


    更别说拿府里最贵重的东西去送人了。


    “别问了,赶紧去备!”


    宋怀序皱着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却又难掩急切。


    “我就是要去太傅府!去见岑姑娘——不,是太傅的外孙女!必须尽快,半个时辰内必须准备好!若是去晚了,咱们宋家就麻烦了!”


    周福见他神色严肃,额角还渗着细汗,知道事情紧急,不敢再多问。


    连忙转身跑出去,一边跑一边高声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