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粮仓暗格藏玄机

作品:《清穿之御膳房咸鱼只想干饭

    十四阿哥追上来,压着嗓子:“你真信那香能迷倒太子?”


    “不信。”宋甜头也不回,“但我信下这药的人,敢动手在饭上,就不怕下一步断粮。”


    话音落,远处码头传来一阵骚动。一个老渔民跌跌撞撞跑过来,裤腿卷到膝盖,脚上草鞋只剩一只,另一只挂在肩上晃荡。


    他怀里抱着条咸鱼,个头大得离谱,鱼皮泛着暗红,像是晒过头又泡过水。


    “姑娘!姑娘!”他喘得直咳嗽,“这鱼……不是我送的!今早网兜里突然多出这个,底下还压着张纸条,写着‘您要的货到了’……我哪敢要这种鬼东西!”


    宋甜停下脚步,盯着那鱼。她没伸手接,反而从围裙兜里摸出一根细银签,轻轻戳了戳鱼腹。


    签**回来时,她眯了眼。


    “剖开。”她说。


    十四阿哥二话不说抽出短刀,一刀划开鱼肚。一股陈年腌料混着焦糖味的气味冲出来——不对劲。


    正常咸鱼不该有甜香,尤其这味道还带着点熏木灰的涩。


    鱼肠被掏出来扔在地上,宋甜蹲下身,手指一拨,从内脏夹层里抠出个油纸包。


    纸没湿,封口用蜡封得严实,角上印着一朵金丝压花,花瓣细如针线,正是宜妃宫里独有的牡丹花押。


    她打开纸,一行小字跳出来:“三日后风起,截粮道,断其炊烟。”


    十四阿哥气得一脚踢翻旁边的木箱:“这群阴沟里的耗子!不敢明战,专挑吃饭的家伙下手!”


    宋甜把纸折好塞进袖口,抬头看了眼粮仓方向。那地方建在低地,四面环水,靠几条木桥连通主舰区。


    平日运粮靠小船,一旦被堵,三天都撑不住。


    “他们选得好时候。”她冷笑,“火攻失败,毒计被破,现在要饿死我们。”


    “那怎么办?调兵守仓?”


    “调十个也守不住四面八方。”她拍了拍手,“但我们可以让他们自己露头。”


    当晚三更,月藏云后,江面黑得像锅底。


    百口腌菜缸被悄悄运进粮仓,沿墙摆成一圈,缸口朝外,像是临时搭的屏障。每口缸都沉得厉害,搬的人都累出一头汗。


    十四阿哥蹲在一侧,看着士兵往缸里倒酸梅汁,忍不住问:“真有用?这些汁要是泼出去,顶多让人打个嗝。”


    “不是泼。”宋甜站在最中间那口缸前,弯腰掀开缸底暗格。


    咔哒一声,一块铁板滑开,里面赫然躺着一支短管火铳,乌漆发亮,**刻着极小的“胤”字。


    十四阿哥瞪圆了眼:“这是……太子给你的?”


    “他说,你天天拿锅铲砸人脑袋,不如来点真的。”她把火铳取出来,检查**,动作熟得像摸自家灶台。


    原来早在半个月前,太子就让人秘密打造了这批火铳,每支只有两尺长,装药少,威力不大,但胜在隐蔽,适合近防。


    她让工匠把它们藏进腌菜缸底,伪装成储料槽,谁也不会想到,一口普普通通的泡菜缸,底下能掏出**的家伙。


    “酸梅汁呢?”她问。


    “按你说的,半缸,加了薄荷和甘草粉。”一个士兵答,“遇热会挥发,冒白气。”


    “对。”她点头,“人靠近,体温升高,汁液蒸发,雾一起,就知道有人来了。要是雾变黄,说明空气里有毒粉——曼陀罗灰遇酸会染色。”


    十四阿哥听得直咂嘴:“你这厨房,比军械库还邪门。”


    “厨房本来就是战场。”她把最后一支火铳放好,站起身,“他们要断炊烟?行啊,我就让他们尝尝,什么叫饭没吃上,先挨一枪。”


