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暴雨夜的辣椒弹

作品:《清穿之御膳房咸鱼只想干饭

    雨还在下。


    宋甜蹲在盐堆边上,手指顺着地上那道浅痕往前划,泥水顺着她的袖口灌进去,她也没甩。


    痕走到地窖口就断了,木板翘起一角,底下飘出一股子闷臭味——像是黑盐泡在湿土里发酵出来的腥气。


    她猛地站起身,转身就往厨房跑。


    胤礽跟上来:“你看出什么了?”


    “那块盐没丢。”她头也不回,“是被人带进去了,当信物也好,当引火也罢,他们要毁账,得先对证物动手。”


    厨房门被她一脚踹开,灶台边堆着几麻袋晒干的朝天椒,是前两天十四阿哥从西北捎来的,说是为了给她做辣酱助兴。


    她抓起一袋就往肩上扛,又顺手抄起墙角的竹笕管,往院子里走。


    “把这根管子架到屋檐口,接雨水!”她一边拆麻袋一边吼,“把辣椒粉全倒进去!搅匀了!我要它从高处泼下去!”


    旁边小太监愣着不动:“姑娘,这是要……?”


    “要命。”她瞪过去,“你想不想活?想活就快点干!”


    竹笕很快接通,浑浊的雨水混着红辣粉哗啦啦往下流,顺着坡道汇进几个大木桶。


    宋甜亲自拿棍子搅,辣粉遇水泛起刺鼻气味,呛得人直咳嗽。


    “还不够细!”她一脚踢翻桶,“磨!给我用石磨碾成浆!现在就要!”


    两名杂役连滚带爬去推磨。不到一盏茶工夫,一桶桶红稠的辣浆准备妥当。


    这时后库方向火光一闪。


    不是之前那点小火苗,这次是整片屋顶都被点着了,火焰贴着风势往盐堆那边卷,浓烟滚滚,夹着一股子油味冲天而起。


    “火油!”宋甜眼睛一眯,“他们早埋好了!”


    她拎起一桶辣浆就往灶房屋顶爬。瓦片滑得厉害,她摔了一跤,膝盖磕在屋脊上,疼得吸了口气,但还是撑着爬了上去。


    “十四阿哥!”她冲院外喊。


    十四阿哥应声翻墙进来,披风都湿透了,手里还提着根长杆。


    “把杆子绑上钩子,等我命令,挑破所有竹笕接口!”她指着头顶那排接水的竹管,“我要这辣浆像雨一样浇下去!”


    十四阿哥咧嘴一笑:“姐,你要搞天女散花啊?”


    “闭嘴!干活!”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火场西侧窜出,往地窖口扑去。紧接着又是一道,手里拎着个油罐。


    宋甜眼神一冷:“来了。”


    她举起手,猛地一挥:“放水!”


    十四阿哥一杆挑断三根竹笕接口,哗啦一声,十几桶辣浆从高处倾泻而下,正好泼在火场边缘。辛辣气味瞬间炸开,混着雨水蒸腾成一片红雾。


    那两个黑衣人刚靠近就被呛得跪倒在地,捂着眼睛惨叫:“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不止眼睛。”宋甜盯着他们抽搐的手指,“辣椒粉混了雨水,黏在皮肤上就是烧。他们要是敢摸脸,整张皮都会烂。”


    果然,一人伸手一抹,立刻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胤礽带着亲卫冲进院子,见状立即下令:“封锁四周!别让一个漏网!”


    火势仍在蔓延,但救火的人终于敢靠近了。可刚有差役提着水桶上前,就被一股怪风掀翻在地,脸上沾了点空中飘的红雾,当场捂脸打滚。


    “别用水!”宋甜大喊,“空气里全是辣粉!谁泼水谁瞎!”


    她跳下屋顶,抄起铜勺往火场东侧一指:“那边墙根底下藏着两桶火油!别让人靠近!”


    胤礽立刻调人改道,派骑兵绕过去搜查。果真在墙缝里掏出两个油罐,盖子已经打开,就等着一点火星引爆。


    “他们想炸地窖。”宋甜咬牙,“里面的东西比账本重要。”


    “你是说那块盐?”胤礽问。


    “不止。”她盯着地窖口,“还有人。”


    话音未落,地窖里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人砸门。紧接着,一股焦糊味从缝隙里钻出来——有人在里面点火!


    “糟了!”宋甜拔腿就冲,“他们在烧证物!”


