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江底暗流藏杀机

作品:《清穿之御膳房咸鱼只想干饭

    宋甜的手指收得更紧,铁钎尖端几乎要嵌进船板。


    她盯着那圈涟漪,缓慢、规律,像是有人在水下用脚蹼轻轻推进。


    不是鱼,也不是水流自然回旋——太整齐了,像列队行军。


    她忽然抬手,一把打翻身边挂着的灯笼。


    火光“啪”地熄灭,甲板瞬间暗了一截。十四阿哥刚想骂人,就被她伸手拦住。


    “别出声。”她低声道,“西边三十步,水下有东西。”


    十四阿哥眯眼望过去,江面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见。


    他正要开口,却见宋甜已经蹲下身,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筒,拔开塞子,将里面残留的腌菜汁缓缓倒进手心。


    她闭上眼,舌尖轻抵上颚。


    一股极细微的波动顺着液体传来——水里的盐分变了,还有种说不出的涩感,像是铁锈泡久了的水。


    她的眉头一点点皱起,味觉世界里,那片水域正浮现出七道模糊的影子,全都贴着江底移动,速度一致,方向明确。


    “西侧三十步,水下六尺。”她睁开眼,“有铁腥味,不止一人。”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掠过甲板,太子胤礽已站在她身旁。他没穿常服,只披了件深色外袍,手里握剑,目光直射江面。


    “你确定?”他问。


    “我舌头比眼睛准。”她说,“他们带了铁器,可能是刀,也可能是**。”


    胤礽眼神一沉,立刻抬手。两名侍卫无声退下,绕向西舷。


    他俯身,剑尖轻轻挑起一缕江水,凑近鼻尖嗅了嗅,又用指尖抹了点水珠在舌上尝了尝。


    “漕帮老巢在洞庭,水性极好。”他声音压得极低,“早该想到他们会走江底。”


    他转身对暗处下令:“传十四阿哥,带五名会水的,潜伏西舷,见影即捕,活捉为主。”


    十四阿哥刚要动,宋甜却拉住他袖子:“别急着下水,先听动静。”


    她起身,快步走到舱边,掀开一口空缸的盖子,又敲了敲另一口。


    两口缸发出不同声响,她点点头,命人将十几口空缸依次沉入水中,缸口朝上,用绳索固定在船侧。


    “这是干啥?”十四阿哥小声问。


    “听声。”她说,“人在水下动,会扰动水流,缸是中空的,能放大声音。他们一靠近,缸就会嗡鸣。”


    果然,没过多久,其中一口缸发出极轻微的“嗡”声,像是有人在远处弹了一下琴弦。


    十四阿哥眼神一亮,立刻翻身入水,动作轻得像片叶子落进江里。


    其余侍卫也陆续潜伏到位,分散在主舰四周。江面恢复平静,只有风偶尔吹动铃铛,发出断续脆响。


    宋甜站在船沿,手扶铁栏,耳朵微微侧向那口嗡鸣的缸。她能感觉到,水下的动静越来越近,节奏稳定,目标明确——直奔主舰底部。


    突然,一声闷响从水下传来。


    紧接着,江面炸开一片水花,十四阿哥从水里猛地拽出一个人,那人全身裹着油布,脸上涂满泥灰,嘴里咬着一根铜管呼吸,双手被反剪,还在拼命挣扎。


    “抓到一个!”十四阿哥低吼。


    其余几口缸接连嗡鸣,显然不止一人。埋伏的侍卫纷纷出手,水下顿时乱作一团。


    有人被拖出水面,有人直接在水里缠斗,拳脚搅动江水,溅起大片浪花。


    宋甜死死盯着江面,忽然喊:“底下还有人在绑东西!”


    她冲到船尾,抄起一根长钩竿就往水里戳。钩子刚探入,就碰到了硬物——一块木箱模样的东西,正被人用麻绳往船底固定。


    她用力一钩,把箱子扯上来一半,借着月光一看,浑身发冷。


    箱体开着小窗,里面整整齐齐排着十支短**,箭头乌黑,明显淬过毒。


    “毒**浮箱!”她大喊,“快捞!底下还有!”


