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马钱子汤里的棋局

作品:《清穿之御膳房咸鱼只想干饭

    卯时刚过,主舰炊事区的灶火正旺。三十个兵卒围在三口大锅前,端着粗陶碗猛喝热粥,稀里哗啦的声音混着葱花油渣的香气往四处飘。


    宋甜蹲在第二口锅边,拿银勺搅了搅底。汤面浮着几片腌萝卜,颜色偏暗,像是泡得久了。


    她没吭声,只把勺子咬进嘴里一瞬,舌尖轻轻一顶——那股藏在咸香后的苦味立刻窜上来,像有根针顺着喉咙往下扎。


    “停!”她猛地站起,把整锅粥扫进桶里,“这锅倒了!谁打的?”


    一个年轻厨役缩脖子:“我……我就按方子来的,盐三钱、醋两滴、酸梅粉半勺……”


    “你少放了甘草。”她打断他,声音不高,却让所有人都静了。


    她转身就走,直奔登记簿。昨夜气味查验名单还在桌上,墨迹未干。


    她手指划过一行行名字,突然顿住——有个叫“陈六”的码头苦力,登记时写着沾了桐油和霉酱味,但没查出龙涎香。


    可就在记录末尾,有人用极淡的朱砂在名字旁画了个圈,像是后来添的。


    她抬眼看向人群,灰袍人正低头退出灶区,脚步贴着墙根,避开风口那堆撒了辣粉的沙袋。


    就是他。


    她几步追上去,一把扯住那人袖角。布料一抖,内侧露出一线金线绣的缠枝纹,洗过多次,颜色发乌,却是宜妃宫里独有的苏绣手法。


    “你走得挺急啊。”她说,“早饭不吃,**倒是送到了?”


    灰袍人肩膀一僵,猛地甩手要挣。


    她不松手,反手抽出腰间银针,往他手腕一划。血珠冒出来,她凑近闻了下,又舔了舔针尖——铁腥味里裹着一丝麻涩,是马钱子入血的征兆。


    “军医!”她扬声喊,“三十个兵抽搐不是病,是**!马钱子配曼陀罗,双毒合流,再拖一刻全得瘫在地上动不了!”


    四周哗然。几个兵已经扶着船板跪倒,嘴里吐白沫,腿脚抽得像被雷劈了。


    军医冲过来摸脉,脸色刷白:“这……这脉象乱如麻,根本看不出症结……”


    “看出症结你也治不了。”她冷着脸,“你药箱里没备甘草浓煎液吧?也没酸梅膏吧?更别说解肌舒筋的钩藤粉——你们平日治风寒都够呛,还想救神经毒?”


    军医哑口无言。


    她回头盯着灰袍人:“你说,你是想现在交代,还是等我把你的血熬成汤给那些兵尝尝?”


    那人咬牙不语。


    她冷笑一声,提气高喊:“十四阿哥!东侧第三瞭望台!动手!”


    话音未落,一道红影从桅杆跃下,半空中甩出手里的布包。“砰”地一声炸开,一团赤红浓雾瞬间罩住灰袍人。


    那人呛得弯腰咳嗽,眼泪鼻涕直流,踉跄几步撞上船舷。


    “辣椒**?”有人惊呼,“这不是驱敌用的吗?怎么拿来对付自己人?”


    “他不是自己人。”宋甜走过去,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半碗泛青的液体,“他是来送死的。”


    她把碗塞到灰袍人嘴边:“喝下去。这是你自己下的毒对应的解药,成分我都尝出来了——酸梅生津引毒外排,甘草缓急,钩藤平肝熄风。


    你不喝,我就当着你的面,给每个**的兵灌一口你的血。”


    那人喘着粗气,眼神闪动。


    “你以为你们那点手段没人知道?”她逼近一步,“马钱子磨粉掺在腌菜里,曼陀罗晒干碾成调料末,趁换班时洒进锅底——可你忘了,我这舌头能尝出食材‘怕不怕死’。那锅里的萝卜,明明该脆爽,却透着一股子绝望的涩味,是你让它‘活’不下去了。”


    围观的人一片寂静。


    灰袍人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你……你怎么确定是我?”


    “三个理由。”她竖起手指,“第一,你避辣粉区;第二,你袖口绣线是慈宁宫**;第三——你鞋底沾的泥,是昨天下午才从北岸第七号码头捞上来的青苔混合土,那个点,只有传毒使会去接头。”


    那人瞳孔一缩。


    她一把捏住他下巴,硬将酸梅汤灌进去半口。那人挣扎,呛了几滴,可不过十息,抽搐的手指竟微微松了下来。


    “看到了?”她回头对军医说,“这就是解药反应。记下来,每盏茶时间喂一口,三盏后加钩藤粉。现在去熬甘草浓汁,三十六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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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慢了人没了别怪我没提醒。”


    军医连滚带爬跑开。


    她蹲下身,盯着灰袍人:“你们主子是不是觉得,只要我不在,太子就没饭吃,军心就得乱?可她不知道,我早就把‘吃饭’变成‘打仗’了。


    你们投一次毒,我就立一道规,你们来一个人,我就收一份证。”


    那人冷笑:“你以为抓了我就能断线?后面还有二十个……”


    “我知道。”她打断他,“所以我不会杀你,也不会关你黑屋。


    你会被关在底舱,门不上锁,但每天有人给你送三顿饭——全是加了酸梅粉的腌萝卜炖肉。你想不吃?行啊,饿死也行。


    但只要你吃一口,毒性就会发作一次,痛得你满地打滚,然后呢,我又给你一碗解药,让你活过来,日复一日,直到你说出剩下的人是谁。”


    那人脸色变了。


    她站起身,拍了拍围裙上的灰:“你们要的是我的命。可我给的,是你们不敢吃的饭。”


    她走向主桅,一路下令:“今日午膳照常供应腌萝卜炖肉,每锅加三钱酸梅粉,对外说是防暑配方。


    旗语改一下——正面写‘庆功宴续办’,背面用黑炭写:‘食吾饭者,生死由我’。”


    士兵们听得脊背发凉,却又莫名安心。


    她爬上瞭望台,风卷起她的乱发。岸边码头人影晃动,无数面孔藏在晨雾里,不知哪一个正攥着她的画像,等着下手。


    她从袖中取出银针,在阳光下轻轻一晃。


    然后对着通讯兵道:“升红旗,放红烟——就说限量一百份,先到先得。”


    十四阿哥不知何时靠在栏杆边,低声问:“你还真打算让他们来吃?”


    “请。”她咧嘴一笑,“但得让他们知道,有些饭,吃了是要命的。”


    话音未落,江面远处一艘小船突然调头,划桨的人低着头,动作急促,像是逃命。


    她眯眼看了会儿,忽然抬手,指向下游第二艘巡逻艇:“拦住那条船,查船上所有人鞋底泥痕。若有带北岸青苔混合土的,直接扣下。”


    命令传下去,快艇立刻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