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牛马出现

作品:《开局绑定绝代女帝,她修炼我躺平

    耐心搜寻着那个皮毛最亮、筋骨最奇的猎物。


    他的“牛马”。


    就在这时,一阵喧哗从街角传来,打破了市井的和谐。


    “小杂种!给脸不要脸是吧!”


    一声暴喝如同惊雷,人群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嗡地一声散开,空出一片场地。


    场中,一个身穿华服、面色倨傲的青年,正一脚踩在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胸口。


    青年身后,还跟着几个狗腿子似的家丁,个个膀大腰圆,一脸横肉。


    而被踩在地上的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瘦得像根竹竿。


    脸上沾满泥灰,嘴唇却抿得死紧,一双眼睛烧着不屈的火焰。


    他怀里死死抱着一个粗陋的药罐。


    另一只手紧紧攥着一株通体翠绿、散发着淡淡异香的药草。


    “张狂!你别欺人太甚!”


    少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胸膛剧烈起伏,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欺你又如何?”


    名为张狂的纨绔子弟脚下又加了几分力,狞笑道。


    “这株‘青玉涎’,本少爷看上了,是你的福气!”


    “乖乖交出来,再磕三个响头,本少爷今天就饶你一条狗命!”


    “做梦!这是给我娘治病的救命药!”少年林默双目赤红,死不松手。


    “救命药?你娘那种贱民,也配用这么好的药?”


    张狂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弯下腰,伸手去抢那株药草。


    林默猛地扭动身体,张口就朝张狂的手咬去。


    “找死!”


    张狂没料到他敢反抗,吃痛之下勃然大怒,抬起另一只脚,狠狠踹在林默的肚子上。


    砰!


    林默像个破麻袋一样被踹飞出去,撞在墙上又滚落在地,怀里的药罐脱手而出。


    但他依然没有松开那株药草,反而咳着血,挣扎着想去够那个药罐。


    周围的看客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是城主府的小舅子张狂……”


    “这少年也是倒霉,惹上这个活阎王。”


    “唉,谁敢管啊,上次有个多嘴的,腿都被打断了。”


    冷漠、畏惧、同情,种种目光交织,却无一人上前。


    酒楼上,秦峥放下了筷子。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个挣扎的少年,像是在欣赏一出精彩的戏剧。


    弱小,却不认命。


    卑微,却有逆骨。


    这种眼神,他见过太多次了。


    每一个被他绑定的天命之子,在命运的转折点,都曾露出过这样的眼神。


    “系统。”秦峥在心中默念,“扫描下面那个小鬼。”


    【叮!扫描成功。】


    一道只有他能看见的湛蓝色光幕,悄然浮现在眼前。


    【姓名:林默】


    【命格:天命之子(丹道)】


    【体质:百草道体(未觉醒)】


    【气运值:952(金色)】


    【近期机缘:身受重伤,无钱医治,母亲病危。三日后,为凑药费,于城南黑市变卖祖传丹炉,偶遇云游至此的丹道大师‘古河’,古河惊其‘百草道体’,感其孝心,收为亲传弟子,开启丹道逆天之路。】


    秦峥的嘴角,几不可查地扬了一下。


    找到了。


    百草道体,天生的炼丹师,未来的丹道巨擘。


    啧啧,这可不是一般的牛马,这是能下金蛋的金牛马啊!


    只要绑定了他,他以后炼制的每一颗神丹,自己都能获得百倍返还。


    这买卖,划算!


    楼下,张狂已经失去了耐心。


    他见抢不过来,干脆一脚踩向林默死死护住药草的手。


    咔嚓!


    骨头碎裂的清脆声响,让周围的看客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林默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额头青筋暴起,冷汗瞬间湿透了头发,可那只手,依旧没有松开。


    “嘿,还挺硬气!”


    张狂被彻底激怒了,他一把揪住林默的头发,将他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我再问你一遍,给,还是不给!”


    “给……你……老……母!”


    林默的脸在粗糙的石板上被磨得血肉模糊,声音却依然清晰。


    “好!很好!”张狂怒极反笑。


    他松开手,退后一步,目光落在了那个滚落在一旁的药罐上。


    他走了过去,抬起脚,狠狠跺下!


    啪!


    陶制的药罐应声而碎,黑褐色的药渣和碎片溅了一地。


    这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林默呆住了。


    他愣愣地看着那一地狼藉,眼中燃烧的火焰,在这一刻,仿佛被一盆冰水彻底浇灭。


    他可以忍受殴打,可以忍受羞辱,甚至可以忍受断骨之痛。


    可那是娘的药……是娘唯一的希望……


    绝望,如同潮水,瞬间淹没了这个少年。


    张狂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终于感到了满足。


    他从林默那只被踩断的手中,轻而易举地抽出了那株“青玉涎”,得意地在手中抛了抛。


    “早这样不就完了?贱骨头!”


    他啐了一口,带着家丁,扬长而去。


    人群渐渐散去,只留下少年孤零零地趴在地上。


    对着一地碎片,一动不动,仿佛死去。


    秦峥将杯中最后一口酒饮尽。


    他没有立刻下楼。


    时机未到。


    现在出手,只能收获一个感激涕零的小跟班。


    要投资,就要在对方最绝望、最无助、认为全世界都抛弃他的时候,如神明般降临。


    那样,收获的才不仅仅是感激,而是……信仰。


    只有信仰,才能让牛马心甘情愿、毫无怨言地为自己耕耘一辈子。


    秦峥慢条斯理地丢下一块碎银子,足够付十桌酒菜。


    他起身,整了整衣衫,身影悄无声息地融入楼梯的阴影中。


    他没有走远,只是像一个幽灵,远远地缀在林默身后。


    他看着少年如同行尸走肉般,一点点,用那只完好的手。


    将地上的药渣和陶片捡起,小心翼翼地用破烂的衣角包好。


    他看着少年一瘸一拐,眼神空洞地穿过繁华的街道,走进一条阴暗潮湿的小巷。


    秦峥靠在巷口的墙壁上,听着从巷子深处传来的、少年压抑到极致的哭声。


    以及一个女人虚弱的咳嗽声。


    他知道,属于自己的剧本,马上就要开场了。


    而他,将是这场戏中,唯一的光。


    巷子深处,女人的咳嗽声如同破旧风箱,每一次抽动都仿佛要耗尽最后一丝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