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大侠，为国为民。”


    杨毅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武道，从来都不是唯一的出路。”


    “真正的强大，在这里。”


    “只要想站起来，什么时候都不晚。”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李念一个人愣在原地。


    武道不是唯一的出路……


    真正的强大，在这里……


    李念低头看着手里的武侠小说，又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杨毅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她死水般的心湖，泛起了圈圈涟漪。


    第二天。


    当杨毅再来的时候，发现李念没有再哭。


    她正坐在花园里，学着《基础武道调理法》上的图示，笨拙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虽然不得要领，但她的脸上，却有了一丝久违的认真。


    看到杨毅，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


    “杨……杨先生。”


    “今天还想听故事吗？”杨毅晃了晃手里的书。


    李念的眼睛亮了亮，但还是摇了摇头。


    “不……不了。”


    她鼓起勇气，看着杨毅。


    “我想……我想重新开始修炼。”


    “我想站起来。”


    杨毅看着她眼中重新燃起的光芒，欣慰地点了点头。


    “好。”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秦明月。


    “杨毅，你在哪？”


    “疗养院，怎么了？”


    “马上来我办公室一趟，关于昆仑墟，有新消息了。”秦明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严肃。


    “好，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杨毅对李念嘱咐了几句，便匆匆离开。


    半小时后，秦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


    秦明月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神情凝重。


    “怎么了？”杨毅推门而入。


    “你让我查的昆仑墟，我动用了秦家最高级别的情报网‘天网’。”


    秦明月转过身，将一个平板递给他。


    “官方的资料和我们之前知道的差不多，都把它列为死亡禁地。”


    “但是，我在一些海外的绝密档案，以及武道界流传百年的秘闻里，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平板上，显示着一份份被翻译过来的文件和古籍拓本。


    “根据这些零散的记载，昆仑墟，似乎并不仅仅是地球上的一个地方。”


    秦明月指着其中一份来自梵蒂冈秘密图书馆的古羊皮卷。


    “这份中世纪的记录里，把它称为‘神罚之地’，是上帝囚禁堕落天使的牢笼。”


    她又划到另一份，是从埃及金字塔内部石刻上拓印下来的象形文字。


    “而古埃及的祭司，则称它为‘混沌之门’，是连接亡者世界的通道。”


    “最关键的是这个。”


    秦明月点开最后一张图片。


    那是一块残破的甲骨，上面刻着几个古老的华夏文字。


    “这是从一个即将覆灭的隐世家族手里高价买来的，根据家族传承的说法，这块甲骨，来自秦武所在的那个时代。”


    杨毅的呼吸一滞。


    他盯着那几个字，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


    “天……门……坠……落……地……”


    天门坠落之地！


    天门坠落之地！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仿佛带着一股来自远古的苍凉与厚重。


    让杨毅的心神都为之震动。


    “天门……难道和天域有关？”杨毅喃喃自语。


    “很有可能。”秦明月点头，表情严肃。


    “综合所有的信息，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所谓的昆仑墟，很可能不是地球原生的地貌，而是上古时期，某个来自天域的巨大物体，比如一艘战舰，或者一座移动堡垒，坠落地球后形成的特殊区域。”


    “这就是为什么那里的磁场会异常混乱，为什么会有所谓的‘源气’，为什么会诞生出地球上本不该存在的强大生物。”


    “它本身，就是一个来自‘天外’的世界！”


    这个猜测，太过惊世骇俗。


    但却完美地解释了所有关于昆仑墟的诡异现象。


    “秦武……秦武也去过那里。”杨毅的思绪飞速转动，“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他失踪在昆仑墟，就不是意外了。”


    “他很可能，是发现了天域的秘密，甚至……进入了那个坠落的‘天门’之内！”


    而《秦武手记》，就是他从里面带出来的东西！


    一瞬间，所有的线索都串联了起来。


    杨毅终于明白，为什么天域对《秦武手记》如此执着。


    那不仅仅是开启“虚无之地”的钥匙。


    更重要的，是手记里，很可能记载着关于那个“天门”内部的秘密！


    一个连天域都想得到的秘密！


    “看来，这昆仑墟，我非去不可了。”杨毅的眼中，燃起了前所未有的光芒。


    那里，不仅有他炼制“破镜神丹”的希望。


    更可能藏着对抗天域，救出师父的终极底牌！


    “你的伤……”秦明月担忧地看着他。


    “已经压制住了。”杨毅活动了一下肩膀，吊着的右臂已经取下，虽然还不能动用全力，但日常行动已无大碍。


    “而且，我有一个新的计划。”


    杨毅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既然天刑一定会来，与其被动地等他找上门，不如……我主动给他设个局。”


    “什么局？”


    “以身为饵，请君入瓮！”


    杨毅眼中闪烁着疯狂而自信的光芒。


    “天域的人以为吃定我了，他们知道我身受重伤，也知道我急于提升实力。如果这时候，我独自一人，深入昆仑墟的消息传出去，你猜天刑会怎么做？”


    秦明月冰雪聪明，瞬间明白了杨毅的意图。


    “他一定会认为这是除掉你的最好机会，会立刻赶往昆仑墟！”


    “没错！”杨毅点头，“昆仑墟磁场混乱，神念受制，所有人的感知都会被压到最低。那里的复杂环境，就是我天然的盟友。”


    “我要在那个死亡禁地里，为他准备一场盛大的欢迎仪式！”


    这个计划，太过疯狂，也太过危险。


    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但秦明月看着杨毅那自信的样子，却没有劝阻。


    她知道，这个男人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她能做的，就是倾尽所有，去支持他。


    “我明白了。”秦明月深吸一口气，“你需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