    她抄起旁边一桶还没泼完的辣浆,直接往地窖口倒。红浆顺着缝隙灌进去,顿时响起一阵剧烈咳嗽和怒骂。


    “开门!”她对着里面吼,“再不滚出来,我就把整院子的辣浆都倒进来!你们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里面安静了一瞬。


    接着,木板被猛地掀开,一个黑衣人踉跄着爬出来,满脸通红,眼泪鼻涕直流,另一人半拖半拽地跟着,背上还背着个布包。


    十四阿哥一个箭步上前,将两人按在地上。


    胤礽亲自上前掰开那布包,里面正是那块失踪的刻字黑盐,表面已经被火燎得发黑,但数字仍清晰可见。


    “他们想烧掉盐上的明矾字迹。”宋甜走过来,伸手摸了摸盐块边缘,“可惜忘了,这种化学显影,火烧只会让它更清楚。”


    胤礽点头:“账没毁,人也抓了。”


    “三个。”十四阿哥押着最后一个从角落爬出来的家伙,“都捂着眼,走一步摔两步。”


    宋甜蹲下身,一把捏住其中一人的下巴,强迫他抬头。那人眼皮肿得睁不开,但她还是看清了嘴角那颗痣。


    “是你。”她冷笑,“昨夜在船上给宜妃传信的那个笔吏。牙上还有墨渍吧?要不要我帮你刮下来?”


    那人浑身一抖,一句话也不敢说。


    “带回去。”胤礽挥手,“关进刑房,单独看管。”


    雨还在下,火势渐渐被压制,只剩下几处残焰在噼啪作响。辣味弥漫在整个后院,像一层看不见的墙,挡住了所有人进出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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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甜站在石阶上,手里还攥着那只铜勺,勺底滴着红浆。


    她头发全湿了,贴在脸上,衣服也沾满泥点,但眼睛亮得吓人。


    十四阿哥走过来,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姐,接下来咋办?”


    “等。”她说,“他们不会只派这几个人来。这只是试探。”


    “那你刚才那一招……”十四阿哥咧嘴,“辣椒当武器,绝了!以后西北军都得学这个!”


    “学?”她瞥他一眼,“你要是敢拿这玩意对付敌军,我就给你吃三个月素。”


    胤礽走过来,外袍沾了泥,手里拿着一块从俘虏身上搜出的纸条,已经湿透,但还能辨认出半个印章印迹。


    “这个。”他递给宋甜,“你看得出是谁的印?”


    她接过纸条,指尖轻轻摩挲印痕边缘,又凑到鼻尖闻了闻。


    一股极淡的药香混着火油味钻进鼻腔。


    她瞳孔微缩。


    “这不是官印。”她低声说,“是私章,用沉香木刻的,平时藏在荷包里,主人最近常咳血,靠参片吊着气。”


    胤礽眼神一沉:“宜妃。”


    “对。”她把纸条递回去,“但她不是主谋。她是棋子,也是刀鞘。真正下令的……”


    她顿了顿,看向衙门外的方向。


    远处雨幕中,隐约传来马蹄声,由远及近,又突然停下。


    十四阿哥耳朵一动:“有人在等消息。”


    “那就让他们等。”宋甜把铜勺往地上一插,“等够了,自然会露头。”


    胤礽看着她:“你不换衣服?”


    “换什么?”她抹了把脸,“雨还没停,火还没灭,人还没审,我哪有空换?”


    她弯腰从俘虏身上扯下一块布条,随手绑在渗血的膝盖上,打了个死结。


    “而且。”她抬头,冲他笑了一下,“我这身打扮,最配辣椒弹。”


    十四阿哥哈哈大笑:“姐,你真是疯了!”


    胤礽没笑,只是默默解下外袍,往她肩上一搭。


    她没推,也没谢,只抬手紧了紧。


    雨越下越大。


    辣味混着焦烟,在空气中盘旋不去。


    宋甜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过被押走的俘虏,扫过熄了一半的火堆,最后落在地窖口那道被辣浆染红的裂缝上。


    她忽然弯腰,从泥里捡起半片碎瓷。


    瓷片边缘锋利,上面沾着一点暗红粉末。


    她用指尖蘸了蘸,送至舌尖。


    一瞬间,全身神经绷紧。


    这不是普通的避毒丸。


    是加了西域毒草的特制解药,专为对抗某种慢性毒而制。


    而服用这种药的人,最近一定去过西北。


    她缓缓站直身子,把瓷片攥进掌心。