    子时刚过,所有布置完毕。


    老渔民被安置在后营帐篷里,喝了碗热粥,裹着毯子睡下。


    没人再提他是送信的,也没人查他昨晚走的路线——宋甜知道,查也没用,那人早换了衣服混进人群了。


    十四阿哥带了一队亲兵,埋伏在粮仓西侧的芦苇林里,随时准备接应。


    宋甜独自留在主屋门口,背靠着门框,手里摩挲着那只银镯。


    镯子冰凉,但她指尖温热,舌尖微微颤着,【食材共鸣】一直开着。


    她在“尝”空气。


    风从东南来,带着江水的腥、泥土的闷,还有远处残火船烧剩的焦味。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可她知道,不该这么安静。


    三日前,敌人用火船;昨日,他们下药;今天,一条鱼送来截粮警告——步步逼近,节奏越来越紧。


    他们不会等三天。


    她抬头看了眼天。云层裂开一道缝,漏下一缕月光,照在最近那口腌菜缸上。缸口半满的酸梅汁泛着微光,像一池不动的血。


    她忽然站直身子。


    “来人!”她低声喊。


    一个守夜兵跑过来:“在。”


    “把东侧第三、第七、第十一口缸……给我挪开半步。”


    “啊?”


    “照做。”她声音不高,却让人没法反驳。


    士兵迟疑着上前,用力推缸。刚移开一点,底下传来“咯”的一声轻响,像是机关被触发。


    宋甜猛地抬手:“退后!”


    话音未落,地面猛地一震。


    轰——!


    东侧外墙突然炸开一道口子,碎土飞溅,木梁断裂。一股浓烟冲进来,带着刺鼻的硫磺味。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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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可炸的不是粮仓主体,而是外圈空地。


    她瞳孔一缩。


    “不对!他们在试阵!”


    这些人根本不想强攻,他们是派探子踩点,想找出哪些缸是虚的,哪些是实的——刚才挪缸触发机关,说明敌人早已在周围埋了感应雷,专门探测异常移动。


    她转身就往缸阵跑。


    每一口缸都得检查。


    刚跑到第六口,指尖刚触到缸底暗格,远处江面忽然传来一声哨响。


    短促,尖利,像渔人唤船。


    她猛地抬头。


    三艘黑篷小船正贴着水面向粮仓靠近,船头站着人影,全都蒙面,手里拎着布袋——那是用来装火油的。


    来了。


    她一把抓起最近那口缸里的火铳,吹掉枪口浮灰,咔地拉上**。


    “点灯!”她吼,“所有酸梅缸,泼汁!”


    守兵反应过来,纷纷掀开缸盖,将半缸酸梅汁泼向空中。液体洒出瞬间,遇风即化,一层薄雾迅速弥漫开来。


    黑船驶入雾区。


    第一艘船刚进,船上一人突然捂住喉咙,跪倒在地——雾里混了辣椒碱,吸入即呛。


    第二艘想调头,可岸边芦苇林里箭矢已射出,逼得他们只能硬闯。


    第三艘最狠,直接撞向木桥。


    桥塌了半边,船卡在中间,船上人跳下来,拔刀冲向粮仓。


    宋甜站在主屋台阶上,火铳抵肩。


    她没瞄准人,而是对准了那艘卡住的船底。


    砰!


    枪响刹那,船底隐藏的火油罐被击穿,油漏出来,沾到岸边枯草。


    她甩手扔出火折子。


    火苗一跳,顺着油线窜上船身。


    轰!


    大火腾空而起,照亮整片江岸。


    剩下两艘船吓得掉头就跑,可酸梅雾越积越厚,其中一艘撞上了暗桩,船身倾斜,人全滚进江里。


    宋甜放下火铳,喘了口气。


    她走回主屋门口,重新坐下,手又摸上银镯。


    舌尖还在颤。


    风里,多了点别的味道。


    不是**,不是汗臭,是一种极淡的苦杏仁味——有人在换气面具里加了镇定药粉,想躲过酸梅雾的刺激。


    她缓缓睁开眼,看向西南方。


    那里,一片漆黑。


    她从怀里掏出那个油纸包,展开,再次看向那行字:“三日后风起,截粮道,断其炊烟。”


    她冷笑一声,撕下一角纸,放进嘴里嚼了嚼。


    咽下去。


    然后低声说:


    “明天的饭,你们一口都别想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