    侍卫们立刻动手,顺着绳索往下摸,又捞上来三具同样的箱子,全都被绑在主舰不同位置,只要一声令下,就能同时发射,覆盖整个甲板。


    水下搏斗持续了将近一刻钟,最终七名死士被擒,三人没能浮上来,尸体后来被打捞出水,全都穿着特制皮衣,腰间带着铜管和防水包裹。


    十四阿哥浑身湿透爬上甲板,一脚踩住其中一个俘虏的胸口,伸手在他身上搜查。摸到腰间时,扯出一块被泥沙半掩的玉牌。


    他拿布擦了擦,脸色变了。


    “这纹样……是宜妃宫的?”


    宋甜接过玉牌一看,蟠龙缠枝纹,背面还刻了个“宜”字,确实是宫里流出的东西。


    她指尖在玉牌表面轻轻一抹,凑近闻了闻。


    一丝极淡的香气混着桐油味钻进鼻腔。这不是临时塞进去的,是长期贴身佩戴才会有的味道。


    “这牌子戴很久了。”她抬头看胤礽,“说明宜妃早就和漕帮有往来,说不定连这些毒**都是她宫里出的。”


    胤礽站在船头,手里捏着那块玉牌,指节微微发白。他没说话,但眼神冷得像冰。


    “把她关进密舱。”他对侍卫下令,“七个人,一个不许放,也不许伤。”


    “要不要现在审?”十四阿哥问。


    “不能审。”宋甜摇头,“他们敢走水路偷袭,肯定准备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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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要是我们一动他们,外面的人立刻就知道计划败露,反而会狗急跳墙。”


    “那怎么办?让他们喘口气再杀回来?”


    “不。”她转身走进舱室,从药罐里取出几味粉末,又舀了碗温水,快速搅匀,“我有办法让他们说不出话。”


    她端着碗出来,蹲在第一个俘虏面前,一手捏住对方下巴,一手将碗里无色无味的液体灌进他喉咙。那人挣扎了几下,很快安静下来,嘴唇还能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是什么药?”十四阿哥瞪眼。


    “食疗方。”她说,“加了锁音草和僵蚕粉,能暂时让声带僵住,说不了话,也传不了暗号。一天后自动恢复,不留后患。”


    她一碗接一碗地灌,七个人全都喝下。等最后一个咽完,她才站起身,拍了拍手。


    “现在,他们就算想喊‘任务失败’,也张不了嘴。”


    胤礽看着她,忽然道:“你总能在最要命的时候,拿出最怪的东西。”


    她咧嘴一笑:“饿的时候能做饭,打架的时候能制药,这不挺好吗?”


    他没笑,只是把玉牌收进袖中,目光投向远处敌船的方向。


    “宜妃以为躲在宫里就没人知道她插手军务。”他声音很轻,“现在,她漏了底。”


    “接下来呢?”她问。


    “接下来。”他回头看了她一眼,“该我们动了。”


    她点点头,转身指挥侍卫把所有毒**浮箱搬进舱室封存,又派人重新检查主舰底部,确认再无隐藏装置。


    江风渐强,吹得旗角猎猎作响。远处漕帮的船灯火稀疏,似乎毫无动静,但她知道,那边一定乱了。


    毕竟,派出去的十个人,一个都没回去。


    她走到船头,望着漆黑的江面,忽然道:“他们不会再走水路了。”


    胤礽站在她旁边,手按剑柄:“所以他们会改陆路?”


    “不。”她摇头,“陆路咱们守得严,他们进不来。他们会想办法——从内部瓦解。”


    “你是说,还有内鬼?”


    “不一定非得是人。”她冷笑,“可以是一句话,一碗饭,甚至是一阵风。”


    胤礽看着她,没接话。


    她也没再说下去,只是从腕上褪下银镯,轻轻在船栏上蹭了蹭。


    那动作很轻,像是无意间碰到,实际上,她在银镯内侧留下了一道极淡的酸梅混合硫磺的痕迹。


    只要有人靠近主舰,沾上这味道,哪怕换衣服洗澡,也洗不掉。


    等到天亮,她放出那条养熟的狗,就能顺着气味找到下一个藏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